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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阴阳门的没掺和,其实也在暗处暗中观察呢。
这个靠后点再查,主要是先把死鱼眼给救出来,我摸了摸竹板,顾瘸子就凑上来了,低声说道:“这里藏不下人。”
也就是说,顾瘸子看得出来,这里没有什么暗格了?
可屁股从来不会骗人。
我一寻思,怎么也得看看屁股为什么在这里挠墙,于是我手上凝了气劲儿,顺着墙板就砸了下去。
“哄”的一声,墙板松开砸了下来,我一把接住了墙板,才看见墙板后面粘着一件衣服——是陆恒川那个什么粑粑力牌的。
你娘,我说呢,对方知道我有狗,会用狗的嗅觉来找人,就把死鱼眼的衣服给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给自己争取时间,其实他应该早就把死鱼眼带到别处去了。
“养狗小哥,你这是干么子唷!”年轻姑娘一看先是我的狗挠墙,我又来拆板子,感情是上这拆迁来了,眼泪差点没嘣出来,上来就拉我:“我们生意还做不做莫!还有,那个好看的小哥呢?他到底上哪儿去了?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能说了不算。”
我刚想让她放心,忽然一个挺威严的声音就给响了起来:“碧玉,么子事情要求人?”
而这人一出声,我就反应过来了,刚才这帮吃瓜群众还闹闹嚷嚷的,怎么这会儿全不吭声了?跟看见了什么害怕东西一样……
我转过头,就看见了一个六十来岁的男人。
这男人穿的也是本地人的衣服,肩膀上有一个鹦鹉形状的装饰,仔细一瞅,像是金的。人跟敦煌壁画上走下来的一样,既华贵,又充满少数民族风情,一看就是个人物。
这个地方的人比较直接,金银都是用来证明身份的,就跟黑社会的大金链一样,有多少,就拿来多少挂身上,就比如以前大姆妈的那个金丝银线绣披风,这男人地位一定不低。
跟我猜的一样,周围那些黑水镇的蛊民一见了这人,啪的一下都捂着胸口行礼:“大蛊师!”
卧槽,这就是传说之中的那个大蛊师了?
之前我还想打听打听谁跟那个红漆棺材打的照面,他们说是出去办事儿了,可算是回来了,而年轻姑娘一听了这个,也跟受惊小鹿似得,盯着那个大蛊师,战战兢兢的也行了个礼:“没得,没得。”
“有事情不跟自己家当家说,去求谁莫?”这个金鹦鹉大蛊师居高临下的望着年轻姑娘:“你岁数小,可该学着懂事点了咯。”
被他称为碧玉的年轻姑娘一张脸煞白,连连点头。
而这会儿客栈的老板娘也给赶过来了,殷勤的说道:“姑爷来了莫,快请里面歇着,女儿不懂事,是我教导的不好,赶在出门子之前,一定捋顺了她!”
年轻姑娘一脸的不情愿,可又不敢表露出来,脸色比刚才的罗小湘还难看。
卧槽?这特么就是死鱼眼给年轻姑娘相出来的,那个所谓的家里逼着她嫁的?要不要脸,你这个岁数当她爷爷都可以了,现如今要娶她?
而这个金鹦鹉越过人群,倒是看向了我:“你是谁?”
“这位就是降洞女们选出来的那位蛊神!”有蛊民赶忙去报告:“大蛊师,这次新蛊神的事情,这位……这位蛊神,可帮了大忙……”
说着,就把红漆棺材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蛊神?”金鹦鹉高高在上的看了我一样,满脸的鄙夷:“放肆,你们莫要胡说八道,他算是么子蛊神?真正的蛊神,是明天继任的蛊神!”
“我也不是来争这个位置的。”我答道:“这事儿一开始,就不是我想掺和的,只是现如今有人死了,有人丢了……”
“这些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金鹦鹉里厉声说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冒充起了蛊神来了,给我滚出去!”
卧槽?有多长时间没人敢跟我这么讲话了,我都想不起来了。
“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师父这么说话!”唐本初哪儿受得了这个,跳过来就要跟他拼命:“我师父帮了你们,你倒是忘恩负义,倒打一耙……”
“你要对我们的大蛊师做么子?”剩下的黑水镇蛊民一见唐本初这样,早就挡在了大蛊师前面:“你好大的胆子!”
年轻姑娘一看“未婚夫”一来就作威作福的,纤细的身材簌簌发抖,又是担心又是求助的看着我。
因为年轻姑娘对我投来了这个眼神,金鹦鹉一看,更是来了邪火,大声说道:“是帮我们,还是害我们,我们还没有弄清楚……”
这老夫少妻的配合里,老夫肯定是不放心少妻的,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可不是更怕少妻有了外心吗?再说了,地位在这里,真要是戴了绿帽子,别的不说,他还拿什么脸面来作威作福当大蛊师。
“嚷什么,有理不在声高。”我抬起头对上了金鹦鹉一双阴鹜的眼睛,打断了他的话:“老头儿,你自己也说了,我是帮是害,你还没弄清楚,凭什么让我滚出去?”
“你……”这个大蛊师看来还很是威严惯了,没人敢呛过他,根本没想到我能说这话,气的更是脸红脖子粗:“你假冒蛊神,我就可以让你滚!再说了,这个店子是谁的,你心里应该也很清楚!”
“对对对,”年轻姑娘他妈,也就是坑女儿的老板娘赶紧冲了过来:“这店子是我们家的,大蛊师马上也来给我们当家了,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养狗小哥,你走唆,房钱我退给你还不成莫。”
“你,你想把我们扫地出门?”唐本初受不了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第903章 金鹦鹉()
本来一帮人还想着给我求情,可老板娘一开口,那谁也没法反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万一一个弄不好,老板娘迁怒到了自己的头上,那可不是白跟着沾包。
顾瘸子的眼珠子咕噜噜直转,像是也在想法子,却没能想出什么法子来。
而罗小湘这会儿也回来了,一看我像是要倒霉,一方面有点幸灾乐祸——我刚才不是得罪她了吗?一方面又有点担心——她还想让我给他帮忙,我走了,谁还能给她帮忙。
“你也别着急。”我把唐本初往后一推,倒是看向了在场的蛊民:“这个客栈,是老板娘说了算,可是全体蛊民里面,谁说了算?”
几个蛊民大眼瞪小眼,大蛊师则戒备的盯着我,像是在揣摩我问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有胆子大的蛊民察言观色,小心的说道:“当然是蛊神大人说了算了。”
“这就对了嘛。”我笑容可掬的看着他:“终于是有个明白人了,现如今,谁是蛊神啊?”
“那……”胆子大的蛊民也不敢多说了:“当然是新蛊神大人……”
“你们也说是新蛊神,也就是说,还有个原来的蛊神嘛。”我冲着他们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我就是原来的蛊神,你们现在,不是该听我的吗?”
“胡说八道!”金鹦鹉像是忍不住了:“新蛊神已经出世了,明天就是继任大典,我们全听新蛊神的,轮不到你插嘴!”
“你也说是新蛊神,你也说是明天才有继任大典,可不就说明他现在还没继任吗?”我说道:“既然没继任,我不是蛊神,谁是蛊神?”
说着,我扫视了在场的人一眼:“再说了,我卸任,才能让新蛊神上任,如果我不卸任呢?”
在场的人,全打了一个寒噤。
“你,你么子意思?”金鹦鹉表面上强硬,眼睛里却闪过了一丝慌乱:“你不要想着能篡位。”
“你再给我说一遍?”我看向了金鹦鹉的目光凌厉:“这个位子本来就是我的,凡事得分先来后到,是我篡位,还是你们篡位?”
这话一出口,好几个人站都没站住,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他们这么一跪,把本来还强撑着的一行人,也给逼的跪下来了。
被我这个气势一震,金鹦鹉也没忍住退了一步。
跟老子呼来喝去,老子虽然年轻,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真是不自量力,非得在众人面前,尤其是年轻姑娘面前丢了面子,你特么才老实,真是犟驴一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你,你是要跟新蛊神争……”金鹦鹉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了起来:“你……”
“怎么,你管的了我?”我瞅着金鹦鹉:“要不,你就管管试试。”
其他几个蛊民一下拉住了金鹦鹉:“大蛊师,他真的是蛊神!”
金鹦鹉眼睛一扫,看到了年轻姑娘的眼神,瞬间把几个蛊民给弄开了,沉声说道:“他说是他就是了莫?他要说他是神仙呢?你们也信嗦!”
这就不管他们信不信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于是我索性找了个舒服点的椅子给坐下了,就瞅着金鹦鹉:“你来你来。”
金鹦鹉看我瞧不起他,更是恼羞成怒,两手往后腰一插,低声念叨起了蛊话,而跟其他的蛊民不一样——其他蛊民下蛊,有时候能让人看见一片黑雾,可金鹦鹉下蛊,就跟装腔作势一样,也没露出什么东西来——不过,这才显得高明,毕竟蛊这种东西跟暗器差不多,越不让人察觉到,越牛逼。
不长时间,只听“啪嗒”一声,一个东西就从我脖子上给掉下来了,周围的汉民都倒抽一口凉气的给吓跑了,而蛊民都发出了一声惊呼:“青蛇蛊!”
有句话说“青蛇口,黄蜂针,最毒女人心”,也是说明了这个青蛇的毒多烈,照着阿琐以前对我的科普,这青蛇蛊一开始是让我毫无察觉的,但是它能钻进了你身体里面,在你肚子里面吞吃内脏,无药可救,除非下蛊的人给了你解药,青蛇蛊才能化掉,不然它就会在你身体里面,让你抓心挠肝,痛苦一段时间之后,看下蛊人的心情,什么时候让你借着受罪,你就接着受罪,什么时候让你死,你就得死。
这青蛇蛊会在中蛊人肚子里面盘着,所以会让中蛊人的肚子显得挺大,外号“大肚子蛊”。
而青蛇蛊本来是不可能出现在人们眼前的——一出现,就说明它没钻进去,这个蛊就算是败了,对蛊民来说,可是砸招牌的丢人之举。
这条青蛇正在众目睽睽之下扭动着肥硕的身躯,肚子白腻腻的翻了上来——死了。
“嘶……”众人都倒抽起了凉气:“连大蛊师的蛊也挡得住,只能是蛊神了嗦!”
年轻姑娘看着我化险为夷,也偷偷的松了口气——这被金鹦鹉看在了眼里,更是怒不可遏,他偷偷又念了蛊话,这会儿我脚底下有点痒,就把鞋脱下来往地下磕了磕,这一磕可倒是好,好几条死壁虎从鞋底子里滑了出来,跟那条死青蛇堆在了一起。
周围一阵敬畏的低呼:“蛊神……是真蛊神!”
“世上,还真有两个蛊神!”
金鹦鹉咬牙切齿,可无计可施,但我一瞅他那个没完没了的表情,就看出来了:“你省省力气吧,用蛊的时候还多得很,别糟蹋了。”
“不给你露两手,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唐本初自然是洋洋得意,屁股也跟着凑热闹,叫唤了好几声。
而这个金鹦鹉眼珠子一转,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手一抖,对着唐本初就有了个小动作。
你娘,老子是不怕,可唐本初和屁股怕!
可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茶杯掉在了地上,碎了,里面掉出了一杯子的蝎子,金鹦鹉一愣,我也一愣,接着一个娇俏的声音就给响了起来:“对着蛊神没本事,下黑手倒是挺擅长的莫。”
阿琐!
唐本初一下就高兴了起来,更是志得意满了,其他人一看,都露出了几分忌讳:“降洞女……”
本来蛊,就是女人才能养的,男性的蛊民,一般也是得到了女性的蛊种养蛊用蛊,降洞女全体是女人,蛊术比一般蛊民要厉害的多,难怪他们都忌惮。
“你……你跟降洞女还有关系……”金鹦鹉的脸色一下就扭曲了起来:“你……”
“你什么你。”接着,我就看向了周围的人:“现在你们知道我是谁了?”
周围的人立马趴下来跪:“蛊神大人!”
我扫了在地上簌簌发抖的老板娘一眼:“现在,我能继续住这个店了吗?”
“蛊神大人饶命……蛊神大人饶命嗦……”老板娘跪都跪不住了:“蛊神大人,求您放我一条生路莫……我女儿,还没结婚……我死了,闭不上眼睛莫……”
年轻姑娘也吓坏了,跟着老板娘就磕头:“我们错了……我们错了……”
“行了,起来吧,不知者无罪嘛。”我说道:“能住就好。”
“不敢……不敢……”年轻姑娘这才把老板娘给搀了起来:“多谢蛊神大人宽宏大量……”
说着,看着我的眼神更仰慕了。
我回头看向了金鹦鹉:“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金鹦鹉的嗓子里面“格格”两声,没发出什么声音来。
“你跟我过来。”我看向了金鹦鹉。
金鹦鹉望着我,满脸狐疑:“你……你要干什么?”
我答道:“去把那个红漆棺材给打开,我跟这个新蛊神,见上一面。”
第904章 黑布巾()
“你要见新蛊神……”金鹦鹉跟个复读机似得,满脸的不乐意,可又无计可施——他也没法在我身上下蛊,只得眼珠子咕噜咕噜的乱转,显然正在想什么主意:“你去见新蛊神干么子?”
“当然是要报仇了!”阿琐站在了我面前,大声说道:“我们降洞女,都是白死的莫?”
金鹦鹉盯着阿琐,从牙缝里面挤出了一句:“漏网之鱼……”
“你说谁是漏网之鱼?”阿琐一生气,还要跟金鹦鹉干一架,唐本初怕她吃亏,赶紧把她拉回来了:“我师父在这,你咋呼啥?老实点,别给师父添麻烦。”
“那我就听千树哥哥的。”阿琐虽然是有点不甘心,但还是一边嘟囔着,一边回来了,可这个时候,“啪”的一声,又传来了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的声音,在万籁俱寂之中特别明显,我一看,好么,原来是罗小湘听见了“千树哥哥”几个字,不小心把身后一个挂饰给碰掉了。
她那双丹凤眼,盯着我又是不可思议,又是发慌,还掺杂着一丝愤怒——生气我骗了她。
可我能怎么办?当时跟你又不熟,也没必要跟你自报家门吧?不对,现在跟你也不怎么熟悉。
带着点心虚,我就转过头去索性也不看她:“赶紧带着我去。”
其他的蛊民都瞪眼看着,金鹦鹉也真怕跟我爆发起了什么冲突来,面子不好看,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领着我上放红漆棺材的地方去了。
唐本初带着阿琐,也跟了上来,屁股耀武扬威,也在后面殿后,顾瘸子寻思着有乱子可看,也紧随其后:“养狗小哥,你等等我!”
“还有我!”千门的小哥可能也是听到了风声,跟了上来:“我也去跟你找那个害了我师哥的真凶!”
一大帮人浩浩荡荡,跟拆迁办的似得,金鹦鹉恼羞成怒:“你们跟着凑么子热闹,都给我滚莫!”
“着什么急,”我看了金鹦鹉一眼:“这些都是我的朋友,这地方,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金鹦鹉跟秋后的蛤蟆一样,光憋气,不吐气了。
这帮人狐假虎威,更得意了。
“对了。”我一边走一边问金鹦鹉道:“听说你跟新蛊神说过话,新蛊神的命令,都是你传达的?”
金鹦鹉脑门上冒了黄豆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