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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等什么,即日就动身前往关中!”张松决定道。
三月的关中正是农忙季节。在贾诩陈宫等人主持下,陆续迁回的流民日渐增多,虽然远不如当年的繁华,但大多地方总算有了人迹。
一队队兵卒、一辆辆马车从关东开过,一路经过洛阳还有函谷、潼关等地,一直开到了长安城下。
贾诩、马超、陈宫、阎行、梁习、吕虔,还有杨秋、张横等降将也都出城迎接袁尚的队伍。
袁尚满意地领着众人进入城中,并在贾诩的治所大宴群臣。看着底下关系错综复杂地将领文吏,袁尚不得不佩服贾诩将他们统合在一起的能力。
虽是酒宴,但其实更像一场饭食,稍稍尽兴后就撤去筵席,他们都知道袁尚有任务调配。“这次虽然不能尽兴,但攻下蜀地后,我再设宴三天,大伙不醉不归。”袁尚笑道。
“一切以军务为重,大战未开实在不宜饮酒玩乐。”陈宫说道。
袁尚笑了笑,“这次入蜀最难筹办的就是粮秣地供给,我已经让荀文若在洛阳主持,公台先生就在弘农主持,长安再有文和先生主持,如此一环扣一环,保证大军的辎重粮秣。”
“在下能确保供给不会在弘农中段。”陈宫答道。
“此次平蜀兵分三路,左路军太史慈、马超、张绣,你们率部进攻阴平。中路军张辽、于禁、阎行、杨秋,你们率部进攻白水,要是能将剑阁的守兵调出最好。我则率中军由汉中出发,直奔剑阁。”袁尚下令道。
“喏!”众将领命道。
袁尚点点头,对马超道:“听闻你部有员大将庞德,可为我中军先锋。”
“他正随鞠义将军驻守汉中,大将军到时委任他就是。”马超答道。
袁尚再看看随军的郭嘉、郭图、许攸、崔琰、王修几个文吏,吩咐道:“王修留下协助文和先生管治京兆。”
贾诩知道袁尚这是想让王修慢慢接手关中,立即对他点头致意。
袁尚将任务调派后没有留驻城中,而是随军在城外驻扎,以便调兵前往汉中。
“主公,有三个自称是主公旧识的青年人求见。”许褚禀报道。
袁尚正在跟郭嘉还有一众将领商量进军细节,好奇下让许褚将人带进大帐中。
众将领也都打量起进到大帐的三个青年,袁尚一眼就认出了丑陋短小的张松,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张松这人说他是小人也不为过,历史上他当上刘璋地从事,尚且想攀附权贵强者,更别说是现在是个小小文吏了。
“匆匆数载,大将军别来无恙!”张松施礼道。
袁尚起身相迎,让亲兵给他们安排正下首的座位,“永年先生风采更胜依旧呐!”
张松裂开一张丑嘴笑起来,“特带法孝直、孟子度两位好友前来投靠。”
“法正!”袁尚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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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五章 剑阁
如果说汉中是益州的屏障,那么广汉郡就是益州的门户。汉中和巴郡北部地处于秦岭、大巴山脉,还是几条江流发源地,想从巴郡进攻成都,除非是从荆州方向的江水入侵,否则北部山脉根本就是不可逾越的天险。如此,想要从汉中攻取重地成都,广汉就是不得不攻克的“围地”。
东汉一代,阴平地处广汉属国,与凉州相邻,是刘璋控制的最北一个据点。
城下陆续开来大股敌兵,杨怀、邓贤两人焦急地在城头巡视。
一个肩上带有带伤的斥候快步跑到城头,“两位将军,敌兵也分兵进攻白水,严颜将军让我等先固守,在择机突围偷袭敌军后面辎重。”
“这是刘益州的命令么?”杨怀问道。
“这是严将军还有张任将军磋商后的决定,已经派人去请示刘益州。”斥候说道。
“哼,他严颜跟张任凭什么对咱们指手画脚,阴平地处偏远城池又小,若是不趁早突围,必会给袁军吃掉,他们不守阴平所以能说得如此轻松。”邓贤气恼道。
“我早说全军退守剑阁,那样即便袁军十几万人来,也别想通过天险。”杨怀说道。
“报,敌军出现在桥头,约有万余!”另一名斥候跑上墙头禀报道。“呀,何其速也!”杨怀震惊道。
“他们怎么如此知晓阴平地势,此举是要切断我等后路呀!”邓贤着急道。
“是退是守?退的话还可趁他们在桥头立足未稳,守的话是彻底没有援兵而困守孤城。”杨怀问道。
“退”邓贤咽了咽唾沫,艰难道。
北面城门敞开,城墙上的益州兵突然消失了踪迹。
“将军,进城不进城?”旁边的牙门将问道。
张绣在阵前策马眺望城门的情况,他没有回答部将的问话。吩咐道:“派几骑斥候进去瞧瞧。”
“我想不必了,他们恐怕是要从城东逃走。”一个青年文士策马来到张绣身旁。
“法正先生,你就那么肯定他们会弃守阴平?”张绣问道。
法正也眺望一阵。说道:“桥头退路被切断,以我对邓贤、杨怀两人地了解,他们必不敢困守阴平。”
“那我军岂不是不费一刀一兵就夺取了阴平?”张绣问道。
法正笑了笑,“张将军不必为没能杀敌立功苦恼。追击邓贤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而后他们固守剑阁,才是需要到苦战的时候。”
“既然如此,末将这就率部前去追击!”张绣说道。
“不可追得太急,靠近了桥头后才跟马超合击他们,此处就交由我跟太史将军吧。”法正吩咐道。
张绣一抱拳,立即领着本部五千多兵马前去追击。
“稳住后头。不要给他们靠近!”杨怀亲自带领精兵押后。
“滴滴答!”一股五百多人地骑兵渐渐围拢上,张绣取出弓带着兵卒一阵骑射。
“轰隆隆!”两百多益州兵冒着箭矢将一个个石块滚到小道上,将道途堵死。
张绣气恼地收起弓,这伙益州兵熟悉地形,沿途处处设险阻截,弄得他们手忙脚乱。
“快让后头步卒上来搬开石头!”张绣喝令道。
蜀地山多,偏道小道也只有当地人才知晓,这样给了杨怀等人很大优势。
白水既是江名,又是地名。白水桥头段。马超领着近万兵马牢牢占据了南岸桥头。
邓贤心中焦虑。对方兵马已经以逸待劳稳稳占据南北两岸,进可攻击己方。退可稳守南岸,而己方兵马虽然也有一万多。但被白水阻隔有腹背受敌的危险。
“从东边河段渡河!”邓贤急令道。
两万的兵马开动,快速移到桥头东面白水上游河段。
神情冷峻桀骜的马超提起虎头枪。对一旁地马休吩咐道:你领五千人在这里把守,我去追击!”
说完他点齐两千黑稍骑兵还有三千步卒开过桥头直追邓贤。
“滴滴答!”沉闷的铁蹄声紧紧逼近了邓贤后部。
“不打退敌兵无法过河,唯有死拼!”邓贤发起狠来喊道。
“杀啊!”最后排千多长戟兵被邓贤急掉回头。
“哧溜溜!”战马一个急转,马超跃出黑稍骑兵队伍,他打斜地冲向在前面指挥的邓贤。
“嗤嗤!”长经过加上战马的力道,起冲击力可想而知,前排的长戟兵非死即伤。
“靠上去!”邓贤大声喊道。
前排兵卒的死伤为后面一排兵卒反击赢得时间,长矛冲击力减缓,益州长戟兵跃上前。
“呼!”一杆杆长矛收回一段距离,战马也被操纵着跑向斜左。
“啊!”最后边地黑稍十几个骑兵来不及调转马头,被靠近的长戟兵挑下战马。
“嘿哈!”黑稍骑兵趁着调转马头收回一段距离的时机,也再次刺出长矛。
“铛铛铛!”虎头枪拨开长戟,马超迅速迫近了邓贤。
“死!”马超断喝一声,战马在邓贤侧后掠过,虎头枪挑向他的脖颈。
“叮!”邓贤抬起戟柄格挡,但马超力大,长戟硬是被弹开,虽然避过致命一击,但他肩头被虎头枪扫中,硬生生被打落下马。
“嗖!”一支冷箭射来,直奔马超面门。
马超侧身避过,转头看时只见杨怀已经拍马冲到跟前。
“叮!”两杆长枪交击,杨怀看到马超那双桀骜冷峻的眸子,心里一突,趁着两马交错,迅速拉开距离。
“贤弟。快退回来!”被亲兵救起的邓贤大声喊道。
杨怀退回长戟兵后面,一看跑在最前面的己方兵卒,他顿时大吃一惊。因为跑在最前面的兵卒已经开始自行涉水渡河。后面抵抗马超军的兵卒看到己方兵马渡河,死扛地心思一下消减不少,他们也恨不得立即渡河以逃避。
“杀啊!”北面厮杀声又传来,张绣率部追上杨怀。指挥着千多先锋攻击益州军北面。
杨怀、邓贤相视哀叹,看来今天最多只能带回一半兵马了,弄不好丧命于此也不一定。
“冲啊!”马超所部兵马跟张绣所部兵马一阵阵冲杀,将益州兵冲击得摇摇欲坠。抢渡白水地益州兵更加多,杨怀等将领已经控制不住局势,而抗击马超军的兵卒也是一退再退。
“咚咚咚!”急促地战鼓声从东南面传来。接着一支四千多人地益州兵从背后向马超军发起攻击。这回轮到马超震惊,他留下马休驻守桥头,但显然现在被益州兵突破,自己还被包抄了后尾。
“是严将军!”杨怀看着旗帜惊喜道。
果然,赶来驰援地益州兵最前头有一个年约五旬的大将。
严颜挥舞着长刀,带领兵卒从后面夹击马超军。而马超军地黑稍骑兵移动本就不易,被前后压制更加是难以发挥长矛地优势。
“截住他们!”张绣将马超军被前后夹击,立即放弃进攻杨怀所部兵马,改为阻截严颜所部驰援的兵马。
两部益州兵汇合。严颜拍马到杨怀两人面前。“快统领兵马渡河,在河对岸组织起阵列严防他们追过去!”
杨怀、邓贤清醒过来。让严颜所部兵马押后,他们赶紧带着兵马涉水过河。
看着几乎全部渡过白水的益州兵。马超气恼地将长枪插地,张绣也是不住叹息。
过了一会。垂头丧气的马休纵马跑到马超面前,耷拉着头不敢看兄长的脸色。
马超刚想喝问,马休抢先答道:“没有料到他们突然从东边奔袭来,可能是白水城的兵马。”
“记下你地过失,等战后清算!”马超厉声道。
“那现在是继续追击,还是退回阴平?”马休问道。“继续追击下去也没有多大战果,还是退回阴平执行大将军的计划吧。”张绣说道。
马超看了看远处对岸的益州兵,他调转马头朝北而去。
白水城。
白水城面朝白水,可以阻挡北面之敌的进犯,但由于阴平失守,袁军可以从桥头包抄过来,所以白水的地理优势立被抵消。一队队的益州兵陆续撤出,退往剑阁方向。
剑阁又名剑门山,由大剑山、小剑山组成,山峰如利剑直插青天,山间唯有一条飞阁通道相连,只要守住关口,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张任令兵卒打开关门,让高沛领着的白水的友军进关。
高沛快步跑上关隘墙头,禀报道:“严颜将军他们恐怕要避过白水对面的敌军才能退回剑阁。”
“白水地袁军估计也是疑兵,他们地主力应当会从西汉水而来才是。”张任说道。
“将军怎么如此肯定?”高沛问道。
“本来还不能肯定,但他们在白水的攻势并不凌厉,大有围而不攻地态势,此举分明是要引诱我剑阁守军援救。而且围阴平抢占桥头也是打的这个主意,只不过杨怀他们畏敌不战便逃,反倒大乱了袁军地计划。”张任解释道。
“那他们还能从西汉水那边来么?”高沛问道。
“他们恐怕是三路兵马齐出吧,我已经让刘瑰前去设伏阻截了。”张任说道。
“啊,不愧是贾谦德的弟子,分析入理料敌先机就是如此吧。”高沛赞道。
张任心中一突,脸上神色复杂。
高沛立即意识到自己提到不该提地忌讳,东州士跟益州本地士族冲突,还有贾龙的那次叛乱都是不能在明面说的。
西汉水起源于祁山,水留湍急两边险山林立。从祁山婉转曲折地穿越巴郡,一直流到江水汇流。后世它还有另一个称呼…………嘉陵江。
为数五万的袁军沿着西汉水东岸行军,虽然山势险峻道路艰险。但还算右路可走,一直到剑阁段水域就被险山所阻挡。
甘宁骑在战马上,转头看了眼旁边闷声不吭的西凉汉子,问道:“你可曾到过巴蜀?”
庞德摇摇头表示否定。他在凉州长大,再就是跟随马腾父子转战关中,别说巴蜀,就是中原是怎么样地也没有去见识过。
庞德虽然很少说话,但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偶尔能从他口中听到一些抒发抱负的言语。甘宁喜欢他这样的耿直汉子,作为巴郡本地人,自然给他讲解起巴蜀地风俗人情。
庞德仔细听着,特别是关于益州地理人文的事,时不时搭上两句。突然,他抬头看着左边高耸险峻的山丘,问道:“这段路越来越狭窄,不知能不能从背面攀到山上去?”
“可以,但是很难!”甘宁说着抬头看了看左边的险峻山丘。又看了看右边湍急地西汉水。他也是脸色急变。因为地势实在太复杂了,不可能每座山头都派斥候去侦察。
“快。让后面兵卒快些通过!”甘宁急令道,他因返乡而兴奋的心情冷却不少。
刚刚过了一刻钟。后面传来轰然的巨响,一众兵马都是惊慌不安。
“报!山上投下巨石。堵塞了大半边道路,现在只能容一人通过!”一个百人将跑上来禀报道。
“他娘的,肯定是张任他们搞的鬼,咱们行踪暴露了!”甘宁咒骂道。
“准备迎敌!”庞德立即喝令兵卒排开阵列,并警惕一旁山丘上的动静。
“轰隆隆!”左边山丘上又投下稍小地石块,伴随而起的还有战鼓声和羽箭。
“嗖嗖!”箭支虽然不多,但居高临下十分具有威胁,山势又险峻根本攀爬不上去,袁军几乎是一面的被动挨打。
“他们爬上去的兵卒也不会多,冲过这一段!”甘宁喊道。
“贼兵恐怕正在前面道途上等候,要小心应战!”庞德也大声喊道。
他们两人对望一眼,不管后面的兵卒,而是带着这一部近一千五百多兵马快速前行。
“杀啊!”果然,前面一段稍宽的道途上布满了益州兵,恐怕也有两三千人。
“后路受阻,旁边是险山跟激流,只有死战开路!”庞德沉声道。
“正合我意!”甘宁取过了一杆铁戟,眼中闪过冷蔑嗜血的寒光。
“橹盾靠前,长枪在后!”庞德喝令道。
“杀!”后面的青州老兵齐声应和。
刘瑰在道途边一小块高地上,看着对面袁军发出的阵阵呼喝,他暗暗心惊。本来以为后路受阻,旁边又有矢石伏击,敌军应当士气低落,但想不到反而更加激发了对手死战地意志,不愧是纵横中原河北地百战雄兵。
“射箭!”刘瑰喝令道。
“嗖嗖嗖!”益州兵倾尽全力地发射箭支,但是青州兵经验老到,知道在冲锋中怎么用橹盾抵挡箭支。
噗噗!一旦靠近,益州兵长枪手立即出列,一排排的长枪对准了青州兵。
“攻!”甘宁大喝道。
“杀!”青州兵地长枪长戟兵齐齐挥动兵器,一招一式都是简洁致命。
“死战!”庞德带着百多骑拍马从侧面攻上去,直取刘瑰身后的地大旗。
“贼将找死!”甘宁也怒喝着带另一队精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