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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墨则是悄然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眸,一滴泪,自眼角中滑落。
雨下的更大了,云团一缩,一条电蛇直射而下,雷声响了起来。
我举起剑,想都没想,将穴窍内的气流全部调动起来,灌入了守字剑中。
片刻后,电蛇落在了剑尖,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顿,一种难以形容的威压与恐惧瞬间袭上了我的心头。
“砰!砰!砰!”
我的心脏急促跳动了三下,耳边响起了一股溪流的声音,血液如汞,急速涌动着,一股股力量以心脏为中心,流向手边。
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痛袭来,我张开嘴,嚎叫起来,紫色的电流以我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落在秀秀和褚墨身上。
也许过去了一瞬,也许过去了许久,当紫色的电蛇消散,我愣愣的看向秀秀和褚墨,问道:“你们没事吧?”
声音一出口,我自己都没想到,就如同破锣一般,带着一股烟火气,随即便是一阵喜悦感,我还活着,褚墨和秀秀也活着。
“小心!”
可惜,我等到的不是褚墨和秀秀保平安的声音,而是秀秀惊慌的叫声,第三道电蛇悄无声息的落下,砸在守字剑上,轰隆的雷声随之响起。
我感觉嗡的一下子,仿佛又千斤重物压在了肩头,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同时喷出了一口带着电光的鲜血。
“不!”
秀秀绝望的哭嚎声在耳边响起,我的身体被一片焦黑覆盖,失去意识前,我看到的是褚墨和秀秀几近癫狂的眼神。
“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恢复了一点意识,嗓子好似撕裂了一般,干的难受异常,我张嘴想要一口水,发出的却是含糊不清的声音。
下一刻,几滴清流滴入了我的嘴中,嗓子干裂的感觉好了不少,我想睁开眼,却根本睁不开,模模糊糊中,我听到一个类似于呓语的呢喃声。
就这样在晕倒和醒来中几度轮回,我终于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张茉略显憔悴的脸。
“褚墨和秀秀怎么样?”我张嘴问道,嗓子依旧是撕裂一般的感觉,发出的声音也是沙哑异常。
“她们俩没事!”张茉眼睛一亮,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一路向下,依次试探着我的反应。
我的反应是没有反应。
除了张茉抚摸我额头时,我有感觉到一丝清冷,其他地方,我没有任何感觉,就好似这具尸体不是我的一样。
我尝试着控制身体,却发现除了能眨动几下眼皮,蠕动一下嘴唇,什么也控制不了。
我的手,我的腿,我的脚,我的身体,我根本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我怎么了?”
我慌了,想到一个可能,蠕动着嘴唇,嘶哑着嗓子问道。
“你很好!”
阿桑的声音从我的左侧传来,一颗猫头出现了我的正上面,那双咖啡色的猫眼中带着一丝戏谑。
看到那一丝戏谑,我的心顿时安定下来。
“你的命很大啊?”阿桑呲牙一笑,故作感慨道。
我选择闭嘴,一是嗓子疼,二是论吵架,十个我加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对手。
“想不想看看自己怎么样了?”阿桑没放过我,那张硕大的猫脸凑过来,半是调侃,半是戏谑的问道。
“想!”我艰难的吐出一个字,这不是废话吗?
“看看吧!”
阿桑阴阴的一笑,向后退了两步,再次出现在我眼前,已经人立而起,两只前爪抱着一块镜子,将镜子垂在我的眼前,也将我的样子照了出来。
看着镜子里面的人,我有些不可思议,我身上不着寸缕,敷着一块块黑褐色的鱼皮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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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八章 丢失的尸体()
“那是经过茉茉处理过的黑鱼皮,专门用来治疗你的烧伤的!”阿桑很快解开了谜底。
“她俩怎么样?”我再次问道。
“你这么英雄,她俩怎么可能有事?”阿桑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说道。
闻声知意,我立即知道褚墨和秀秀没事,当即松了一口气。
“放心吧,褚墨和秀秀没大碍,就是伤势重了一些,正在修养中,没有一两个月,别想下床!”
阿桑接着说道,眼中闪过一道奇怪的色彩:“也就是说,你们仨暂时双修不了了!”
“这个没关系!”我说道,我又不是种猪,都这个时候了,怎么可能想那种事情。
“对了,这次的天劫,怎么和你们描述的不一样,不是说天劫就和下雨天打雷差不多嘛?顶多降下三道闪电,这次是怎么回事?”我疑惑问道。
这一次的天劫,差点把我们劈死,和他们说的完全不一样,我有些怀疑,我们是不是被人坑了。
“他妈的,提起这事我就来气!”阿桑突然爆了句一粗口。
“怎么了?”我问道。
“问题出在赵亮身上!”阿桑咬牙着说道。
“亮子?”
我嘀咕了一遍,立马否决掉:“不可能!”
“不是他要害你们,他只是一颗棋子!”阿桑说道。
说起来好像很复杂,用一句话解释就是,亮子是道堂内的人,他身上的因果也要算在道堂内,而重点就在他吞噬或者融合的那只叉夜身上。
我辛辛苦苦释放数百位村民的阴魂获得的阴德被亮子抵消了不说,还略有亏欠,所以天劫才会这么强。
也就是说,我们那天回来,本身就是一个阴谋。
路上,我们碰到过柳二爷,碰到过白二奶奶,她俩的出现让我错以为对方的目标是我。
即便是后来发现他们的目标是亮子,我也只是以为,他们想要害亮子,从而达到让我分心的目的。
其实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亮子和夜叉融合,然后大量侵蚀我好不容易赚来的阴德。
夜叉吞噬了多少阴灵,干过多少缺德事,谁也搞不清,亮子吞了他,等于将他身上的阴怨之气也接纳了进来,结果侵蚀了大量阴德。
了没阴德,褚墨和秀秀面对天劫相当于脱下了身上盔甲,赤膊以对,这样不出问题才怪呢?
幸好,我们顶了过去。
“老弟,你怎么样了?”
阿桑刚解释完,王寡妇便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阿桑翻了个白眼,从炕上跃下,自己找地方猫着去了。
“老弟,你放心,只要姐在东来一天,就不会让一贯道和三元宗在东来立足!”
一过来,王寡妇便赌咒发誓的说道。
“姐,你都知道了?”我问道。
“能不知道吗?”
王寡妇冷笑一声道:“老弟,这次你不用担心,你就看着好了,一贯道和三元宗不会有好果子吃,还有那个小薇,她也不会好过!”
“那个道士有动作了?”我问道。
“不是那个道士怎么样,而是仙家不干了,柳天秀那可是柳家的小公主,结果差点被坑死,柳家不可能忍的!”王寡妇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有时候作死真的不分年龄!”
“行了,你没事姐也就放心了,你好好养着,伤好了咱们姐俩一起发力,把那些王八蛋揪出来!”
和来时一样,走的时候,王寡妇也是风风火火的。
从她进来到离开,一共也就五六分钟,不过透露出来的信息让我和阿桑的推测得到了证实。
“对了,亮子呢?”
我眨眨眼睛,艰难的问道。
“说是不好意思见你,你好了自己去劝他吧!”张茉说道。
“哦!”我吐出一口气,这事亮子也是受害者,确实不能怪他。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状态越来越好。
最先恢复的是嗓子,然后是双手,双脚,最后恢复的是心脏,或者说是心脏里面的蛊种更为恰当。
感受着心脏有力的跳动,我感觉自己完全活了过来。
下地后,我直奔下房。
下房的房顶早已经修好,寒林坛在那天的波动中没受到冲击,不过最后那两道闪电倒是吓坏了在里面休养的一众鬼怪,让他们身上怨气的消散速度快了很多。
褚墨和秀秀相互依靠在一起,默默恢复着,她俩的情况很奇怪。
褚墨身上包裹着一层血色的,好似茧壳的东西,秀秀和她的情况一样,只不过身上包裹着的茧壳是白色的。
我没打扰她俩,悄然离开后去了任婶家,亮子在家,半死不拉活的躺在炕上,不时嘀咕一句什么。
我进来他完全没发现,等我离得近了,听到了他在说什么。
“我是废物,我没用!”
亮子好似魔障了一般,反反复复就是这两句话。
任婶一脸的愁绪,对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劝一劝亮子。
我对任婶点点头,来到炕沿前,对着亮子的腿就是一巴掌,没好气的道:“别装死了,赶紧起来!”
“哥,你好了?”
见到我,亮子眼睛一亮,随即化为一丝黯然。
“别婆婆妈妈的,我没事,你两个嫂子也没事,咱们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别犯这个错误就得了!”
我把亮子拉起来,说道:“你一会去王寡妇那报个到,咱们这段的任务很简单,清理三元宗和一贯道留在咱们县的所有痕迹,把他们连根拔起!”
“嗯!”
亮子使劲点点头,眼中多了一丝神采。
其实我很清楚,亮子真正想的,念的,恨的是谁,他还是忘不了小薇。
亮子恢复正常,日子再次平静下来。
每天我都要去下房几趟,观察一下褚墨和秀秀的情况,亮子则是起早贪黑的,和王寡妇一起混。
还别说,真被他们找到了几处一贯道和三元宗的地址,很是抓了一批人。
半个月后,我完全恢复,道堂也重新运转。
褚墨和秀秀没恢复,我只接在家看病的小活,让我没想到的是,生意很火。
接的活都是小活,没有什么大问题,东家长西家短的,有没有仙缘,祖上有没有仙家的根。
来看这些很简单,这是眼见着这一行的收入还不错,有人坐不住了,想要给人看病。
出马或者出道,不是瞎来的,更不是说看过别人看病,自己就能看,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这天下午,我刚睡醒,任婶领进来一个人。
“又来了?”
我没给这人好脸子,上一次就是他来,提出一大堆要求。
其实他的问题很简单,他得的是实病,身体不好纯粹是自己吓自己,可他魔障一般,非得让我给他说出点事。
关键是,这人确实没事。
“谢大神,救救我,我招惹到了不该惹的东西了。”
他直接跪下了,抱着我的腿不撒手。
“你慢慢说,一个字不许落下!”我慢条斯理的说道。
像他这种活,一般不会很好,搞不好就是上次那些人想要再来一次。
“吃死人饭来钱快,我前段时间弄了一辆半截子,专门用来来尸体,头几次没少赚,可第五次出问题了!”
他缓了一口气说道。
我听了一翻白眼,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这犊子干的是拉尸体的生意,这年头尸体能白拉吗?
某些阴阳先生都不敢独自接尸体,他这么一个二百五就敢独自接尸体,我也是服了。
“尸体消失了,可我车厢锁的很严,棺材盖也没打开,尸体就这么没了,我真的没偷啊!”
他带着一丝哭腔说道,整个人已经被吓的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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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二章 奇葩()
“嘶!”
李响抽了一口凉气,叫道:“疼疼疼!”
我缩回手,返身回到供桌前,拿出针囊,又取出一个小碗,倒上半碗酒,点燃后来到李响身边,指了指炕说道:“坐好,你是被鬼搭了肩,我先帮你把阴气拔出来!”
“哦哦!”李响如梦初醒的点头,老实的坐在炕上。
我抽出一根银针,在湛蓝色的火焰上一掠而过,刺入了一枚指印内。
李响的眉头一皱,随即舒展开,我接连抽出银针,不断在他的肩膀上下着针,第七针扎上后,李响惊喜的说道:“不疼了,一点也不疼了!”
“别急,还是会疼一下的!”
我拍了拍他的胳膊,说完闪电般的出手,双手齐出,将七根银针同时拔出。
“嘶!”
李响又抽了一口凉气,眉头却没皱起,脸上是一副爽过了头的表情,甚至发出了一阵怪声。
他的肩膀上,七滴如墨状的血珠冒了出来。
我取出一张黄纸,将这几滴血擦掉,才问道:“说说吧,这几天都遇到什么事了?”
“谢大神,我服了!”
李响晃了一下肩膀,对着我翘起了大拇指。
“你先说你肩膀上的指印是怎么来的吧,我刚才只是帮你抽出了一小部分阴气,治标不治本,不把指印的来历搞清楚,下一次发作,你会只更疼!”我没在乎他的恭维,冷冷的说道。
“我说我说!”
李响连连点头,说道:“我最近没干什么,上周去了一趟会所,找技师按摩了一下,回来就感觉不对劲了!”
“只是按摩吗?”我问道。
“只是按摩!”李响举起手来发誓,赌誓发愿的。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每天下午两点来一趟,连续七天,我帮你把内体的阴气拔除干净,一次五千,七天三万五,今天的免费送你了,你在堂子上压点钱就行了,五块不嫌少,一百不嫌多!”
“七天就能好吗?”李响急切的问道。
对于钱的问题,他提都没提。
“如果你没骗我,也确定这几天没经历过什么奇怪的事情,七天过后会好!”我说道。
李响出现了一丝迟疑,再次问道:“七天一定会好吗?”
我盯着他看了半响,直到他有些慌乱,才说道:“如果你没骗我,一定会好,如果骗了!”
我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你要知道,你这是鬼搭肩,如果只是意外,那么搭你肩的这个鬼不会再次找来,如果不是,他会找来,然后弄死你!”
“现在,你还确定,你身上的指印是意外吗?这几天没生发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李响更慌了,他避开我的眼神,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问道:“不介意吧?”
嘴上问着,手上却把烟点着了,还大吸了一口。
“介意,你去外面抽吧,抽完也不用回来了,明天下午两点来我这,我帮你拔阴气!”
我指了指外面,冷声道。
这个李响摆明了有事情瞒着我,不过我也不在意,事我已经说的挺明白了,他要是不怕死,就继续瞒着。
“哦!”
李响沉闷的应了一声,叼着烟往外走。
“对不起对不起,我回去劝劝他,这小子就是这样,不见棺材不掉泪!”邓博双手合十,给我鞠了两个躬,连连道歉。
我摆摆手,示意他赶紧滚。
那个李响摆明了不对劲,去会所只是按按摩,就能在肩膀上搞出几个鬼指印,我也是服气。
不过他自己都拿自己的命不当一回事,我也没必要上心,熬他两天,他就知道深浅了。
第二天下午,李响准时到达。
和昨天相比,李响的气色更差了,眼皮耷拉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眼中布满了血丝。
“谢大神,能不能快一点,我难受!”
李响一开口,我有些意外,他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