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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此言差矣,我曹家跟袁家是为盟友,自然该协助剿灭流窜到青州的黄巾贼,以免他们为害青州郡县。”曹仁毫不退让道。
“还请你们回去让曹州牧来信,支会我家主公,准许你们进青州境内协助剿灭黄巾,否则没有我家主公的传令,末将也不敢私自放你们过境。”黄忠也针锋相对道。
夏侯渊试图再跟黄忠交涉,但黄忠都婉言拒绝了他们的要求。
曹纯气恼,“我等苦苦追击黄巾至此,难道要空手回去!”
“全军准备!”曹纯喝令道。
千余兖州军骑士立刻抽出兵器做冲锋的准备。
夏侯渊吃了一惊,他不想曹纯竟然想跟冀州军翻脸。
其实曹纯也只是想摆出进攻的姿态,试探冀州军的反应。
黄忠哼了一声,将长刀提高。
后面冀州军得到指示,也纷纷做出进攻的姿态。
曹纯伸手微微做个手势,身后一员百人将突然纵马出列,长戟直取黄忠。
黄忠冷眼看着纵马上来的兖州军百人将,待到近了,对方长戟挥出,招式不能改变之时,他才竖起刀柄格开戟尖。
下一刻长刀顺着戟身一直划向百人将手臂。
两马错过,黄忠手腕抖动,长刀向上直砍百人将头颅。
瞬间,一颗首级飞起,战马带着无头尸体跑出老远。
“威武!”冀州军齐声呼喝。
兖州军这边兵卒震惊于黄忠的武勇,夏侯渊则被他激起怒气。
战马跑动,夏侯渊也挥刀砍向黄忠。
黄忠也不催动战马,待到夏侯渊奔袭到面前,长刀后发先至,径直向夏侯渊胸前送出。
黄忠刀快,夏侯渊只得收住劈砍的动作,用刀柄格开黄忠的刀尖。黄忠反手横劈,震得夏侯渊双手发麻。
黄忠再呼喝一声,长刀直取夏侯渊头颅。
夏侯渊惊得一身冷汗,他想不到黄忠武艺如此精湛,在力道的把握上分毫不差。
夏侯渊被迫全面回防,支撑了十余回合。
曹纯看夏侯渊吃亏,于是悄悄催动战马迫近黄忠,近了后战马突然发力,曹纯挺枪向黄忠刺去。
黄忠当然斜眼看到了曹纯,他荡开夏侯渊的刀,然后迅速抡刀磕住曹纯枪尖,将长枪压下。
两马交错,黄忠发力顺着曹纯方向将长刀送向他胸前。
曹纯赶紧将枪收回,护住胸前。
刀锋枪身相碰,曹纯被震得气血翻腾。
夏侯渊赶挥刀紧砍向黄忠,以解救曹纯。
虽然夏侯渊、曹纯武艺骑战有相当水准,但跟黄忠还是有一定距离。
黄忠毫不畏惧两人的联手,反而越战越放开了手脚。
再几招黄忠大喝一声磕飞了曹纯的枪,再逼退了夏侯渊的救援。
黄忠将刀锋架到了曹纯脖子边上,“尔等还是速速离去的好,莫伤了曹袁两家的和气。”
曹纯拳头紧握,毫不胆怯地跟黄忠对视,“是我技不如人,要杀便杀!”
夏侯渊看讨不到好处,也顾忌跟冀州军反目,“黄将军且住手,我等先行退兵,待你我两家主公协商后在做计较。”
黄忠哼了一声收回长刀,“恕不远送!”
曹纯恨恨地看了黄忠一眼,策马回到本部,与夏侯渊带领兖州军退回济北城。
清晨,泰山嬴县。
当夏侯惇、乐进带兵发起攻击时才发现,黄巾军在夜里已经逃了个干净。
李通、李典、乐进、夏侯惇等将领赶紧带兵追击。
冀州军不再休整,三千骑兵列队直接从兖州军旁边穿插过,直追黄巾军而去。
曹操得到曹纯传来的军报后,就下令向济北急行军,一天时间他们就赶到了济北城下。
令曹操吃惊的是出来迎接他的曹仁、曹纯、夏侯渊三人。
夏侯渊铠甲不整,战袍也都有割破的裂痕,最重要的是三人脸上颓然跟羞愤的神色。
“子孝、子和、妙才,这是怎么回事?”曹操抓住曹仁的手问道。
夏侯渊抱了抱拳,“属下无用啊,追击黄巾贼至祝阿,被冀州军阻拦。”
接着夏侯渊将事情始末讲给曹操等人听。
“可恨,袁尚小子难道真想独自吞下百万黄巾贼不成?甚至还跟我军翻脸!”曹操有些恼怒又有些疑惑道。
“种种迹象都表明,袁尚确实要吞下这青州黄巾。”程昱道。
“他们哪来的粮食提供给百万黄巾贼过冬,难道袁本初会供给袁尚那么一笔粮秣?”曹操问道。
荀攸摇摇头:“袁绍拨不拨粮食我等不知道,但袁尚想吞下百万黄巾就会有他的安排,我等现今要决断的是,该不该跟冀州军翻脸而进入青州收降黄巾贼。”
曹操一时也难以决断,于是询问一众文武。
“冀州军的态度很坚决么?”程昱向曹仁问道。
“是的,他们已经在祝阿一带布防,不是吓唬我等。”
曹操问道:“能否从别的地方越过青州追上黄巾贼?”
于禁是泰山钜平人,他熟知这一带的地形,“济北这边能通往青州的地方,恐怕都被冀州军布防了,在泰山郡东,倒是有不少地方可以通往青州各郡,但绕道泰山恐怕要十来日。”
“现今黄巾贼正如惊弓之鸟,十来日足够冀州军打垮收降他们了。”曹洪忿忿道。
“我军在兖州这么多次交战中,收降了多少黄巾?”曹操突然问道。
程昱想了想后道:“我军跟黄巾贼主力交战十余次,共收降了约五万黄巾壮丁。”
是否该为了百万人丁而跟冀州军交恶?曹操难以决断,这时的曹操还是遵从袁绍这个名义上的盟主。
百万人丁是个不小的诱惑,但为此跟冀州军交战的话,显然对立足未稳的曹操军来说,是吃力不讨好的。
“陶谦、袁术在旁窥探,现今跟冀州军交恶,恐怕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程昱说道。
荀攸看着踌躇的曹操道:“如果执意进入青州,我军则要下背水一战的决心。”
曹洪将马鞭一甩,“我等豁上性命剿杀黄巾贼到现今,难道就这么便宜冀州军了么!”
曹操脸色阴晴不定,他看看众人,又看了看北面的青州方向。
张辽的两千骑兵越过了兖州军,很快地跟黄巾军主力的后军交锋上。
张辽、郭嘉率领骑军赶在青州,兖州交界开阔处的覃山穿插过黄巾军队伍。
打覃山过后到青州土鼓都是山地,是阻击的好地方。
管亥带着一身血污骑在马上,他看着一众带伤的兄弟,心里着实愧疚。
“大头领,接下来该去何处?”
“何群带我们的家眷到哪了?”管亥反问道。
“三天前传来的消息,说他们攻打济南的祝阿、历城不下后,收拢人马朝济南国方向去了。”副将答道。
“前面那好几千的冀州骑兵奔向了济南,恐怕是在那布防,阻击我等进入济南了。”管亥不无担忧道。
“管他什么,直接杀过济南城去得了。”副将道;
“你们发觉没有,兖州军停止了追击。”管亥疑惑道。
“这有何奇怪的,兖州军要进入青州,难免跟本地守军发生冲突,没有得到青州方面的首肯哪会追过来。”
“不对,在兖州时跟我等交战的就有冀州骑军,这说明兖州军跟冀州军是勾结一起的。”管亥虽然说不出个所以然,但也觉得事有蹊跷。
“管他什么兖州军冀州军,俺们快到济南国,跟何帅他们汇合吧,再一起杀过北海去。”另一个小头目道。
管亥想不出头绪,也只能让队伍赶去济南城。
(今晚还有一更)
第四十八章 内讧
泰山郡,覃山。 官道边的高地上,赵云率领的五百多戍卫骑列队戒备,时刻准备对官道下面的兖州军发起冲击。
在斥候发现冀州军骑兵踪迹后,夏侯惇、李典等人赶紧收拢兵卒,防备占据高地的戍卫骑。
夏侯惇握紧刀柄,紧盯高地上几百戍卫骑,进退之间举棋不定。
乐进披挂好铠甲,显得不耐烦,“元让,还等什么,长矛手在前,其余兵卒一拥而上,难道奈何不了这几百骑。”
夏侯惇左手抓紧缰绳,正想发令,高地上奔下一名白马骑士。
白马骑士二十多年纪,方脸上浓眉大眼,虽然不甚英俊,但锐气逼人,正是赵云。
李通、李典、乐进、夏侯惇四人来到队伍前面,跟赵云对恃。
赵云披一件鱼鳞甲,外罩一身素白战袍,一杆铁枪横在胸前,“几位将军请止步,前面就是我青州地界。”
“青州是你家的?我等为何去不得!”乐进怒道,他性子刚烈说话很直。
赵云面色不变,“曹公领兖州,我家三公子领青州,这是两家互相约定的,说青州为我家主公属地不为过。”
“别以为我等不知道袁显甫想独吞青州黄巾,哼!”夏侯惇冷声道。
“是与不是自有两家主公决断,夏侯将军如若一意孤行,那云只有予以驱逐了。”
夏侯惇大怒,“你等背信弃义,放纵黄巾贼,还有何可说的!”
“我家主公答应出兵相助曹公剿灭黄巾,可没说不能在我青州围剿。”赵云脸上微红,这话是郭嘉交代的。
乐进怒喝一声,想上前战赵云。
“文谦且慢!”李通赶紧喝住乐进。
李通压低声音对三人道:“冀州军算计已久,想必早有准备,我等不知主公是否同意跟冀州军翻脸,故不可轻言交战。”
“文达所言极是,看此为高地于方有利,别看冀州军只有几百骑,难保没有诈。”李典仔细观察了阵后道。
李通再劝道:“元让,等一日,待到主公传令来再说。”
赵云一脸淡定,高地上的几百骑兵也列队整齐,毫无杂乱声音。
乐进几人相视对望,一时拿不定主意。
夏侯惇勇烈,但不是鲁莽的人,权衡利弊后,兖州军终究没有再前进。
济南国城墙上。
袁尚跟田丰、张郃观望远处连绵十余里的营帐。
这百万之众当真声势浩荡,也难怪曹操口吃不下这些青州黄巾军。
种种迹象表明,黄巾军已是强弩之末,但这么多的人,袁尚等还是第一次看到,担心也在所难免。
“黄忠将军所部去防备曹操军,张辽、赵云、郭奉孝所部,现在应当尾追着二十余万黄巾贼主力。”田丰再指向城下黄巾军营地,“我军剩下的两千辎重营,跟收降的济南兵也被委派驻守各地,能调动的只有公子的两千步卒,张俊义所部五千步卒,一千骑兵了。”田丰不无担忧道。
“黄巾贼实在太多,攻击其家眷营只会造成拖累,起不了多大用处,必须战胜其主力才能收降。”张郃说道。
“张将军可有把握战胜城下约莫十万的黄巾壮丁?”袁尚淡淡问道。
“出城攻坚恐怕胜不了也败不了,要迫降还得用计。”张郃答道。
袁尚递给田丰一块帛书,“这是昨日奉孝传来的密信。”
密信所用是代码,田丰当然看不懂那些毫无意义的字句。
袁尚解释道:“黄巾中想投诚的人不少,已经有人归顺我军,他今晚就会引我军收降其他部众。”
田丰嗯了一声,“我军坚壁清野,黄巾贼粮秣不多,其不能久战,即便此计不成,也可趁其流窜,尾追突袭。”
“是这个理,另外二十多万的黄巾主力,恐怕正朝济南城赶来、如何处置才妥当?”袁尚问道。
“我明白公子的意思,您是想收降了黄巾贼家眷,然后其余二十万黄巾主力不战自降吧?”田丰用手抚着长须道。
“如此就看郭先生跟张文远他们,能否拖住那部分黄巾贼了。”张郃道。
袁尚也没有底,亲身经历战事才知道,战场上瞬息万变,除了本身的军力,偶然的因素不少,能抓住战机,往往是制胜关键。
“黄巾贼势众,然我军兵精,又有诸位将帅之才,陷阵之士,尚相信必定功成。”袁尚朗声道。
作为主帅,只有显得自信才能让部属安心决战。
夜里,在袁尚田丰的谋划下,张郃领着千余骑兵趁着夜色出城夜袭。
黄巾军早有防备,但黄巾家眷有百万,营帐范围极其大,分配到各营防守的兵卒就不多了。
袁尚就吃准了这一点,加上骑兵的机动性,攻击中军外的黄巾军营地,还是很有把握的。
张郃部骑兵带上硫磺油脂等引火物,一夜间奔袭了十余个黄巾军家眷的营地。
他们攻破黄巾军的防御后,也不多做停留,而是放火焚烧营帐。
待到何群组织起一支黄巾军壮丁,追击张郃部骑兵时,他们已经在济南城上步卒弓弩的掩护下回到城里。
三夜下来,虽然没有多少杀伤,但通过焚烧使黄巾军人心惶惶。
济南城下,黄巾军营地。
火光昏黄闪烁的营帐里,几个黄巾军将领正在密谋。
当几个黄巾头目进到营帐内,十几个黄巾兵卒立即持刀贴着营帐埋伏起来。
高高瘦瘦的覃远将门帘放下,然后亲手给五个黄巾将领倒上糙米酒。
“大伙看看,这济南打不打得下?”覃远问道。
一个脸色黝黑的中年将领灌了一口酒,咂咂嘴道:“何帅不在俺才敢说真话,要打下济南,难哪!”
“可不,粮食没有弄到,还平白死了那么多弟兄。”另一个头目不满道。
覃远显得满脸愧色,“早知道就不该让管帅分兵来济南了。”
“姥姥的,当初你怎么就出这个馊主意!”
黝黑中年摆摆手,“怨不得老覃,你们几个的心思俺能不知道,不就是投靠曹操嘛。”
覃远也为难道:“我如何不知大伙不想再过,有一顿没一顿,脑袋别在裤裆里的日子,可是不想想,管帅跟官军那深仇,能让大伙降了官军么?”
“是这样,但现在说还有啥用?”
覃远朝黝黑中年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点了点头。
覃远突然压低声音道:“现在还真有个机会,你们知不知道,那天我是怎么从冀州兵追杀中逃回来的?”
几人面面相觑地摇头。
覃远说道:“我那天跟冀州军骑兵对杀,兄弟们死的死,散的散,就剩下我一人,那会出来个冀州的大官,他敬重我的勇猛,就解了围让我回来。”
覃远观察着几人神色,有信的,有半信半疑的。
覃远继续说道:“那大官说,敬重我等是豪杰,家里也本为良民,不过被奸贼贪官逼压才起事,故劝我们降了冀州军。”
几人震惊,互相对望。
黝黑中年嗯了一声,“俺看可行,那冀州军头头是袁本初,可比曹操有名多了,能给咱的好处也多。”
覃远手握紧陶碗,时刻准备摔碎,“那大官许诺,咱都能成了官军中的头领,家里还可以分到地。”
“干啊,等啥!”黝黑中年神情激愤道。
半响,另一个黄巾将领也一拍案几,“干了!”
有了第一第二个,其余的人很快都赞同了。
覃远跟那中年皆吁出一口气。
午夜。
济南的城墙上放下了几十道绳梯,几百个衣黑的军士顺着绳子爬下了城。
另一面,对着黄巾军中军大营的南面城门里,也聚集了千多骑兵。
许褚披着一件漆黑了的铠甲,他带着两百虎卫先行摸到了黄巾军东面营地。
一名虎卫上前几步,小心地点起火把,然后挥臂摇了摇。
不一会,黄巾军营寨里也燃起了三个火把。
接着营门打开。
由于缺衣少食,伤亡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