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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大家都是邻居,以前的误会虽然不能说彻底翻篇,可赛神会上发生的事情,好歹也跟基辛格访华似得,算是有了建交意义了,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别恶性竞争了,还是相安无事的好。
九里坡城隍爷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很认真的审视了我一眼,再看了看那个雕像。
“您也知道,这黑痣皂隶本来是我的人,现在我们算是好聚好散,我本来是要亲自罚他,可他自己知道理亏,可不是先自残了吗?”我说道:“刑罚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用来小惩大诫的,现如今他知错能改,我觉得也没什么惩罚的意义了,所以就托付给你了,我和他的恩怨算完了,你们之间的,也可以算一算了。”
这黑痣皂隶,也是依托塑像,吃香火而存在,他应该是带着我从赛神会上回来了之后,亲手把自己的塑像给打了。
这样的,塑像吃不到香火,他就会消失了,这一下跟自杀差不离。
但同理,我们这些神体,有了香火和信仰,还是会重新凝聚,他要是能在九里坡城隍这里当差,有了新的上司和香火,就等于重新有了身份,还是能回来的。
九里坡城隍的心眼儿比筛子还细,当然知道我是个什么意思,张了张嘴,像是想道谢,可这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又让他没法把谢字就这么说出来,别扭了半天,我才等来了一句:“既然如此,那好吧。”
我明白,这对他来说,已经跟领情一个意思了。
别的他可以洗白,可是刚愎自用心眼儿小这一点,雕牌都没法给他洗白。
我嘿嘿一笑:“那行,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大过节的,大家都挺忙的,我就回去了。”
九里坡城隍一看我这么快就要走,这才忍不住说道:“你……吃个茶。”
看你这待人接物的本事,怪不得以前当官的时候,穷成了那个鸟样,连个花雕也舍不得喝。
我摆了摆手:“下次有机会吧,反正,咱们以后,还是邻居嘛!”
九里坡城隍这才点了点头。
你这茶反正也不怎么样,越喝越饿,还不如回家喝高末。
到了这会儿,我一看跟在我后面的陆恒川,还给想起来了,就又看向了九里坡城隍:“对了,要是方便的话,我能不能问一下,您活着的时候,尊姓?”
陆恒川和九里坡城隍长得实在是像,而且性格脾气,都特么特别一样,我一直疑心他们俩有亲戚。
九里坡城隍闻言一愣,似乎也没想到我怎么会问出了这么眉头没脑的问题,但还是回答道:“俗名姓张。”
卧槽,姓张,八竿子打不上啊?这还真是,俩人竟然这么相似,也是缘分,搞得我跃跃欲试,很像从头牵头,让陆恒川拜九里坡城隍当干爹。
我礼貌性的应了一声,这一转身,九里坡城隍忽然又补上了一句:“具体来说,我是张家养大的,倒是听说,我是从庙会上捡来的,当时脖子上戴着个长命锁,倒是写着个“陆”字,可能,生身父母姓陆。”
你娘,我就说嘛!还调查出个身世秘密!
不过我也纳了闷了,咋我跟这些个姓陆的,就这么有缘分呢?
陆恒川显然知道我这么问是个什么意思,瞪了我一眼。
我跟九里坡城隍告了辞,就回去了——而九里坡城隍,还破天荒的从位置上站起来了,竟然还送了送我。
卧槽,估摸着,也就大城隍爷有这个资格了吧?
可这一走,陆恒川忽然捅了我一下,死鱼眼一翻,跟我直使眼色。
我心说你特么秋波卖不出去了还是咋?
但转念一想,我就明白了,他对芜菁那么在意,是想着让我跟九里坡城隍,打听打听那个煞。
毕竟那个煞占据十里铺子的时候,是九里坡在管这一方水土。
我这就转头问九里坡城隍:“不好意思啊,还有一个事儿,我想跟你打听一下……”
九里坡城隍一听我问,皱了皱眉头,倒是看向了文书,文书一看舞台又交给他了,顿时格外来劲,立马说道:“那个煞小的倒是听说过,确实凶的很,据说生前,是个江洋大盗,杀人无数,最后被斩杀了,头掉下来滚到了地上,还哈哈大笑,夸赞刽子手,说了一句:’好快的刀’,这才瞪着眼睛没了声息。之后更是百无禁忌,又赶上了十里铺子当时没有城隍爷坐镇,他就给伺机而动,吃了不少死人,不过这一阵子,很久没见过了,难道,是被您给收服了?”
我敷衍了一句,心想,嚯,还真是个人物。
这样的人物,跟芜菁混在一起——真特么的让人心里不舒服。
九里坡城隍看得出来我不想说,这就加上了一句:“如果有需要我们九里坡出力的,你到时候可以直说,我们,尽力而为。”
卧槽,九里坡城隍那种人能说出这种话来,简直能把人的热泪给感动下来。
上了车,陆恒川发动了怯懦鸡,问道:“你现如今,倒是跟九里坡城隍勾搭上了?”
“你说话咋这么难听呢?老子又不是潘金莲,勾搭你娘,”我说道:“都是同事,这叫友好邦交,赠人玫瑰,手留余香你懂啵?何况人家还是你祖宗。”
再说了,这个黑痣皂隶,我都送给他了,照着他那个睚眦必报的性格,受了恩惠,也绝对不会白占便宜,不知道啥时候,我肯定也能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惊喜回馈呢。
一个我不要的,拿来给他锦上添花,保不齐之后,就能换到雪中送炭,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叫谁谁不做。
“你滚。”陆恒川说道:“难道每一个姓陆的都是我们家人?”
说实话,你俩不是一家人,这特么说出去都没人信,九里坡城隍比你爸爸还像你爸爸。
我寻思着,难道风水轮流转,陆恒川他爸爸也是从庙会上捡到的?
“现在那个皂隶也给送回去了。”陆恒川小心的驾驶过了一个泥坑,没让脏水溅到了行人:“你打算怎么招待那个煞?”
第1020章 跟我来()
“跟你有啥关系。”就好像小时候济爷抓我去澡堂子洗澡,总怕我着凉,老拿特别热的水给我淋浴一样,我特么一想这种事情就有种想退缩的感觉:“老子自的感情生活,自己做主。”
真的有那么个阴魂不散的煞,伺机要把那个身体给抢回来的话,老子应该怎么办?
真要是这么回事,那他跟芜菁,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吗?
“脑袋掉了地,还能喊一声刀快的。”陆恒川悠然说道:“想想也知道是个人物。”
说起来,这个所谓的“人物”,不是狐狸眼给找来的吗?具体情况,我可以问问狐狸眼。
我也老长时间没见过狐狸眼了。
不过现在想这么多干啥,又没啥实锤,就证明了芜菁身上还残存着“快刀断头”的意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个屁。
切诺基回到了十里铺子,我一伸脖子,没看见说要“等着我”的芜菁,反倒是意外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济爷?
自打我上次封三脚鸟受了伤,济爷就一直替我管三鬼门的事情,还真是第一次上我这里来。
王德光他们早就围了一圈,正跟济爷说话呢,济爷点着三眼疤的烟袋锅子,吧嗒吧嗒一边抽,一边眯着眼睛在说啥。
我赶紧下了车,问道:“济爷,你咋来了?是不是三鬼门出啥事儿了?”
济爷一回头看见我,本来挺高兴,一听我说出来了这话,脸就给沉下去了,喝道:“你这个小兔崽子,你当济爷是报丧的还是啥?不盼着点好。”
不是?那我就放心了,赶忙殷勤的给济爷拉了椅子坐下:“济爷,我可想你了!这一阵子,过得怎么样?”
济爷很受用的点了点头:“还可以。”
我跟愣头愣脑的唐本初使眼色:“济爷来了,还愣着干什么,把咱们十里铺子城隍庙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招待济爷!”
我临走之前我那个桌子上瞟了一眼,好像是看见了一大盒名牌蛋卷,当时我还愣了一下,心说老子的城隍庙里竟然也能出现土豪来参拜了,那个牌子的蛋卷我在宋为民家吃过,据说好几百块钱一盒。
济爷喜欢吃甜的,肯定能看上眼。
果然,听我这么一说,济爷也有了点期待:“怎么,你果然是出息了,逮哪儿干哪儿能行,什么好东西?”
唐本初一开始半张着嘴没反应过来,但马上一拍脑袋:“师父,我知道您说的是啥了,我现在就去取!”
说着,转脸进去了。
“好东西,贵着呢……”我话没说怎么样,唐本初颠颠的跑了过来,端了一盘子大萝卜:“根上有缺口的,甜着呢!”
你说你小子,蛋卷呢?一边寻思着我就一边往里看,这一看可倒好,垃圾桶里倒是有个蛋卷盒。
你们干别的不快,吃的倒是挺快。
我没法子,只好跟济爷赔笑:“本地特产,特产。”
济爷倒是不嫌弃,咬了一口也是满口称赞:“不错不错,这边水土挺好,我看你像是脸色好点了。”
“香火和五谷都吃,所以好。”我坐在了济爷边上。
“别说,你还真是出息了。”济爷一笑,环顾着城隍庙:“古今开来第一个活人城隍竟然是我老济带大的,你说说,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真有能耐。”
“那必须啊!”我接着就问道:“济爷,这一阵子,三鬼门的都挺好的?”
“都还不错。”济爷说道:“反正平时也不在一起,这一年风平浪静,也没出什么幺蛾子事儿,大家各自做各自的生意,真有什么事儿,有济爷呢。”
“说的是啊!”三鬼门算是我留下的个烂摊子,好歹还是让济爷给管理好了。
于是我准备忆苦思甜一下。
结果忆苦思甜的话还没酝酿出来,济爷一口萝卜咽下去,就说道:“别说,我今天来,还真不是来找你扯淡的。”
“啊?”我就知道,济爷肯定有事儿:“到底是……”
“好事儿。”济爷露出个挺暧昧的笑容来:“现如今快过年了,我看你这也没什么人,跟我走一趟?”
“啊?”我莫名其妙:“上哪儿?”
“你去了就知道了,”济爷神神秘秘的说道:“那叫啥来着,萨普袜子。”
“不是,济爷。”唐本初忍不住了:“那不是袜子,是surprise。”
“都一样,都一样。”说着,济爷就眼巴巴望着我:“走着?”
济爷啥时候学的这么洋气了,还惊喜。
事出反常必为妖啊!
而且,济爷亲自上门,还把我今天忙不忙给摸清了,显然是有备而来,必须让我跟他走这一趟。
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驳了济爷面子,就点头:“行是行,上哪儿?”
“跟我来。”济爷说着,就把我往个电动三轮上推。
别说,济爷一进城,还真挺与时俱进啊,连这货都会开了,我赶忙说道:“这天也太冷了,就坐着个?我们这有怯懦鸡,还有司机,陆恒川开车,随叫随到。”
陆恒川翻了个死鱼眼眼。
济爷一瞅陆恒川,寻思了寻思,喃喃说道:“行吧,也不是外人,就是……长得太好了……”
啥玩意儿,什么惊喜还不让长得好的人去?
我是越来越迷茫了,而济爷就跟横下一条心似得,说道:“就坐你那个鸡吧!”
三个人上了车,唐本初和阿琐跃跃欲试的也想跟着看热闹,济爷没让,说小孩子不好瞎凑热闹,他们俩只好悻悻的回去了。
这么说,还外带个少儿不宜?
陆恒川跟我想到了一处去,低声说道:“济爷是不是带你大保健去?”
“保你娘。”
济爷和我坐在了后排,叹了口气:“这时间啊,可过的太快了,你小子,也成了人了,这一路走的不容易,别说,还真是多亏了陆家小哥一路照顾你,看来,我还真是没找错人。”
陆恒川很得体的就应了一声:“您过奖了。”
不对呀?说什么你没看错人?你找的不是陆茴吗?
我一问,济爷倒是纳闷:“不是啊,我那天上县城,就是找的陆家小哥,让他妹妹转达的!”
阿西吧,原来陆茴一开始,就是冒名顶替来到了我身边的,难怪一见了陆恒川,能特么那么心虚。
算了,不想她了,一想起她来我脑瓜皮子疼。
“这会儿咱们都上路了,”我好奇心起,就问济爷:“到底是干啥,能告诉我了吧?”
济爷一咂舌:“什么叫惊喜,最后一刻让你知道的,才能算是惊喜。”
你说你跟谁学的这么多花花肠子。
不过这话我也没没敢直接说,济爷打起人来很疼的。
在济爷的指挥下,车转弯到了县城,我一看,好么,是大城隍爷的地盘,回头还得去拜访一下。
车转过了一个弯儿,到了一个挺大的饭店,济爷忙说道:“就这就这!”
饭店?我瞅着济爷:“您请我吃饭啊?鸡公煲还是麻辣烫?”
“行了,别废话了。”济爷带着我就下了车,我下车一端详,还给想起来了,这个饭店我来过啊,不是鬼胎那事儿的琼瑶王开的吗?
陆恒川也认出来了,停好了车,跟着我们一起进了旋转门。
说也巧,琼瑶王还真在饭店里面,一瞅我来了很激动,上来就握住了我的手:“这不是李大师吗?这一阵子可好?来看我来了不是?快快快,里面请,正好新研究了几个菜,给你尝尝!”
“不忙不忙。”济爷卡在了我们中间,把琼瑶王的手给拿开了:“我们定了包间了,满堂红。”
琼瑶王一听,大吃一惊,忙嗔怪道:“李大师来了也不告诉我,太见外了,今天不管你说什么,我请了!”
说着,就把我簇拥进去了。
这个饭店还是装饰的不错,就是上次来的时候,饭碗里有阿琐放的壁虎,搞得我一想起来心里就有阴影。
进了那个包间,早有人等在里面了,我一看,嚯,也不是外人,正是姜师傅,杜海棠,还有胖先生。
我这心里是越来越没底了,到底这次是来干啥的?
第1021章 来相亲()
把这几个人凑齐了,可也真不是什么简单事儿,我一瞅这个阵势,心里直扑腾。
而他们三个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千树来了,快坐快坐。”
咋有种奔赴鸿门宴的感觉?我坐下了,对着他们就笑:“济爷跟我说是惊喜……看到你们来了,还真是挺惊喜的,对了,没见到大先生,久疏问候,不知道大先生最近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杜海棠一提起了大先生来,倒是眉飞色舞的:“身体上是残缺了,可那个人,使出了名的坚韧不拔,当然不会有什么麻烦是困得住他的……”
胖先生显然有点吃醋,可杜海棠的眼神稍微往他这边一扫,他立马又露出了很和煦的笑容:“没错没错,大先生好着呢!”
我心说你咋不去四川学学变脸,你挺有天分。
姜师傅跟我最熟,自己已经特别麻利的从座位上离开了,坐在了我身边,亲切的拉着我的手:“千树啊,你今年多大来着?”
我把岁数说了。
姜师傅跟杜海棠他们一对眼,就对着我笑:“你说这男子汉大丈夫,是不是都得先成家,后立业?就是你这边颠倒过来了,业是都立好了,家呢?”
我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