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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间地兵勇被组织起来。几个百人将也将兵器分发下去。
“老贺,是西凉兵吧?”一个百人将焦虑道,“咱们没有带弓箭出来啊,快撤回城中再说!”
叫老贺的牙门将是负责这处的头目,他抓紧了长枪,喝道:“让乡民先走。有兵刃地都悠着点,不要给西凉兵追着都不晓得!”
那些兵卒得到命令后,都排成队列慢慢朝华阴城撤退,乡民百姓抄起农具跑得更快。
“嘀嗒!嘀嗒!”未等兖州兵从容撤退,几百骑西凉兵已经疾驰到跟前。
“嗖!嗖!”一阵羽箭射出,没有带来盾牌的兖州兵顿时伤亡惨重。
西凉骑兵收起弓换了长枪和环首刀,他们娴熟地操纵着战马,从兖州兵身旁冲过,并挥出无情的刀枪。
叫老贺的牙门将也是老兵了。他叫喊着让部下跑到险地去。
老贺稍稍蹲下身子,长枪捅出刺中了一个西凉兵的战马。下一刻,身旁的兖州兵快速地补上一枪。结果了那名坠马地西凉兵。
“嗤!”一道冷冽的银光闪过,前面两个兖州兵顿时倒地毙命。老贺下意识侧身抬起长枪格挡,这是他在多场死战中练就的报名本能。
“嗤!”虎头吞刃的大铁枪弹开老贺的兵器,径直刺向他的咽喉。
老贺一双眼睛瞪圆,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如此丧命,在他脑海里最后一个影像,是个骑在白马上的伟岸男子,那个男子手持虎头大铁枪,眼神狂暴而桀骜。
马超收回虎头钻金枪。他遥遥指向远处的城郭,“杀!”
五百多西凉骑兵各自吆喝一声,纵马跟随马超杀向华阴城郭。
看着远处奔袭而来的西凉骑兵,华阴地城门尉下令关闭城门。但是不断涌来地兵卒和百姓使城门根本无法关闭,守城的兖州兵只能围在城门后戒备。
“射!”城门尉大喝一声,随后城墙上地兖州兵纷纷射出羽箭。
但是这五百多西凉骑兵都是百战精锐,他们一手持刀枪一手持盾牌,硬是将大部分羽箭都挡了下来。
马超纵马践踏着兖州兵,他率先冲进城门内。几个利落的突刺将城门后的一圈兖州兵逼开。
“嘿啊”马超吆喝一声。径直冲向兵卒中间的城门尉。长枪划出几道光华,冷冽的杀气包围住城门尉的全身。
“咕咚!”一声,城门尉的尸首倒在地上。
随后跟来的西凉骑兵纷纷吆喝冲杀向兖州兵。
这几百西凉骑兵的进攻实在迅猛凌厉,兖州兵猝不及防下,不到两刻钟华阴就被攻陷。兖州兵死伤过半,其余兵卒也都降了西凉军。
俊朗狂傲地马超挺立在城门后,一会后一队骑兵开进城,为首的一员将领正是马腾。
马腾满意地点点头,“孟起你做得好!”
马超牵过马腾的战马。说道:“共杀死了兖州兵一千多。还有一千多降了。”
马腾回过身去,问道:“李先生。你说我军接下来怎么办,是不是马上奔袭闻乡和弘农?”
“自然是马上出兵,少将军当立即率部攻下湖县,好为进攻弘农做准备。”马腾身后的一个中年文士说道。
那个中年文士一脸白净,但是眉目间又带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阴狠,正是洛阳之战后消失踪迹的李儒!
洛阳之战时郭汜李被袁尚军射杀,随军的贾诩也被袁尚俘获,那时李儒在乱军中躲过一劫。随后李儒向西想逃回凉州,但到还没逃出扶风就累倒在路上,幸好马超率军路过,救了李儒一条性命。李儒见马腾也是西凉军阀,算是同乡,自己又走投无路,于是出于报恩和某出路的考虑,投靠了马腾。年初接到刘协的密诏后,李儒极力劝说马腾父子趁机占据关中之地,于是才有了这奔袭战。
“可是听闻陈宫赵俨于闻乡附近险要筑起关隘。轻骑恐怕难以通过。”马腾担忧道。
李儒点点头,“兖州军废弃了函谷,在闻乡附近营建了关隘,取名为潼关。在下让少将军前去突袭,也并非一定要攻下潼关。能攻下是好,攻不下也不打紧。”
“攻不下地话给陈宫赵俨有了防备。那可不好办了,我军并不擅长攻坚。”马超说道。
李儒笑了笑,“虽然其他路途偏远艰险,但通往洛阳又不只有一条路,能将大量兖州军拖在此处再好不过!”
“嗯,先生这招叫避实击虚。”马超说道。
李儒点点头,“不错,将兖州军调来后再攻击他的薄弱处。如此能达到我军速战速决的目的,否则战事拖久变故就大了。”
“徐州道途何其远。我看曹操一时半会也不能回师,先生为何说变故大了?”马腾问道。
李儒用手指了指北面,“先不说韩遂会否趁机分羹。冀州方面可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冀州军又如何,他们刚刚经历两场大战,在买呗白马又惨败与兖州军,我就不相信袁尚还能抽调大军进犯关中。”马超摇头道。
“少将军,冀州调兵过来是路途远了些,但是袁尚在并州还屯驻有不少兵马,若是趁着我等跟兖州军拼个两败俱伤,他们不就有机可乘?”李儒提醒道。
“李先生认为袁尚会打关中的主意?”马腾问道。
李儒肯定道:“袁尚是个野心勃勃之辈,才略更胜乃父。年初又被朝廷册封为大将军,可见其志不在小。在下仔细研究过袁尚的用兵之法,从关东联军作乱,到青州徐州之战,再有曹袁白马之战、奔袭乌桓之战,他每每喜欢兵行险招、出奇制胜,这一点与曹操有几分相似。只要我军挑起关中乱局,他不来掺和才是怪事。”
“如此我等岂不是要抗拒曹袁两家?”马腾担忧道。
“袁尚来掺和又如何,只要我家地西凉铁骑在。区区袁军不足挂齿!”马超傲然道。
“并非如此。”李儒摇头道,“曹操袁尚乃死敌,而我军跟袁尚并非死敌。少将军何不想想联合袁军抗拒曹操?”
“是这么个理,我要占据关中之地非跟曹操翻脸不可,但只要处理得当,未必不能跟袁尚联盟。”马腾会意道。
“如此就要趁并州军疲于应付北方异族和黑山贼时,一举拿下关中。到时将军占据关中,袁尚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李儒说道。
“联结袁家抗拒曹家,可是将来袁军击败曹操后一家独大。始终是咱们的大敌。”马超说道。
“少将军岂不闻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李儒阴测测道。“我军其实是稳据关中两不想帮,等曹袁交战时趁机西进汉中南取巴蜀。形成强秦之势。或是攻取南阳富庶肥沃之地,取得粮草财货再出兵关东与豪杰争雄。”
马腾被说得心动,他叹道:“若真如此大事可成,只是我争雄并非像董卓等人为了私利,扶持汉室社稷,建立霍光那样地功绩才是我地愿望。”不管是争霸也好,扶持汉室社稷也罢,将军都要稳据关中,再将中原战局搅乱,等我军积蓄足够实力后,再东进威慑于天下!”李儒说道,虽然知道关中疲弱,大业不是那么容易成就,但是李儒相信在自己的谋划下,要达成这个宏图并非梦想。
弘农府衙。
洛阳被陈宫下令重建,但是那里已是破败不堪,如今只是个小城,所以陈宫将司隶地驻所选在弘农,以便更好控制河东、弘农两郡。
陈宫焦急地整理文书,他写了一份急报交给了亲信,并吩咐道:“黄机,快马送往许县亲自交给荀文若,让他增派兵马军械驰援关中。”
“大人,曹司空已经发兵徐州,荀大人也不会有多少兵马调拨地呀。”那个叫黄机的亲信担忧道。
“顾不得了,你将关中的局势跟荀文若说清楚,说西凉马腾已经东掠叩关,赵俨将军苦苦守住潼关,但袁尚新增一支军队进入并州,恐怕是要对关中不利。”陈宫吩咐道。
“大人,你可同监军讲过?”黄机问道。
陈宫皱了皱眉,“车胃此人志大才疏,好虚夸浮谈,他十分自信能击败马腾,跟他多说无益。”
“大人,莫怪在下说,曹司空已经不像从前那样信任您了,这监军本该是监查赵俨将军的,可是他……我听说曹司空有让他接替您,做司隶校尉。”黄机摇头道。
“得了!”陈宫喝止了他,“此话给车将军听到又要多生事端了。”
陈宫自然听到了一些风声,但他还是倾向于辅佐曹操的,因为他相信曹操是个能平定天下的明主,虽然曹操这些年有些做法令他不满。而曹操对于那些风言风语是将信将疑,陈宫是迎接他入兖州的功臣,这些年来也兢兢业业为兖州办事。可以说曹操是个雄才大略之人,但并非没有缺点,除了多疑外,曹操还很记仇。攻占徐州和谋害董承的事陈宫清楚,那时他愤而反对,曹操虽然多做安抚,心中却有不满。于是出征前就派车胃这个亲信来监军。
“大人,北面来的使者又求见您。”黄机说道。
陈宫挥挥手,“有公事地话去许县,否则就将他当细作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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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九章 失算
陈宫十分警惕,他让亲信将所谓的信使立即打发走。
黄机恭敬地应诺,他走出到府衙前堂大院,对一个青衣中年呵斥一阵。
那个青衣中年恳切道:“大人当真不见?”
“你再嗦就当细作抓去!”黄机喝道,但他却暗暗给对方打个眼色。
那轻易中年摇头叹息,转身离去。黄机离开府衙就带着两名兵卒回住处准备送信的事。而黄机一到房间就吃了一惊,因为榻上坐着三个人。其中两个是健硕的青年,中间一个虽然一身粗布衣,却有几分高贵文雅的气质,正是袁尚的幕僚许攸。
“黄大人让我们等得好苦啊。”许攸笑道。
黄机赶紧探头查看一番,然后关上房门,“这里太危险了,你们怎么到这来。”
“我们是确定没有危险才来的,陈宫他的意思怎么样?”许攸问道。
“虽说平常也有跟一方大吏通信的事情,他已经怀疑你们的目的了。而我也被派去许县送信,不能在帮你们什么。”黄机说道。
许攸笑了笑,“不急,你的家小都好得很,事成之后就会接来让你们见面。而且说动陈宫的话,你也将得到封赏。”
“在下实在无能为力了,留守的荀文若应当不会怀疑陈大人,你们的心思白费了。”黄机提醒道,说着就将陈宫的决定告诉许攸。
“所以需要你帮忙啊!”许攸伸出手:“将信函拿来。我们将内容改动改动。就说关中无恙不需派兵前来。另外以不同军务私下干涉政务为由。让荀调走车胃。”
“啊!这个要荀有什么回信地话。双方不是很容易识破么?”黄机害怕道。
“就是那么一个月地事情。他们想联络也不可能。不仅如此。你还要通过一些渠道。将这份伪造信函地内容让车胃知道。”许攸说道。
“啊!这不是陷害陈大人么。万万不可啊!”黄机惊道。
“这怎么能说是陷害呢。曹操为人心胸狭窄并非明主。而我冀州声势如日中天。陈宫投靠我家大将军正是投对了明主。黄大人你也是知道当今局势地。”许攸劝道。他最擅长察言观色和鼓动利诱。这也是袁尚排他出来地原因。
黄运痛苦地点点头。“在下照办就是。”
从黄运住处后面离开后,许攸带着两个随从小心地来到秘密落脚点。落脚点有冀州军的探子,还有袁尚的“承影”暗卫。更有几个袁尚从袁绍那继承来的异人门客。
许攸吩咐一阵后。一个其貌不扬的文士取出纸笔,依照字迹仿写了一份信函。信函写成,再由门客中两个手艺人,将真假信函仔细对照加工。
许攸对一个探子吩咐道:“去告诉鞠义,西凉军跟赵俨在潼关对恃,让他在十天之内率部穿过河东,渡河后直接袭击弘农。”
吩咐完后。许攸感到一阵不自在。感觉有什么疏漏地地方,但又想不出来。
潼关、函谷是关中天堑。但要出入关中并非只有这一条道可走,只不过费时费力罢了。所以稳据潼关并不能说关中万无一失。至少兖州军在河东这个要地的防范十分严密。
汾水从并州流入司隶的河东郡,它形成的汾河谷地是块肥沃的土地,也是河东乃至关中重要的产粮区。
汾水南岸,为数五千地兖州兵稳稳占据河岸,同对面的冀州军遥相对恃。
河东太守杜畿焦急地查看着河岸地形,他被冀州军的突袭打得措手不及,短短几日内冀州军顺流而下,接连占据了汾水沿岸地永安、平阳、临汾三个要地,若不是他反应够快,冀州军恐怕已经渡过汾水,直奔河东治所安邑而去。
“大人小心!”副将用盾牌挡在杜畿身前,利箭直直插进了盾牌中。
“嗖!”又一支利箭紧随而至,这次地目标正是那个副将。
“啊呀!”副将惨叫一声,被利箭穿透了露在盾牌外的肩膀。
“呜呼!”汾水中间舟船上的冀州军纷纷吆喝示威。
一脸彪悍倨傲的甘宁丢掉复合强弓,咒骂道:“他娘的,就差那么一点。”
“大哥,已经很不错啦,你看那敌将被吓走了。”一个腰系铃铛的亲兵说道。
甘宁哼了声,“这汾水根本不够咱们施展嘛,先上岸等晚上再来。”
一众亲兵得令,纷纷驾船回到冀州军的北岸。
北岸上,鞠义也正在观察着周边地形,他在思考渡河战法。在鞠义身旁跟着个三十出头地副将,正是钟繇地侄子郭援。
甘宁让他的锦帆亲兵将舟船收拾好,然后来到鞠义处,他神情不满道:“若是将军早一步到,我们也不会被赶回北岸了。”
“这也怪不得我们,谁知道黑山贼半路出来劫粮,若不回兵救援,全军地粮草就没了。”郭援解释道。
“那将军可想出如何对敌了?”甘宁问道。
“在下游虚张声势,从这里直接强渡!”鞠义答道。
“那样是否太冒险了,若是兖州军不被迷惑,那将是一场苦战啊。”郭援担忧道。
“郭援今晚你率四千人在下游抢渡,若是兖州军不被迷惑,你就趁势绕到兖州军大营背后,跟我们来个前后夹击。”鞠义吩咐道。
说着鞠义瞟了眼甘宁,“大将军说你所部水性极佳,不知敢不敢强渡?”
“哈哈!”甘宁一阵长笑,“只要你的人马能跟上就行!”
三人合计一会,各自去召集兵马。
杜畿回到大营后焦虑地来回踱步,他写了第三份急报让人送去弘农。希望陈宫能派兵驰援。
“大人,汾河纵横那么长,要防备冀州军渡河实在困难,不如退回安邑固守待援。”主薄建议道。
杜畿摇头否定:“不是这么一回事,扼守住汾河就能使冀州军大批辎重不能渡河。而一旦让冀州军轻松渡河。那么凭着永安、平阳、临汾三地地粮草,那么冀州军就可以长期围困安邑了。而且固守安邑,我等是安全了,但让冀州军在河东肆意行走,他们就有可能渡过河水威胁弘农与潼关。”
“大人,发现对岸的冀州军沿河而下。看上去约莫好几千人。”传令兵禀报道。
“派一千人沿河防备住他们,还未入夜就如此大张旗鼓地行军,那有可能是支疑兵。另外多派斥候在上游侦察。防备他们声东击西。”杜畿吩咐道。
说着杜畿就走出了营帐。跟部将一起巡视河岸。
天黑无月,只有潺潺的流水声传到耳际。
“大人,您先回去歇息吧,这里有末将守着就行。”一个部将劝道。
“不知道冀州军是何打算,我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