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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当然是在看自己的灵鬼咯！可是，这话并不能这么说。
朴真人很是自然地抬起手，手指的方向越过了李师君的头：“我在看那个。”
朴真人手指的方向是王茜婷昨日刚刚挂在墙上的横幅：“我要签长约。”
这是一个专门为朴真人定制的横幅，既是起到了激励的作用，又是起到了反压的作用。只要横幅在的一天，朴真人就不会忘记自己要和直播平台签下长约的事情。
顺着朴真人手指的方向看去，李师君也看到了横幅上的内容。她知道朴真人在做直播，自然是能够明白这条横幅对朴真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也就没有怀疑朴真人。
在李师君扭头看去的时候，朴真人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和李师君这样的人聊天，真的半点马虎不得，这才瞥了一眼尤龙，就被她给发现了。
尤龙也发现了自己似乎捣乱了，连忙化作一缕流光，窜入了朴真人的泥丸宫中。
等到李师君回过头，朴真人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和内心对尤龙的不断吐槽，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朴真人将最后一块白面包塞入口中，艰难地配着口水咽下，看着近在咫尺的豆浆，他的内心是委屈的：“早知道先喝一口来决定归属了，现在一弄，吃面包好难啊！”
李师君看朴真人在嚼着口中的面包，决定稍后在开口，在别人咀嚼的时候谈话，并不是一件非常礼貌的行为。
朴真人正是瞅准了这点，故意拖满了咀嚼的速度，他的脑中不断地思索着如何与李师君交流。
如果简单地“没鬼”、“不会捉鬼”之类的内容，太过于直接，李师君一定不会相信，毕竟人家既然问出了这个问题，肯定是有相关的证据作为支撑来辅佐其猜想。
如果说“有鬼”、“会捉鬼”之类的又太过于直接，并且鬼神之说只是限定在小范围就足够，完全没有必要把李师君也拉入到这种泥沼之内。
等到李师君面露不耐，朴真人方才口中已经化为流质的面包吞咽下去。
“关于你刚刚问我的问题，我并不能直接给你答案。关于鬼神之说，我若是直言‘无’，你定然不信。”说到这，朴真人顿了一顿，觉得李师君并没有被自己搪塞的话语弄得不耐，方才接着道，“我下一次路播，你可以跟着我一起来，你看看就知道了。”
李师君没有想到朴真人会给出这么一个答案，不过她刚刚一直悬着的心，倒是稍微地放下了一些。
刚刚问出那些问题之后，她本人可是比朴真人更加地紧张，她的内心还没有想好要接受什么样的答案。
如果是朴真人给出了确定有鬼的答案，她会接受，但内心多年的信仰之柱就会崩塌；如果朴真人简单地回应没有鬼，那她内心反倒是更加怀疑，她这段时间搜罗的关于朴真人个人资料和一些其他信息中，指向的可不是这个方向。
朴真人口中出现的搪塞之语，恰恰缓和了这问题的冲突之处。
李师君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对着朴真人伸出了手。朴真人也伸手向前，与李师君的手握在了一起。
“一言为定。”
——
——
眼瞅着今年的尾巴就要过去，钱桐看着自动取款机上显示的账户余额“13217。8”元，就感觉自己的内心有一阵绞痛。
出门打拼了两年多，就这么一点儿存款，真的是有够丢人的。
钱桐虽然姓钱，但目前看来着实没钱。在移动支付盛行的今日，钱桐依旧习惯把所有的钱存到银行，因为只有将钱存到银行之中，他才觉得自己内心是踏实的。
移动支付，将金钱数字化、网络化、互联化，那钱，很有可能被别人“盗”走呀！
虽然概率很小，但钱桐完全不希望用自己的切身经历成为外人口中传载的故事。
“如您无需办理其他业务，请您……”
钱桐将自己的银行卡从插口内拔出，踹到自己的裤兜里，并拉上了拉链。这样保险，万一卡掉出来了，多不好。
扭开门锁，看着红灯转变成了绿灯，钱桐走出了这件密闭小屋。
现在的天色已经不早了，前几日这秋传市还下着连绵的小雨，今日总算是不下了。看着这条道上依旧有着一些水坑，钱桐慢慢地向前探去。
钱桐打小在下雨天的时候就容易湿鞋，这和走路的姿势有关，哪怕穿着密闭的鞋子，也会湿，当然，除了高筒雨靴。不过钱桐都已经快三十了，穿着高筒雨靴，怎么看都有点儿滑稽。
在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踮脚走着，每走一步钱桐就要好好感受一番鞋子是否是进水了。刚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钱桐就觉得自己右脚前面有一些湿漉漉的感觉。
“晦气，又湿了。”
既然已经湿了，那就大步向前走，路过一家饭店，他啐了一口唾沫：“卖狗肉的家伙，这钱你们也敢赚！”
（本章完）
第193章 养鬼之狗肉滋味：鬼啊！（）
钱桐是住在这附近的，但也只来这间饭店一次。
……
“客人，您需要什么菜，可以点点！”
“我看看哈，……，你这菜价可都不便宜呢！”
“哈哈，虽然不便宜，但都是地道的好货色。”
“有什么招牌菜么？”
“……”
“你别这么看着我，说话呀！”
“先生是有人介绍过来的么？”
“介绍，这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住在旁边秋源小区，哪里需要人介绍！”
“哦哦，那我和您说，你可不能和别人说。”
“切，就一个招牌菜，你们还搞得这么神秘？”
“主要是招牌菜的用料很是讲究，是狗肉。”
……
那次，钱桐愤然地离开了这间饭店。
离开这间饭店的理由很是简单，钱桐喜欢狗。
当然不是喜欢吃狗，而是喜欢那种陪伴着人类的灵性动物，它们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它们的动作仿佛是在与人交流。在出门两年多，除了正常的上下班之外，钱桐把剩余的精力都放在秋传市一家不起眼的流浪狗救助站内，在里面作为一名普通的志愿者。
钱桐只是单纯地离开了这间饭店，并没有做其他什么。虽然他喜欢狗，但他也有十足的理性，既然这间饭店开在这块地段，悄悄地做着这种生意，自然是有它的依仗。
作为一名外来的务工人员，钱桐并不打算做一些过激的事情，万一自己栽了呢？那灰溜溜地回到原来的地方，既要被父母催着结婚，又要忍着亲戚背后说的那些话——“记住，以后千万别学钱桐，出门这么多年，居然连发红包的钱都没有。”
再一次路过这间饭店，钱桐依稀听见犬吠，低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能帮到你们，希望你们不要怪我。”
钱桐离开了这间饭店门口，继续像前走去，时候不早了，他得快点回去洗漱一下，不然时间就太晚了。
“嗖——”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奔跑，难道是狗逃出来了？
钱桐有一些欣喜地往后一瞧，什么都没有。几盏路灯，几片水坑，就是钱桐能看到的所有。别说狗了，连狗毛都没有。
算了，怎么可能跑出来呢？那些杀狗吃肉的屠夫，怎么可能给那些通人性的动物一条生路、一线生机？
钱桐继续向前走去，他故意加快了步伐，想要远离这块令他有一些烦躁的地方。
“嗖——”
“嗖——”
钱桐的耳朵内的确传来了一些莫名的声响，但他不准备理会，随这个声音去吧，和他反正没有什么关系。
路过一盏橘黄色的路灯，钱桐的影子渐渐被拉长，他发现自己影子的旁边，多了一条影子。
这影子的主人应该不高，看其样子，顶多是在自己的腰，脑袋的形状颇大，兴许是顶着一个爆炸头在路灯下有些虚化吧。
是谁家的小孩，大晚上的在外面跑着？刚刚的声音是这个小孩发出的么？
钱桐决定将这个孩子送回家，毕竟这年头，小孩也是值一些价钱的，有一些人的良心已经黑了。
钱桐转身，开口道：“孩子，你的……”
钱桐并没有将自己的话说完，他就噎住了。影子初始的地方，空无一人，而影子还在缓慢地移动着。
“见…见鬼……了。”
钱桐可不管自己的鞋子是不是会湿，连忙转身跑向自己的出租屋。
“嘿！好心人，你等等呀。”
“嘿！好心人，你等等……”
“嘿！好心人，你……”
“嘿！好心……”
——
——
李师君与朴真人下了动车，走向了地铁口。
“滴！”
开通了二维码付款界面，朴真人与李师君进入了地铁站内。
“你没做过地铁么？”
朴真人并没有理会李师君“略带讽刺”的调调，很诚实地说道：“的确没有，你有意见？”
既然被别人讽刺了，自然是要怼回去。朴真人可不觉得没坐过地铁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地铁，不就是一种交通工具么？
“没有意见。”
李师君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心地问了一句，朴真人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大？难道是刚刚问自己怎么做地铁的时候害羞了？
真是一种有趣的反应。
现在地铁站内的人并不多，朴真人也不用故意装作一副很懂得模样，他好奇地打量着实时播放地铁经况的显示屏，再仔细地打量着那些乘地铁的人们。
一些提着牛皮袋，一些拉着行李箱，一些背着双肩包，一些什么都没带；一部分是年轻人的，一部分是中年人，少部分是老年人；大家的神态有期待的，有疲倦的，有焦躁的，有呆滞的。
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几乎所有都在看手机，朴真人这不看手机的人，总是感觉有一些格格不入。
“朴真人，别看了，我们可以进去了。”
“等等。”
朴真人发现了一个和他一样不看手机的男子，他有一些微胖，哪怕穿着一身宽松的衣服，朴真人也能看到对方凸起的小肚腩。
朴真人向那名男子走去，他有一个发现，需要走近一点才能够被证实。
当朴真人走近之后，果然感应到了他预料中的鬼力波动，这种波动并不是阴森可怖的，反而能够给人一种淡淡的温暖。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眼前的人应该就是自己的金主了，毕竟一座城市，能够撞到那种鬼的并不多。
微胖的男的手插在衣兜里，似乎是感受到了朴真人的目光，扭头朝着朴真人的方向看来，有一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自己的眼：“你……是养……”
“嘘！”
朴真人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他可不打算“暴露”自己，万一遇见了自己的死忠粉要签名，多尴尬呀。
朴真人三步并作两步两步来到男子身旁，低语道：“钱桐先生吗？”
“对对对，养鬼，好巧呀，你怎么会。”
“我感应到它的能量了。”
“它的能量？”
“就是你遇见的东西。”朴真人翻了翻白眼，这钱桐真的有点意思，一定要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么？
“鬼……鬼啊！！！！”
地铁站内的人们，将目光向了养鬼，他正被钱桐指着。
（本章完）
第194章 养鬼之狗肉滋味：废话（）
朴真人的脸黑了。
朴真人预想过很多种钱桐与他打招呼的方式，可能是礼貌性地握个手，可能是微微地向他鞠个躬，也可能是掏出笔记本向他要个签名什么的，毕竟他也已经是破万粉丝的灵异主播了，有几个死忠粉，不过分吧？
可朴真人万万没有想到，这钱桐会来这么一手，指着自己喊“鬼”？有没有搞错！
不过朴真人觉得自己还算是幸运的，看着周围群众看他的目光只是“猎奇”，如果钱桐大喊一声“小狗”，大家的目光可能就会变了吧？
虽然近些年华夏人遇到一些事情可能会选择绕道，但是如果明摆着是一件有违正义的事情，加上有人从旁帮衬，大家是不介意伸出援助之手，展现善良之光。
钱桐喊完之后就有些后悔了，有一些不好意思地对朴真人一笑，然后朝着四周鞠了几个躬：
“不好意思，喊错了！”
“不好意思，喊错了！”
人群中的目光里本有几朵跃跃欲试的火苗，一下子熄灭了——切，没劲。
人群陆陆续续地低下了头，继续划动屏幕或者点击界面，李师君也乘着这段时间，来到了朴真人的身旁，低声询问道：“怎么回事？”
朴真人的脸色渐渐地恢复了过来，故作轻松地指着钱桐道：“这就是我这次的金主，刚刚我把他认出来了，他有点惊讶。”
钱桐感觉有些奇怪，什么叫“你把我认出来”了，钱桐并不记得自己给过朴真人照片之类可以分辨模样的东西，他只是给了对方一个地址，还不是详细地址，那只是小区内的一个花园。这怎么就算是“认出来”了？
“我没……”
“没有很惊讶！”朴真人乘着钱桐说话字词之间的空挡，接口道，“没有很惊讶你叫着么响干嘛？”
此刻李诗君是站在朴真人的身子左侧，说话的过程中，朴真人快速地眨了眨右眼，给钱桐示意别乱说话。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一些年的钱桐自然能够领会眼睛快速眨动的意味。看来养鬼和这名好看的有一些过分的女子，有一些不能说的“秘密”，既然是这样，钱桐也准备顺着养鬼的话说下去。
“对对对！”钱桐故作羞恼的点了点头，还有一些不好意思。
李师君心头感觉有一些奇怪，但她并没有发现朴真人做的小动作，也就打消了心头的疑惑。这一次出来虽然是抱着怀疑的态度，但不能对所有的事情都表示怀疑吧！
怀着这样的心情，听着朴真人与钱桐的交流，李师君就跟随着两个大男人来到了钱桐的家中。
说是“家”，其实有一些抬举钱桐住的地方了，这个地方说是“窝”可能更为恰当。
朴真人压抑住自己想要整理的冲动，搬走了垒在沙发上带有汗酸味的的衣服，腾出了两个人坐的地方，便邀李师君坐下。
现在钱桐的脸稍微有一些红，不知道是因为电梯坏了爬楼梯爬的，还是因为家里乱糟糟地被人瞧见给整的。
不过李师君和朴真人都是直接了当的人，除了和原本目的无关的事情，并不会在意这些并不重要的细节。
朴真人要知道线索，李师君要知道这世界上究竟有没有鬼。
朴真人接过钱桐递过来的两杯温热的水，道了声谢，便将其中一杯放在了李师君身前的茶几上，剩下的一杯则捂在自己的手心中取暖。
“那个……”
钱桐想要说一些什么，却有一些犹豫地看了看李师君，在他原本的预料中，并不会别人参与这件事情，在朴真人往期的直播中，并没有旁人入镜。
“你放心，这是我的助理。”
朴真人看出了钱桐的犹豫与担心，当即打消了他的顾虑。
钱桐一拍脑门，有一些恍然道：“对哦，你路播的时候肯定是需要助理的，不然你怎么调整镜头的角度，瞧我的脑子。”
咦，想差了，不过也没有关系，反正只要能够糊弄过去就好。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