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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倒是不错的线索,我顺势问他后厨有没有活鸡,有的话,我买一只,越精神越好。
那经理一听,赶忙点头,说辣煲鸡啥的都是活杀,有有有,就给我弄了一只童子鸡,说补肾。
等回到了商店街,我也上小卖铺去买了一瓶很小的苍蝇药,问明白了是无色无味儿的,就藏在了手里,那个卖东西的小姑娘还问了半天在外面等我的陆恒川的微信号,说要是能把那个花美男的联系方式给她,苍蝇药白送给我。
这个死鱼眼也就值一瓶苍蝇药了,可惜他确实不用微信,活的像是个山顶洞人。
等回到了门脸里,我把从湘菜馆里打包来的好菜摆了一桌子,一边摆一边喃喃自语:“这菜都贵得很,可得收拾好了,别叫谁给偷吃了才行……”
那个降洞女不是来自湘西吗?既然吃人间烟火,那肯定喜欢家乡菜。
念叨完了,我就回到了屋里。
果然,不大一会儿,厨房里面传来了丁零当啷砸东西的声音,那货果然给上钩了!
苍蝇药自然是专门用来杀虫的,而蛊虽然模样不一定是虫,可本质也都是靠虫养出来的;哪儿有不怕杀虫剂的道理!
接着,我凝气上耳,就听到了一阵哀哀的呻吟声,跟唐本初闹肚子的声音特别相似。
叫你偷吃,吃到好的了吧?
我一脚就把厨房门给踹开了,果然,只见厨房里跟上次一样,狼藉满地,
而那个白布裤的影子一闪,像是藏到哪里去了。
现在不捉那玩意儿,还等到什么时候去?反正他也不肯给我摇钱了。
我当机立断,立马把那个童子鸡给拿出来了,童子鸡一进了门脸就害怕,吓的脑袋都藏到了翅膀底下,哆哆嗦嗦的,我拎着它就跟探雷似得,满屋子的晃荡。
门廊里,二楼,这个鸡的脑袋都没从翅膀底下钻出来,唯独到了三楼的时候,那个鸡忽然特别激动,扑腾起了翅膀来,就要往外飞,要不是我劲头大,自己都差点被它给带了个跟头。
而鸡越激动,不就越说明那个白布裤在附近吗?
我立马拽着鸡往它不乐意去的方向就探,果然,这玩意儿最怕的,是三楼第三个门——杂物间啊!
上太清堂的外人都对这间屋子情有独钟,当初板面老板以为自己杀了百爪蜈蚣,偷着上我这藏着来,不也是躲在这里面吗!
我一脚就把那扇门给踹开了,果然,那个穿着白布裤的身影,影影绰绰的,就躲在窗帘后面呢!
好玩意儿,你特么不是来捣乱吗?这下让我给逮住了吧?
那个身影也察觉出我来了,吓的了不得,可现在已经无处可躲——他倒是想逃出去,可是外面铺天盖地都是土,他实在是受不了这土!
我二话没说,趁机一雷击木就砸了下来,当当正正的砸在那个身影的脑袋上,别说,那个触感还挺怪的,有点像是砸上了什么滑溜溜的东西。
而那个白布裤猛然就给散了,好像他本来就是积木给搭成的一样,掉了一地的黑东西,而一见那黑东西,我手里的童子鸡也不害怕了,猛地就蹿到了前面,啵啵啵的照着那堆黑东西就啄!
第262章 中毒了 晚上7点与晚上九点的两更和更没有多收钱()
“哎,我这肚子也是,比特么天气预报还不准,”我赶紧道:“这会儿竟然不疼了,茂林哥,咱们走着?”
茂林点了点头,像是早料到我会有这样的决定:“走!”
茂和老茂的算盘,我心里明镜似得,他们一开始一直想让“我兄弟”和我两个人狗咬狗一嘴毛,闹个两败俱伤,再利用赢了的那个给他们做事。
可惜我和“我兄弟”谁都不吃这一套,搞得他们如意算盘落空好几次。
现在眼瞅着我和“我兄弟”都收服不了,还不如彻底的让我和“我兄弟”来个鹬蚌相争,他们好渔翁得利。
“我兄弟”是什么本事我也清楚,能让他们给摸到了下落,可见这一阵子没少付出人力物力,也真是辛苦他们了。
跟着茂上了车,我赶忙打听道:“茂林哥,我兄弟那个狗东西可不是什么善茬,你是怎么找到他的,本事够大的啊,兄弟水土不服,就服你!”
茂跟老茂一样,爱面子,喜欢好话,何况一直跟他不对付的我都能这么往高处捧他,他自然也挺飘飘然:“兄弟,不瞒你,你兄弟来无影去无踪的,的确不好找,我们找他,可真是费了不少的功夫。”
接着就讲述了起来,他们确定了,“我兄弟”就在县城,可是县城大不大,也不,找一个诚心躲起来的人,也跟大海捞针一样,哪儿有那么容易。
但是老茂是谁,那是奸猾了一辈子的,当即就指挥茂,正常人都离不开的几个方面,那就是“衣食住行”,锁定了这几点,早晚能找到线索。
可惜老茂的指导方针不咋管用,手底下的人在商场,菜市场,旅店,出租房,公交车站蹲守了老长时间,也没看见了“我兄弟”一根毛,时间长了,他们还疑心根本没有“我兄弟”这么个人,根本就是李千树自己假扮的。
老茂一看这种蹲守不管用,也开始怀疑人生,但要不老茂是个老狐狸呢,他再一寻思,人人离不开“衣食住行”,更离不开“生老病死”,让那帮手下人还往医院药铺等地方去守。
结果守了一段时间,还真守出来了一个下文,那就是有几个手下人蹲医院没蹲着,回去的路上经过了医院附近的一个药店,倒是真给发现了“我兄弟”的踪迹!
眼瞅着“我兄弟”手里提着了几包药材,行色匆匆,这几个人怕打草惊蛇,跟的心翼翼,“我兄弟”就算平时很机敏,可那天似乎有急事,显得有点慌,竟然没发现他们,真让他们给找到了。
我心里激灵一下:“那王八蛋买药?茂林哥,他买的什么药?”
他病了还是伤了?
“我的人跟药店老板打听了一下,是朱砂,冰片,牛黄,龙葵,蛇胆等等。”茂林傲然道:“你都听过吧?”
这几味药材都是解毒的,你娘,那狗东西中毒了?会中了什么毒,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给他下毒?
看来他不作死就不会死,除了我之外,仇家多多啊!活该。
找他的时候正赶上他中毒,妥妥能趁人之危。
虽然我应该手舞足蹈,可不知道为什么,却隐隐有点担心,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中毒了,那跟他在一起的芜菁呢?
还是,他没事,是芜菁中毒了?
不对,芜菁死了多长时间了,本身又凶,能中毛线的毒。
还没想出什么头肚来,茂林就暗暗的捅了我一下:“千树兄弟,你看,到了。”
我忙抬起头来往外看,一瞧这个环境登时就给愣住了,那狗东西,住这地方?
这里离着县火车站特别近,是个破烂的大杂院,瞅着那个模样估计建国前就盖上了,破的惨绝人寰。
而住在这里的人,一般也是一些个外来务工人员,到处都是提着蛇皮袋子,风尘仆仆的身影,可以鱼龙混杂,人口流动性特别大,一般就是拿着这里当个找到工作之前的暂时落脚地,一旦找到了工作,一准立马搬走。
“瞅着“你兄弟”那个模样,贵气逼人的,”茂不屑的道:“还以为什么大家族里出身的,绝对不像缺钱的样,没成想竟然是个穷鬼,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对,我明白了,住在这里有个好处,那就是你的左邻右舍今天来明天走,谁都顾不上和谁给混熟了,很难被人察觉。
大隐隐于市啊,“我兄弟”不愧是“我兄弟”,这脑子跟我能有一拼。
我顺着茂的意思就直点头:“他就是沾光跟我长得像!其实绣花枕头一肚子糠,能有什么大本事,住这地方正合适!茂林哥,那子住哪一间?”
“就住,”茂往手机上看了一眼,摩拳擦掌:“我跟你一起去,亲手把那货给逮住,让他还敢跟咱们嚣张。”
……我看见白粉刷出来的门牌号了。
我倒是觉得,“我兄弟”能屈能伸,是个不容看的对手。
茂打了个响指,早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迎了上来:“一直盯得很紧,打昨天晚上进来,没出去过。”
茂咧嘴一笑,跟个带头大哥一样冲我挥了挥手,领着我就过去了。
我粗劣的数了数,这次来的人最少得有四五十个,还都是行内的好手,“我兄弟”真要是在里面,恐怕这次是插翅难飞了。
住在这里的人都茫然而警惕的看着我们,窃窃私语:’这次是跟哪一家来讨债的?’
茂领着我们,一使眼色,一个身强体壮的先上去,一脚把的门给踹开了,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结果触目所及,屋里竟然并没有人。
“这是怎么回事?”茂先是一愣,接着就跟身后的人大发雷霆:“你们不是看好了吗?人呢?人呢?”
茂的手下吓的都哆嗦了起来:“不是……我们确实没看见人出门,不知道一个大活人,怎么还给不见了……”
“一帮废物!”茂一方面失望,一方面在我面前面子挂不住,只好通过发泄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窝火:“他是人间蒸发了,还是穿墙了?”
我早看见了这个屋子里的字,心里一清二楚,但还是装作善解人意的样子劝茂:“茂林哥,你也别生气,我兄弟那个狗东西诡计多端,兄弟们也是防不胜防,既然能找到他一次,肯定还能找到第二次。”
茂林本来以为这次扑了个空,我非得结结实实的笑话他一顿不可,没成想我居然还能安慰他,又是羞又是愧:“兄弟,让你失望了……”
我好言安抚了一下,就转移了话题:“我估摸着,我兄弟肯定还没走远,不如趁着人多,分头去找,一定能找到!”
这也算是个挽回面子的方法,茂林当然同意了,领着那帮手下就追,问我去不去,我肚子闹腾起来,得找个厕所,茂林不疑有他,表示追回来肯定找我,就跑出去了。
我看清楚了这帮人确实走远了,自己跳了窗户,就往南边追了过去。
“我兄弟”的房间虽然破烂,可是收拾的非常整洁,可能跟陆恒川一样有洁癖,只在一个日历上写了一个“牙”字。
牙字乃是“穿”下之意,上面的“穴”,当然就是窗户了,可“我兄弟”早就知道被人跟踪,是从这个窗户里面给穿过去的。
而俗话“空穴来风”,这个时候的风向正好是南风,“我兄弟”铁定是往南边跑了。
南边是个巷子,我凝气上足,撒腿就跑,果然,跑了八百米左右,我就从一个巷子口看见了“我兄弟”一晃而过的身影。
这个时候,我才对自己的本事产生了自豪感,要是陆恒川那个王八蛋来了,他能看出什么卵?
“我兄弟”果然是行色匆匆的,而且脸色非常不好,你娘,真是中了毒了?
芜菁并没有在他身边,不知道被他给藏到哪里去了。
既然已经找到了他,我就轻了脚步往前跟,“我兄弟”可能刑侦剧看得多,反侦查能力还挺强,走起来一步三回头的。
很快,我兄弟又进了一个巷子。
这个地方,在我们县城的名字叫“笊篱口”,意思是这里的巷子跟笊篱上的窟窿一样,交错纵横,星罗棋布,很容易迷路,美团和饿了么的都不上这里来,“我兄弟”故意走这里,难道是提防人跟他,想从这里把人甩开?
他这心眼,也特么比笊篱还多。
就这样,还得保证速度,还不能发出了声响,我特么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看见那狗东西停下了。
他停在了一个门口外面,敲了敲门。
难道芜菁在这里?
我跟他离得还很远,根本就听不到那边的声音,只得凝气上耳,拼了命的借助后背东西的力量来听他到底想干啥。
“阿琐!阿琐!”
是人名?这狗东西的声音也跟我自己一模一样,听起来让人特别不寒而栗。
“猥琐”的“琐”?诶嘿,这名字有趣。
不大一会,有人来开门了,一身黑衣,卧槽,是那个“琥珀眼”!
你娘,这对苦命鸳鸯终于团聚了啊,你们俩是美了,可把老子给坑惨了!
虽然离得不近,但我还是能看出来,那个叫“阿琐”的琥珀眼有多惊喜:“千树哥哥,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声音甜的有五个加号,还尼玛千树哥哥,真是不够恶心的。
“咱们先进去,这里话不方便。”
正这个时候,“我兄弟”转了头四下里看,我赶紧把脑袋给缩回来了,他没看见我,就跟琥珀眼一起进去了。
我赶紧跑到了那个门口,翻身就上了墙头,躲在了烟囱后面。
只见这俩人一进了院儿,琥珀眼就想着抱“我兄弟”,跟特么演偶像剧似得,而“我兄弟”则毫不留情的就把琥珀眼给推开了,声音甚至凛冽的带着点怒意:“谁让你来的?”
“我想你,不行吗?”琥珀眼估计在降洞女里也被娇惯的眉眼不正:“你走了以后,就这么久不来看我,我只好来看你了。”
“我兄弟”一副隐忍的表情:“我跟你了多少遍,我现在要做的事情,不能被人打扰,你不知道?”
“什么大事,要比未婚妻还重要?”琥珀眼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你见了我,不但不跟我亲热,还假装不认识我!谁受得了嘛!还有你身边的老女人,好讨厌……”
“她叫芜菁,”“我兄弟”声音冷下来:“不是什么老女人。”
草泥马,确实不是老女人,她是我媳妇!
我吸了一口气,赶紧一手把那只想拿瓦片扔“我兄弟”脑袋上的手给按下去了,劝自己:“算了算了。”
“我管她叫什么,反正我不喜欢她在你面前靠的那么近!”琥珀眼撒娇。
“等一下!”忽然“我兄弟”反应过来了,一把拉住了琥珀眼:“你,我假装不认识你?”
他今天果然慌张,照着平常,还用反应这么久?
“是啊!”琥珀眼直跺脚:“你那帮伙计,也没一个好人,都不肯给我话,还跟那个老女人叫老板娘,我跟你,以后咱们结婚,我进了你店里,你要把他们全给开除了,一个也不许留!”
“我兄弟”光洁的额头上,果然突突的冒起了青筋,攥琥珀眼腕子的手也紧了几分:“你净要坏我的事情……”
“千树哥哥,疼!”琥珀眼被他这么一攥,眼睛里都冒了泪花:“你到底怎么了嘛……”
“我兄弟”这才意识到了自己手劲儿重了,这才松开,拧起了英挺的眉头:“你趁早回去找大姆妈,现在还来得及,大姆妈要是生气了……”
“生气又怎么样,我也不是给什么男人骗了,咱们是有婚约的,你忘了?”琥珀眼记吃不记打,还蛇似得往“我兄弟”身上缠:“大姆妈不会生气的。”
“阿香是怎么死的,你忘了。”“我兄弟”声音冷下来,跟平时一样了。
提到了“阿香”这俩字,琥珀眼那黑布下的娇躯这才颤了一下,嗫嚅着道:“阿香爱的是外面男人,不一样的……”
“我也是外面的男人,一样。”“我兄弟”凉凉的道:“要是你不想跟阿香一样,现在就跟我回去,我跟你了几百次了,我不认那个婚约,也绝对不会跟你结婚。”
着,“我兄弟”转身就走:“大姆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