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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样子,不像是来吃饭,倒像是来搞事情的。
“一起的?”老板伸手指了指占住其他三张桌子的那几位。
“一起的,你刚才说的那几样,每桌上一份!”
光头男斜眼看着老板,嘴角微微上扬,见老板愣了一下,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不能坐四张桌子吗,怕不给你钱啊?”
“不是,这样浪费!”老板忙解释道。
“浪费你家钱了吗?”
光头男笑着问道,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在桌子上敲着。
“没没!”
老板点头哈腰的,说道:“我这就给您做!”
说完,他立马转身往后厨奔。
我立即看明白了,这位就是来搞事的。
不过我也没在意,搞事就搞事,别惹到我们就行。
我将注意力放在眼前这几人身上,问道:“那天刘谦送你回家时,意识清醒吗?”
“清醒!”
李阳立马点头,“他送我回家那会我媳妇还在家呢,我媳妇可是一点酒没喝,她说了,刘谦就和没喝酒一样,身上连酒气都没有!”
李阳一说,其他几位也跟着开口,说法和李阳都一样,说送他们回去时,那几个死者都很清醒,看不出喝酒的样子。
不过有一点不同,第一个死者刘谦,酒量是在一个月内缓慢增大的,而其他三位,则是一天之间突然增大。
我心里有了一点把握,如果这些人说的是真的,恐怕还会有人死,如果没有人死,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个蛊虫找到能承载它的宿主了。
“对了,你们知不知道最近谁的酒量突然增大,就和死的那几位一样,一顿能喝三四斤的!”我想了想问道。
“不知道!”这几位同时摇头。
“那行,散了吧,如果发现有谁酒量突然增大,和老张联系,有奖励!”我和王志超对视一眼,这几位身上,问也问不出什么了,今天先到这里。
“这次的事真和我们没关系,其实我们也冤啊,谁想到刘谦会冻死啊?”李阳有点不情愿走,那意思很明显,想要我们给个说法。
“没事,这事不赖你们!”我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谢谢啊!”
李阳面上一喜,算是放下了心。
几人鱼贯而出,老张没有走的意思,而是喊了一嗓子:“老郭,炖个大鹅,再炖个蛤蟆,来个花生米和冻白菜!”
“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也得喝点啊!”老张要完菜,对我们笑着说道。
这会天已经黑了下来,也到了饭点,我们仨对视一眼,也没矫情,喝点就喝点。
炖菜慢一些,凉菜很快上来,我们四个一人倒了一杯白酒,一边喝着,一边等着,顺带着聊会天。
“这次的事有猫腻!”
两口酒下肚,老张神经兮兮的来了一句。
“什么猫腻?”
周仁举杯和老张碰了一下,凑过去问道。
“有大神说,这几位死的不正常,魂都没了!”老张向外瞄了一眼,小声说了一句。
说完,他瞄了我们仨一眼,说道:“这里我年龄最大,今天倚老卖老一下,三位弟弟,你们说实话,这次冻死的几个,是不是不正常?”
“张哥,你啥意思啊?”周仁捏着酒杯,装作没听懂。
“周老弟,别装了,你们是什么部门,以为我不知道吗?”老张撇了一下嘴,说道:“咱都一个系统的,能不能给一句实话,也让老哥心里有个底!”
“确实不正常,但是没太大问题,可有一点你要记住,一旦发现谁的酒量突然增大,一定要及时汇报,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和王志超对视一眼,他给我使了一个眼神,我秒懂,把情况说了一下。
“哎!”
老张听了叹了一口气,一口闷了半杯酒,半天才吐出一口酒气,骂道:“这狗日的世道!”
我们仨对视一眼,谁也没开口,确实是狗日的世道。
鬼神现世,这个世道肯定会越变越大。
不说别的,以前受气了,受委屈了,想要报仇,可能很难,现在发一下狠,玩个招鬼游戏,没准就能同归于尽!
还有以前学生常玩的笔仙之类的见鬼游戏,如果好奇心还那么重的话,那么能招来什么,谁也说不准。
这只是其一,还有那些打胎的,以前可能影响不大,现在你打一个试试,轻的怨气缠身,重的小鬼来寻,不玩死你,也弄你个半残。
以前跳大神的,出马的,出道的还有出黑的,听起来神秘感十足,可始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以后这几个职业恐怕会成为香饽饽。
这个社会笑贫不笑娼的,出黑当个阴阳先生,赶上好时候,一个月转身几万块轻松加愉快,运气好点,一年成个百万富翁也不是啥难事。
这一声气叹出来,让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压抑起来。
直到大鹅和蛤蟆上来,才有那么一丝缓和。
吃完喝好,已经七点多了,谁也没多喝,一人一杯,大部分时间在聊天,多数时候是我们问,老张说,主要就是他为我们讲解一下,团结乡内比较出名的几个大神。
“走,我带你们去见一位大神,就是他算出来死的那四位魂没的!”
向外走的时候,老张手一挥,话刚说完,人便向前扑倒。
“小心!”
我拉了一把,眼睛却盯着挨着包间的那一桌。
如果我没看错,刚才就是那位伸了一下脚,老张才差点跌倒的。
这顿饭,我们吃了两个多小时,算得上慢了,外面这四桌还没吃完,或者说吃完了,但是没走更为恰当。
领头的光头男斜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转着手机,我们出来时,他的眼睛眯了一下,才有了老张被绊倒。
“没事,没事!”
老板老郭赶忙过来,想要把事压下去,我能看出来,他也很无奈,也想把光头男弄走,可他不太敢。
老张起来盯着拌他的那位看了半响,最后在老郭的哀求下没坑声,继续向外走。
老张不追究,我们仨也没吭声,不过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光头男还搞事,绝对干他。
我们前脚刚出门,光头男那一伙也结了账,跟着我们走了出来。
“那人叫尤世伟,我们这挺出名的一个出马的!”
刚喝过酒,我们也没开车,而且老张也说了,离我们不太远,也就二百多米的距离,走着走一会就到。
可我们在前面走,走了几十米,身后便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光头男开车跟了上来。
他们速度控制的很好,就压在我们身后十米左右。
“这是要搞事啊?”
王志超皱了皱眉头,顿了一下,老张冷笑一声,道:“没事,让他们跟着,尤哥脾气不大好,一会有他们受的!”
老张这么一说,倒是把我的兴趣勾了起来。
顺着石板路走了大约五十米,向下一拐,进入一条沙土道,走了将近百米后,拐入一条小胡同,老张指了指中间的一家,说道:“那就是尤哥家!”
我们刚走到门前,身后传来一阵轰鸣声,其中的一辆车陡然加速,冲了过来。
胡同本来就窄,这么一加速,不想被撞到,我们只能跳入了道沟里。
见我们跳入道沟里,车停了下来,这不是开玩笑,而是赤裸裸的挑衅。
“汪!”
大黄首先不干了,冲着那两辆车就开嚎。
“再他妈叫,老子砍了你!”
车门打开,一个剃着板寸头的男人拎着一把刀指着大黄骂道。
与此同时,堵在胡同口的那一辆车发出一阵轰鸣声,缓缓的开了过来。
我笑了,这是蓄谋已久啊,想的就是把我们堵在这里。
这条胡同是死胡同,两辆车一堵,我们没法跑,这两辆车,一个加速过来,就能把我们撞死。
我看了一眼老张,他这会没音了,只是阴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来,砍吧!”
我对板寸男勾了勾手指头,不怕你来,就怕你不来。
“找死!”
板寸男狞笑一声,车发出一声轰鸣,倒着向着我们开来。
“汪!”
大黄嚎叫一声,猛地蹿了出去,四肢轻巧的在地上一撑,跳了起来,正好落在车顶,顺势一滚,落下时对着站在车门处的板寸男就是一爪子。
“啊!”
板寸男嚎叫一声,从车上跌落,滚在道沟里,我们也顺势向外一跳,躲在一边,让过了车。
“啪啪啪!”
另外一边,大黄没客气,一巴掌一巴掌的扇着那位板寸男。
“走!”
趁着这个机会,老张招呼一声,径直冲向尤家。
尤家的门是开放式的铁门,外面破旧的木头栅栏,老张一脚踹到栅栏,便冲入了院子,带头向里冲。
身后,那辆车在一阵轰鸣声中猛地撞过来,这次我可以确定,对方没想着留手,就是奔着人来的。
我们仨想都没想,跟着老张跑入了尤家的院子。
进入尤家的一瞬间,我身上的汗毛站了起来,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都没想,在地上一滚。
“嗡!”
下一刻,一道破风声在耳边响起,一根弩箭钉在我身后,木制的箭杆在地上颤抖着,发出一阵嗡鸣声。
来不及多想,我再次翻滚,又是一道嗡鸣声,又一根弩箭钉在地上。
“卧槽!”
我暗骂一声,那种悚然一惊的感觉还没退去,我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随时准备给我致命一击,这他妈的是想要我死啊!
“汪!”
就在这时,大黄舍弃了那个板寸男,化为一道黄色的闪电,迅速的冲入了院子,向着屋门处冲去。
第三根弩箭在这时射出。
第三百五十四章 光头之死()
大黄在半空中扭动了一下身体,弩箭从狗嘴处掠过,偏离了方向,带起了一颗带血的狗牙。
“汪!”
落地之后,大黄嚎叫一声,整张狗脸都因为愤怒而变了形,四肢在地上一撑一弹,冲向了一面窗户。
噗的一声中,大黄冲了进去,没有预料中的玻璃破碎声,反而是纸张碎裂的那种声响。
“看住老张!”
我交待一下王志超,向着屋里冲了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大黄沉闷的嘶吼声,它正在和一个人厮打着,狗嘴死死咬着那人的脖子。
那人好似没有知觉般,拳头不断的扬起落下,捶打在大黄的身上,发出一阵闷响。
“去你妈的!”
我跳过去,抓住那只胳膊,向后一折,发出一声脆响,同时回转身体,沉膝压在那人腰间,同时抓住那人的脖子,向后用力一扭,又是咔吧一声脆响。
“吼!”
大黄同时用力,向外一扯,咬下了一大块皮肉。
我没停,拉起这人的另外一条胳膊,猛地折断,然后是两条腿,最后将他的腰折断。
做完这一切,我跑到大黄跟前,问道:“大黄,没事吧?”
“嗷呜!”
大黄抬头,从嗓子眼里发出一道呜咽声,伤心的吐了吐舌头,让我看它的牙。
上牙槽上,有一颗锋利的犬牙从中而断,剩下的一半向外翻着,牙根处满是豁口,还在向下滴血。
“忍着点!”
我揉揉它的脑门,闪电般的伸手,将那一截牙根拔下,大黄疼的一哆嗦,发出一道压抑般的嘶吼。
“好了,好了!”
我捏了捏大黄的狗脸,小心的输入一道气流,帮它把血止住,才见目光放在身侧的那人身上。
这位不是人,而是一个机关人。
扭断他胳膊的那一刹那,我便已经发现不对了,所以才将他的四肢打断。
我走过去,将他的头拧下,揭开上面蒙的那一层皮,破开胸口,将藏于胸口的一个木头小人拿出,然后涂上鲜血封禁,这才揣入兜里。
屋外,那两辆车停在门口,之前的那位光头男大咧咧的站在车门处,冷眼看着院内。
我拍了拍大黄的脑袋,带着它从门口走出,王志超见我没事,明显松了一口气。
老张则是哭丧着一张脸,一张嘴便解释道:“谢老弟,这事不是我干的,我也不知道咋就成了这样!”
“行,命挺大,这都没死!”
没等我吱声,门口的那位光头男开口了,他对我翘了翘大拇指道:“这次算你点高,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说完,他钻入了车里,两辆车先后发出一阵轰鸣声,消息在夜色中。
“说吧,到底是咋回事?”
光头男一走,我立马看向老张。
“我真不知道啊!”老张带着一丝哭腔回道。
“你不知道?”
周仁笑嘻嘻的问道,脸色陡然转冷,道:“你把我们当傻子吗?”
“我真不知道,不信你们可以和周围的打听打听,这是不是尤世伟家?”老张还是不承认,脸上就写着两个字——冤枉。
“滚你妈的!”
周仁一巴掌扇过去,指了指钉在地上的那两根弩箭道:“那他妈的是什么,一个出马的能搞出这东西来?”
“我哪知道啊?”老张还在喊冤,说啥也不承认这是他设计的。
“行了,放开他吧!”
周仁伸手还要打,我一口打断,机关人是什么东西,以为我不知道吗?
那是匠门的东西,也是高家的东西,周仁是高善民安插进来的,要说这次的事情,他一点不知情,我绝对不信。
周仁如此表现,无非是在和老张演双簧,来一出苦肉计,以为我看不懂吗?
我实在是没心情看他们表演,我这人一向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要是给我一脚,我要是不踢回去,我他妈的就不姓谢。
老张阴我,我没证据,可这事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咋回事。
老张是民警,算是我的同事,明面上我动不了他,可这事不算完,回头我就找张茉要一份蛊毒,给他下上,他要是能找到高人把毒解了,算他命大,解不了纯属活该。
还有周仁,这事他要是没掺和进来,我谢字倒着写。
本来我还想着相安无事,这下好,第一次合作就给我来了这么一个下马威,刚才那三枚弩箭,要是钉在我身上,不死也是重伤。
“说起来咱都是同事,我能干那丧良心的事吗?”
老张被松开后,还在那磨磨叽叽的,还跑到栅栏边上,跳过去敲隔壁的门。
住在隔壁的是老两口,被敲醒后迷迷糊糊的,等老张亮出身份,立马精神了。
按照这老两口的说法,我们找的这户确实是尤世伟家,尤世伟也确实是一个大神,不过人去哪了,他们不知道。
我默默看着没吭声,无论老张怎么表演,都摆脱不了嫌疑,我现在就想知道一个事,那个光头男是谁?
在我的记忆力,好像没有这么一个敌人。
看那位的样子,恨不得我去死,这次的事情,也是他搞出来的,老张和周仁应该在幕后出主意的。
“行了,老张你好自为之吧,有些事没必要明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都清楚!”
等那老两口回屋,王志超制止了还想继续找人作证的老张,然后深深看了周仁一眼,转头对我道:“我们回县里!”
“嗯!”
我点点头,没理会有些愣住的老张,和王志超一起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