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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放开了我,我赶紧爬起来,使劲喘了两口气,然后低声问他:“你是谁?小舅在哪儿?”
那人却说:“先别你小舅在哪儿?你现在很危险!”
我一愣:“危险?有啥危险?”
那人警惕地朝着瞎子那边看了看,说:“那两个人,有问题!”
“有问题?是秃子?”我立刻紧张了。
他摇摇头:“目前还不好说,反正你小舅说,让我来接你过去。”
我有些疑问:“小舅不是说,让我去叶城吗?”
他说:“叶城离这边还挺远,他怕你路上出事,所以让我直接来接你。那个,先别问了,我马上带你走!”
我说:“那我朋友怎么办?他可是跟我来西藏的。”
他有些着急:“等你到了安全的地方,给他打个电话就行。”
我答应一声,也没多想,就跟着他走。
他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麻利地翻过塌陷了一半的城墙,迅速进入到了古城里。
那古城已经被沙子淹没了,走一步,就要深深陷入沙子里,没走多远,鞋子里就灌满了沙子。
我本来以为,这古城里会不会有个密道啥的,直接通往几公里外的秘密基地,就像《新龙门客栈》里那样。
没想到,那人径直走到古城旁的一块空地上,使劲掀起了一块巨大的帆布,那帆布下停了一辆看起来非常霸道的越野车。
我赞叹着:“这车真不错,白朗要是看见准喜欢。对,白朗现在还跟小舅在一起吧?”
他含含糊糊答应了一声,在那使劲扯着帆布。
我突然有些怀疑,就多了个心眼,问他:“赵大瞎子呢?他们当时可是一起走的,他还是那么爱喝酒吗?”
那人头也不抬:“对,爱喝,昨天晚上又喝多啦!”
我猛然怔住了,这个人果然是骗子!
随便编了个借口,说咱们这一路挺长的话,我出去撒个尿!
没想到,那人却一下子警惕起来,说这里太危险,还是先上车吧,待会儿开出一段再去厕所不迟!
我推说自己前列腺有问题,不能憋尿,一憋尿就会尿裤子里,到时候脏了车就不好了?
那人却一个箭步过来,死死攥住我的手,说就算是我拉在车上,都没事,现在我们马上就得走!
两个人正在僵持,我正想着着破开嗓子喊瞎子,没想到旁边那车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我心里一横,想着完了,这人还有个同伙,算了,还是豁出命来叫一嗓子吧!
刚想喊,却发现旁边砰一声响,紧拽着我的那个人应声倒地。
回过头一看,旁边站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胖老头,笑眯眯地看着我。
那老头朝我炸了眨眼:“小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小朋友?还‘又’见面了?”这个老头如此活泼的样子,让我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我磕磕巴巴地说:“大……大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胖老头还是笑眯眯地说:“没啥?这两个人想伏击你,被我黄雀在后,给他们伏击啦!”
我还有些搞不懂,胖老头说:“好了,好了,先上车说,你小舅和白朗等你都要等急了!”
我又问了他那个问题:“赵大瞎子也跟你们在一起吗?”
胖老头说:“那我就不知道了,那边只跟我说,是你小舅和白朗在等你,我连你小舅叫啥名字,都不知道呢!”
他这么坦诚,我反而相信了,看着他一根木棒就能敲晕两个大汉,我估计也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先上车吧。
胖老头的开车继续很好,他迅速把车倒了出来,然后顺着堆积着厚厚黄沙的古城街道开着,很快顺着古城后面一条小路驶了出去,这条路非常隐蔽,正好跟瞎子他们隔着一个古城,让他们完全看不见我吗。
胖老头脾气很好,总是笑眯眯的,这时候就爽朗地笑了:“好了,现在谁也找不到我们了。我姓白,你叫我白师傅好啦!我那个小徒弟也许跟你提过我,我以前是在叶城这边的汽车兵!”
白师傅?他小徒弟?
我一愣,接着兴奋地叫了出来:“您,您就是那个见过龙的白师傅!”
“啊?龙啊?那见得多啦!”他哈哈大笑。
我试探着问:“白师傅,你怎么来这边了?这么说秃子哥他也是小舅的人?” 鬼藏人:www。*banfusom
他满不在乎地说:“秃子啊,也是我们安排的!你以为你们那么容易就能找到敢跑新藏线的人?”
我愣住了:“那他女儿生病也是假的?”
老头子撇撇嘴:“就那死小子的倔脾气,有哪个姑娘愿意跟他?他还是个光棍呢!”
见我吃惊地张大了嘴,他又笑了:“不光他,连那个长途车站都是我们的人!”
“啊?!”我更加吃惊了,“你们控制了全国的车站?”
他摇摇头:“没你想的那么严重。那个车站啊,也不是全都是我们的人了,只不过是在关键岗位安插进去了几个,这样不管什么时候你们出现,我们都能第一时间和你们接上口。”
我忍不住问:“白师傅,30年前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187章 好多人因为我死了……()
白师傅眯着眼看着远处的雪山,点了一根雪域烟,抽了一口,悠悠吐出一个烟圈:“你知道大熊猫吧?大熊猫为啥珍贵,因为它少,它的繁殖能力低。我以前问过专家,专家说大熊猫繁殖能力低,是因为熊猫太少了,经常见不到,****越来越低,甚至后来连****都没有,更别说繁衍后代了,就要灭绝了。
“我们当时哪,就跟这些大熊猫一样,人慢慢就退化了,失去****了,不关是性的****,还有人的****,好多人一连一星期都不说一句话,就是对着大雪山看着,看着,看着,人就陷进去了。”
“在我们昆仑山,流传着几句话’神仙湾站哨,红山河睡觉‘。红山河有个机务站,那里也是高原,刚来的人,高原反应厉害,心跳的快,往往一不注意,一觉睡过去,心脏缺血,人就在梦里死过去了。
神仙湾站哨,是怕人自杀。
说起来也邪门,有时候吧,人在外面站着哨,就觉得大雪山那边有人喊你,你忍不住就自己走出营地,一直朝着大雪山走,然后就冻死在雪地里了。有人说,那是大雪山里的山鬼迷惑了人,也有人说是产生了幻觉,反正不好说。”
我点点头,以前也听说过西藏雪山神秘,其中就包括雪山上产生的幻觉。甚至有人在登山时,半夜跑出去,边跑边脱衣服,后来活活冻死在雪地里,非常诡异。
白师傅继续说:“我们这边啊,太苦了啦,没人来!来的人大多没啥文化的苦哈哈,还有一些西藏本地人,连汉话都说不利索,哇啦哇啦的。后来国家搞了一些政策,想搞点高素质人才调剂调剂,像上海这种大城市的人来咱们这边当兵,呆一年,能拿五十万的补贴,回去后国家还分配工作。
有些年轻人想着,再苦不就是一年嘛,就兴冲冲报名过来啦!结果来到一看,傻眼了,这根本不是苦不苦的问题,是还有没有命的问题。这边氧气含量只有内地的一半,新藏负荷重,每分钟要跳一百三四十下,别说运动,人走路快一点儿,使劲咳嗽一声,都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在大雪山上,人要慢慢走路,吃饭要慢慢吃,一般很少说话,说话也要轻声说,一般是做手势,连这手势都是慢悠悠的,时间像是静止了。
当时有个新兵刚来的,他不懂,从一个小缓坡上跳了下来,也就半米多高,倒地下后,人直接就起不来了,心脏缺氧,供血不足,没还没抬到山下,就咽气了。
这地方怎么呆?
根本没法呆!
那要回去呢?
哪那么容易,这里可是昆仑山,军事禁地,别说上不来,就算是运送物资的车,一年也上不来几次。
神仙湾那边,11月开始封山,来年6月才能开禁,大雪毛子,大风,封山期间谁也上不来,一场暴风雪就能把路全部给淹没,连卡车都能吹飞喽!
我嘛,遇到过五、六个这样的小伙子,在哨所呆不了几天,就拼命打报告要求下山,死也要下山,结果就死了。
我吃惊了:“怎么死了?”
白师傅淡淡地说:“自杀。有一次,眼凑着到了6月,要开禁了,运送物资的车要上来了。结果邪门了,在6月突然下了暴风雪,那暴风雪有多大,整整下了一个月都没停。
这么大的雪,别说车,雪豹都上不来,我们的蔬菜全断了,浮肿,身上一按一个包,只好去外面的垃圾堆刨雪,找一些前几年丢在雪里冻成冰的烂菜叶子吃,每个人的嘴唇都烂的像红艳艳的桃子,别提了。”
“就这么着,那个小伙子没熬住,在晚上值班时,一个人拿着冲锋枪对着雪山扫射了一通,然后跳到雪山下死掉了。”
我感慨着:“这人也够可怜的?”
“可怜?”白师傅把眼睛一瞪“这小子是王八蛋、混蛋!他自己死就死了,临死前对着雪山扫了一梭子,差点引起雪崩,让我们所有人都陪葬!从那以后,我们这边就不敢再接收城市兵,尤其是大城市的兵了。”
我和白师傅坐在山下的一块大圆石头上,听着他讲着当年在大雪山上的故事,人也渐渐放松下来,也开始按照他的建议,先不去想以后的那么多事情,先把握好现在再说。
白师傅丢给我一根烟,我怕有高原反应,不敢吸,他满不在乎地给我点上了:”怕什么?你放心,你小子命大得很,当年那么危险,你都没死,这次更死不了?“
我眼前一亮:”白师傅,你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情?“
白师傅叼着烟,斜着眼看着我:”咋不知道?你小子小时候可比现在皮得多,当时光着屁股满世界跑,好容易逮住了,结果还尿了我一手!“
我有些不好意思,在那讪讪地笑。
白师傅感慨了一声:”小子,好好活着吧!当年为了你能活着,可死了不老少人啊!“ :、半@浮¥生//
我的心一下子绷紧了,白师傅这是什么意思?
白师傅却不再解释什么,挥挥手,让我别说话,自己在那翘着腿抽完了一根烟,带着我回车上了。
在车上,我忍不住想着白师傅那句话的意思,”有好多人为了我能活着,而死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想着想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抽了烟,我的脑袋剧烈痛疼起来,忙大声叫白师傅。他给我拿了一瓶水,我喝下去后,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发现周围很黑,像是在没有丝毫星光的夜晚,浓黑浓黑的,黑的简直伸手看不到五指,我小心翼翼站起来,伸着手,跌跌撞撞往前走,走了几步,突然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紧接着,周围一下子亮了起来,灯光刺得我根本睁不开眼睛。
使劲揉了揉眼睛,我终于看清楚了面前站着的人的样子,忍不住倒退了几步,大声叫了起来。
第189章 关东老爷被戴上了死刑犯的脚镣()
很长一段时间来,关东姥爷在我心中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
他是山东人,十三岁开始闯关东,在东北老坟圈子里住了好几十年。打猎、挖参、割鹿茸、采蘑、熟皮子,老林子里的事情,没有他不懂的。有人说,他怕是经历过民国、内战、解放、“文革”、改革开放,怕是早已活过一百岁了。
但是到了后来,这个印象却逐渐模糊了,变成了一个迷雾。
瞎子跟我说,关东姥爷这人很诡异,最开始见他时,他是满头白发,后来头发根开始变黑,人也越来越年轻了,像是复老还童了一般。
而小舅却对我说,关东姥爷恐怕就是老绝户,因为真正的老绝户已经死了。
我也一直怀疑,当时在阴山狼城时,那个神一般的关东姥爷已经变身成了人形怪物,最后被狼群炸死在了地下深渊中。
那这个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个人又是谁呢?
回过头去,那人在灯光下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那硬朗的身体,爽朗的笑声,正是那个我熟悉的关东姥爷。
面对这个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人,我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关东姥爷看见我,劈头骂道:“七小子,你那个混账小舅呢?当时他跟我说好了一起上山,没想到自己却带着你们偷偷溜走了!”
我也有些恼火,没想到这老家伙突然倒打一耙,便冷哼道:“当时我们约好了,在山上集合,你那个留下的接口人倒好,引来了狼群袭击我们!要不是我们命大,恐怕你只能在狼肚子里见我们了!”
关东姥爷生气了:“胡说!老汉我十三岁闯关东,一辈子都是独来独往,不就是上个山,还需要找什么接口人?”
我明显怀疑:“你真没找人在那等我们?”
关东姥爷更加恼火了:“找个屁的人?!老汉我亲自出山,还有摆不平的事情,还要找人分钱不成?”
我又问:“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老绝户’的人?”
他冷哼一声:“那个杀狼崽子的老盲流?”
我惊喜了:“你认识他?他以前是不是一个逃兵?”
关东姥爷气得脸都青了:“我怎么会认得他?!他那种人,又如何配让我认识,我只不过知道他罢了!”
我看事情有点蹊跷,就说:“啊,看来我们被他骗了。他当时在山上拦住我们,说他是你派来和我们接头的。我们出于对您的信任,就相信了他,没想到他晚上竟然引来了狼群袭击我们,差点让我们全军覆没……”
关东姥爷冷笑着:“就他?那个盲流,还能引来狼群?再说了,你们有白朗和那个黑小子跟着,那些小狼群又能奈何得了你们?”
我说:“狼群确实奈何不了我们,但是老绝户趁乱逃跑了,我们就跟你失去了联系”关东姥爷插嘴“我从来没让这个人和我们接口,谈何失去联系?”“我们当时没办法,只好继续朝大山深处走,希望能遇到你,就这么胡乱在林子里乱走了。”
关东姥爷皱起了眉头:“不对啊,谷家小子明明跟我说,他在老林子里发现了一个好地方,但是他一个人打不开,所以邀请我一起参加,怎么又成了我带他去了?”
我也觉得小舅的举动有些反常了。
按他的说法,关东姥爷就是当年偷袭他的那个知青,那个知青是用一枚大蛇牙袭击的小舅,所以小舅这次故意用大蛇牙去引出关东姥爷,后来关东姥爷装扮成老绝户,一路上想趁机害我们,最后悄悄潜伏到了阴山狼城,最后得到了那股力量。
但是现在看,关东姥爷这种人,什么宝贝没见过,什么风险没经历过,大富大贵,大悲大喜他都经历了,又有什么东西能吸引他?
况且看老绝户的样子,他分明早就知道阴山狼城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没有进去,只有在上次才终于进入禁地,放出了那股封印的力量。
现在想想,他上次得到力量,虽然是处心积虑的,但是也出于各种巧合之中:懂狼语的山魈,与狼群关系很不一般的姬小免,还有笨手笨脚的我都在场,这些力量也许对狼城产生了一些影响,造成了狼城形成了一个空缺,他才得以顺利进入狼城禁地。
而且不管怎么说,他确确实实已经死在了狼城里,所以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