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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鼠最好的药引乃是闻香蛇,俗话说蛇鼠一窝,蛇和鼠都是繁殖的象征,我们只要找到闻香蛇,便可大功告成。”
“闻香蛇……也是蛇的粪便?长这么大,没听说过蛇还要拉屎的啊。”吴阳阳一脸迷茫。
刘媚粲然一笑,“不知举一隅而以三隅反,朽木不可雕也。”
冯书桥也不禁笑了出来,“蛇蜕。”
刘媚对冯书桥看了一眼,“是了,就是蛇蜕,只不过闻香蛇就没有那么高的要求了,只要是蛇龄达到十年的竹叶青、响尾、炖头、蝮,这些毒蛇的蛇蜕都可。”
我自幼怕蛇,一听到这些蛇名,便联想到蛇体盘在一起蠕动的画面,不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是我们这里,很难找到这些剧毒的蛇啊。”
刘媚扑哧一笑,“黔西滇南,弄蛊之人,最擅长的便是捉蛇,这个用不上你操心啦,我去找。”
我们都发现自秦萱离开之后,刘媚也愿意到客厅去看一会儿电视了,也愿意和我们说笑两句了,完全不似先前拘谨。看来二十来岁,豆蔻年华的少女,没有天生老气横秋的,只是之前在山村里,她没有快乐的土壤罢了。
我朝冯书桥看了两眼,只见他也正盯着笑眯眯的刘媚,若有所思。
回到自己房间,我便把刘媚变得开朗的话说了出来,冯书桥却摇摇头,“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啊?难道刘媚也藏奸?”
冯书桥笑着揉了揉我的发梢,“她哪里像是个能藏奸的人?我说的是,你不觉得她的性格变化太大太快吗?”
“……你是什么意思,说得明白些,要不我听不懂。”我老实道。
“刘娇可能出来了,而且,她们两人,在渐渐的融为一人。”
“啊?!”我这一惊,着实不轻。围吗役扛。
冯书桥一笑,“其实倒是好事啊,刘娇性格活泼,单纯可爱,刘媚深沉谨慎,聪慧过人,若是能融合成一个人,便会集两人优点于一身,对她们来说,是好事。”
我转念一想,冯书桥说得也有理,但是还是不自觉的时不时注意起刘媚的行为来了,也渐渐印证了冯书桥的话。夜幕降临下来以后,刘娇趁夜色出去了,直到清晨天亮,才满身露水和泥污的回来了,她带回来一个塑料袋,往客厅的茶几上一倒,满桌子都是白花花的蛇蜕,有的已经碎了,有的还完整的显示着一条蛇的形状,连蛇皮的纹路都很清晰,我往冯书桥的身后躲了躲,对刘媚问道,“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蛇蜕?”
“等会儿告诉你,时间不等人,我先去熬药,让聂多情喝一碗再说,她现在可需要分秒必争。”说着,刘媚便抓了一把蛇蜕钻到了厨房,不一会儿,厨房内便传出一阵既香又腥的味道,刘媚用一个瓦罐将将药汁端了出来,送到聂多情旁边,让聂多情喝了。
为了让聂多情体内的胎儿长得更快更大,刘媚干脆一直对她下药,让她每日都昏昏沉沉的睡着,她没有丝毫运动,对她们母子都有好处。
聂多情喝完药,刘媚也钻到被窝之中,道,“我困得很,也得先睡一会。”
等到下午,刘美起来,我们再进去看聂多情的时候,全都惊呆了,因为她早上还平坦的小腹,现在已经微微隆起!吴阳阳第一个跳了起来,“卧槽,真有这么神奇!”
“怎么样,书桥哥哥?”刘媚笑着对冯书桥问道。
冯书桥和我脸色都是一变,怔怔的看向刘媚。
第一百九十七章 玄武的血()
“怎么了?”刘媚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看着我俩。
冯书桥笑道,“没事。”
我牵住冯书桥的手,手心不断地冒着冷汗,也不知是为什么。
刘媚告诉我们,她昨夜找了一辆出租车。往郊区开去了,她熟悉蛇性,一眼便能看出什么地方有蛇,什么地方没蛇,找到蛇蜕后,又能凭着蛇蜕的颜色和纹路辨别是什么蛇以及蛇龄。忙乎一夜,总算是找到了那些蛇蜕,大概也够聂多情用一个月的了。
我打电话把聂多情的情况跟玄武说了一下,他的语气仿佛并不轻松,我悬着心问道,“是不是玄玄……”
“玄玄还好。”玄武立即答道,“我过两天来看多情。你们暂时不要跟她说出实情,我来了再跟她说。”
我答应下来,挂了电话。
刘媚每天都给聂多情炖一锅药灌下。我们就这么看着她的肚皮一天一个变化,简直如同吹气球一般,等到玄武七天后来看她的时候。她的孕相已经完全是一个身怀六甲的模样。
因为玄武提前通知了要过来,刘媚这一天便没有再在药汁内加让聂多情昏睡的迷药。她醒过来时,一眼看到自己的肚皮,也吓了一跳,亏得玄武在一边。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她复述一遍,当然。他没有提到一个月后,剖腹取珠,孩子生下来,聂多情自己的生命便会走到尽头。
聂多情看了刘媚两眼,对刘媚颔首道,“多谢你,小姑娘。”
刘媚咬咬唇,“不用谢我,谢你的这帮朋友吧。”
聂多情没有言语,沉默一会,却突然摸着自己的小腹,满脸惊讶的对玄武道,“它……它在踢我!”玄武立即便把手伸了过去,摸了一会,一脸慈爱的笑道,“一定是个小子,腿脚这么有力。”
聂多情的眼角滚下几滴眼泪,将玄武的手挪开,“我的日子不多了,你们再瞒着我,我也知道。这孩子若是能生下来,将来……将来又有谁会来疼他爱他?我不想他和玄玄一样……呜呜~~”
玄武脸色微变,握住聂多情的手,“别多想了,孩子自然是你自己抚养。”围吗欢亡。
“我自己?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我知道……”聂多情越发伤心,哭得整个人都抽动起来,情绪看起来很激动。
刘媚扬手在她面前一挥,她便翻着眼皮闭上了眼睛,倒在枕头上,昏昏的沉睡了。玄武有些惊讶的看着刘媚,刘媚笑道,“没什么的,不过是个昏睡蛊,她是孕妇,哭多了可不是好事。”
玄武这才和众人一起离开房间,在客厅坐下,“多谢你们。”
他这一声道谢太过沉重,就连吴阳阳也没有接话。我看着玄武,感觉他就像一个父亲、一个哥哥,就要失去自己心爱的女儿或是妹妹一般,那种痛苦虽然不及失去爱人那般强烈,却比失去爱人的悲痛还要绵长!
而且他这次来,除了比之前更瘦了,脸上也毫无血色,惨白的简直不像个活人。刘媚皱了皱眉,“这位先生,您在放血?”
刘媚此言一出,我立即便看向玄武,只见他眼神躲躲闪闪,将手往后一缩,道,“我该回去了。”
刘媚见他如此,便不再多问,咬了咬嘴唇,站到一边。等到玄武离开之后,我才对刘媚问道,“你为什么说他在放血?”
刘媚指了指自己的手腕,“他的这里,有好几个小小的针孔,虽然小,但是逃不过我的鼻子,我闻出了血腥味儿,还有,他的脸白成那样,正是失血过多造成的呀,真是胡闹,本就比常人少一条腿,又生的瘦弱,还要放血,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我心里微微一震,玄武为什么要放血?
冯书桥见我的模样,悄悄在我耳边道,“要不要追出去,问问他?”
我迟疑一下,“你陪我?”
冯书桥顿了顿,点头道,“可以。”
说着,我们两人便往外跑去,只是玄武一定是带车前来的,外面已经没有了他的影子。我们两人出了小区之后,便立即招了一辆面的,赶到太平路,到了玄武的住处,只见内外幽静,一点儿声音也没有。走到门前,也发现门只是虚掩,并未锁死。
冯书桥推开门,我们一起走了进去,只见楼上也没有人,下到楼下,却见楼下的沙发前站着那个皮尸张妈,一大一小两个背影背对着我们,张妈手上拿着一根针管和一个玻璃杯,不知要做什么。
沙发上的人很快便感觉到我们的到来,扭过头来看着我们。他身边的小孩子也立刻从沙发上蹦了下来,朝我飞扑过来,“薇薇姐姐!”
我抱住玄玄,见他只穿着一件衬衫,便下意识的掀开他的衣服看了一下,只见除了上次见到的那块皱起的皮肤,其他地方并没有恶化,而且就连皱起来的那块,似乎也比之前看到的时候好了些。
我有些惊讶,正想问为什么,却见玄武已经让张妈离开。
他对我们招了招手,“腿脚不便,就不起身迎接你们了,过来坐吧。”
我和冯书桥都走了过去,玄玄一直黏在我身边,却对冯书桥表现出一股发自内心的恐惧,瞥他两眼,便赶紧把目光离开,连对视都不敢。我心里一阵阵疼起来,冯书桥才是玄玄的亲生父亲啊!可是这对父子,近在咫尺,却不知对方的身份,许是玄玄在还是个襁褓婴儿的时候,就目睹生父对着自己的母亲刺了两剑,从骨子里便害怕着冯书桥。
想到此处,我把玄玄搂得更紧。玄武坐在我们对边,他也穿着一件衬衫,黑色的,我瞥见他悄悄的将刚才还是卷起的袖口放了下来,想到刘媚说的,他的手腕上有针孔,再联系到刚才看到张妈手上拿着针管,我不由问道,“你为什么要抽血出来?”
玄武眨了眨眼,“什么?”
我指着他的手腕,“你手上的针眼都还在,为什么要装傻?”
玄武还没有回答,玄玄便抢着答道,“爸爸抽血给我喝呀,一点儿也不好喝,每次张妈都要加好几块方糖进去,我才能喝得下去。爸爸,我什么时候才能不用再喝血了?我想回去上课!”
我惊讶的看着玄玄,“爸爸抽血给你喝?”
玄玄点头道,“对呀,爸爸说不喝就会生病,薇薇姐姐,你帮我告诉爸爸,我没有生病,我不想喝血了。”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不过几天没见,玄武便瘦了这么多,脸色白得像是刷了石灰一般。
“玄玄,到爸爸这里来。”玄武见玄玄已经说出来了,无法,只得张开手臂,对玄玄道。
玄玄往我怀中一缩,“我不要去你那里,我要跟着姐姐。”
冯书桥闷了一会,才问道,“你是想用自己血液中残存的天芒,让你儿子续命吗?”
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冯书桥,那是一个知情人对着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人略带同情的眼神。冯书桥被玄武看得有些不自在,皱起眉头来,我只觉得这气氛简直沉郁的要让人爆炸,抱着玄玄便站起身来,“你们都不要管玄玄了,把玄玄给我。”
玄武淡然的摇摇头,“他病了。”
玄玄顶嘴道,“我没病,我想和薇薇姐姐在一起,爸爸,你就让我和薇薇姐姐在一起呆几天吧。”
玄武用拇指掐着食指,太阳穴也轻轻鼓起,看得出来他正在压抑着情绪,“玄玄,乖,过来,到爸爸这里来。”
第一百九十八章 第三人格()
玄玄也鼓着嘴,“不要。”同时也把我的衣角拉得更紧。冯书桥不解的看着我,压低声音道,“薇薇,你不要惹事,玄玄现在确实只能跟着他父亲。”
我很想回他一句。“他的父亲是你!”可是我说不出来,我不敢想象冯书桥若是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他从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从未抚养过这个孩子,最可怕的是,他亲手孩子的生母。
我终于松开了玄玄。低声道,“玄玄,你现在生病了,等到病好了,姐姐接你去姐姐家里住一段时间,带你出去玩儿,好不好?”
“我到底哪里生病了?”玄玄的小嘴嘟了起来,两只眼睛又包着眼泪。
我勉强笑了笑,“不止你生病了,你爸爸也生病了。你长大了,也得照顾爸爸啊。不能那么贪玩,对不对?”
玄玄一听到爸爸生病了,立即紧张的看向了玄武,想都没想便跑了过去,抱住玄武的手,“爸爸。你也生病了?”孩子那种纯洁的依赖和发自内心的关爱,让我们看了全都动容。
冯书桥怕我们再呆在这里,玄玄又会歪缠我,不让我走,便起身对玄武道,“薇薇担心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过来看看,既然并没有什么,我们就走了。你……照顾孩子虽然重要,但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这样每天放血,身体吃不消的。”
玄武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冯书桥,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向了哪里。冯书桥皱皱眉,很不喜欢玄武这种样子,便拉起我,告辞离开。
我曾在梦境中见过玄武对玄玄的冷漠,也从聂多情口中听过玄武对玄玄的避之不及不敢面对,但是我没有想到,到了紧要关头,玄武竟然可以用自己的血去救那一条小小的生命,而且是在谁也不知道,这种付出会不会有结果的情况下。
玄武这么做,是因为对玄玄发自内心的愧疚,想要弥补?还是因为这一百多年的父子情谊吗,让他真的把玄玄当成了自己的骨肉?我分辨不出,但是我觉得或许两者皆有。
玄武尚且能够做到如此,若是冯书桥有一天知道了实情,他又会如何去待玄玄?养父尚且如此,生父岂不是可以直接牺牲自己的性命去保全孩儿?如果冯书桥找到了天芒,恐怕第一个拿去救的人,便是玄玄……
因为家里还有吴阳阳和刘媚,所以我和冯书桥出门的时候都没有带钥匙。回到家中,我们俩站在门口摁门铃,却发现半天也没有人来开门,这是非常罕见的,冯书桥立即便紧绷起来,对我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
他这么一说,我也立刻紧张起来。冯书桥已经一跃,进了院子,进去大概两三分钟,便出来了,只是他出来的时候不是一个人,手上还抱着一个人!
那瘦小的身躯,正是刘媚!刘媚仰着脖子,双眼紧闭,两只手也是无力的垂着,胸口一个大大的血窟窿,还在流着血,脸色白得几乎没有血色!
冯书桥从里面将门打开,还未等我开口,便急道,“快进去!把吴阳阳也扶出来!”
冯书桥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怎、怎么了?”
“先送他们去医院再说!”刘媚的情况看起来非常不妙,冯书桥甚至不敢跟我多说话,“我先带她走了!”
我的心脏扑通乱跳,一步一步的走进屋内,只见吴阳阳坐在沙发上,捂着左肋,脸色痛苦,只是他还保持着清醒,看到我走进来,苦涩一笑。
我迅速的道浴室中找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又飞奔回来,将毛巾按在他的伤处,用尽自己浑身的力量将他扶起,“别说话,我带你去医院。”围余引才。
吴阳阳果然一言不发,满嘴里只剩下抽冷气的声音,到了医院,把吴阳阳送到急救室,又匆匆忙忙找到冯书桥,冯书桥正守在手术室门口,“刘媚体内的子弹爆炸了,裂成碎片,所以要做手术。”我心内一惊,“枪伤,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冯书桥摇摇头,“我们去看看吴阳阳吧。”
急救台上的吴阳阳,脸色惨白,痛苦至极,医生正在帮他从肋骨里掏子弹,见我们进来,一脸戒备的看着我们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病人怎么会中弹?”
我连忙说道,“我们都是便衣警察,这是我的同事,被歹徒伤了。”
那医生一听,立即停止胸膛,肃然起敬,“哎呀,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位人民警察真的是福大命大!子弹穿过皮肉射到肋骨上,卡在肋骨里没有爆炸,若是爆炸了,腹腔里全都是脏器,只怕凶多吉少啊!现在把子弹取出,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