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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怪不得我们一来,就让我们去南苑呢,合着他们以为那个红指甲把南苑当成大本营了,是让我们住进去送死的。
“那现在怎么办?”眼瞅着这个壮男越来越痛苦,他们才真正开始发慌,猥琐瘦皮猴看那意思有点想也跟着下去拉人,可被拦住了:“万一下去你也上不来怎么办?我们还得救俩!”
时间越长,壮男在底下消耗的热量就越大,他横不能在这里泡一辈子,脸色很快就白如纸,嘴唇也青了。
一帮人叽叽呱呱说的都是一些废话,什么用鞭炮轰,用童子尿撒,用鸡血浇,都特么一个管用的也没有,隔着水面绝对起不了作用,简直傻逼。
“西派的这帮难道还没出师?”雷婷婷都纳闷了:“这个样子,还敢出来做买卖?”
“西派要是真交给这帮人手里,看来也日薄西山,踢蹬不了多长时间了,”郭洋解气似得说道:“看来早晚也得跟南派一样,归了咱们管。”
“这就是教训?”唐本初简单,这就消气了,乐了起来:“师父,你算的真灵!”
“这算什么,”我笑:“我还没还手呢,你等着,他那张嘴,还是得治。”
果然,只见爆竹姑娘推了猥琐瘦皮猴一把,跟他说了几句话,猥琐瘦皮猴看样子满脸不乐意,但还是硬着头皮听了话,冲着我们过来了,搔了搔头皮,不情不愿的说道:“都是一个锅里的,能不能搭把手帮个忙?”
“这会儿想起来都是一个锅里的了?”阿琐冷笑:“刚才你们说了么子,我们可没失忆!”
猥琐瘦皮猴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但还是强忍着说道:“上山擒虎易;开口求人难,我们确实是没办法了,要不你们说,我们怎么办你们能帮忙?”
“这种话说的,有点让人不爱听,”我眯着眼睛笑:“倒像是我们得理不饶人似得。”
“没有没有,”虽然表情分明很认可,嘴上却说道:“你想多了,我们没这个意思。”
“那就好,”我接着说道:“看来西派别的没教,光教给你们推卸责任了,这样吧,既然你也认咱们都是一个锅里的,那我今天就教给你,人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跟被你们招惹的几位道个歉,但凡诚恳,这个忙我帮,要是你们气节高,我也不敢乱掺和你们的事情,越俎代庖。”
“行,”猥琐瘦皮猴倒是脆快,立刻点头哈腰,跟雷婷婷,唐本初还有我道了歉:“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得罪,希望你们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计较——我们年轻没见过世面。”
在这里的除了王德光谁不年轻呢?年轻不背这个锅。
而壮男对我们成见颇深,见猥琐瘦皮猴跟我们道歉,狗脾气上来在功德池里撒泼,让他们别求我们这种幸灾乐祸的小人,就算求了,我们这些怂货也未必有这个本事能救他。
我站起来,冲着池子就走:“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这样吧,我把主意说给你们,做不做就算你们的事儿了。”
猥琐瘦皮猴一脸期待:“什么主意?”
“你们去找个尿桶,连着上面的尿碱,带盛尿那一侧的木屑,刮下来给他吃了。”我微笑:“准好。”
“尿……尿碱……”
所谓尿碱,就是长期装尿液产生的沉淀物,白色粉末状,跟碱一样,马桶经常不洗,也会出现那玩意儿。而这里一般是用木头尿桶。
“放屁,给我吃尿碱,我才不吃!”要不是被鬼抓脚,壮男早跳起来跟我来一架了:“死也不吃那玩意儿!你让我吃,你怎么不吃?”
我无辜的耸了耸肩:“谁让我没掉下去呢?”
“你……”壮汉牙都快咬崩了:“你……”
“你不能是诚心公报私仇琢磨人吧?”西派有个小姑娘像是忍不住了:“这是欺负人!”
“是不是欺负人,先让他吃了就知道了,吃下去要是不好,我跟他吃一样的。”我冲着壮男挑眉头:“你敢吗?”
壮男的脸不再是一片死白,而是青一阵红一阵,跟川剧变脸似得。
我们这一帮人听了,脸色也都很精彩。
“有道理,”而一直默不作声的爆竹姑娘说道:“童子尿辟邪,而这里的僧人要清心寡欲,当然童子居多,尿碱又是尿中之精,确实……”
说着她就跟猥琐瘦皮猴点了头,示意他照着我说的做。
壮男一听脸都绿了:“不是吧……”
猥琐瘦皮猴没办法,转身就去了茅厕,接着皱着鼻子就把几个骚气冲天的尿桶给提来了,一帮西派的都嫌难闻,往后头躲,连我的屁股闻到了,都跑出去了。
猥琐瘦皮猴没办法,自己动了手刮下了尿碱,灌进了壮男嘴里,壮男虽然抗拒,可也没办法,很快,他呕呕的吐了出去,扶着池子边连话都说不上来了,呛得满脸鼻涕眼泪。
吐完了,他才眯着眼睛瞪我:“要是不管用……”
“管用了,”爆竹姑娘忽然说道:“你刚才按说是扶不到池子边的,你试试,是不是能走动了?”
壮男一瞪眼,试了试,还真能动了,立刻翻身水淋淋的上来了,满脸难以置信:“神!真神!”
我则转过身回了座位,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唐本初这叫一个解气:“师父,还是你厉害!”
雷婷婷,阿琐,甚至郭洋,都一脸崇拜。
我还想装装逼呢,而陆恒川捅了我一下,示意我往身后看一眼。
我一回头,皱了眉头。
第366章 血光命()
当然了,闹过鬼的死人的东西重现眼前,害怕也很正常,这个张总的害怕,不是在害怕对方的恐怖,而是害怕什么事情被揭穿。
郭洋还在一边笑,低声幸灾乐祸的跟我:“你瞅他裆。”
我一扫,有点辣眼睛,西装裤洇湿了一片。
这会儿屁股也从车上跟着陆恒川进来找我,大狗脸很鄙夷,跑到我后头来了。
张总先是没意识到自己尿裤了,店员一看傻了眼,犹豫是给他擦,还是假装没看见。
陆恒川的死鱼眼一挑:“是镯子的主人送来的,有问题?”
张总跟个濒死的鱼一样,张开嘴玩命儿的呼气吸气:“你们见过镯子的主人?谁……谁啊?”
瞅着他像是存了点侥幸心理,陆恒川这个人素来喜欢落井下石,就低声道:“是个姑娘,姓粟,一双很长的腿,是跳舞的,很喜欢穿高跟鞋,点红指甲油。”
这话一出口,我们身边的店员脚也软了——这话她刚才是对我和郭洋讲的,陆恒川刚从外面进来,绝对是听不到的——这就明,他真的见过粟姐。
张总脸上的肌肉跟通了电似得,一跳一跳的,喉结上下也滚的很急:“不可能,你们是,是谁喊来整我的是不是,那个脏东西早就被大师给收拾走了,肯定早就灰飞烟灭了,怎么可能还是阴魂不散……”
一听这话,趴在了张总背上的粟姐一下愣了。显然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能这么她。
陆恒川特别明显的往张总后背上的粟姐脸上看:“你看,你喜欢的男人不信,要不然,你从他背上下来,亲口跟他?”
张总注意到了陆恒川的视线是到自己脖子上来的,同时他肯定自己有感觉——死人虽然没有重量,可真的跟粟姐一样挂在人背后,人肯定会觉得后背发凉,脖颈子沉,就跟背着个人一样。
果然,张总反应过来,爆出了一声女人似得尖叫,跌跌撞撞的就跑出去了,跟他那个干练的模样一点也不符合,简直跟郭洋似得人设崩塌。
那个店员瞅着我们,也吓的魂不附体——虽然她没看见粟姐,可她看出了张总的反常,知道我们不是什么寻常人,拔腿就撵出去了:“张总……张总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吃撑了,”我瞪了陆恒川一眼:“有话好好,吓唬他干什么?要是闹腾起来耽误了老子看监控,老子跟你没完。”
陆恒川转眼看着依旧挂在狂奔的张总背后的粟姐,悠然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来也来了,功德不如做大点,你了,打枣粘知了——捎带脚的事儿。”
“屁毛的捎带脚,”我知道这死鱼眼又看出什么来了:“你不是没功德了吗?你现在看的准不准?”
“这个男人面相太明显,外行都能看出来,何况我了。”陆恒川道:“这个人二十五岁上下,该看中正,可他的中正发青,这是要遭横祸的意思,不仅中正,人中也生尘,明他没少干亏心事。
外加伤残纹斜下到嘴角,可见手上粘过人命,还不止一条,奴仆宫也发暗,死的该是手下人,造的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算是到了日子了,整个人都带着个衰相,肯定不少想找他报仇的,我来个顺水推舟,功德肯定比单让粟姐实现心愿强。”
着,陆恒川看了郭洋一眼:“他身边应该有阴面先生帮忙,你看的出来吧?”
“那是自然,”郭洋一到了自己的饭碗,跟刚才的那个傻白甜样儿是判若两人,恢复成了我跟他初识时那个阴冷劲儿:“他一进来我就看出来了,按这种人活不到现在,可是他的命格被人给改了,现在煞气虽然稀薄,但是能外露,看样子很硬——是改成了血光命了。”
血光命,其实就是屠户命,一般来屠户是很少会碰到脏东西的,就是因为他们执掌生杀,煞气日积月累,一般的邪物靠近了要被煞气伤了的,哪儿敢招惹。
而这个张总绝不可能是个屠户,《窥天神测》里面也提起过一种阴面先生惯用的手法,叫“植命”,意思就是一个命格弱,常被邪物欺凌的人要想增加抵抗力,有一个法子,就是找同宗族一个干杀生营生的人,刽子手屠夫这种,从他们身上取下一块皮肉,缝到了自己身上,皮肉活了,那这个人就也跟着带了煞气,能保持一段时间,这就叫改血光命。
照理,改了血光命,粟姐绝不可能近身,现在她轻轻松松的搭在了这张总身上,那肯定是这个张总的血光命时效过了。
“改了命格的人跟整过容的脸一样,总会有后遗症,”郭洋事不关己的道:“他的运气会透支不少,除非拆了东墙补西墙,不然的话,衰运一回来,对他心存怨恨的东西一定会重新找他报复的。”
粟姐到底是为什么要为他死呢?现在看来死的糊涂,里面还有别的猫腻。
正这会儿又有个不知情的店员从门口经过,我立马把那个店员给拦下来了:“你们张总上哪儿去了,带着我们找他一趟。”
这次没等着这个店员鄙视我,我就先把郭洋给我的那个黑卡给拿出来了,那店员眼睛一亮,赶忙答应了下来:“我刚看见张总慌慌张张的上大堂了,我这就领着你们去!”
一边走,我一边问道:“你们这个张总结婚了没有?有女朋友之类的吗?”
“有啊,老板娘很漂亮的,我们老板算是当上乘龙快婿了,”那个店员道:“老婆好,岳父好,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合着张总还是个吃软饭的,这里的一切是靠着岳父家开办起来的,我他那么年轻哪儿来这么大的本事,有个好伴侣,还真是能少奋斗十几二十年。
这会儿上了大厅,我倒是愣了,只见那个张总正跪在了一帮年轻人面前,磕头如捣蒜:“几个大师,你们可一定要帮帮我啊!香火钱我有多少给多少,只要能救我这一次!”
那帮年轻人跟看见肥猪拱门一样互相挤了挤眼,其中一个领头的装模作样的道:“福寿无量天尊,张居士折煞我们也!老君爷救苦救难,不会不管你的!”
特么这话的不文不白的,唱牡丹亭呢你们?
“就是他们……”那个张总一瞅见我们来了,赶忙指着我们道:“那个脏东西,就是他们给带来的!”
这会儿我看清楚,趴在了张总身上的粟姐不见了。
“李千树,中间那个人带着个煞。”郭洋低声道:“长腿妹子被他的煞给拿住了,你可得心点,我看着这帮崽子们,来者不善。”
能带着煞的,当然来者不善。
那帮人看向了我们,接着眼光就扫到了屁股上,露出了点吃惊:“这不是貔虎犬吗?”
“也是咱们这一行的?”
“能带着貔虎犬,那肯定不简单。”
接着,跟怕被抢食物的护食狗似得,对我露出了敌意,有个人就跟我们问道:“不知道这几位跑马赶船?是赏画的还是研墨的?”
这话一般是抢生意的时候探的口风,对圈子里的人来,跑马是外地来的,赶船是本地土著,也就是问你那个派别的。
而赏画的意思是做吃瓜群众,不参合人家的买卖,研墨的意思就是要对这个买卖横插一杠子,分一杯羹。
第340章 上钟楼()
那两条腿没有消失,而是挂在了猥琐瘦皮猴的身上,只虚晃了一下,就不见了。
看来这一帮人,还真是要倒霉了。
而一个脆快的声音从我耳边响了起来:“李千树,你跟我说实话,救他出来,只有这一个法子吗?”
是那个爆竹姑娘。
还是爆竹姑娘机灵。
我也没藏着掖着:“凡事无绝对,当然还有别的法子了。”
“你……你故意的?”其他的西派先生也听见了,都瞪着眼睛看向我。
“是啊,”我笑眯眯的说道:“你们不是也没问其他的法子吗?”
那个壮男一听,嗷嗷的又想吐,愤恨的盯着我:“你整我?”
“我不是想跟你们结梁子,只是想跟你们说,伤害别人的事儿,早晚会反弹到自己身上,”我瞅着爆竹姑娘的镜子:“对了,不用我说,你们懂。”
那帮西派的咬牙切齿,可是他们终于也知道怕了……我能这样不动声色的整他们,恐怕更厉害的事儿也做的出来。
这世道就是这样,不踢到铁板,不知道疼。
爆竹姑娘没有跟以前一样跟我硬刚,反而嘴角一翘露出个笑容,转身就走了。
有点怪,她那个表情跟蒙娜丽莎似得,老神秘了。
雷婷婷把饭碗往桌子上一放,声音有点大,我赶紧把头转回来了。
“千树哥哥,你在看什么?”阿琐也拉了我一把:“这帮人有什么好看的莫,吃饭吃饭。”
我点头,饭有雷婷婷做的白菜拌豆腐,也有阿琐做的辣椒一锅鲜,用的都是厨房里面现成的材料,新鲜度还是不错的,说明那些和尚们刚走不长时间。
我想起了那个僧房里的老头儿,也不知道他吃没吃东西。
吃饭的时候阿琐倒像是对唐本初有了改观,还特地给唐本初夹了几筷子鸡蛋,唐本初也顾不上疼了,咧着嘴像是高兴地连疼都给忘了,笑的这叫一个甜。
等晚上回到了南苑,我这心里倒是踏实,那个女人跟在了猥琐瘦皮猴身上,我们是能睡个安稳觉了——“魅”这个东西虚无缥缈,你找到她不起什么作用,找到她附身的本体才管用。
唐本初可能也想着在阿琐面前表现的好学一点,就缠着我追问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了想,就把济爷以前给我讲的一个关于吊死鬼的故事讲给了他听。
这个故事是说有一天一个种地的晚上回家,看到邻居寡妇从外面割苇子回来,身后远远跟着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那个女人脸色死白死白的,飘飘忽忽脚不沾地,脖子上挂着个绳子,舌头吐出二寸长在嘴边垂着。
种地的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干净东西,就偷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