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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神,能不能快一点,我难受!”
李响一开口,我有些意外,他的嗓子完全哑了下来。
“行!”
我没意见,取出针囊,倒上酒,点燃后开始施针。
李响肩膀处的指印比昨天更深了,七个指印向内凹陷着,好像印在了骨头上。
一针下去,如墨的血珠直接渗了出来,李响闭上眼睛,舒服的哼唧一声。
七针扎完,李响的气色好了很多。
“啊!”
我闪电般出手,拔出七根银针,李响痛苦的嚎叫一声,身体痉挛起来,剧烈的扭动着,肩膀处,漆黑的血连成了一片。
过了将近一分钟,李响仰面躺在炕上,缓缓吐出一口气道:“谢大神,我杀人了!”
“杀了谁?”我没感到意外,直接问道。
“我杀了自己的儿子!”李响喃喃道。
我将酒火熄灭,银针收好,淡淡的道:“说吧,现在说还不晚!”
可能是今天没有邓博陪同,也可能是李响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他终于开口了。
“我老婆是水疗会馆的三号按摩师,谢大神你知道的,这种场所,大多都会有那种服务,我老婆也给人特殊服务!”
“我没觉得这是戴绿帽子,毕竟我老婆没动真感情,这就和买卖东西一样,你给我钱,我给你服务,钱货两清,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李响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说着,我听着却觉得不可思议,这个李响也是个奇葩了,还他妈的钱货两清,让自己老婆出去卖都能说的如此清秀脱俗,我也是服了。
“可前一阵,我老婆怀孕了,谢大神,你知道的,有些客人会提出一些特殊的要求,比如不要保护措施,所以我不确定,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我不想帮别人养孩子,再说了,一个孩子而已,打掉就是了,反正也不知道是谁的!”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打打掉了这个孩子,我和我老婆就没安生过,不是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哭声,就是睡觉鬼压床!”
“上一周,情况更差了,我晚上回家开门时,有人从后面拍我肩膀,我回头看,却没看到人,回到家肩膀就开始疼,第二天我发现肩膀上有指印!”
李响的语气和开始时一样,只是在说到肩膀时有些惊慌。
我现在是越来越佩服李响,同时也佩服他老婆,也想不明白这对夫妻是怎么想的。
一个靠着自己老婆出去卖赚钱还甘之若饴,一个拿着卖的钱给老公花,还能够同时满足老公和客人的欲望,最关键的是,两人过的还挺幸福。
“你老婆吗?她情况怎么样?”我问道。
“她比我好,她身上没指印,但是也被吓的够呛,这几天都没怎么休息,一直在接客,用来麻木自己!”
提起老婆,李响的兴致高了很多,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我看的出来,他是真心替老婆高兴,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奇葩,也觉得很别扭,这都什么人啊?
“对了,给你钱,谢大神!”
李响一拍脑袋,摸出一沓钱放在炕上,说道:“谢大神,这是今天的钱,你看我都和你说实话了,有办法救吗?”
“有!”
我盯着炕上那沓艳红色的钱看了半响,这才吐出一个字,用脚趾想也能知道,这个钱是怎么来的。
“那你救救我,救救我老婆吧?”李响立马哀求道。
“我们有钱,我老婆很能赚钱的,五千块钱,她努努力,三两天就可以赚到的!”
见我没答应,李响一把拉住我的手,继续求道。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是一个当老公的应该说出来的话吗?
“老婆?”
就在这时,李响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脸色一变,立马接通,焦急道:“老婆,你没事吧?”
:。:
第五百六十章 刘悦()
对于邓博的去留,任婶并不在意,其实只要邓博把钱给足,就算是住在她家,她都不会有意见。
邓博一共运了五次尸,平均一次赚三万,五次下来一共十五万,这次为了保命,他给了任婶三万,还答应解决之后再给三万。
在钞票的诱惑下,任婶根本抵抗不住。
拿了钱,任婶的兴奋劲持续了片刻,又开始嘀咕,说她觉得那个女人有点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而且我有一种预感,这个女人很可能很快我们见面。
邓博动作很麻利,整个上午,他看着他那辆半截子拉了三次东西,搬进搬出的,看他的样子,是把这里当成家了,他要在隔壁长住。
我没理他,他想住就住,要是有啥别的想法,我不介意教教他怎么做人。
下房内,褚墨和秀秀依旧在养伤,两枚虫茧交缠在一起,逸散出一股诱人的气息,让我时不时的涌起一股冲动。
按照现在的进度,再过上半个月左右,她俩就能恢复过来,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下午,我和以前一样,把躺椅搬到院里,躺在下方门前,一边晒太阳,一边为她俩守门。
我很清楚,上一次天劫没害死她俩,事情并不算完。
他们不想让褚墨和秀秀渡过天劫,根本的原因在我,他们不想让我把开人体十二门法修炼完整。
如果我估算的没错,他们一定会在褚墨和秀秀恢复之前再次下手,而邓博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引子。
邓博这一次的事疑点太多,只要是个人就知道不对劲,我不知道邓博是真的碰到了这样的事,还是有心人布置的陷阱。
其实我可以拒绝,可那样的话,危险就始终藏在暗中,还不如把邓博放在身边,实时监控着。
下午很快过去,朱二像往常一样,把饭菜送来,邓博可能是闻到了味道,贱兮兮的凑到栅栏边上,想要过来吃饭。
我没理他,就他干的那点破事,我没弄他就不错了。
邓博还算有点眼力见,知道我烦他,也没多说什么,回屋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谢寅,你这次有些冒险了!”
吃过饭,任婶和朱二一走,阿桑便过来沉声说道。
阿桑是在说邓博,这次的事,的确是我在冒险,可不冒这个险又能怎么样,对方迟早会搞出新状况。
“汪汪!”
阿桑皱着眉头,明显对我的说辞不满,还想和我理论一番,可话还没说出口,外面传来了大黄凄厉的叫声,同时传来的还有邓博撕心裂肺的声音。
“不是我,不是我!”
走出院子,便看到邓博靠在墙上,一个劲的往回缩,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就在他家的大门口,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站在那里,她手里拿着一把刀,艰难的豁开肚皮,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婴孩。
这一幕我见过,上一次回来,路上一贯道玩了一手鬼影戏,这个女人正是那出鬼影戏中的一个。
和上次相比,她脱离了幕布的控制,看起来变化很大,唯一相同的是,她又一次把孩子从肚子里挖了出来。
“汪!”
大黄低吼了一声,身体半倾着,随时准备出击。
阿桑的眼睛眯了起来,看似没怎么紧张,却已经爬上了房顶,趴在上面冷眼看着一切。
“你走开啊!”邓博这会已经被吓傻逼了,背靠着墙坐着,将头放在两腿之间当上了鸵鸟。
“你是我的!”
“不是,是我的!”
这头紧张着,那个女人却和从肚子里面的孩子吵上架了。
能够看出来,这不是第一次,对于吵架这项业务,两人很熟,一边吵一边往里面走。
当女鬼带着孩子走到院子中间时,我叫住了她俩,女鬼眼中闪过一道得意之色,她怀中的婴孩也是如此。
我暗自笑了笑,说道:“问你们一个事呗!”
“您问?”女鬼使的还是敬语,就和第一次见面一样。
“追到这里来,你到底图什么?”我没给她继续发问的机会,直接问道。
“我要解决掉他,这具身体是我的,谁也不能和我抢!”女鬼下意识的抱紧怀里的婴儿,尖着嗓子喊道。
也就是这个孩子是一个鬼婴,如果是正常人,早就被人弄死了,即便是这样,也大喊了几声。
我注意到,女鬼的动作很粗鲁,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很简单,我没想和你们为敌。
“放开我,放开我!”那个鬼婴剧烈的反抗着,对于女鬼,他没有一点尊重,有的只是厌恶和仇恨。
我有些好奇,什么样的恨意,能让一对母女变成这样!
“我和你们拼了!”
这对母女越说越激烈,却忘了一个人,那就是邓博。
被逼到绝境的邓博爆发了,他冲了出来,捏着四根棺材钉,戳向了女鬼。
“咯咯!”
鬼婴见状眼睛一亮,没有挣扎,而是反手抱住了女鬼,让她不能动弹,四根棺材钉就这样戳入了女鬼的眼睛。
“啊!”
女鬼发出一道痛苦的哀嚎声,胡乱的抓挠着,把邓博打出去,那个鬼婴却顺着伤口钻入了女鬼的身体里。
“啊!”
女鬼还在哀嚎着,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脸上带着一抹惊恐之色。
半响后,她的身体发出噗的一声消散了,鬼婴却从她的身体中走出,奸笑着说道:“再见了姐姐!”
“姐姐?”
懵逼的不只是我,阿桑也站了起来。
那天晚上一贯道在路上演鬼影戏时,这个女鬼便给我来了一出剖腹产子的戏码。
这次又来这一出,还更近了一步,这个鬼婴竟然叫女鬼姐姐。
我忽然想起一种可能,这两位很可能是双胞胎,只是可惜,这个鬼婴没有成型,更没能降生,只能是以肿块的形态存在于姐姐的体内。
姐姐心心念想的是把妹妹从体内除掉,而妹妹想的是取而代之。
只是我不明白,搞这些有啥用?
在我面前上演这些,能给我造成什么伤害?
对方没给我太多的时间去想,邓博停在门外的那辆半截子的大灯突然亮了起来,映衬出来的是一块幕布。
鬼婴见到幕布,尖尖的笑了两声,迈着小短腿,踉跄的跑了过去。
“谢大神,救我,救我!”
邓博这会清醒了很多,从地上爬起来就要跳栅栏。
“汪!”
大黄凶戾的叫了一声,冲了出去,临近栅栏时一跃而起,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对着邓博的手就是一口。
“啊!”
邓博惊呼一声,从栅栏上掉落,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恨。
院子外,幕布上鬼气森森,那只鬼婴没了女鬼的约束,彻底放飞自我,疯狂的攻击着看到的一切。
我沉默的看着这一切,等着他们的后手,很明显,他们把发动的日期选择在了今天。
我没看明白的是,邓博的作用貌似小了一点,眼前的这一切和上次一样,不过就是一场戏。
上一次,他们的目标是亮子,可亮子这次还没回来,他们对准的目标又是谁?
我还是褚墨她们俩?
还是说,他们想要和我硬钢,就是要把我灭掉,然后再灭褚墨和秀秀?
这种可能性不大,如果可以干掉我,他们估计早就动手了,这就让我更加好奇,他们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大侄子,我终于想起来那个女人是谁了!”
就在这时,任婶跑了出来,大声对我喊道。
这种时刻,任婶很少出来,除非有些事非告诉我不可。
“谁?”我问道。
“刘悦!”
任婶说出了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第五百六十一章 僵持()
“谁?”
我脑子嗡的一下,关于刘悦的记忆全都回来了。
刘悦是谁,她是我干儿子刘天鹏的亲妈,她曾经在隔壁住了几个月,也是因为她产子,我认识了老虎妈子。
后来刘天鹏成了苯教教主,亮子也追随而去,刘悦则是不知所踪,我几乎已经忘掉了这个人,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邓博给我的那张照片,里面的女人和刘悦确实很像,但很多细微处做了改变,否则我也不会认不出。
刘天鹏死了,这一点毋庸置疑,尸体被王寡妇弄走,我还帮了一点忙,说实话,虽然认了刘天鹏当干儿子,但是我没做到当干爹的责任,也没把他当儿子。
一是相处的时间不长,二是他被夺舍,成了苯教教主,早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位刘天鹏了。
刘悦这次回来,很可能就是为了他的儿子,她要报仇。
“咯咯咯!”
幕布上,鬼婴畅快的大笑着,脚下是百余具尸体,血气向着四周扩散,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随之散开。
一双苍白的手在这时伸出,将幕布合拢,一张俏丽但却苍白的瓜子脸也进入我们的视线中,刘悦来了。
“好久不见!”
刘悦头抬,苍白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好久不见!”
我沉了一下气,有些摸不准刘悦到底要干啥。
“你们认识,那我就没事了,是吧?”邓博从地上爬起来,又哭又笑的。
没人里他,任婶向前走了一步,看着刘悦道:“大闺女,你摸摸自己良心,你在婶这住的时候,婶对你不错吧?你可不能做昧良心的事啊!”
“婶,我不是人,我的心早就没了,不信你来看看?”刘悦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柔柔弱弱的,嘴角的笑更浓了。
“刘悦,你底到要怎么样?”我对任婶摇摇头,轻声道:“婶,你先回屋!”
任婶迟疑了一下,一步一回头的往回走。
我摆摆手,转身面对刘悦,她嘴上还带着笑,眼神淡淡的,看不出一丝仇恨的迹象。
“谢寅,我是来感谢你的,没有你的帮助,我早就烟消云散了!”刘悦展开手,将卷成一团的幕布向前伸,说道:“这就是我的谢礼,有了它,你可以安心开你的道堂,没人敢来捣乱的!”
刘悦好像一个急于向家长展示宝贝的孩子般,向前迈出一步,将幕布横在了栅栏上,鬼婴顺势跳出,落在幕布上,咯咯咯的笑着。
鬼影戏是什么东西,我很清楚,这上面承载着百余个恶鬼的因果,一旦接受,便要承受。
以我们目前的状况,接受了就等于背了一口大锅。
“不接受?”
见我没反应,刘悦歪着头问道,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你吧走!”我摇摇头道。
“哦!”
刘悦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你是真的不接受!”
说完,她也没纠缠,一步一步向后退,消失在黑暗中。
“走了,她走了!”
邓博拍着手掌,恍惚的叫喊着。
我来到门口,盯着刘悦消失的方向看了半响,才关上大门,返回屋内。
刘悦的出现绝对不会这么无声无息,后续会发生什么,还不知道,我拿出电话给王寡妇打了一个,说了一下情况。
“老弟,我明天就让亮子回去,有姐在,你别担心!”
王寡妇和以前一样,立马许诺。
我没说什么,撂下电话后去了一趟下房,褚墨和秀秀还是老样子,被两个虫茧包裹着。
“别看了,没有半个月出不来!”阿桑趴在房梁上懒洋洋的抻了一个懒腰,道:“她俩出来之前,我就驻扎在这了,刚才那个娘们没安好心,说不上会搞出什么事,你小心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