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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看了看恋儿,她的眼中有掩饰不住的落寞神色。“哥,你带大家前边走,哦,这个黑玉断续膏你去给六叔敷上,我带她们四女走后面。”哥哥点点头,转身去了。
待众人离我们远了之后,我把恋儿抱在了怀里,“月儿,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恋儿妹妹,这是贝锦仪姐姐,这是小昭妹妹。”
月儿很乖巧地向三女一一问好,然后把我们之间认识的经过讲给了三女听,她人既可爱,言谈举止温婉有礼,再加上曲意讨好,三女对她的敌意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不到一盏茶时间,便已好得像亲姐妹一样。
“小昭妹妹也是夫君的妻子吗?怎么你还是处女呀!”
小昭一听,娇面绯红,窘得说不出话来。
我也没想到月儿的六识这般敏锐,忙打断她道:“月儿,小昭只是我的妹妹而已。”
“是么?”月儿怀疑地望了小昭一眼,“夫君这么好的人,你为什么不嫁他?”
小昭窘得都快哭出来了,贝锦仪这些天和小昭相处得颇为不错,忙替她解围:“月儿妹妹,小昭她人还小呀。怎么像你懂得那么多?”
我将月儿一把拉过,照她的隆臀上猛拍了一记,道:“不许欺负小昭!”
“人家不说便是!”月儿揉着痛处,委屈地道:“夫君打得人家好痛!”
“那晚上到我帐子里来,我给你揉揉吧。”
“好呀!”月儿一听乐了,旋有犹豫道:“那夫君晚上不陪恋儿妹妹和贝姐姐吗?”
两女一听,脸马上红了。我道:“她们不好意思,因为好多人在。”
“为什么不好意思?夫妻欢好天经地义的嘛!反正月儿不怕,夫君,月儿天天晚上陪你!”
我轻凑到恋儿耳边,轻声道:“你晚上要不要来?”
恋儿横了我一眼,嗔道:“讨厌!”
我微笑不语,心中暗暗肯定恋儿晚上十有**要偷偷跑来,一半是因为这数天来的思念,一半怕就是潜意识中与月儿一争高下的原因了。
大队人马行了一路,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又行了半个多小时,眼前出现一排二十来棵柳树,众人心下甚喜,催赶坐骑,奔到柳树之下休息。
到得近处,只见柳树下已有九个人坐着。八名大汉均作猎户打扮,腰挎佩刀,背负弓箭,还带着五六头猎鹰,墨羽利爪,模样极是神骏。另一人却是个年轻公子,身穿宝蓝稠衫,轻摇折扇,掩不住一副雍容华贵之气。
我心知那人便是赵敏,便仔细打量,但见她生得眉目如画,面如薄粉,樱口欲滴,肤色白得异常,当真是春水为神,冰肌玉骨。她扮成男人的样子连我也要自愧不如。
月儿凑上来,在我耳边轻声道:“夫君,她是个女孩子。”
“我看出来了。”我轻声道:“否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俊美的男人?”
月儿微有些妒忌,“月儿一向自负容貌,没想到碰上了一个比月儿还美丽的女孩子。”
“是么?我倒看不出来,她比我的月儿漂亮在哪里?”
“明知道夫君是在安慰人家,人家还是很开心。”
“那,不是倚天剑么?”身边的恋儿轻声道。
我把目光投向赵敏的腰间,只见黄金为钩,宝带为束,悬着一柄长剑,剑柄上赫然镂着“倚天”两个篆文。看这剑的形状长短,正是灭绝师太持以大屠明教教众,周芷若用以刺得哥哥重伤几死的倚天剑。明教众人大为愕然,周颠忍不住要开口相询。便在此时,只听得东边大路上马蹄杂沓,一群人乱糟糟的乘马奔驰而来。
这群人是一队元兵,约莫五六十人,另有一百多名妇女,被元兵用绳缚了曳之而行。这些妇女大都小脚伶仃,如何跟得上马匹,有的跌倒在地,便被绳子拉着随地拖行。所有妇女都是汉人,显是这群元兵掳掠来的百姓,其中半数都已衣衫被撕得稀烂,有的更裸露了大半身,哭哭啼啼,极是凄惨。元兵有的手持酒瓶,喝得半醉,有的则挥鞭抽打众女。这些蒙古兵一生长于马背,鞭术精良,马鞭抽出,回手一拖,便卷下了女子身上一大片衣衫。余人欢呼喝彩,喧声笑嚷。
蒙古人侵入中国,将近百年,素来瞧得汉人比牲口也还不如,只是这般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肆淫虐欺辱,却也是极少见之事。
忽听赵敏道:“吴六破,你去叫他们放了这干妇女,如此胡闹,成何体统!”声音清脆,娇柔细嫩。
一名大汉应道:“是!”解下系在柳树上的一匹黄马,翻身上了马背,驰将过去,大声说道:“喂,大白天这般胡闹,你们也没官长管束么?快快把众妇女放了!”
元兵队中一名军官骑马越众而出,臂弯中搂着一个少女,斜着醉眼,哈哈大笑,说道:“你这死囚活得不耐烦了,来管老爷的闲事!”那大汉冷冷的道:“天下盗贼四起,都是你们这班不恤百姓的官兵闹出来的,乘早给我规矩些罢。”
那军官打量柳荫下的众人,心下微感诧异,暗想寻常老百姓一见官兵,远远躲开尚自不及,怎地这群人吃了豹子胆、老虎心,竟敢管起官军的事来?一眼掠过,见那赵敏头巾上两粒龙眼般大的明珠莹然生光,贪心登起,大笑道:“兔儿相公,跟了老爷去罢!有得你享福的!”说着双腿一挟,催马冲来。
“这家伙死定了!”我心道,得罪绍敏郡主,脑袋还能留在颈上么?”
赵敏眉头微微一蹙,说道:“别留一个活口!”
这“口”字刚说出,飕的一声响,一支羽箭射出,在那军官身上洞胸而过,乃是她身旁一个猪户所发。此人发箭手法之快,劲力之
强,几乎已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寻常猎户岂能有此本事?
只听得飕飕飕连珠箭发,八名猎户一齐放箭,当真是百步穿杨,箭无虚发,每一箭便射死一名元兵。众元兵虽然变起仓卒,大吃一惊,但个个弓马娴熟,大声呐喊,便即还箭。余下七名猎户也即上马冲去,一箭一个,一箭一个,顷刻之间,射死了三十余名元兵。其余元兵见势头不对,连声呼哨,丢下众妇女回马便走。那八名猎户**都是骏马,风驰电掣般追将上去,八枝箭射出,便有八名元兵倒下,追出不到一里,蒙古官兵尽数就歼。
赵敏牵过坐骑,纵马而去,更不回头再望一眼。他号令部属在瞬息间屠灭五十余名蒙古官兵,便似家常便饭一般,竟是丝毫不以为
意。周颠叫道:“喂,喂!慢走,我有话问你!”赵敏毫不理会,在八名猎户拥卫之下,远远的去了。
“高明!”我心道:“欲擒故纵,下回相邀,众人肯定不会拒绝。我开始对她有兴趣了。”
众人议论纷纷,都猜不出这九人的来历。杨逍道:“那少年公子明明是女扮男装,这八个猎户打扮的高手却对她恭谨异常。这八人箭法如此神妙,不似是中原哪一个门派的人物。”
这时杨不悔和厚土旗下众人过去慰抚一众被掳的女子,问起情由,知是附近村镇中的百姓,于是从元兵的尸体上搜出金银财物,分发众女,命她们各自从小路归家。
此后数日之间,群豪总是谈论着那箭歼元兵的九人,心中都起了惺惺相惜之意,恨不得能与之订交为友。我可没想这么多,这几日来,终于不必露宿野外,每天晚上都有佳人相伴。月儿是每天必到,恋儿和贝锦仪也忍耐不住,两人轮流侍寝。今晚是恋儿和月儿,明晚便是月儿和贝锦仪,由于我们四人住在一个小跨院中,所以恋儿和贝锦仪才大起胆来,不过仍是相当谨慎,都是在众人睡下后才来找我。
殷六叔在敷用过黑玉断续膏后,康复情况十分良好,估计半年后定可恢复如常,功力也不会减弱。他说起那天从光明顶下来,心神激荡,竟在大漠中迷失了方向,越走越远,在黄沙莽莽的戈壁中摸索了**日。待得觅回旧路,已和师兄弟们失去了联络。这日突然遇到五名少林僧人,那些僧人一言不发,便即上前挑战,五僧武功极强。他虽勉力打倒二僧,但寡不敌众,终于身受重伤,那五僧何以对他下毒手,实是猜想不透。他曾自报姓名,那便决不是认错了人。
一路之上,杨不悔对他服侍十分周到,她知自己父母负他良多,又见他情形如此凄惨,不禁怜惜之心大起。
我心知杨不悔对他暗生情愫便在此时,但对她何以能冲破年龄和辈份的束缚颇为不解。这些天来,每见到她便想起那身雪白细腻的肌肤来。我在暗骂自己好色的同时,也在晚上欢好时把恋儿弄得死去活来。自己心中也曾动过杨不悔的念头,更相信自己能够在情场上胜过殷六叔,比方说现在,只须减少他们见面的次数,自己再下些功夫便可。但六叔一生已经够惨了,怎能再夺他所爱?更何况我已经有了恋儿,又怎能把她母女都弄到床上两代同欢?我虽好色,但并非无德,对于杨不悔,我更多的是欲而已,还是放过她吧!
第三十章 武当山顶
哥哥和韦一笑走了之后,我和杨逍商议了一下,然后带着月儿匆匆上路。
月儿的功力不在舅父殷野王及五散人之下,再加上得名师悉心指点,轻功已自不弱。奔出十数里后,月儿突然身子一晃,脚步也慢了下来。
“怎么了?”我停下了脚步,关心地问。
月儿的脸一红,轻声道:“夫君,人家的那个来了。”
“哪个?”我不解地问。
“就是那个嘛!”月儿的脸更红了。
“是……天癸?”
“嗯。”月儿红着脸轻声道。
“怎么在这个时候?”我有些焦急。
“夫君,你还是先走吧,不用管月儿了。”
“那怎么行!”我大声道:“来,夫君抱着你走!”
“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就会慢上好多啊!”月儿担心地道。
“没事,哥哥和韦一笑已经去了,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况且,我怎么能把自己的妻子弃之不顾,自己上路呢?来,给夫君抱抱!”
月儿红着脸偎到了我的怀里,我将她横抱在胸前,脚下疾点地面,飞速前进。
一路疾赶,到得五更天时,终于到得武当山下。我喘了口气,“月儿,平时抱着你挺轻的啊,怎么今天这么重?”
月儿从我怀中跃了出来,“夫君啊,不是月儿变重了,而是夫君太累了,抱着月儿赶了一路,要是别人还不知会怎样呢?夫君,要不要歇一歇?”
我摇摇头,“咱们一路上没有遇到敌人,他们肯定赶上山去了,因此咱们必须马上赶上去。夫君虽然有些累了,不过月儿好好让我亲一下就不累了。”
“夫君不早说,要不月儿就让你一路跑一路亲了,那现在来亲吧!”月儿闭上了双眼,撅起小嘴,等待着。
我走上几步,将月儿抱在怀里,给了她一个荡气回肠的热吻。
“还真管用耶!”月儿兴奋地道:“月儿也觉得精神百倍呢!”
“那我们上山!”我拉着月儿的手,向山上赶去。
到得山顶,远远听见有人在拼斗,听声音好像是在比拳脚。我们对视一眼,选了棵参天大树跃了上去,居高临下观望着。
场中在拼斗的是韦一笑和一个魁梧的大汉。扮作小道童的哥哥和明月站在瘫痪的俞三伯身边,太师父站在附近,脸上神色不是很好,估计是没有躲开刚相的偷袭。赵敏坐在椅中,她身后十数个手下恭恭敬敬地站着,殿门外还拥簇着上百喽罗。
韦一笑和那大汉越打越慢,逐渐到了互较内力的境地。突然间呼的一声,大门中掷进一团黑黝黝的**,猛向那大汉撞去。这团物事比一大袋米还大,天下居然有这等庞大的暗器,当真奇了。那大汉左掌运劲拍出,将这物事击出丈许,着手之处,只觉软绵绵地,也不知是甚么东西。但听得“啊”的一声惨呼,原来有人藏在袋中。此人中了那大汉劲力凌厉无俦的一掌,焉有不筋折骨断之理?
那大汉一愕之下,一时手足无措。韦一笑无声无息的欺到身后,在他背心“大推**”上拍了一记“寒冰绵掌”。那大汉惊怒交集,急转身躯,奋力发掌往韦一笑头顶击落。
韦一笑哈哈一笑,竟然不避不让。那大汉掌到中途,手臂已然酸软无力,这掌虽然击在对方天灵盖之,却哪里有半点劲力,不过有如轻轻一抹。韦一笑知道寒冰绵掌一经着身,对方劲力立卸,但高手对战,竟敢任由强敌掌击脑门,胆气之豪,实是从所未闻,旁观众人无不骇然。倘若那大汉竟有抵御寒冰绵掌之术,劲力一时不去,这掌打在头顶,岂不脑浆迸裂?韦一笑一生行事希奇古怪,愈是旁人不敢为、不肯为、不屑为之事,他愈是干得兴高采烈,他乘那大汉分心之际出掌偷袭,本有点不够光明正大,可是跟着便以脑门坦然受对方一掌,却又是光明正大过了火,实是胆大妄为、视生死有如儿戏。
那身穿破烂衣衫之人扯破布袋,拉出一个人来,只见他满脸血红,早在那大汉一击之下毙命。此人身穿黑衣,正是他们一伙,不知如何,却被人装在布袋中掷了进来。那人大怒,喝道:“是谁鬼鬼祟祟……”
话语未毕,一只白茫茫的袋子已兜头罩到。他提气后跃,避开了这一罩,只见一个胖大和尚笑嘻嘻的站在身前,正是布袋和尚说不得到了。
“夫君,那个袋子是做什么用的?难道是那个大和尚的兵器?”月儿忍不住问道。
我笑道:“是啊,他原来还有个刀剑砍不破的宝袋,叫‘乾坤一气袋’,你想想,这样一个大口袋当头罩下来,人在里面,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打也打不破,出也出不来。还要被人家看笑话……”
“那他那个袋子呢?”
“被我哥哥弄破啦!”我道:“他的袋子虽然刀剑砍不破,可是却怕涨。哥哥也不知怎么搞的,将袋子弄成个超大的气球,一下子就涨破了!”
“难怪看他的动作有些不顺手。”月儿道:“不知从哪弄来的袋子?”
“估计是从人家粮店米店偷来的。”
月儿俏脸绽笑,想象着大和尚小心翼翼地偷东西的样子。
说不得也躬身向太师父行礼,说道:“明教张教主座下,游行散人布袋和尚说不得,参见武当掌教祖师张真人。”张三丰还礼道:“大师远来辛苦。”说不得道:“敝教教主座下光明使者、白眉鹰王、以及四散人、五旗使,各路人马,都已上了武当。张真人你且袖手旁观,
瞧明教上下,和这批冒名作恶的无耻之徒一较高低。”
他这番话只是虚张声势,明教大批人众未能这么快便都赶到。但赵敏听在耳里,不禁秀眉微蹙,心想:“他们居然来得这么快,是谁泄漏了机密?”忍不住问道:“你们教主、副教主呢?叫他来见我。”
韦一笑哈哈一笑,说道:“这会儿你不再冒充了吗?”
赵敏冷笑道:“一只毒蝙蝠,一个臭和尚,成得甚么气候?”一言甫毕,忽听得东边屋角上一人长笑问道:“说不得大师,杨左使到了没有?”这人声音响亮,苍劲豪迈,正是白眉鹰王殷天正到了。说不得尚未回答,杨逍的笑声已在西边屋角上响起。只听他笑道:“鹰王,毕竟是你老当益壮,先到了一步。”殷天正笑道:“杨左使不必客气,咱二人同时到达,仍是分不了高下。只怕你还是瞧在教主份上,让了我三分。”杨逍道:“当仁不让!在下已竭尽全力,仍是不能快得鹰王一步。”他二人途中较劲,比赛脚力,殷天正内功较深,杨逍步履轻快,竟是并肩出发,平头齐到。长笑声中,两人一齐从屋角纵落。
太师父走上三步,拱手道:“张三丰恭迎殷兄、杨兄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