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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祭司大人-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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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边,老汉手起刀落划破女人的胸口,他身边的老妇人就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白瓷大碗来。大碗迎上女人的胸口,那温热的鲜红的血便悉数流淌入了大碗中。
白瓷的颜色同鲜红的血色混在一起,在昏黄的光下,显得刺目而惊心。
直到白瓷的碗内盛满了血,女人依旧无丝毫反应。她静静躺在那里,好似已沉睡了无数个年月。
突然对这女人好奇起来,我不着痕迹跨前一步,正好前头收完血的老妇人让开身来,我便清晰地看见了床上躺着的那女人的脸。
这是一张熟悉的脸。
我脑中灵光一闪,她不就是我梦见的那个采蘑菇的小姑娘吗?只不过,采蘑菇的小姑娘长大了,变作了床上女人的模样。
女人美丽、苍白而又没有血色的面庞,同她心口的艳色形成了极鲜明的对比,看在我眼中便有了一些别样的意味。
我只觉脑中神经“嘎嘣——嘎嘣——”跳,断崖之上,狂风乱舞、野兽怒吼的时空里,我看见了这个女人。
女人的脸苍白而瘦削,她着一袭碎花白的衣,宽大的衣裳丝毫遮掩不了她隆起的肚子。
狂风吹乱了女人的发丝,她目中是纷乱揪心的情绪,面上是惶急的神色,惶急地望着在朝他们逼近的一头凶猛的兽。
是的,他们。女人的身前,站了个青年男人。男人一副庄稼汉的打扮,看不见脸,单从背影便可推测出,这是个壮硕的男人。男人以保护者的姿态拦在女人身前,在保护着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在保护着母子不受那猛兽的侵袭。
可凡人的力量怎敌得过兽呢?
那兽眼中蓝光大盛,它前肢落地,地转天旋;它仰头一吼,吼声震天。那兽扑向了男人同女人,轻而易举就将那男人压在了利爪下。
男人被兽背朝天压在脚下,女人嘴里说着什么,不管不顾就扑向了那兽……不……是去抱了那兽的脖子。
额,这是救那男人的一种方式么?
想到此处,眼前的画面便散去了,没有猛兽,只有一只趴在床边看热闹的小猪;没有青年的男人,只有操刀的老汉;女人的肚子已平,躺在床上毫无知觉。
我觉得方才所见应该不是我的白日梦,那激烈壮观的场景震得我小心肝扑腾扑腾跳。我有些激动,就想凑近了去看那女人的肚皮,可被离槡凉凉瞥了一眼,我又老实了。
床边的老汉默不作声收起了刀,深深看一眼床上的女人,头也不回走了出去。那端血的老妇人……那端血的老妇人竟然一仰脖子就喝了大半碗血!
猩红的血液顺着白瓷的边缘下滑,血水滑落在老妇人滑腻的手指上,又沿着她的手指滴落在地上。
“嘀嗒——”一声,尤为响亮。
有血顺着老妇人的嘴角流下来,她原本惨白的嘴唇就被血染得殷红,这哪是一个人,分明比那些做鬼的老婆子还要可怕。
老妇人也不去擦嘴角的血渍,只是朝床上的女人露出一个虚幻的笑:“儿啊,你好好歇着,明日,为娘再来看你。”
她出了门去,空气里仍有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我看离槡,他也在看我。
我拿明晃晃的大眼睛看他,传达着三个字的意思——求解释。
离槡眯了眼,研判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心里头发麻,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毛么?
看着看着,他就转过了脸去。
我正要失望地叹一口气,右手腕一紧,是他抓住了我的手。


'2013…05…21 人妖练(5)'

  我正要失望地叹一口气,右手腕一紧,是他抓住了我的手。
我一惊,还来不及喜,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突地又放开了我的右手,改握我的左手。同我五指交握的那一瞬,我心底便传来了他的声音。我听见他说:“若我猜得不错,这女人是被人下了某种歹毒的咒术。受咒之人,一半魂魄离体不得依归;另一半的魂魄虽留在身体中,却会随着身体的病变承受百倍煎药。”
“什……什么煎熬?”
他看向那女人的方向,“全身血液聚至心头,心头充血膨胀,直至彻底爆裂。”
我听得心一抖,一抖之下就不由加重了手上力道,同他紧紧,紧紧交握在一起,“所以……才要放血?”
离槡颔首。
真是歹毒啊!那同一个活死人有甚区别?我不由也去看那床上的姑娘,她那么年轻,却已是半死了。
我不由同情心泛滥,拉拉离槡的手,问他:“那……这个咒你能解不?”
离槡转头看我,点头。
我大喜,“那快去啊!”
他:“去什么?”
我:“救人啊!”
他:“她同我无亲无故,我为何要救?”
我:“……”
我憋了一憋,憋出一句话:“你不是那个什么,祭司大人么,祭司大人不是应该救死扶伤,救人于危难中的么?”
离槡拿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我:“你指的那种是滥好人。”
我:“……”
任凭我如何在心底里哀嚎,离槡说不救就是不救,他说,救人这种事情,利他不利己,他从来不做。
我瞪他,瞪他,瞪着瞪着就不瞪了。不是我怕他,而是……我突然想到,他当初为什么会救我呢?
是因为我长得特别好看么?
必然不是这样的。
我很想问,但嘴巴似被胶住了一般,如何也问不出口。
不过,有了这么一茬,方才我心中因那歹毒咒术而起的悲伤情绪便没有了。看来我也不是一个好心肠的人。默。
这个时候,我听见那只猪咳了一声,而后,稚嫩的童音又起,猪说的是:“娘亲,仔仔来看你了。”
我倒!
不是假的倒哦,我是真的倒哦,我脚下一个踉跄就倒地了。完了我颤巍巍抬头,看见离槡一脸嫌弃地看着我的手。
我的手?
我的手正在扒拉离槡的裤子!
惊悚过度的我呆呆坐在地上,忘了站起。
怕惊动那只小猪,离槡不能说话,他咬牙将我拉起。
他离得我远远,整整衣袍,一副不愿搭理我的样子。但我好似看见,他脸红了。
因了这一变故,我便没能听清那只粉红小猪接下来的说话,只听到了如下半段:
“……娘亲,仔仔要回去照顾爹爹,仔仔会再来看你的。”然后,就肥肥小屁股一扭,麻利跑到门边,熟门熟路拉开门……
“啊,忘了最重要的事!”那只猪拿爪子一拍脑门,“噌”得回头,风风火火跑去床边,从女人头发扯下了一缕头发。
猪叼着女人的头发,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我看离槡,他也看我。
我在他脸上看见懊恼神色,我听见他好似在低声说:“……真是昏了头了……”
我偷笑。
笑了两下就被离槡抓包了。他绷起面皮,长袖一甩,大步朝外头走去。
我猜他是要去追那只猪。
走到门边,离槡停了下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丝难以觉察的不甘愿:“不怕被脏东西上身你就继续在里头待着。”
我麻利跟上。
出到外间,离槡问我是要继续回去睡觉,还是跟了他去追孟槐。可还未等我开口做出选择,他便叹息道:“罢了,你还是跟着我吧,免得又出什么乱子。”
我在心中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冬日的晚间总是阴寒的,更遑论是在山野里穿行。
那只粉色的猪四肢着地,跑得却并不快。许是小猪仔贪玩的关系吧,它一步三回头,时而沾沾野花,时而弄弄小草,是流连忘返的模样。
我同离槡就远远走在它的后头。我是挺担心会跟丢了的,紧张兮兮,眼也不眨。
“跟不丢。”离槡的声音淡淡,“况且,这一只不过是引子,成年的孟槐尚未出现。”
额……
被他这么一说,我倒真放松下来了。我问他:“那这只猪……是成年孟槐的宝宝?”
离槡不答反问:“猪?”
我:“好吧,我错了。”
他笑:“不错,是挺像猪的。”
我:“……”
山林中极漂亮,草木清幽,在苍白月光下,泛着迷离又昏黄的光。鼻尖有若有似无的清香,让人神清又气爽。
有花盛开在夜间,是血红的颜色。浓烈的红同夜色的凄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妖异,却也美得惊心动魄。也难怪那只小猪会流连于花丛间不归了。
突地,那只猪几下乱窜进了前头的一片林子里,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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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霸王我的孩子都被粉红色猪猪咬屁屁哼


'2013…05…22 人妖练(6)'

  突地,那只猪几下乱窜进了前头的一片林子里,看不见了。
还未等我开口说着急,右臂一紧,我已被离槡带着御风前行了。
风在我耳畔呼呼刮过,离槡身上的热量不断沿袭上了我的身,我并不觉得冷。右臂暖暖,我知道,他又在给我输送着不知名的气了。离槡似乎特别在意我曾被他打得散了形的右臂,他不说话,却每每总是在不经意间输那热热的气息给我。我曾抗议过多次,可每次在他投来凉凉一瞥后,我就偃旗息鼓了。
你就不能热情些说关心我么?
我还不是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
在我心里碎碎念的时候,脚下一踏实,我们已平安落了地。
离槡收回扶在我右臂的手,被他输了那么一些气,我顿觉神清气爽周身发热,可反观离槡,他方才松手时,我感觉到他的指尖冰冷。
可我来不及思忖,因那只小猪已出了树丛,一步三跳入到了一个石洞之中。
“跟上去。”
还好,他的声音听上去倒不像是累到的样子。
这是一个自平坡上突兀生起的山洞,黑黑的洞口如猛兽的血盆大口,洞口两边高高垒砌着石墙。说也奇怪,这山洞地处山林间,它的周边却连一丝杂草也无,空空荡荡地落在暗夜里,远远瞧过去,便如一头蛰伏在地的凶兽。
走到洞口的时候,离槡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我不解看他。
他微垂了眼,看着脚下的几块白色石头,在出神。
离槡拿脚尖轻轻拨弄着那些石头。
白惨惨的月光下,那几块白玉一般的石头上就泛起了寒光。这石头形状怪异,与其说是石头,倒不如说是……牙齿。
是的,确实像某种猛兽的獠牙。只不过,经了岁月风霜的侵蚀,尖锐的部分已被磨平了棱角。
离槡脚下一个轻踩,那獠牙便弹起,到了半空当中。先是静止,而后,“腾”得着起火来,一瞬间便被烧了干净。
空气里就有一种古怪的味道弥漫开来,似猛兽的血腥,又有清新的芬芳。
“有些不同寻常……或许比我想的还要复杂一些……”离槡的声音低低的,似在喃喃自语。说完,他抬起眼来,眼内的紫光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他伸手过来,犹豫了一瞬,还是牵起了我的手,“留心些,别走散了。”
我点头。同时,不着痕迹将紧了紧自己被他握住的那只手,攥紧了他的小手指。
正要抬步,离槡却顿了一顿。他锐利的眼猛然扫向我们的左后方。
有人?我心里一个咯噔。
洞内并不漆黑,有粼粼火光闪现,是磷火。越往里走,那磷火的光便愈发亮堂,愈发幽蓝,渐渐照亮了我们脚下的地和两侧的石墙。
石墙也如地面般崎岖不平,墙上斑驳错落,有条条石块间隔起落,看着有些渗人。
走着走着,面前地上便多出台阶来。
我抬头,这台阶料峭向上,一直延伸至那黑暗的尽头,也许,它并没有头。且这台阶呈白玉色,看着又不像是石头。
我觑了眼身侧一言不发的离槡,埋头走路了。
不知爬了多少级台阶,突地,我听到了“咚——咚——咚”沉闷而极有规律的声响。因这声音来得突然,我一惊,脚下没站稳,就踩碎了一级台阶。
我不可思议望着那往下坠落的白玉色,心说这是什么台阶啊,也太脆弱些了吧。
腰际一紧,我感觉身子一个腾空,我已被离槡放置在了他身体的另一侧,“你走这边。”他沉声道,却并未说些让我注意脚下的话。
又哼哧哼哧爬了一会儿台阶,眼前便出现了一个大洞。
有明亮的光自那洞口生出,且那“咚——咚——咚”的声响愈发有震慑力了,我感觉脚下的地都在轻颤。那“咚——咚——咚”的声响好似就由这洞里头发出。
于是,离槡同我便抬步迈入那洞中。没办法,除了这洞,其他就没路了。
这洞好奇怪,时而狭长,时而宽敞,时而幽暗,时而亮堂,且越往里走,便越能感受到周遭温热的变化。越来越热了,我不得不怀疑里头藏了一个大火球。可离槡并没停下来的意思,尽管我同他交握的那只手已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腻的,并不舒服,但离槡连眼也不眨,好似浑不在意。
终于,在那“咚——咚——咚”的声响沉闷到难以忍受的时候,离槡停下了脚步。
因怕突然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大半时候,我的视线都是胶在他脸上的。如今,他脸上就现出了些微怪异的神色。
循着他的视线看去,饶是我再有准备,我的小心肝也止不住颤了三颤。我看见了一颗……硕大的心!?


'2013…05…22 人妖练(7)'

  循着他的视线看去,饶是我再有准备,我的小心肝也止不住颤了三颤。我看见了一颗……硕大的心!?
后来,可以说是离槡拖着我往前走的。
走得近了,我感受到那颗心散发出的热量,原来愈来愈高的温度来自于它。这是一颗会跳动的心脏,它剧烈跳动着,发出“咚——咚——咚”的沉闷声响。自那心上,我看见了条条纤细的血脉,血脉之中,有循环流动不止息的血液。
我看离槡,我想说凑那么近你不觉得恶心么?
仿佛感受到了我的视线,离槡也转眼看我。许是读到了我脸上神色,他半咳了一声,声音有些不自然。他正要说什么,只听一阵“窸窣”声响传来,有什么东西跑过来了。
离槡夹带着我,我们一闪身便去到了一个逼仄角落的隐蔽之处。
学着他的样子,我好奇探头,这一探这下差点失声“噗”出来,因我看见了一头粉红毛的小猪,正扭着肥肥的屁屁,摇摇摆摆奔过来。
小猪奔到了那颗硕大的心脏前,放下嘴里的——一缕头发,拱了拱地,发出亲昵的,小猪特有的“嗷嗷”声响。然后,它伸出前爪子,将地上的一缕头发仍向了那不断跳动着的心。
“血祭。”我听得离槡突地轻声说了这么两个字,声音里有难掩的讶然。
血祭?血祭是什么东西?
很快,我就知道血祭是什么东西了。
随着那一缕墨发飘飘荡荡落到了那颗心上,心脏猛然剧烈跳动伸缩起来,比方才激烈了数倍不止。然后,那颗心的中间,裂出了一条缝。
那缝隙越开越大,直到那颗心好似被人为掰做了两半。在那心的中间,静静盘膝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不着寸缕,闭着眼,脸上现出微微的笑来。她面色喜气而红润,却也只是一个魂魄罢了。女人的脸……这不就是我们借宿那户人家,那昏迷不醒的女儿的脸吗?
那一边,那只曾称呼这女人为娘亲的粉红小猪,摇着尾巴,现出极兴奋的模样。小猪开口,叽里咕噜自言自语着什么。
这一边,我不淡定了,离槡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望着颗心,那个魂魄和那只猪,面上现出丝丝为难的神色来,“孟槐竟是已心头血养着他人的魂魄……若强行取了它……”
“会怎么样?”我紧张地问了一句。
离槡拉回视线看我,看着看着,他突然就笑了,笑得我莫名其妙。他说:“不怎么样,无非是让魂魄归体罢了。”
我没听懂。
离槡换了个姿势,让他的面庞完全对着我的。他说:“孟槐养了那女子魂魄于其心头,我若强行收了孟槐,这女子的魂魄便要被永世禁锢了。我先去取了那魂魄,你且在此处等我。”
我看看那一边,又看看离槡;看看离槡,又看看那一边扭着屁屁的小猪,心头五味杂陈。可到头来,却也只憋出一句,“你要快一点。”
离槡笑了一下,“我很快回来。”
望着离槡的背影,我有一丝丝恍惚。方才发生了什么?离槡在向我解释他要做什么?这在以前是没有的。
我该高兴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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