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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的喊了一声爷爷。
哑巴一看,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淌,一下就给我跪在地上了,满嘴啊巴阿巴的,打了打手势,我看出来,意思是说我是活神仙,问我叫什么名字,要给我刻上了生人碑供起来。
生人碑是一种报恩的老习俗,因为一般人死了之后才能有资格吃香火,这生人碑就是对方虽然没死,可受了人家恩德,却没有能力报答的,就会给恩人刻一个生人碑,写上恩人的名字,天天敬着磕头啥的,聊表感谢。
这玩意儿因为看上去很不吉利,像是要把人给咒死,所以一般没人乐意受——就算受了,福薄的还得折福呢!我就把哑巴给拉起来了,用手语比划说积德的那个人叫陆恒川,生人碑就不用立了,记得这是他的好就行。
哑巴连连点头,同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得,连连又比划了起来,让我们趁早快走,不然迟早被村里人抓住给山神吃了。
我就问他,你放我们,你不怕山神责怪?
哑巴摇摇头,表情坚决的就跟我比划,那山神,肯定不是什么正常的神,神是保佑人的,不是害人的,那就是个祸害,只可惜没法搬走,不然早就走了——前些年他们家就是因为得到了“报丧信儿”,窗台上出现了上一个死人活着时用过的挖耳勺,当时哑巴本来想死,可是哑巴儿子孝顺,坚决不肯,而哑巴儿媳妇又是个孕妇,当然更不能死,哑巴儿子瞒着哑巴,自己当了山神的祭品被毒死了。
小姑娘的娘受不了,生下了小姑娘就跳了井,哑巴有心自己也寻死,可放不下这个可怜的孩子。
哑巴叹了口气,一边抹眼泪一边比划说,还是村里人看他家可怜,让他在这里打扫祠堂——每年七月十五,他就会来擦血迹,村里人给他一点微薄的生活费,不让他们祖孙俩饿死。
眼下这小姑娘又得了病,也不见山神保佑,不用说,哑巴早恨死山神了。
唐本初他们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以后,也捏紧了拳头,义愤填膺的说这种伤天害理的东西非灭了不可,连声问我这事儿需要怎么办。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我们需要知道的,一,是这个山神打算怎么办——他要用什么法子害死全村千多口子人,二,他具体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就跟王德光他们说好了,一会儿,我出去当那个活祭品。
一听我要“舍己为人”,哑巴慌的连连摆手,比划说毒死可不是什么好玩儿,让我千万不能送了命。
我后背有那玩意儿,铁定不能让我死,降洞女的蛊虫都毒不倒我,更别说这村里的什么土药材了,我还是跟王德光他们说好了,一会儿藏在这里别露头,听我的消息。
王德光他们虽然有点担心,但查清楚山神来路也只有这一条了,只好答应了下来。
正要走的时候,陆恒川忽然说道:“你可得小心点,我刚才在你后背上的时候摸了摸你的骨相,你得提防身后。”
我一愣,随即就骂他傻逼,眼睛都被老天爷给收走了,还特么瞎几把摸,啥时候手再掉了就老实了。
陆恒川哼了一声,要是在平常可能得给我翻个白眼,可惜现在他的眼睛翻不了了。
我也没多说啥,心想这事儿无论如何,一定得给办成了。
这么寻思着我就到了外头,远处看着一帮人人正在找我,就装瘸趴在了路边,那些村民一看见我,别提多高兴了,上来就把我给五花大绑了起来,逼问我怎么又跑回来了,那些同伙上哪儿去了。
我假意说就是过来考察考察风土民情的,那些同伴早就走了,就我自己折回来了,这不是不小心崴了脚,走不了了,假装傻白甜的让他们帮我一把。
他们一看我好像确实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还挺高兴,就跟捆年下猪似得往山神庙里抬,同时还给我灌了点药——表面是咽下去了,早被我行气从喉咙里给逆逼了出来,偷着吐了,接着我就假装成了那个寿星公的样子,表情很安详的装死。
“去看看,”那个“理事”显然又来了:“这外人咋这么快就起反应了。”
有人就要上来摸我,我早凝气封住了七窍,谁一摸,都得觉得我断了气:“死了死了。”
那些个村民还嘀嘀咕咕:“为什么今年的药见效这么快?”
“对啊,一般不都是晚上才咽气吗?”
“寿星公也是,这外人也是,难不成今年配的药配错了方子了?”
“回头找配药的,拾掇他!”
“对,拾掇他!”
看来配药的这个算是背上了黑锅了。
这下,等着那个“山神”过来吃我,就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果然,这次我这一来,“山神”可能也放松了警惕,只听一阵“咔嚓咔擦”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眯着眼睛,用余光看见了一个黑糊糊的影子,不知道从哪里给钻出来了。
好大的一股子葬气味儿!
原来就是这个玩意儿发出来的,还特么真是没少吃人啊!
接着,我只觉得一个又凉又黏糊的东西,顺着我就开始闻——这感觉有点像是验尸。
是那玩意儿的鼻子。
这玩意儿还真跟传说之中一样,像是人,可又不是人,而且很明显,这玩意儿的腿肯定是不利落。
一走一拖,还是当年那个小姑娘她娘立得功。
接着那玩意儿像是对我很满意,一张口,就要咬下来,我表面虽然五花大绑的,可实际上手里握住了鲁班尺,早把那绳子给划开了,趁着那玩意儿张嘴,猛地就把鲁班尺从那玩意儿的嘴里给插进去了。
那玩意儿显然是猝不及防,一股子腥臭腥臭的液体就从它嘴里给流出来——这可是镇我后背三脚鸟的鲁班尺,这玩意儿再厉害,能比三脚鸟厉害?
但我没想到的是,那玩意儿竟然壮士断腕,由着鲁班尺把它的嘴给割开,换取了自由,一转头就跳到村民里去了!
第419章 老相好()
卧槽,我立刻转身就起来了,那些个村民们瞅见我活了,一个个吓的是连蹦带跳:“坏了坏了,诈尸了!”
诈你妹。
我看的很清楚,那玩意儿现在似乎不愿意出山神庙,混在了村民里面,我则跑到了门口,一下把门给插上了。
村民们本来还想跑,一看我关了门更是吓的不行:“不是说诈尸的时候手脚不能回弯儿吗?怎么这个外人还这么灵活?”
“这可坏了,咱们被他这一关,还不把咱们全给吃了……”
“吃你娘,”我瞅着那些村民,想把刚才那个黑漆漆的东西给找出来,意外的是那玩意儿像是盐巴入水似得,竟然消失在了这些个村民之中。
我寻思了一下,刚才把我弄进来的村民应该是十七个,可现在再一看,十八个。
那个“山神”可见是跟上次在唐本初他们学校里面的遇上的那个煞一样,混在人里面了。
“我也不问别的,”我说道:“你们回头瞅瞅,身边有没有生人?”
“他还能说话……”有村民低声嘀咕:“不像是死了的人呀……”
“可刚才明明是没气了……”
“行了,我问你们话呢!”我厉声说道:“你们说我为什么死而复生,告诉你们,因为我现在是山神附了体,你们这些人里面,混进去不干净的东西了,我得拿出来。”
一听我“山神附体”,这些村民虽然有点半信半疑,但是想想确实也没有其他的解释了,这才战战兢兢的往四下里看了看,纷纷摇头:“都是熟人,不见有什么生人啊……”
“是啊,都是本村的,天天是大眼瞪小眼,全认识!”
跟“煞”的情况,还真是一模一样。
我凝气上眼,就开始细看,可那个玩意儿吃了这么久的香火,赶上丽姐那边供着的罗刹女了,竟然自己还真带上了点灵气,把本性给压住了。
我心里不禁一沉,这就说明这个玩意儿确实是有了一定的修为了,真要是让他功德圆满了,那特么的可就更棘手了。
我一皱眉头,忽然发现这个山神庙有一个很亮堂的大柱子,那个大柱子能倒映出了人影来,我清清楚楚的从上面看到了一个黑漆漆的人影夹杂在了人群之中!
就是那个玩意儿!它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混入人群,可是他还没有能力,把自己的倒影也一起给变过来。
而这个时候,那个人显然也发现了这个大柱子能照出他的原形来,竟然偷偷的在人群后面,往那个大柱子的镜面上头哈气,那气雾笼罩了他的倒影,他再一擦,他的身影在大柱子的倒映下,也俨然已经是个正常人了!
你娘,敢在老子面前闹白花蛇,当老子是瞎的。
我早记清楚了那个人是谁,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慢慢的也混进了人群之中,那些村民还真以为我是被山神给附体了,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都纷纷的往后躲闪。
那个玩意儿幻化成的人也随大流往后躲,我凝气上手,猛然一把就将那个人给抓在了手里。
那个人被我这么一抓,整个人就给颤了一下,但马上大喊了起来:’你抓我干什么?我就是这个村里的人!不信你问问他们!’
这可倒好,我冒充“山神”,“山神”冒充人。
我就看向了周围的几个村民:“你们认识他不?”
那些村民下意识就点头:“认识认识,就是我们村的!”
“没错,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那你们再想想,你们跟他穿着一条裤子,都干过啥?”我接着问道:“打过鱼?种过稻子?扒过女厕所?”
“这个嘛……”听我这么一问,这些个村民才眨巴了眨巴眼睛:“这倒是没啥印象……”
被我抓住的那个人一瞬时就慌了神,我早给看出来了,一把就将他的嘴给掰开了:“你要非说你就是个村民,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你嘴里的这个伤,是怎么来的!”
扒开了他的嘴,一股子腥臭的葬气味儿扑鼻,还往外突突的冒血呢!
这东西眼瞅着是瞒不过我,忽然脸面一变,又变成了个黑乎乎的东西,奔着我就扑了过来。
我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要是让你给扑了,那我特么也忒怂了。
我一把就将鲁班尺给翻了过来,打算把它给镇住——鲁班尺镇邪,但凡能将这个玩意儿给插在了地上,他就别想翻身了。
可没想到的是,鲁班尺划到了这货的肚皮上时,我只听到了“铮”的一声,鲁班尺竟然没能穿过他肋下,反而像是撞在了什么特别硬的东西上!
卧槽?鲁班尺是什么东西,削铁如泥,石头都能砍下来,这个玩意儿难道是金刚石变的,鲁班尺都砍不透?
那玩意儿倒是也不傻,冲着我一扑,我本想凝气把他给撞开,可这一撞之下,我只觉得被一个特别硬的东西给阻挡住了,自己反倒是被这个惯性给带了一个跟头。
这一个跟头之下,我一抬头,正好看见了这个山神庙的一个小香炉——不偏不倚,那个香炉是个鲤鱼跳龙门的造型,香正插在鲤鱼的嘴里,正跟鲤鱼在抽烟一样!
你娘……这就是杜海棠跟我说的第二凶,鲤鱼抽烟?
就在我这么一失神的瞬间,我忽然就觉得后背麻了一下,像是扎进去了什么东西——卧槽,对了,陆恒川说过,让我小心背后的!
可这也奇怪了,我背后有一对三脚鸟坐镇,能有什么东西扎我背后里去?
我起来就想摸摸,可我这么一起不要紧,我忽然发现,我浑身上下,都给麻了,手脚都好像要不属于自己了一样!
“吭吭吭……”那个黑乎乎的身影忽然冷笑了起来:“以前你就打不过我,现在你又找上门来了……”
你娘,这话什么意思?以前?老子第一次见到你,哪儿来的什么以前?
卧槽……我一下就给想明白了,不会是这个玩意儿是个什么精怪,跟那一对三脚鸟以前有过什么交集吧?难不成还是啥老相好之类的?这特娘的也太巧了,冥冥之中天注定的既视感啊……
我简直有心问问那对三脚鸟这是你们俩啥时候欠下来的因果,给劳资说清楚了,可后背上一老一少的声音也不吭声了,跟陆恒川一样安静如鸡。
那就是说,这黑乎乎的玩意儿既然知道三脚鸟的来头,所以预先准备了什么专克三脚鸟的东西!
我想说话,可是现在我连嘴也张不开了,整个人麻了一个透,骂娘都骂不出来了,而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冲着我就靠:“吭吭吭……你今天来,可也算得上老天给我的一个厚礼,吃了你,那我……”
就在这个时候,年轻人的声音猛地响在了我脑海里:“咬。”
咬?我特么一点劲儿都没有了,咬哪儿?
对了……这个黑乎乎的东西耍了阴招不让我动,应该就是怕我某种东西……血,肯定是血!
我一下来了精神,凝住了全身的气,动上了唇齿,就好像冲破了一层很厚的塑料膜似得,力气重新回来了,我狠狠的一下就咬在了自己的舌尖儿上!
一股子铁锈味儿在嘴里蔓延了过来,那个疼劲儿让我更清醒了,而这个时候,那个黑乎乎的玩意儿正好张开了嘴想咬我,我扑的一下,就把一口血给喷在了那东西的嘴里!
那东西先生一愣,随即往后一倒,特别痛苦的捂着嘴就在地上打起了滚儿来,好像我刚才喷进去的不是血,而是硫酸一样!
第420章 走不了()
不对啊,难道刚才我后背上那东西是知道这个玩意儿要暗算我,才故意中招,让我喷血对付它的?真特么鸡贼啊!
而那些村民早吓的不行了:“到底哪一个才是山神?”
“难不成,还有俩山神?”
这个时候,那个“山神”像是受了什么重伤一样,往那个山神塑像上头一冲,就不见了。
回老窝了。
我伸手就摸自己的后背,结果一摸,摸到了一把针,跟一些白色粉末——丧芝散啊!
好家伙,果然是三脚鸟的老熟人,对三脚鸟的弱项摸的门清,我都疑心你们以前是不是组过啥灵兽联盟之类的偶像组合啊?
我抄起了鲁班尺,就要把那个玩意儿从塑像里面给弄出来,奔着那个腿上的伤口,跟小闺娘他妈似得拼了命的往下砍,只听“豁朗”一声,那些泥土碎屏就被我给砍下去了,我这就看出来了,这个泥塑的腿里,肯定藏着什么东西!
而这个东西,肯定不是在山神庙建立了之后才钻进来的,有可能,是这个东西,一开始就被包在山神的塑像里面!
我一边砸,一边回头就问这些村民这个山神庙当初是为什么才建立起来的。
那些个村民显然都被我的凶悍给镇住了,你看我我看你,都说不出什么一二三,还是那个“理事”寻思了寻思,一拍大腿:’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说过,以前我们这个山里闹过妖怪,为了把那个妖怪给镇住,我们村才修建了山神庙的,谁知道,自此之后,那个妖怪摄于山神爷的威风,才没敢在出来闹事,结果请神容易送神难,山神爷反倒是成了我们这里的一个……’
这就说得通了,当年肯定是有过什么高人,来镇压那个玩意儿,可是肯定出于某种原因——要么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乐意杀生,要么是那个妖怪根本就杀不死,所以才留下了那货的一条命,为了预防那货再次出来兴风作浪,高人索性出招,直接把那个玩意儿给封在了山神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