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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脸色有些为难,“那个现在才早上”
“想活命就按照我说的做,一直蹲到明天早上,看到什么东西都不要发出声音,如果感觉有人拽你,你就抱紧你身后的树干,死也不能松手。”我千叮咛万嘱咐,张松连连点头。
我离开院子,前往另外一个地方。那里就是端木府上,经过这么一晚上的时间,端木一家子应该也被端木熊搅和的差不多了。我坐着马车来到端木府邸的大门前,看着气派的朱红色大门,我走到门前,敲响大门。
门开了一道缝,一个丫鬟探出头问道:“你是谁?”
“贫道姓石,来为端木老爷解忧。”我客气的说道。
丫鬟瞪大了眼睛, 门也没关,就向里面大喊道:“老爷老爷,公子说的那个道士来了。”
“快快有请。”
门开了,一位中年男子身穿蟒袍,看着气质稳重,应该就是端木熊的后代了,脸色看着有几分憔悴,眼圈发黑,总是忍不住想要打哈欠的样子。
“道长,你可算来了,快里面请。”
“您是?”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在下是端木家的家主,也是现任通州县令,端木由止。”
我们边走边聊,端木由止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我总算是把你盼过来了,昨天晚上我儿子端木海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着了魔一样,举止言行非常像他太爷爷,甚至了连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他都能够说出来,把我们吓了一大跳。”
端木由止推开房门,“道长请进。”
我微笑着点点头,先一步走了进去。嘭的一声,门从外面关上了,还能够听到端木由止的声音,“快点将锁链缠绕上去,绑紧一点。”接着又道,“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去叫人。”
昏暗的屋子里只有从窗户外面投射进来的阳光,端木熊被绑在一根柱子上,额头上点着朱砂,用来束缚的绳子是符纸揉成的,我伸手摸上去,手指好像被真扎了一样痛。端木熊被行家给震慑住了。
不管镇住端木熊的家伙到底是谁,我还是先把他救下来吧。这种束缚法术在我面前略显稚嫩,先抹掉他额头的朱砂,然后找出放在他怀里的一个桃木符,扯掉符纸绳子。 我扶着端木熊坐下。
端木熊刚醒过来,体内的阴气暂时压制不住端木海体内的阳气,被夺走了身体的控制权,“我这是在哪啊,晴儿姑娘呢。”
我一掌将他打晕,把端木熊叫了出来。我疑惑道:“你怎么一回事?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一个方术士,他有两把刷子,我一不小心便着了他的道。”
我脸色不太好看,端木熊道:“您放心,我现在就去把那家伙揪出来。”
我摆摆手,“不用了,已经来了。”
嘭嘭嘭,门开了,锁链哗啦啦的掉落, 端木由止恭恭敬敬的请一位身穿灰色长袍的方术士先走。那人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模样还算俊朗,留着稀疏的胡子,头戴紫金簪,将一头长发束起来,手中端着一把拂尘,被负长剑,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
我让端木熊先隐藏起来,当他看到倒在地上的端木海时,脸色有些难看, “你竟然破解了我术法!?”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姓云,名长松。”
第五百二十三章 熟人()
端木由止一脸的厌恶之色,“还为自己逃脱,我而自己已经亲口把你说出来了。没良心的道士,竟然让自己养的小鬼附身在我儿子身上,让他以此来要挟我,像你这种邪魔外道应该早点消失。本官今日就要替天行道。”
云长松傲气的看着我,眼中带着鄙视。端木由止脸上可一点都看不到心疼端木海的表情,只看到端木由止身后还有一男一女,大约十五六岁,模样长得非常俊俏,眉宇间有端木由止的样子,应该是他的儿女。
一男一女看着犹如一对瓷娃娃,而且身上的气质与端木海这种混混纨绔公子有着明显的差别。
我笑着鼓掌,“好一个替天行道,不知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置贫道。”
端木由止义正言辞的说道:“你现在束手就擒,我会把你抓紧大牢,然后派人调查你犯下的罪行,死罪活罪一个都逃不了。”
“那如果我要是没罪呢?”
端木由止冷笑不止,我看了眼到底端木海,无奈道:“好吧,我相信端木大人会给我一个交代的。”
身后的捕快立刻冲上来链子将我拷了起来,领走之前,云长松对我丢了一个阴冷的眼神。而后听到一阵叮铃铃的铃铛声。我还没走出门,就听到云长松大喝一声,“那东西还在这个屋子里,别急等我找到他,把他囚禁起来,炼的魂飞魄散。”
我翻身一脚将之他手中的铃铛踢飞了出去,铃铛撞在柱子上,变成了碎片。云长松怒气冲冲的瞪着我,“你干什么?!”
“赶快带着家伙进大牢,你们愣什么?”端木由止不给我们两个争吵的机会,捕快赶紧押着我离开了,“消消气,不就是一个铃铛吗,我想找人给你再做一个。”
“可是这个铃铛不是一般的铃铛啊。”
“你只要说出材料,什么铃铛我都能给你做,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这唉,那好吧,不过这屋子里的确有不干净的东西,你先叫人把公子抬出去。”
我想回头看看云长松搞什么幺蛾子,却被两位捕快用力一推,“快点走了,还磨蹭什么,真以为我们家大人好脾气不敢动手吗?”
我冷哼一声,自顾自的往前走。我被押到官府的地下大牢,这里阴冷潮湿,牢房里的东西还算可以,木板上有被褥,但是吃喝拉撒的一切举动都在牢房里完成,所以墙角里放的那个罐子应该就是用来排泄废物用的。
推开大门,捕快解开我身上的锁链,将我推了进去。
“老实在里面待着,等候发落吧。”
捕快转身要离开,我抓牢房的门柱子问道:“什么时候能够吃饭啊。”
“哼,等着吧。”
捕快离开之后,我看到墙洞里窜出来一只老鼠,老鼠跳到床上,幻化成人形。我看到端木熊浑身是伤,我惊呼道:“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还不是那个什么云长松,一根抽鬼鞭,快要把我的魂给抽散了。”端木熊倒吸一口冷气,身上伤很重。
“又是云长松,你对上他一点胜算都没有吗?”
“这个要是拼命的话,估计还有三成胜算。不过那家伙手里有些家伙将我克制的死死的,而且他懂的一些抓鬼炼鬼的手段,手下的几个小鬼实力也不弱,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从端木熊的脸色来看,当时的战斗应该非常惊心动魄。我道:“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端木熊重重的叹了口气,消失了踪迹。我躺着坚硬的木板床,盖着已经发潮的被子,听到砰砰的粗暴敲门声,“起来吃饭了。”
那人将饭菜放在牢房门口便走了,不过是白粥青菜,以及两个热乎乎的馒头,看起来还算是不错的。我吃着饭,寻思这里的牢房听冷清的,一个牢房只有一两个人,有的甚至一个人都没有。
我吃饱便将碗筷放在门外,回去躺床上休息。不一会儿,门又响了,我心想端木由止这么快就来找我了?起身才发现,不是端木由止,而是捕头带着两个人站在牢房门口,捕头手里接过那人塞过去的银子,面无表情的说道:“只有半柱香的时间,快点啊。”
捕头离开了,两人摘掉头上的帽子。是银春楼的老鸨还有华晴,华晴看着脸色很差。
“你们来干嘛?”我虽然心知肚明,但还是装作不懂。
老鸨满含歉意的微笑,从怀里拿出一袋银子交到我手里,“昨天真是对不住,这是一点小小心意,算是赔礼道歉了。”
“那我就不客气的笑纳了。”我感觉了一下,至少得有近百两银子,正好缺钱。
“华晴姑娘,你的脸色又变得更差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我道,:“跟贫道聊聊,说不定能够帮你解决。”
华晴欲言又止,老鸨看了我俩一眼,“你们聊,我在外面几等你。”
老鸨走后,华晴蹙着蛾眉,面带恐慌,“道长,我就是来求你帮我解决一件事情。昨天晚上我遇到鬼了,他要杀了我。”
“是什么样的鬼?”
“一个鬼婴。”华晴回想着,娇弱的身子控制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哦,那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咯?”我问道。
华晴点了点头,“我撒谎了,因为我也不相信自己会撞见鬼,只是把这些当做心病,认为过几天就没事了。谁知道昨天晚上”
我道:“现在来找我也不晚。”
华晴面露欣喜之色,“那你说我还是有救的对吗?”
我颔首示意,“不过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最近有没有堕过胎?”
华晴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我道:“这个孩子有几个月大了?”
华晴问道:“跟我这件事有关系吗?”
“有,有很大的关系。”我道,“缠住你的鬼婴,就是你打掉的孩子。”
“啊?!”
第五百二十四章 关起来()
“我不知道”
我看着她喃喃自语的模样,担心逼问下去会把她逼疯,“现在你知道就行了,回答我的问题吧。”
“一个月之前我的确堕过胎,不过那是意外。”华晴脸上浮现出恨意,“那是张松害的我流产的。”
我问道:“他做对你做了什么?”
“他趁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给我喂下了堕胎药。”
我奇怪道:“你们应该是情侣关系吧,那这个孩子是谁的?”
“张松的。”
我知道张松和华晴之间肯定有一个人说谎了,“那张松为什么要打掉这个孩子?”
华晴解释道:“你应该知道端木由止吧,他是这里的县令,在他逛青楼的时候,曾在酒后与我交欢,我本是卖艺不卖身的,可是自那次以后,我便从艺伎沦落到真正的妓女了。”
“但是端木由止大人心性耿直,为人淳朴善良,之后得知我有身孕竟然要娶我过门。虽然说是做小妾,但是能够成为端木大人的妻子,那我也就不用在青楼里受苦了。可是后来端木夫人不同意,决定要郎中验明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疑惑道:“这能够验出来吗?”
华晴点点头,“只要查出怀孕时间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你继续。”
华晴道:“如果让郎中查到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那这门亲事肯定就泡汤了。虽然嫁给端木由止能够让我脱离青楼,但是唉,是我命该如此吧。本来我以为事情会按照常理结束,可是张松找到我之后,我才发现这些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我道:“详细说来。”
“张松设下圈套,将端木大人骗到了青楼,我本来不知道这件事情,他花言巧语把我骗到了端木大人所在的房间,骗我喝下*。这时候我发现床上躺着端木大人已经晚了,事成之后,张松又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以此来要挟端木由止,这样就能够让我脱离青楼卑贱的身份了。”
“接下来又怎么样了?”
“接下来他知道胎儿的事情要暴露,到时候肯定不能让我嫁入端木家,便想方设法,骗我喝下了堕胎药。之后的事情我不大清楚,只听说端木夫人以死相逼,端木由止也就拒绝了纳妾,然而还是给我送来了赎身的银子。”
我问道:“那你怎么不走?”
华晴恨恨的说道:“银子被张松私吞了。”
我说张松怎么有钱能够买下那么大的一处豪宅,原来是吞了华晴的赎身钱。我道:“不管如何,婴儿是无辜的。你如果想活命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做。”
华晴用力点点头,我郑重的拿出几张符纸,“你今天晚上回去之后,将这些符纸大部分贴在身上,要贴在肌肤上,然后留下一张,烧成灰洒在屋子里。”
“这样就没事了吗?”
我摇摇头,“不,你还要去一个地方。去青楼的花园里,记得带一把铲子,花园里有一个榆钱树,榆钱树四周的石像下面各有一具骸骨,你把他们挖出来带到自己的房间里,放在床上,抱在怀里睡觉,然后就待在那个房间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华晴听得目瞪口呆,“你确定吗?放那些东西不会招鬼吗?”
“有我给你的符纸,怕什么。”我顿了顿道,“如果你不愿意也行,到时候出了事千万不要怪我。”
“好吧。”华晴接过符纸,“我吩咐官差给你做点好吃的,你大可在这里休息,端木大人明察秋毫,只要你不做坏事,一定不会冤枉你的。”
我点了点头,“快去吧。”
华晴戴上帽子离开了,我回去继续睡觉,刚躺下,想到了张松,他现在应该还在池塘边发抖呢。也不知道能不能顶住那个女鬼。我沉沉的睡去,第二天醒来之后,官差打开了大门,走进来两个人把我锁了起来。
“唉,你们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大人有令,押你上公堂。”
我心里打鼓,“不是说端木由止明察秋毫吗,这怎么又上公堂了。”
到了公堂之后,想将我摁倒在地,可是我怎么可能会给他下跪,双腿蹦的笔直,两人没有丝毫办法。端木由止挥了挥手,“下去吧。”
我看着公堂上穿着华贵的端木由止,问道:“大人叫我来所为何事啊?”
“本官有几件事情想向你了解一下。”
“尽管问吧。”
端木由止问道:“我听说你是天一圣宗的弟子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没错。”
端木由止道:“天一圣宗在历朝历代都被定义为邪教,宗派内的人还曾试图谋朝篡位,帮助外国来攻打我朝。”
我心想,这种事情我还真没有听说过。在天一圣宗这么些年,只知道他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宗派,宗门的内的弟子会伪装成普通人下山历练,斩妖除魔,行事也很低调。在宗门的史册中记载,天一圣宗在很久很久以前,曾是皇帝手下的统领的一个秘密组织,专门做些奇怪的事情。
后来不知怎么的,那位皇帝死后,天一圣宗便消失了,不能说是消失了,而是很少在华夏国的疆域内出现。至于帮助外国,史册上说的是天一圣宗将自己的弟子派出到外国,作为奸细,替皇帝打探各国的内部消息。
派出去的无一例外,是全宗门选拔出来,最优秀的弟子。卫阳就是其中之一,但是自打那位皇帝死后,这种制度也就取消了。
我在心中叹息,看来外人对天一圣宗的误解还是挺大的。段荣那老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让我下山来光耀天一圣宗的名号?被扣上了反叛军的帽子,我恐怕寸步难行,跟不要说去找丁嫣的阴魂了。
“或许我们两个说的不是一个宗门呢?”
端木由止用力一砸手中的醒木,“自典祖先皇以来,谁还敢提着天一圣宗的名号?我看你就是邪教的余孽,当初皇上手下留情,给你们一条生路,没想到还敢出来招摇撞骗,蛊惑人心!”
“大人,你先听我解释啊。”
“休要狡辩,押下去,关进死牢,等我问明圣上,在给你定罪。”
第五百二十五章 入死牢()
我现在满脑子回荡的都是段荣那个老家伙的笑脸,恨不得把他从脑子里拉出来胖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