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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和得了急病差不多!”
“那你们咋发现的?”我好奇问道。
“我发现的!”
徐老蔫蔫了吧唧的一笑,好像小学生一样,举手示意,“这家请我当阴阳先生,我发现不对劲的!”
“怎么发现的?”我来了兴趣,后脑勺上的伤,不解剖的话,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
“那个小娘们的脸色不对!”
提起这个,徐老蔫脸上露出一抹红光,眼睛下意识眯起来,露出一种奇怪的色彩,说道:“死者叫王爱国,今年三十八,老弟你猜是谁杀他的?”
“不知道!”我摇摇头,这东西上哪猜去,不过看徐老蔫的表情,这事的内情不少。
“他爹杀的!”
徐老蔫没卖关子,直接说出了答案。
“亲爹?”我问道。
“亲爹!”徐老蔫点点头。
“为啥?”我皱眉问道。
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难道是这个叫王爱国的太牲口,打爹骂娘的,把自己亲爹逼到绝境了?
“不是那么回事!”
王寡妇挥挥手,说道:“老蔫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哎!”
徐老蔫忙点头,挤挤眼睛说道:“爷俩争女人!”
“啥?”
这个原因,我完全没想到。
“王老二,也就是王爱国的亲爹,看上了王爱国的媳妇郑悦,然后雇人杀了自己的儿子!”徐老蔫两句话解释了前因后果。
我听了咂咂嘴,这不就是我们农村俗称的扒灰吗,老公公和儿媳妇搞在了一起,不过不至于杀了自己儿子吧?
不过我好奇的是,案子都破了,着急忙慌的把我叫来干嘛,便问道:“姐,我家那口子最近不那么压榨我了,以后这种事就不用找我了!”
“不是那么回事!”
王寡妇一瞪眼,说道:“人是抓起来了,可具体干这事的没抓到?”
“雇凶杀人!”王志超适时补充了一句。
“凶手没抓到是吧?”我问道。
“凶手可能是熟人!”王寡妇接过了话头。
“谁?”我问道。
“张宝富,就是那个张大神!”王寡妇说道。
“张宝富!”
我喃喃了一句,真正的张大神已经死了,王寡妇口中的张大神是跑了的那个女鬼。
“雇一个女鬼杀人,不对吧?”
回过神来,我也想越不对劲,问道:“那个王老二是啥身份?”
“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老头,所以我们才奇怪!”王寡妇皱着眉头说道。
其实这事很简单,王爱国在工地上干活,他媳妇在家干点零活,顺便照顾他爹,结果他爹和他媳妇搞在了一起。
这不是关键,如果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公公和儿媳妇顶多是发展发展地下情,关键是儿媳妇怀孕了,事情瞒不下去了。
“人现在关着,不过那老头一问三不知,只说了一个人名,我们怀疑,一天抓不到那个张大神,事情便没完,她今天能杀这个,明天说不上会杀哪个!”王志超的眉头也锁着,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这点倒是没错,我仔细想了想,那个女鬼跑掉了,身上还受着伤,一夜之间,她就能出来杀人,要说她背后没人,肯定不对。
“等会!”
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时间对不上,马上问道:“王爱国啥时候死的?”
“昨天晚上!”徐老蔫说道。
“这不对!”
我立即摇头,说道:“张大神是昨晚跑的,她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联系上王老二,然后杀人的?”
“老头说和他联系的就是张宝富,不过不是昨天,而是一周前!”王寡妇立马说道。
“还是不对啊!”我摇摇头,“昨天晚上,那个女鬼逃走的时候已经重伤了,哪还有心思杀人?”
“杀人的不一定是女鬼,没准是她背后的那个人!”王寡妇脸色一沉,手指敲了敲铁床,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
我看了看她,又看看徐老蔫,心里浮现出一个猜想,这次会不会是一次挑衅?
现在的阴阳先生不少,怎么就那么巧的找上了徐老蔫,又怎么那么巧的就让徐老蔫看出来破绽,又怎么那么巧,接单的人是张宝富?
这一切都太巧了,所有的巧合组合在一起,便是有意为之。
我现在知道王寡妇为啥要把我叫来了,有人要搞我们。
“走吧,咱们先去提审王老二,他现在在局里关着呢,看看还能问出什么不?”
王志超见我明了,将手套脱下,换上衣服,招了招手。
我们跟着向外走,去局里提审王老二。
路上,王寡妇又和我说了一下,之前只是简单问了一下,结果没问出多少,王老二便崩溃了,他们只能回来解剖尸体,查找死亡原因。
等见到王老二,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不说别的,他比他儿子差太远了,他又老又瘦,也就一米六十多的身高,他儿子王爱国一米七十多,又壮又有型。
两人根本没有可不性,我就想不明白,那个女人咋就看上了王老二,还和他有了儿子?
郑悦在隔壁,我看过了,挺普通的一个女人,没什么出奇的,肚子稍稍隆起,怎么也得有三四个月了。
“说吧,你是怎么和张宝富认识的?”
王老二的情绪这会稳定下来了,不过神情有些呆滞,就好像傻了一样,听到王寡妇的询问,他愣愣的抬头,略有些呆滞的目光依次在我们仨的脸上扫过,最后停在了我的脸上,开口道:“他主动找上我的!”
“主动找你的?”王寡妇问道。
“嗯!”
王老二点点头,用一种空洞的声音说道:“你们知道吗,我那时候慌啊,我儿子已经发现了我和悦悦的关系,每天都用一种杀人的目光看我们!”
“特别是那次,他对着悦悦的肚子比划,说要把孩子掏出来,我吓坏了,就是那会,张大神找上了我!”
他抬起头,看着我说道:“张大神说,反正悦悦也有了我的孩子,我们老王家也不算无后,不如把爱国杀掉,这样我也不用提心吊胆了,也能和悦悦生活在一起,两全其美啊!”
说到这,王老二嘴角挂上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草!”
我骂出了声,和自己的儿媳妇搞在一起,然后又干掉亲儿子,这波操作也是没谁了!
“张大神怎么知道你和你儿媳妇的事情的?”
我忽然注意到一点,他说是张大神主动找上他的,这一点很奇怪,王老二扒灰,这种事情放在什么时候都是不光彩的,肯定要保密,既然这样,那个张大神是怎么知道的?
“我……”
王老二张了张嘴,刚吐出一个字,突然咳嗽起来,脸色也跟着变成了紫茄子色。
第三百九十五章 王寡妇的手段()
“不好!”
我们几个同时冲了上去,可惜已经晚了,前后不过五秒的功夫,王老二便死了。
他双手掐着自己的喉咙,眼睛向外凸着,里面是一道道血丝,脸呈现一种紫红色,嘴角挂着紫黑色的血。
王志超二话不说,扒开他的上衣,他的心口位置,有一道青紫色的痕迹,那模样,就好似有人用大锤在上面来了一下。
“郑悦,她不能死!”
王志超猛地站起来,便向外跑,刚到门口,外面便传来一阵慌张的脚步声,隔壁也出事了。
等我们赶到隔壁,便看到郑悦瘫在地上,脚下是一摊鲜血,手捧着肚子,眼睛睁得大大的,和王老二一样,她已经死了。
“草!”
王志超蹲在尸体前,再站起来时,嘴里蹦出了一个字,脸阴的能滴出水来。
半个小时后,我们仨开车前往二道拐村。
二道拐村在县郊,距离县城大概十里地,算是离县城最近的一个村,王老二便是那个村的。
王老二和郑悦死了,王寡妇试着招魂,和王爱国一样,魂消魄散,什么也招不出来。
三个人都死了,等于线索断了,我们只能去王老二的家看看,试试能不能找到一丝线索。
十分钟后,我们到了村里。
村子不大,一共四十多户,接待我们的是村长,一个五十多岁,腿脚有毛病的半大老头。
“村里有没有出马的?”
见面之后,寒暄了一句,王志超直接问道。
“没有!”
村长摇摇头,说道:“三出一个都没有!”
这句话一说,让我多看了他一眼,三出是行内的说法,普通人很少这么说。
“我以前是出黑的!”
见我在看他,村长立马解释起来,然后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过我那会就是一个半吊子,会点套词!”
“你们也知道,那会不怕那些东西,出黑这活,是个人就能干,只要会忽悠就行!”村长有些感慨,“现在世道变了,我可听说了,这大半年,出黑的改行的不是一个两个,出马的出道的堂口被灭的也不少!”
“门清啊!”
王寡妇眼睛一亮,说道:“来,老哥,咱们仔细唠唠,这次的事,没准得落在你身上呢?”
“你们放心,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们!”村长拍拍胸脯,做了保证。
二道拐村位于县郊,别看村子小,人口少,可占地不小,每家都有一个大院子。
王老二家同样如此,房子是三间大砖房,院子里还有一个下房,村长说修房子的钱都是王爱国赚的。
“王老二扒灰的事,村里人就没察觉的?”王寡妇问道。
“这上哪察觉去?”
提起这个,村长一脸的嫌弃,说道:“这事要是被人知道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只是可惜了爱国那孩子了,那可是一个好孩子,能吃苦,能干活,你说那个郑悦看着也不像是那种人啊?”村长略有些惋惜的说道。
我拖在最后,没参与进去,耳朵虽然在听,眼睛却是四处打量着,一眼便看到了一截绳子头。
绳子放在下房旁边的一口大缸上,大缸上面一层雪,绳子也只是露出了一个头。
我走过去从绳子从雪里拎了出来,抖了抖,一根一米左右长的草绳子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甩出一个绳响,问道:“这个是啥?”
“哪个?”
村长回头,一眼看到了我手里的绳子,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采,又在瞬间恢复正常,嘴角挂上了一抹笑容,道:“那个啊,我们用来去秽气的!”
“你们也知道,我们二道拐这块的风水不好,路口那经常出车祸,这些年死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了,以前找大神看过,说那是什么极阴之地,阴气重,容易迷人眼!”
村长一边解释一边叹气,“后来有个大神教我们编了这个草绳子,说谁家要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用这个抽两下,管用!”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他这是在放屁,这根绳子叫什么我很清楚,这他妈的叫缚鬼绳,和昨晚王晓龙夫妇用的是一样的。
昨晚虽然和褚墨盘肠大战了一场,可褚墨也给我科普了一点关于一贯道的知识。
一贯道虽然是一个以敛财为目的的邪教,可当年之所以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手段确实不简单。
比如那种缚鬼绳就是一贯道传下来的,除了这个,还有很多其他的小手段,都是用来对付邪祟附体的。
一贯道辉煌的那个年代,是动乱年代,战火纷飞,到底死了多少人,没人能计算的清,死的人一多,还大多是横死的,出现阴鬼的几率便大,这给一贯道的生存提供了土壤。
正因为一贯道解决了很多那样的麻烦,所以才会让人信服,也造成了他们势大的情况。
当然了,缚鬼绳只是一个小手段,在民间流传下来没啥值得奇怪的,可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刻,王老二家出现了一根缚鬼绳,这其中要是没鬼才怪呢?
对于村长的说法,我没反驳,只是握着那根草绳子抽了两下,发出一阵闷响。
村长见状也没说啥,只是把我们向屋里让,说道:“来,进屋!”
进屋之后,我们仔细检查了一遍,王老二那屋的布置最简单,一铺炕,一个被橱,一目了然,看的很清楚。
郑悦的房间相对好一些,有电视,有冰箱,地上还铺了一层地毯。
只是除了这些,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走吧!”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走到门口,村长掐灭手里的烟,问道:“怎么样,找到什么了吗?”
“没!”
王志超皱着眉,略有些失望的回道。
王寡妇眼睛眯了眯,突然上前怕了一下村长的肩膀,问道:“老秦,当天才多少年了?”
“天才?”
村长眼中闪过一丝迷惑,问道:“什么天才啊?”
“是啊,我也想问你呢,什么是天才啊?”王寡妇狞笑一声,对着他那截有些瘸的腿踹了下去。
“啊!”
接触的一瞬间,村长故意叫了一声,腿弯一躬,顺势在地上打了一个滚。
我上前一步,手里的草绳子直接套在他的脖子上,向上一紧,把他吊了起来,王寡妇顺势上前,把他的两只手捏住,铐了起来,给我使了一个眼神。
我立马提紧草绳子,勒着村长的脖子,把他向着屋里拖,保证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从王寡妇动手,到我把村长拖进屋里,前后还不到十秒。
“怎么回事?”
等我们关好门,在村长的嘴里塞入一团纸,保证他开不了口,王志超一脸疑惑的问道。
我也有些好奇,对于这个村长,我是知道他有问题的,可具体是什么还不确定。
但是王寡妇一口叫出了他的身份,所谓的天才,是天地人三才之中的一种,属于一贯道的骨干力量。
“首先是缚鬼绳,这东西搁在建国前,确实很常见,可现在,懂的人可不过了,还说什么大神给看的,教你们弄得,真当我们这么好糊弄?”
王寡妇撇撇嘴,伸手在村长的脸上啪啪打了两下。
“当年给这里看事的那个大神我认识,以前总在一起喝酒,村口那条路的事他提过,但是没说教过你们编缚鬼绳!”徐老蔫还是那副蔫了吧唧的样,不过这句话一说,村长的眼神一变,露出一丝阴毒之色。
所谓言多必失,村长就是这样,他刚才要是直说不知道或者不认识,我们还不会多想。
他这一解释,反倒露出了破绽。
“还有,你身上有一股子骚味,别人闻不到,我可是能闻到!”王寡妇冷笑一声,又拍了拍村长的脸,道:“如果我没猜错,那股子味道应该是你每次扶乩后留下的吧?”
所谓的扶乩,就是类似于跳大神的一种舞动,就如同鬼上身一样,非常癫狂。
一贯道里面的天地人三才分工各不相同,天才负责扶乩,在地上留下一些谁也看不懂的文字,地才负责解释那些字的意思,人才将那些字写在符纸上,向下传达命令。
天地人三才,分工各不相同,只有相互配合,才能哄住信徒,这么干一方面显得神秘,一方面让天地人三才不能独大,相互制约。
村长如果是天才,每次扶乩之后,也就是鬼上身之后,身上都会留下一种特有的阴鬼味道。
如果只是一次两次还好说,如果时间长的话,身上的那股味道确实除不掉。
我们可能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