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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飞法王……”扎西的眼中一亮,随即又低下头来,“怕是有些不妥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那毕竟是中原道门秘传的心法,传于六耳,卫飞法王不好交代……”
“不过就是吞气服食而已。 ”卫飞有些好笑的看着扎西,“辟谷之术其实很是简单,修行的境界到了之后,体内神气充足,自然便会进入到辟谷的状态,不过却也可以提出来单行修炼,所谓朝露晚霜,说的其实便是辟谷的心法了。 ”
第五部密宗法王:二十九、高原红(中)()
第五部密宗法王:二十九、高原红(中)
依着口诀,扎西缓缓运转心法,几口气吞了下去,顿时便觉得一股热气从胸腹间升起,心头一片暖洋洋的,数息下去,那种饥饿的感觉竟然一扫而空,待得又喝了几口溪水之后,扎西不自禁的打了个饱嗝,肠胃之间虽然没有那种进食过后的满足与充实之感,但却的确如暴食了一顿似的。
扎西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卫飞,他所属的宗巴一脉,是萨迦派的分支,而萨迦派实际上所修的也是旧密法,最早信奉的便是宁玛派,后来才改修的道果法,只是由于扎西在被印证了并非是转世灵童后,选择了三年的大定苦修,这些简单的教派传承历史,他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学习,便莫名其妙的成了宗巴法王。 所以他当然更不知道,这一次密教千年盛世的降临,其因缘便是起始于宁玛派。 这也是那宁玛派的红衣老喇嘛想要杀了扎西的主要原因之一。 毕竟从根源上来说,萨迦的宗巴与宁玛乃是同宗同源的。 高原密教之中,也就只有萨迦的法王,是宁玛派的最大威胁了。
密宗重神通也修神通,大类上基本是消灾、增益、降服、勾招等四大神通,《明行道六成就法》却有细分,其中便有大力无比、水火不侵、虹化飞行、隐身安乐等等。 法王的一大职责是护教,因此扎西传承的神通也是以降服为主,是金刚萨垂勇猛的力量,比起中原道门那有着数千年文化底蕴做基础的传承来说。 密教是更接近本源地力量,就实在是无法与中原道门的种种奇妙的术法相提了。
扎西还在感叹着,忽听得卫飞“咦”了一声,“扎西,似乎你很快就可以喝到酥油茶了。 ”扎西一怔,这才发现面前的溪水变得有些浑浊,从上游漂流下来的。 除了一些动物的皮毛,枯草灰烬之中。 甚至还有一片草原上常见的汗巾。 扎西地肚子不由得又叫了几声,辟谷是可以消饿与恢复精力,但从小到大养成的饮食习惯,尤其是心理上地需求,却是无法短期内改变的。 流水中飘来的这些东西,说明就在上游不远处,应该有一个部落的聚居地。
欢快的歌声笑语。 隔了老远便传入到了卫飞和扎西的耳中,悠长低沉的马尾胡,嘹亮地长调,顺风还夹杂着酥油茶与浓浓的肉香,无一不显示着不远处山头的那一边,狂欢正酣。 扎西闭上眼,仿佛有些神往,“我听索南上师说过。 每年冬季来临之际,牧民们迁移的时候,都会狂欢一次,姑娘们跳舞小伙子唱……”他忽然有些兴奋起来,孩子气的笑着说道:“卫飞法王,我们应该去给他们祈祷加持的。 ”
翻过那道矮矮的山坡。 便见一片枯黄之中,居然有绿荫不断,视野开阔处的中间,是个小小地湖泊。 十几株仿似垂柳的植被依然泛着绿意。 此时的夕阳还未下山,篝火却已经点燃起来,数十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载歌载舞的气氛正是热烈。
篝火架上烤着全羊,鼓鼓的酒囊在众人的手中传递着,男女老少都是盛装在身。 仿若在庆祝着一个重大地节日。 人群外靠近湖边的地方。 席地而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汉子,满脸的络腮胡子。 他看起来似乎酒已尽兴,有些醉醺醺的样子,可是他目光转动间,不知怎地就看见了山坡顶上的卫飞,他使劲晃了晃头,又眨了眨眼,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尊贵的客人,欢迎你光临哈巴儿的部落。 ”
爽朗的大笑声惊动了欢闹的人群,但大家地歌舞并没有停顿,却是有两名十七八岁地少女帽子上插着五彩的羽毛,鹅黄色地长裙,各自手捧着一碗酒,笑嘻嘻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向着山坡上迎了过去。 到了卫飞的面前,那两名少女高声唱起歌来,歌声悠扬,甚是动听,同时双双将手一伸,顿时酒香扑鼻,卫飞却是不由得一怔,一时间没有弄懂那两名少女的意思。
“卫飞法王,她们唱的这是高原的祝酒歌,是欢迎远方而来的尊贵的客人呢!”扎西上前一步为卫飞解释起来,但他自卫飞的背后一现身,那两名少女立刻后退了一步,虽然还捧着酒,却诚惶诚恐的拜了下去。 而接下来的一幕,更加的让扎西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只见山坡下所有的人,包括那醉眼朦胧的中年大汉,都跟着跪了下来。 扎西怔怔的,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一下子全都跪拜于地。 卫飞急忙悄悄的用手捅了一下他,“扎西,别忘了你是喇嘛,是宗巴的法王……”
扎西顿时一醒,在藏民们的心目中,喇嘛的地位本就高人一等,对于普通的藏民来说,喇嘛是最接近佛的人,尤其是那些居无定所时常迁移的游牧部落。 这样的游牧部落,如果是家族传承式的还好说,他们毕竟已经有了自己信奉的本尊大神,但那些因为各种原因而凑在一起形成的部落,在心理上似乎便像是逃犯一步,仿佛他们已经被佛所抛弃。 因此,即便是个普通的喇嘛,他们也会异常的尊敬。 在高原上佛的教义虽然已经深入到几乎每一个人的言行当中,作为喇嘛也许不能代替上师进行灌顶,但却可以带来那种皈依后的归属感。
另外,扎西经过了三年的大定苦修,成为萨迦宗巴派的法王后,他外放的气息已经不知不觉的改变了,只不过他所接触到的第一个外人便是卫飞,而偏偏卫飞的境界比起扎西来,只高不低,所以没有注意到扎西气质上的变化。 但在那些藏民们看来,扎西金刚勇猛之中,浑身还散发着一种慈和无比的平祥之气,尤其是受到那些跪伏在地上的人群的愿力一激,扎西沐浴在夕阳下的身形,法王的威势汹涌而出,不自觉中勾招、敬爱的神通之力,缓缓的笼罩住了全场。
第五部密宗法王:三十、高原红(下)()
第五部密宗法王:三十、高原红(下)
夜幕降临,天上有繁星点点,却在篝火的掩映下,显得是如此的遥远。 法王的气势被瞬间引发了一下后,扎西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到来,而使得歌舞停止下去,他本就是个少年,天性中有些东西不是三年大定苦修,就能抹杀掉的。 扎西只是以法王的名义做了套加持的仪式,然后哈巴尔部落的狂欢便继续进行。
此时的扎西盘坐在人群之外,他双手合十,脸上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兴致不减的人群,他知道自己是个喇嘛是法王,但那围着篝火拉手成圈边歌边舞的人群,却让扎西有些恍惚,幼年时期在还没有进入到吉祥寺前的一些记忆,忽然就朦朦胧胧的涌上了扎西的脑海,不觉中他的目光便有些迷离起来。
卫飞的酒量极好,那两碗青稞酒还不至于难住他,只不过由于他和扎西是同伴,众人无形中对他也多了些敬畏,敬了两碗酒后,便不敢过多的打扰。 对此卫飞倒是暗自苦笑,高原之上的好客之风,他是仰慕已久,作为中原来的汉人,他很是想融入其中体验一把高原风情的。
随着夜色加深,人群渐渐的散去,但篝火却更加的旺盛,歌声也愈发的欢快,先行离去的都是些上了年岁的老人,留下来的自然便是那些正值妙龄的年轻人了,接下来才是属于他们的时刻。 装酒的皮囊扔满了一地,歌声此起彼伏的对唱起来,小伙子地歌声中固然火辣辣的热情无比。 姑娘们的回应却也毫不羞涩,脆生生的透出一股豪爽来。
忽然,那两名给卫飞敬酒的少女又自钻了出来,这次手中捧的却不是青稞酒,而是两条白色的哈达,那两名少女脸蛋红扑扑地,显见也是喝了不少的酒。 将哈达分别挂在了卫飞和扎西地脖子上后。 那两名少女手一伸,歌声响起。 卫飞虽然听不懂她们唱得是什么。 不过猜也能猜到,那是在邀请他和扎西加入到其中。
卫飞一笑站起身来,向着扎西看去,却见扎西躲躲闪闪的垂下了头,颇有些欲拒还迎的样子。 卫飞禁不住又是微微一笑,“扎西,你是喇嘛。 可是不要忘了真如本性才是法王的境界……”
扎西迷惑的抬起头,佛性自在?卫飞的话似乎有些道理,可是从小就开始接受的佛法教义,隐隐地告诉他卫飞所说的是不对的。 卫飞当然知道他这么说,会对扎西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不等扎西细想,伸手便将扎西拉了起来,“扎西,道法自然。 佛法亦如是!”
那两名少女的歌声停顿之后,篝火边的人群也跟着平静下来,但只是片刻过后,一阵嘹亮的歌声响起,随即女声也整齐的唱了起来。 仿佛是酒到了尽处,血气方刚地年轻人们。 也抛开了身份的差别,此刻所想的只是一场尽兴而已。
左右手分别被一名少女拉着,围着篝火又唱又跳的扎西,脑子里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脚下却是不由自主的踏上了相同地旋律。 性情释放出来,很快扎西便身心俱都放松下来,完全的放下了喇嘛法王的气度,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而已。 然而卫飞却是知道,经过今晚之后,扎西的心性修为。 必然会更进一步。
就在场中的氛围将要达到一个顶点之时。 忽然一阵犬鸣马嘶的喧哗声传来,打断了众人的歌舞。 场中一片寂静,包括卫飞和扎西在内的二十几个哈巴儿部落的年轻人,扭头向着那一片帐篷看去。 只见一名女郎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扑通”一声便跪在了扎西地面前,“尊者,请您救救我阿爸吧!”
扎西急忙伸手将那女郎扶了起来,还没说话却是不由得怔了起来,只见那女郎约有二十五六的样子,皮肤犹如白玉一般,在火光中闪耀出一种晶莹地光泽来,而她的眼神更是清澈的如同湖水,长长的睫毛眨动之间,泪水便滚了下来,“尊者,求求您了,我阿爸……我阿爸他快要不行了。 ”
“不要着急,慢慢的说,你阿爸他怎么了?”卫飞不动声色的轻轻碰了下扎西。 那名女郎清纯至极,却又有着种难以言说的妩媚,莫说是扎西了,就连他自己都有些心动的感觉,即便是羚灵也不曾带来的。 不过卫飞本就是从入世中而修,对于****上的控制,那自然是远远超过扎西的。
虽然扎西没有开口,那名女郎却依然很是恭敬的对着卫飞回答,“我阿爸他……阿母前年去世后,阿爸天天以酒浇愁,有时候喝的多了就吐血,也去了县城的医院,说是阿爸得了食道癌,可是阿爸还是那么喝酒,刚刚阿爸吐了好多血,他恐怕是不行了……”
“尊者!”呼啦一声,众人全都跪了下去,“求您救救哈巴儿族长……”扎西不免有些不知所措,他是有法王的神通,可是法王的神通是以降服为主的那些消灾、增益的神通并不见长,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便向卫飞看了过去,他可是曾经一把银针亲自插在了卫飞的身上,自然是清楚这位来自中原道门,却身为藏密法王传承的同伴,有着一身不俗的医术。
看到卫飞点了点头,那女郎大喜,起身前仍不忘拜了再拜,虽然扎西还是没有开口,但能和扎西同行的向来也不会是普通人。 方才还在欢歌笑语的人群,沉默的跟在那女郎、卫飞和扎西的身后,来到一定圆帐之前。 或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响,帐篷的门帘一掀,一个年轻人迎了出来,“阿丽,尊者答应了么……”
这人身材魁梧,面相忠实,倒是于哈巴儿有着几分相似,显得很是沉稳,但当他看到那女郎阿丽身后的卫飞和扎西之时,仍然是激动的满脸通红,嘴唇蠕动着,却是发不出声音来。 扎西那瞬间外放的法王气势,已然使得他们忽视了扎西只是个少年喇嘛,那种发自内心的信仰愿力,直接便让他们相信,有着传承的喇嘛是佛的使者。
第五部密宗法王:三十一、如是我闻(上)()
第五部密宗法王:三十一、如是我闻(上)
就在这时,忽然“嗖”的一声,但见一条黑影闪电般的不知从哪窜了出来,直扑向了稍稍站前的卫飞。 卫飞还没来得及反应,扎西眼中光芒一闪,“砰”的一声,那条黑影仰面后翻,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然后发出一阵阵“呜呜”的闷叫,却是一条黑色的大狗。
“黑虎……”那迎出来的年轻人呼喝了一声,不过眼中却闪过了一丝迷惑之色,那条黑虎虽然不是什么上好的名狗,但素来忠诚无比,几近通灵,从来还没有出现过这种,主人未作指示便突然扑出去发起攻击的举动,当然除非是眼前存在着什么潜在的危险,想到此处,那名年轻人忍不住盯着卫飞看了一眼,脸上的神色也微微一变。
与此同时,扎西的目光也是一闪,若有所悟的看向了卫飞,而卫飞却盯着那条黑狗,怔了片刻。 那条狗通体皆黑,只在额头处有一点怪异的白毛,此时正张着嘴巴,尾巴翘起,恶狠狠的瞪着卫飞,显得奇诡无比。 卫飞摇了摇头,很明显的也像是想到了什么,叹息了一声,踏步而入帐中。 身后那条黑狗的叫声,莫名却有些凄呜起来。
帐篷内的摆设很是简单,几乎就没有多余的杂物,哈巴儿斜躺在一堆兽皮铺起来的软卧上,脸色苍白,大胡子上甚至还有鲜血不住的滴下,看样子的确是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 帐篷内的酒气刺鼻,任是谁如此地暴饮。 再强壮的体魄,怕也是挥霍不了多久的。
无论什么病,一旦发展成癌,总是代表着绝望,哈巴儿部落的那些牧民,在这点上的认识,可以说比扎西还要清楚。 毕竟扎西还是第一次走出吉祥寺。 帐篷内此刻只有四人,命悬一线的哈巴儿族长。 那名年轻人以及女郎阿丽,然后便是卫飞和扎西。
女郎阿丽和那名年轻人都将希冀的目光投在了扎西地身上,而扎西却是深信卫飞的银针之术。 卫飞其实一进入到帐篷内,灵慧之力便扫过了哈巴儿地全身,只见哈巴儿的喉咙处有一片阴影,黑气凝结,症状果然很是严重。 要知道黑色的光气,那便代表着不治。
祝由术中无论秘字、符章还是针灸,对治食道的都有很多,但以哈巴儿的病情,用起来似乎效果不见得会有多好……就在卫飞犹豫之时,突然间“汪汪”两声,那条黑狗在帐篷外不知为何又再咆哮起来。 卫飞沉吟了片刻,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看来方才的灵光乍现,果然是有玄妙在内的,那条黑狗似乎是早有感应了。 祝由术里是有着那么一个奇特地病例。
“去把外面那条狗给绑起来。 ”卫飞淡淡的吩咐了一句,顺手端起一碗酥油茶,心念一动间,仓颉祖符的心法悄悄运转。 无形中一道符箓已然是印在那碗酥油茶中。
“为什么?”那名年轻人与阿丽同时一怔,莫名的看向了扎西。 扎西却是隐隐约约的仿佛是有所了解,毕竟他是再世的法王,境界与神通俱在,已经从那条叫做黑虎的黑狗有些异常的举动中,大致地推出了期间的因果。
不过,还没等扎西开口,那名年轻人已是愤然说道:“为什么?黑虎是我们从小养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