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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月怀抱着章同祖,她再是聪慧也无法判断,不过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还是章同祖地安危,她只好看向了沈郎。 沈郎苦笑了一下。 不知怎地竟将目光转向了沈知非的身上,仿佛是传染一般,沈知非看了看老夫子与日者,却忽然面色一变,几片羽毛从他地手中飞出,他伸出手捏住了其中的一片,语气冷冽,“是文典出手了!”
还没等老夫子与日者说话。 文峰镇中,圆坑内,一片大亮,当然这亮是相对而言的,天空中依然有深浅不一的云层,可是那云层都被种金黄色所浸透。 黄色的云层外,便是蓝色的天空。 黄的云,蓝地天,清澈的便如一个梦,直让人感觉到,这才是真正的大西北,黄土还有高原,就是这么单纯的黄昏的云和蓝色的天空。
沈知非紧紧皱着眉头,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儿子,可能对上四阿婆而乱了心神。 而同为方术一脉的日者显然也察觉到了什么。 两个人转过头来,看向了思月怀中地章同祖。 章同祖依然还是软软的。 但是他早已经失去了血色的皮肤上,似乎正在发生着一些奇妙的变化。
一道细若游丝的莹光,在章同祖的体内流动着。 思月一惊,但随即便发觉,莹光所过之处,章同祖冰冷地身体,渐渐的有了些回暖的迹象,不明白这是怎样的一种变化,可是看上去似乎是章同祖正在恢复过来。 虽然一直以来,她都坚信着章同祖一定都还活着,后来也得到了卫飞的肯定,章同祖定会无恙。 可是接下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思月其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莹光瞬间在章同祖体内游走了一遍,思月也能欣喜的感到章同祖的体温基本正常,但就在她眼看着那道莹光最后汇聚在章同祖的眉心之时,章同祖地身体却猛得一振,然后一僵,一道彩光从他地眉心直射而出。 思月忍不住尖叫一声,跌坐在了地上,然而章同祖的身体却还是漂浮着。
章家大院内,四阿婆地脸上已然是丝毫不见人色,惊诧、疑惧、绝望、不甘,她所修的心法源于章天如,也算是正统的道门,但她这些年来,一直在文峰镇所饰演的角色,使她对一些东西敏感无比,那道五彩的光芒中,分明蕴含着一股不属于人间的力量,四阿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脑海中却想起了“天兵神将”四个字。
随着毫光而出现的,是章同超那微胖的身躯,此刻的他木讷如昔,而那股毫光也正是从他的眉心射出,连接着文峰镇的上空,强大而又神圣的气息弥漫在天地之间。 沈文典双手一垂,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几乎是无意识的,“魁星归位……”
话还没有说完,四阿婆忽然怒吼了一声,她满脸都是狰狞之色,那股怨气彻底的爆发出来,心头只是绝烈无往的杀气,竟使得她手臂一送,五指一紧,狠狠的掐住了沈文典的脖子。 沈文典面无表情,眼中冷漠异常,任由四阿婆锁住了自己的咽喉。
四阿婆无声的狞笑起来,仿佛她掐住的并非是沈文典,而是章同超。 就在这一刻,突然间一声霹雳响起,文峰镇上空再现一幕神奇的场景。 只见两道彩光在半空交汇融合,然后忽然一闪,一尊神像闪现了出来,金身青面,赤发环眼,头有双角,面目狰狞,右手持笔,左手却是一只墨斗,右脚下踩着一只鳌鱼,左脚后摆,正是文峰镇人熟悉无比的魁星神将。
“魁星踢斗”像悬浮在文峰镇的上空,神威凛凛,足足持续了十数息后,才“轰”的一声轻响,化作了万点星光,连接成了一张巨大的光幕,将文峰镇笼罩在内,然后如烟花般悠悠飘散。 文峰镇中重又陷入到一片宁静的黑暗之中。
就在那“魁星踢斗”像出现的同时,章家大院内的四阿婆无视这等的异象,正待五指用力先杀了沈文典,却不知从哪里飘来了一点红中带黄的光芒,轻飘飘的落在了四阿婆的手臂上。 四阿婆右手一抖,一道虽然微弱但却纯正无比的神圣之力,侵入到她的体内,将她的经脉紧紧的锁死,四阿婆手臂无力的垂下,干瘦的身躯也瘫倒在了地上。
“魁星归位了!”沈文典没有理会四阿婆,他转头看向仿佛还在痴呆的章同超,“我知道你都明白的,她是来杀你的,但是我却并非单纯只是为救你,如今魁星已然归位,如何处置她,你自己看……”
呆呆看着沈文典的背影消失在了院门外,章同超又怔了会,忽然叹了口气,他很是茫然不解的样子,从小的经历使他随遇而安的,便将那三个月当作了一个梦,其实对他而言,那就是一个醒来就该忘掉的梦。 文峰镇的一切本就与他无关,茫然的摇了摇头,章同超就那么自顾自的回到了他的天地之中。
圆坑内,沈知非仰望着那如雪花般纷纷扬扬洒下的光点,仿佛痴了一般,良久过后才长叹了一声,“魁星归位了!”他身边也有几片羽毛一直在盘旋飞舞着,叹息过后,沈知非收起了那几片羽毛,忽然欣慰的一笑,“文典这孩子,也终于成长了几分……”
看了看还没醒过来的章同祖,沈知非微微一笑,“放心吧,他的本命虽然分散,只是日后的运程略有影响,但是平生却不会再有波折了……”
他刚说到这里,忽然身边的沈郎身子一颤,脱口大叫,“大师父……”文峰镇东南角的那个斜坡上,卫飞收起法诀,他刚刚强行将一些旗门的心法,灌输到了沈郎的灵海之中。 这个师父总还是要尽到一些责任的。 章同祖本命的魁星之力,与章同超通过两岸局汇聚起来的中脉龙气,也被他溶解开来,魁星归位,从此后文峰镇便恢复了正常,所谓的状元再也不是个问题。
最后看了一眼文峰镇,卫飞轻轻出了口气,身形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夜风中,上空隐隐然的似有月光如水。
第五部密宗法王:一、序之出关(上)()
第五部密宗法王:一、序之出关(上)
蓝色的天空,纯净而高远。 天际边有白云朵朵,在那神秘的天蓝下,似乎隐藏着来自远古的呼唤,仿佛让人的灵魂都迷失在其中,若然不是被净化,便会永远的穿行在这无穷无尽的虚空。 天边云下,是一道道无边无际的青色或者黄色的山脉,广袤苍凉,更遥远处的山头上,有白雪皑皑,一股难以形容的悲凉荒漠的气息在天地之间弥漫。
这里是海拔超过了四千米的青藏高原北部,山脉由昆仑而起,连接冈底斯山与念青唐古拉山,有戈壁草原,有雪域秘境,既是传说中连接天界的昆仑仙境所在,也是最为神秘的藏密之地。
在几道时断时续,起伏不定的山坡中,竟然隐藏着一个不知名的湖泊。 湖水是蓝色的,映着天上的白云,静静的仿佛是天幕倒垂。 湖泊的形状随着山脉不一,很不规则,狭窄处便如条水沟般跨步而跃,宽阔处却是可以将那遥不可及的雪山顶倒映其中。 湖泊的中央,偶有水波涟漪,碧蓝的湖面下,似乎随时都会有头怪兽探出头来。
呼啸而过的风中,隐约传来清脆的铃声。 湖边有一片草地蔓延至半山坡上,一个年约七八岁的儿童,全身裹在一条灰黑色的毛毯之中,表情木然的看着草地上的羊群,在那已经露出黄色地表的石块中,啃着枯黄的细草。
随着一声清脆的鹰鸣,一道黑色地影子闪电般的划过长空。 孩童无意识的抬头上望,只见一块石头从鹰爪中脱落,“砰”的一声,将一只羊砸得昏了过去。 随即它展翅滑翔,冲向了羊群,抓起那只羊破空飞去。 一块石头擦着那苍鹰,却落到了湖中。 “可恶……”一名四十多岁的壮汉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见那苍鹰已经飞远。 便转过头斥责了那孩童几句。
那孩子似乎是习惯了壮汉的斥责,无所谓地抽了抽鼻子,忽然转头向着山坡下看去。 清脆的铃声伴着同样清脆地马蹄声中,四骑人马缓缓的沿着湖边走了过来。
最前面的一匹马上,端坐着的是名中年喇嘛,微闭着双目,一张脸如岩石般的方正。 手中的银质经轮极有规律的转动着。 后面地三匹马,却是由三个小喇嘛依次牵着缰绳步行,其中的两匹马背上,驮了些毛毯衣物,另一匹马拖着的,则是一辆木板车。
那壮汉先是一怔,随即大喜狂奔了下去,不经意间脚下一拌。 直直的滚了下去,他不管不顾的跳起身来,口中大叫着,匍匐在了马头前。
中年喇嘛翻x下马,一边转动着经轮,一边轻声念诵着**。 那名壮汉拜了又拜。 直到那四个喇嘛的身影消失在了山坡的另一侧,还是没有起身。 很显然这壮汉是个游牧的藏民,这里虽然有个不小地湖泊,草地也算丰沃,但却远离牧民们的集居地,除了野兽出没,少有人迹,就更别说那些平常便难得一见的喇嘛了。
转过山坡,前方倒是一片平坦,已经半是风化的地上。 满是大大小小的石块。 喇嘛们不紧不慢的朝着一个方向行进,脚下一片斜斜伸展开来地枯黄。 与天际边似已融入云层中的雪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四名大小喇嘛身上红色的长袍,更是显得分外突出。
马蹄声响中,前方终于出现了一座不高的山峰,说是山峰,其实只是戈壁上一处被风化了的方形的土岭而已,很是普通,并无特异之处。 只是在中部有一片似是刷了白漆的地方,却是醒目异常。 远远的看去,就好像是中世纪欧洲那些依山而建的古堡一般,凹凸之间,层次分明,有窗有门,但却显得是那样地沧桑古老。
四名喇嘛远远地便停了下来,从他们所在的那个角度看过去,蓝天下那方形地土坡很有些巨大神圣的感觉,戈壁黄沙之中,那嵌在中间的一片粉白,是那样的神秘,便仿佛古堡之中最为夺目的宫殿一般。
那名中年喇嘛抬头看了一下,随即便盘膝而坐,其他三个小喇嘛将马匹安置下,便纷纷将马背的物品卸下,被褥毛毯铺在了那辆木板车上。 一个小喇嘛翻出一只黄铜色的水盆,将水囊中的水倒入其中,另一个小喇嘛则捧出口方形的小箱子,最后一个小喇嘛的手上,却是一套崭新的僧袍以及经幡哈达似的丝带。
那名中年喇嘛手中的经轮加快了转速,口中也念出一段发音急促古怪的**,与那三个小喇嘛一起相应着向上走去。 到的近前,便可发现那不过是一处挖空了的洞穴而已。 阳光恰恰在这一刻斜射过来,透过那半窗,里面便隐约可见。
洞穴内简陋无比,并不像从外面看上去的那么神圣,甚至可以说是粗糙,空荡荡的只在中间盘坐了一个土黄色的,似是雕刻出来的人性塑像。 那雕像与真人一般大小,双盘吉祥,双手各自摊在膝上,不过奇怪的却是,这尊雕像似乎是赤luo的,而且满头的长发,眉毛与胡须都垂到了胸前,除此之外,洞穴内别无他物,只有一道道的蛛网相连。
中年喇嘛为首,从下方的入口进入,小喇嘛中有一个点燃了火把,烧去了那些蛛网,然后将火把一插,恭敬而小声的走到那雕像前,“扎西,我们来带你回去了……”
另一个手捧着木箱的喇嘛,打开巷子从中取出一块毛巾,小心翼翼的从那雕像的额头、双眼依次擦拭,很块那铜盆中的水便浑浊一片,等他洗到那雕像的双手时,只见那雕像掐着手印的手指上,指甲都已经弯曲起来,小喇嘛轻轻的竟然便掰开了雕像的五指。
那中年喇嘛不知何时收起了经轮,右手上托着一个金钵,左手却是一支木槌,他口中的**不绝,木槌在金钵中搅动,发出了悠长的“嗡嗡”之声,如此三遍,“扎西,是时候了。 ”忽然一阵灰尘飘落,那雕像的双眼,竟不可思议的睁开了一条缝。
中年喇嘛又敲了下金钵,浑厚辽远的金鸣声,仿佛充斥在天地之间,隐约中竟似有梵唱声响起,“扎西,三年三个月零三天,你该回来了……”就在中年喇嘛沙哑的声音中,旁边的一个小喇嘛,用一根布带蒙住了那雕像一般的双眼之上,“扎西,你入定三年,未见光和尘,雄鹰永远都会在高原上飞翔,扎西,你的心却该着落了。 ”
小喇嘛口中一边诵经般的说着,一边又从箱子里拿出了剪刀剃刀,剪去了那盘坐入定了三年之人的长发、胡须包括卷曲的指甲,另外两个小喇嘛则不断的用毛巾擦洗着那人身上的灰尘,片刻过后,那人便显出了他真实的面目来,是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眉清目秀的少年。 很难让人相信,这个入定一千多天刚刚醒来的人,竟是如此的年轻。
修炼当中,一般来说小定三天,中定七天,大定最长也是四十九天。 一定三年多甚至是数十年的,不是没有,但大都是修为与功德极深的高功大德之人,他们有的是在参悟生死玄关,有的是神游天外,有的干脆就此舍弃了此生,直接登了果位。
而像这位名叫扎西的少年,十七八岁的年龄,在定境中一去就是三年多,即便是在神秘的密宗里,也是不多见的,若非是发了天大的宏愿,便是某位活佛的再世,只是这扎西已经十七八岁了,看来并不像是转世的灵童。
小喇嘛将扎西的身体舒缓开来,在他身体的关节处,抹了一层黄油油的药膏后,又在他的双肩、腰部以及膝盖等部位反复的按摩,才给扎西换上了一套干净的僧袍。 扎西的神智虽然已经恢复醒来,但是三年里固定的双盘坐姿,却使他的身体机能微弱到了极点,所以小喇嘛只是在扎西干涸的嘴唇边,滴了几滴清水,便将身体先是僵硬无比,现在却又软的好似根面条般的扎西,小心的抬出了洞穴之外。
(俺不好意思求月票,所以对于俺的偶然的逃课行为,大家也不好意思怪罪吧!嘎嘎!)
第五部密宗法王:二、序之出关(中)()
第五部密宗法王:二、序之出关(中)
(上师,本尊保佑,终于打开网页了,整整两天,搞死打不开起点)
扎西等人离开后,洞穴内恢复了一片的黑暗,像这样的地方,在这片神秘的雪域高原之中,其实很普通,不过是那些选择了苦修之士的栖身之所而已,粉刷在外体的白漆,是在提醒着那些流浪或者经商的旅人,这里是不可以打扰的地方,是独属于某个教派或是活佛的禁地。
能够皈依和修炼,几乎是每个牧民的希望,因为那意味着身份地位的改变,意味着背后有了上师的存在,密宗的入门有着极其严格的仪式与程序,而上师则是关键的第一步。 密宗的修炼很是重视转世,也就是所谓的前世今生。
在密宗,并非是只有活佛才能转世再生,很多当修行的境界进入圆满具足之后的大师,都会转世,于是在藏人有个殊胜的传统,那就是寻找过世大师的转世灵童。 但是由于各种原因,那些功德圆满虹化而去的大德们,无法准确指出自己下一世转世的地点,所以只要略略符合大师圆寂前预言所指的孩童,都会被召入寺庙内,接受特殊的训练教育,然后再经过印证,筛选出真正的转世灵童。
因此在藏密的寺庙内,最常见的一景,便是那些如同幼稚园一般满处乱窜的儿童,还有那些年岁与外表都已老到极点的老喇嘛,或者便是高高在上。 满脸稚气举着小手,赐予别人,自己却都不懂得的祝福和加持地灵童。 所以今世的上师,往往是自己前世传人的事,一点都不稀奇。
扎西入定苦修的这处洞穴有窗有门,但窗与门其实不过是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