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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瑜暗暗闪了闪神,不知不觉,已是到了夏日,入宫不过几个月,就让她有种脱胎换骨一般的感觉。这后宫,实在是个了不得的地方。
“主子,看着这太液池的莲花,奴婢就想到了相府的绿湖,如今这个时候,只怕也是莲花满满,诱人的很?”琳琅跟在萧清瑜的身后停下了脚步,看着满湖的美景不由得开口。
“琳琅这是想出宫了?”萧清瑜微微挑眉,轻笑着问道。
琳琅一怔,急急的答道:“奴婢哪里有,再说进了宫就没想着要出去,奴婢一辈子都呆在主子身边。”
萧清瑜掩嘴笑笑:“哪能一辈子呆在本宫身边,总得寻个好人家,把你给嫁出去。”
“主子,主子就不要打趣奴婢了!”琳琅被她的话逗得满脸通红,身为宫婢,按说是到了年龄就会放出宫的,寻个好人家也是平常,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离开主子半步,若是那样,她宁愿一辈子都不嫁。
萧清瑜闻言,不由得轻笑:“傻丫头,这宫里有什么好呆的?规矩繁多,哪有外边自在?”
琳琅正色的说道:“只要有主子在,奴婢就哪里都不去,只求能陪着主子就是最大的恩德。”
萧清瑜微微动容,拉上了她的手,轻声安慰:“好了,本宫也只不过是说说,琳琅自然得呆在本宫身边,若是少了你,本宫只怕要闷死了。”
琳琅微微撇了撇嘴,眼睛
一眨一眨的问道:“主子的意思是奴婢很吵吗?”
“呃。。。。。。”萧清瑜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头,装作生气的骂道:“好个丫头,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琳琅侧身一躲,小声的念道:“还不是主子纵容的,要怪也只怪主子。”
两人相视而笑,这宫里,她们虽为主仆,感情却同姐妹般。萧清瑜不止一次庆幸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个人,能让她感到温暖和安心。
两人绕着池边走了一会儿,有些乏了这才想到不远处的亭子里坐上一会儿,才刚走近,就见台阶的角落处蹲着一个宫人,伏在地上不知在做着什么。
萧清瑜抬眼示意了琳琅一下,只听一声轻呵,那人惊慌失措的转过身来,急急的背过手去生怕她们看出些什么。
可是,见着她身后燃着的火盆,萧清瑜一时间就明白了些。怪不得躲在这个角落里,宫中历来禁止私自焚烧纸钱,若无皇上恩准,那便是杀头的大罪。
萧清瑜镇下心神,沉声说道:“你是哪个宫的?”
那宫女蓦地一颤,半天才吞吞吐吐的回道:“奴婢,奴婢是。。。。。。洛华殿的宫女。”
没等萧清瑜出声,那宫女就几步爬了过来,脸色苍白的哭道:“求娘娘饶过奴婢,主子死的凄惨,奴婢只是想帮主子烧点钱过去。”话还没说完,眼泪早就淌了下来。
萧清瑜眼神在她身上打量了良久,忽然注意到她身后没来得及烧的某个东西,朝琳琅示意一下。
琳琅几步过去将东西捡了起来,脸上蓦地一变,急急的跑了过来:“主子,是香包!”
萧清瑜敛下了眼中的一抹亮光,声音不由得重了几分:“这是你家主子的?”
那宫女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便瑟缩了一下低下头去,好半天才诺诺的回道:“回娘娘的话,这个香包,昭仪平日里一直贴身收着,从不离身。不过前段时间好像找不着了,昭仪还为此发了很大的火气。谁知道,今早奴婢又在娘娘手里发现了这个,想着是昭仪看重的东西,不如给她烧了去。”
萧清瑜和琳琅对视一眼,目光中俱是带着震惊。若这宫女的话没错,那这个香包就肯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萧清瑜拿起香包细细的观察了片刻,又拿起手来捏了捏,神色不由得一变。
“主子,奴婢来瞧瞧!”琳琅
看着萧清瑜骤然变色的面孔,不由得靠了过来。
琳琅拿起香包顺着绣线的纹路揣摩了好久,这才在缝合的流苏底端找到一条甚为精致的细绳,用手轻轻一拉,原本贴合的地方竟舒了开来。
“主子!”琳琅从香包中掏出一块洁白的帕子,神色狐疑的递给了萧清瑜。
打开一看,上边竟用一手端正的笔墨写着一首诗:“月出皎兮,美人撩兮,你我往以,心自念之。”收笔之处,只写了一个“周”字。
看到此处,萧清瑜心中瞬时明白了几分。若她猜得没错,这个香包才是崔氏真正的催命符。
帕上尽抒男女相悦之情,这崔昭仪入宫没有多久,从未被皇上临幸,退一万步说,即便是宠幸了,以尉迟封的性子,可会饶有兴致的为美人作诗?怎么想都觉得荒谬。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男子,出自宫外,而这崔昭仪,原本就是无奈之下才进的宫。而这见不得人的东西,恰恰就让旁人捡了去,之后的事情,便都顺理成章了。
萧清瑜将帕子递给了琳琅:“小心收起来。”说完这才低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昨夜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
那宫女细细的想了想,摇了摇头,突然又像记起什么似的说道:“昨夜奴婢似乎听到了几声笛声,只吹了两下,主子就说要吃些东西,让奴婢去小厨房看看可有什么。”
萧清瑜目光微动:“你主子平日里可见过什么人?”
“回娘娘的话,主子入宫不久,平日里也就和檀舞殿的楚昭容还有词韵厢的林修仪交好,时常出去走走,别的奴婢就不清楚了。”
萧清瑜心中思索了片刻,这才挥了挥手:“你下去吧,今日之事本宫就当从未发生,你好自为之就是。”
那宫女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这才慌慌张张的退了下去,生怕多待一秒,眼前的人又变了主意。
看着远去的背影,琳琅有些不解的问道:“主子为何不细细的审问一番?”
萧清瑜摇了摇头:“又有何用?崔氏就是再没脑子也万万不可能将此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告了旁人。再者说,昨日侍卫那般糟践都未能让她开口,如今连命都舍掉了,她又岂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到头来平白的连累了她心中的那个人?”
琳琅微微迟疑,半晌才说道:“这样说来,这崔氏,倒还有些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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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瑜蓦然苦笑:“怪就怪她生在官宦之家,若是寻常百姓,倒也能够成全了自个儿,哪会落得如此凄惨的地步。”
明光宫内,尉迟封将手中的奏折放在了龙案上,目光朝下头的人扫了一眼:“崔尚书可还在门外?”
薛公公急忙的答应了一声:“没有皇上的旨意,他又哪里敢走,皇上可是要。。。。。。”
尉迟封目光朝殿门口扫了一眼,语气不疾不徐的说道:“传旨下去,崔尚书教女无方,罚俸一年,你去告诉他,朕不会为这事牵连崔家,让他安心回去便是。”
薛公公犹豫了一下道:“奴才领旨!”才要转身出去,复又听到身后的人蓦地加了一句:“传贤妃到明光宫伴驾。”他的语气虽然平淡,却让薛公公听出几分独特的意味。
看来,这钟粹宫的恩宠,是要断了。今日王爷呈上来的那份折子,想必很得皇上圣心。他微微掩下了眼中的神色,恭敬的退了出去。
这后宫朝堂,恐怕要掀起一番血腥了,皇上这是要动手了。也难怪,镇远大将军功高震主,甚为霸道,以皇上的性子,能容得了他一时,又哪里能容得了他一世?
作为明光宫的太监总管,他经历了两代帝王,看的事情多了,眼睛也越发的毒辣起来。这帝王的御人之术,倒也揣摩透了□分。
朝堂之上,位高权重固然是好事,不过,高到了极点,就会惹来杀身之祸,因为这天下,从来都是皇上一人的天下。
如今,他比较担心的是,依着主子对贤妃的心思,这日后恐怕还得生出变数。不说别的,这宫里的女人,哪个不常来送些点心衣物什么的,就盼着皇上能记住她们的好,单单这凝芷宫,还真是一次都没来过。
也不知道是没这个觉悟,还是对自家的主子太不上心。无论是哪一点,都是不好的信号。因为帝王,哪里容得她这般怠慢?
尤其,他瞧着主子对这位还是上了心的,他心中暗暗想着,是不是得暗地里提点提点几句?否则,以皇上的耐性,又能忍得了几时?
萧清瑜才刚走进凝芷宫,就见薛公公候在院中,见她进来恭敬的行了个礼:“奴才给娘娘请安!”
萧清瑜侧身让了让,虚扶一下,客气的说道:“公公不必多礼!”这薛公公是尉迟封身边的人,她怎敢不给他几分薄面。更何况,他又是宫里的老人了,无论怎样,
她都觉着自己该敬着点儿。
薛公公笑着开口:“奴才是来传皇上的旨意请娘娘去明光宫伴驾。”说完又抬起头来看着面前人的神色。
却见这主子只是一惊,半天才开口问出一句不着调的话:“德妃娘娘今日有事吗?”
薛公公暗自好笑,这主子,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才好。旁人谁不是时时刻刻盼着能够伴驾,听到这话肯定是喜不自胜。而这位,明显是将这事儿抛在了脑后,自家的主子还是头次被人这般无视,他心里只觉得诡异的很,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其实,薛公公还真是猜对了萧清瑜的心思。因为最近都是德妃侍寝伴驾所以她觉得似乎原本就该这样。这薛公公的一道圣旨,倒让她不知所措起来。
所以说,即便是曾经□裸的滚过床单的人,若是冷了下来,也就让人感觉陌生了。
萧清瑜想到此处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朝面前的人看去:“公公可还有什么话要说?”不知怎么地,她总觉得这薛公公的眼神带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意思。
薛公公躬了躬身子,恭敬的开口:“娘娘既然看出来了,那老奴就斗胆提醒娘娘一句,皇上那里娘娘也该上点儿心了。”话到此处,他觉得自己的意思应该是点到了。
听到此话,萧清瑜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半晌才点了点头:“公公的意思本宫明白,多谢公公提点。”
她有些不明白的是,明明每晚都是尉迟封自己选择翻哪宫的牌子,怎么就成她怠慢了,这也太没有道理了好不好?
好吧,你真相了,咱这主,在这事儿上还真是慢了半拍,所以某个帝王的路还是很漫长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送上,下午努力码字,大家晚上来看。
☆、被吃掉了
萧清瑜敛下眉去一动不动的立在殿中;许是因为久站的缘故,双腿都有些发软。她偷偷的瞥了眼龙案后面埋头批阅奏折的尉迟封,心里不由得暗骂一声,明摆着他就是变着法儿的折腾人。
不过,从这边看去,这厮的侧脸还真是好看的紧;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锐气,眼中闪着只有高位者才有的威严;这样浑然天成的威仪让人无法逼视,即便是萧清瑜都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气魄也唯有王者之尊才能拥有。
一声轻笑传到了耳中;萧清瑜还没来得及别过眼去就听到案桌后传来一句似笑非笑的询问:“如何,爱妃可是满意?”
萧清瑜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满意;她哪里能不满意,可是她敢这样说吗?除非她想咔嚓一声脑袋掉地。
“过来!”尉迟封好笑的看着面前强自镇定的女人,不由得勾起一抹浅笑,朝萧清瑜这边招了招手。
萧清瑜心里暗叹一声,却只得顺从的挪了过去,规规矩矩的立在龙案下。抬起眼来,一眼就看见尉迟封有些沉下来的脸色,心里挣扎片刻,这才靠近了他的身边。
“皇上!”萧清瑜轻声叫道。
尉迟封掩下嘴角的笑意,装作冷淡的说道:“爱妃似乎很不情愿?”
萧清瑜猛地一怔,连连说道:“哪里有,臣妾自然盼着能够服侍皇上。”她怎么也想不清楚,这厮怎么就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在他面前,她那些所谓的低眉顺目,阿谀奉承完全就派不上用场。
不知道他和其他妃子在一起时是如何的,可她始终觉得,伺候他实在是件太累人的事情。
尉迟封的目光闪一闪,嘴角微微扬起:“爱妃说的可是实话?”
“当然!”萧清瑜硬着头皮答道,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一种熟悉的亮光,心里微微一顿就被他轻轻用力,拉在了怀中。
这样尴尬的姿势,让她心里一阵发慌,只得垂下眼去不敢面对他的目光。只听他轻轻的笑问:“爱妃可是害羞了?”他的话音刚落,萧清瑜的脸上蓦地晕起一抹红色,只有她清楚,这不是害羞,而是被气的。
一只手捏在了她的下颚,力度不大却刚好让她扭过头来对上他的眼睛。这样的高度,萧清瑜有些不厚道的把某人想成了光顾特殊地方的客人。只不过,这厮偏偏又是身份尊贵的帝王。尼玛,还要不要她活啊?
“皇上!”
萧清瑜不着痕迹的伸手挡住了他的胸膛,尽量温柔的叫道。
尉迟封满眼坏笑的开口:“朕还等着爱妃的伺候呢?”
“呃。。。。。。”萧清瑜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要不要这么调戏人啊,她深深的觉得这厮根本就是腹黑无下限。
尉迟封瞧着她满脸无语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一声,卡在她腰间的手微微加重了力度,引来对方的一声低呼。
“不如还是朕来伺候爱妃吧?”他的话刚说出口,没等萧清瑜反应双手一用力就将她抵在了案桌上。
“皇。。。。。。”萧清瑜错愕的话语被他强势的吞进了嘴中,他的气息很快就钻进了她的鼻间,带着淡淡的龙诞香,萧清瑜微微睁眼,只见到他绣工精美的龙袍上点缀着精致华美的盘扣。
他的舌尖强势的撬开了她的唇瓣,灵活无比的探入了她的嘴中,萧清瑜不由得往后瑟缩了一下,却退无可退的被他抵在了案桌上。
他的双手抚在了她的腰间,上下游移着,所到之处,带起阵阵温热的触感。萧清瑜不由得轻轻颤了颤身子,敏感的感觉到他的手正在慢慢的向下移动,手下的力道蓦地加重了几分,让她不由得□出来。
一种酥麻的感觉随着他的指尖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即便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她的心都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
一声轻笑传到她的耳中,只听他充满魅惑的一笑:“爱妃可是满意?”
没等到她的回答,那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萧清瑜看着他的目光陡然间生出一种骇异。
“看来朕还需要努力!”尉迟封温柔的说道,缓缓的移到了她的臀部,向前一靠,将两人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嗯。。。。。。”萧清瑜微微皱眉,感觉一阵无法言语的空虚窜到了四肢百骸,她的身体敏感的瑟缩一下。
只听到哗啦啦一阵书本落地的声音,萧清瑜蓦地一怔,身子向后一仰,便被他平平的放在了龙案上。
他的头埋在了她的颈间,不断的用力吸吮,带来阵阵酥麻和点点疼意,大手微微用力探入了她的腿间,来回的摸索着。
萧清瑜喃喃的低吟,本能的瑟缩一下,却被他强势的掌控在双臂中。她敏感的觉得他的手掌一点一点的游移过来,她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只能任由他的指尖颇有力度的轻按在她的花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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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封眼中掠过一抹亮光,刻意的加大了手下的力度,让萧清瑜猛地被雷击到一般颤抖起来,他坏坏的勾起了嘴角,看着她在他的挑逗下无法克制的□出来。
“皇上!”萧清瑜只觉得头脑间一片空白,身下传来的空虚感让她嘴间强忍着的□不住的倾吐出来。
听着她清冷的嗓音中少见的娇媚,尉迟封满意的扫了身下的人一眼,愈发的加大了手里的动作。
突然间,一阵凉意从腿间传来,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