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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祭司大人-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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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消逝,昔日的少年太子已长大成人。岁月将他的脸磨得如刀削般锋利冷硬,这是常年居于上位者才能铸就的仪态。
在姜国,年轻太子的威仪无人能及,便是他那居于王位的父皇怕也是及不上的。太子注定要成为姜国的君王,在他人眼中,这一点,毋庸置疑。可事实却是,年轻的太子需时时防着他的父皇。他那平庸的父皇,因了他太过优秀,对于他的忌惮,与日俱增。
夜色深沉,太子书房内的灯火却常常一燃便是一夜。
年轻的太子居于案后,他面前摊着一份密折。火光打在他脸上,冷硬非常。可若细看之下,那冷硬之中,又能现出几分深深的脆弱来。
“喂,你别老是板着脸好不好?影响我睡前心情的。”声音自桌案左侧,靠墙的竹榻上发出。榻上盘膝坐了个粉蓝衣衫的少女。少女衣袍宽松,如此这般盘膝而坐,那衣摆便自榻上垂下,将将要触到地面。*的衣袍穿在少女身上,不显得臃肿,反而更衬得她一张俏丽小脸粉嫩可人,一双清亮的眼睛灵动非常。少女的声音动听,是那难得一见的……娃娃音。
少女可爱的娃娃音却并未能让年轻的太子舒展眉头,“我要知道此次谋动都有何人参与。”
少女下得榻来,她赤着足,形容懒散而随意。粉蓝的衣袍垂下来,将将盖住她的脚背。行走间,少女白嫩的脚丫子若隐若现,委实诱人了些。
年轻的太子不着痕迹地别过眼去。
少女懒懒走来桌案前,随意席了地坐下,伸手向着太子:“我看看。”
年轻太子的剑眉踅得更紧了,“像什么样子,地上凉。”
少女自顾自扒拉来案上的折子,不在意道:“放心,我死不了的,出生到现在,我还没生过病呢……”娃娃音低下去,她已埋头看折子了。
明黄的折子在她白嫩的手中央,在烛火掩映下,好似也变得好看起来。
“真是太过分了!”少女粉拳垂桌,一张嫩脸已涨得通红,她抬眸看眼前的男人,目中染了怒色,“阿城,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你是他们的亲人啊!”
年轻的太子一声嗤笑,“亲人?我的亲人只有我母亲。”可他的母亲早就死了。
少女玩弄着折子的边边,平整的边边角角便被她抠出参差不齐来,“阿城……”她单纯的心思里找不出安慰他的话来。亲人?那是她自己也未曾体验过的情感呐!
“明日午时,我要结果。”
少女收敛了神色,“你预备把那些人怎么样?”
年轻的太子不说话,可他目中的狠戾已说明了一切。
少女看着他的脸,“阿城,天理循环。很多东西,到头来都是要还的。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年轻的太子不说话,显然,他没有听进去。
少女拖拖塔塔走去门边,身后传来了年轻太子的声音,“何夕,替我占卜最近一日的吉辰。”
何夕停步,未回头,“吉辰分很多种的,你要哪种?”
“嫁娶。”
“好。”
何夕回到自己院中,就有一只红毛小兽踏过一地落叶,向她迎来。
深秋的夜是冷的,何夕将小兽抱入怀中,便觉得不那么冷了。
抱着小兽,何夕行走在夜间,“小红,这些年来,我帮他做了那么多事,可他却越来越不快乐。师父要我尽力辅佐他,满足他的愿望,可我不知我做的那些事情……到底对或不对……”
小兽张着一双黑亮的眼睛,半吐着舌头,看何夕。似乎,它是能听懂她说话的。或许,何夕并不需要有人听懂,她只是需要一个凭借,听她说说话。
推*门进去,那便是另一番天地了。
这委实不似一个年轻女子该有的闺房,房内香烟袅袅,处处充斥着丹药的味道。有硕大的炼丹炉子位于房中央,丹炉冒着热气,正不遗余力运作着什么。丹炉旁的空地上,画着大大的五行八卦图。有一只手掌大小的罗盘静静置于八卦图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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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透下,大白命中注定的媳妇出现鸟~是谁你们懂的伐?


'2013…05…02 故居深(10)'

  何夕跪坐在八卦图前,用那罗盘开始推算。那红色的小兽趴伏在她身边,陪伴着静默的主人。主人的静默也只维持了一瞬,这似乎是个习惯于边干活边说话的姑娘。
她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稻草小人,以银针封住了小人周身的穴位。“小红,阿城要我替他找出叛逆之人,叛逆之人有好多呢!里面还有他的弟弟跟父亲。要是,要是他一气之下把他们全杀了……”说着,她又取出金针,金针直扎入稻草人的头顶,“师父要我听阿城的话,阿城要什么,都要帮他达成。可是,我真不愿看着阿城这样。茅山道术虽灵验好用,可它是要反噬的呀。有因必有果,这些人死了,阿城也绝不会快乐……可他不听我的……”
说到此处,她停下了手中动作。她双手合十于胸前,闭上了清亮的眼。何夕口中念念有词,似在进行着某种仪式。“祖师爷,您日后如果要罚,就罚在何夕身上吧。何夕皮糙肉厚,不怕罚的的。”
红色小兽喉间发出带了怒意的呜咽,它望着虔诚的主人,似在抗议着什么。
何夕睁开眼睛,她抿抿唇,笑了一下。
何夕将稻草人拿到红色小兽面前,笑嘻嘻地:“来,小红,我们需要你的一点血。这样,就可以看到都有谁要害阿城了。”
时光流转,很快便到了那一年的上元佳节。
上元佳节,姜国举国欢庆。
年轻的太子微服来到湖边,身边跟着一位绝色的佳人。佳人巧笑嫣然,一颦一笑皆是景。这位即将成为太子良娣的女人,出生名门,自小便是按了太子妃的样子教养打磨的。年轻的太子似乎对这位准太子良娣颇心仪,因他自始至终,都在笑。
姜国的太子,本就是出色的容颜,如此这般立于绝代佳人身畔,亦丝毫不能减其风仪。
“赵小姐可愿入宫?”太子殿下问得随意,他的视线落在两岸繁盛的灯火处。那灯火太过浓烈,反而显出一丝丝悲凉的感觉来。
赵家小姐垂下头去,纵使早已知晓眼前这个男人会成为她的夫君,此刻,她仍旧羞红了粉颊。赵家小姐调整好心绪,抬起美丽的脸庞来,正要张口说些什么,却看见太子殿下……怔忡了神情。
姜太子,城,姜国未来的君王,她的夫君,何曾在人前现出过那般神色?他走神了,他的目光落在某处,他眼中只剩了远处的那一抹颜色。
他看见了什么?
循着那视线看去,赵家小姐看见盈盈湖水边,阑珊灯火下有一抹蓝。窈窕的淑女着了一袭粉蓝的长衫。长衫的下摆长长垂落下来,掩住了少女跪坐于地的双足。粉蓝色的发带亦垂落下来,挂在少女背上。有风吹过,风吹得发带轻轻飘扬。
静谧的女子,跪坐在湖水边。远远望过去,她又好似去到了水中央,看得见,抓不住,分外勾起人触碰的欲望。
少女背对着万千灯火,面朝着盈盈湖水,她在做什么?
她在向着她的祖师爷祷告。
“祖师爷爷,上回的事您生气了吗?夕夕知道您定然是生气了。死了那么多人,是该要遭天谴的。夕夕知道天谴不是不来,而是时候未到。祖师爷爷,请您不要生阿城的气,阿城他也是不得已的。夕夕,夕夕愿意代阿城受罚。茅山道术要是反噬的话,请您一定一定要报在夕夕身上。夕夕肉厚皮糙,一点也不怕的。”
“你在做什么?”低沉好听的男音自身后响起。
听到这话的时候,何夕正双手合十,口中默默念着只有茅山道士才能听懂的咒术。她被吓了一跳,就要自湖边一跳而起。又因双腿长时间跪坐已然麻痹,她兜头兜脑就要栽进冰冷湖水里。
她身后的男人自然不会让她就这般落入水中。
何夕被年轻的太子抱在怀中,枕着他温热的胸膛,听着他好闻的气息,她顿时生出一种无限感慨来。
然而,何夕尚未来得及感慨出心中全部所想,两人间的旖旎便被一声柔美女声打断了,“殿下——”
何夕自太子殿下怀中起身,敛了*的长袍,低垂了头,脸观鼻鼻关心,不说话了。
望着眼前这颗脆弱的小脑袋,年轻的太子心中突地生出莫名烦躁来。他侧首,那一边,他的未婚妻子,正殷殷注视着他。美人毕竟是美人,纵使那么随意一瞧,目中亦是水光潋滟的。
“过来。”他朝美人伸手,却并未离开何夕一步。
年轻的太子揽过美人的腰,“这是我太子府的幕僚,擅使……茅山道术。”
美人便轻轻“啊”了一声,许是觉得何夕的样貌对自己够不成威胁,美人笑得愈发动人:“原来世上真有茅山道术,可否请这位姑娘演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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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03 故居深(11)'

  美人便轻轻“啊”了一声,许是觉得何夕的样貌对自己够不成威胁,美人笑得愈发动人:“原来世上真有茅山道术,可否请这位姑娘演示一二?”
世上怕没有几个男子能拒绝得了美人如此楚楚动人的请求吧。
太子的目光便落在了何夕身上,然而,未待他出言,眼前的小脑袋便扬了起来。何夕相当正色道:“回殿下,茅山道术乃邪门歪道,有所求必先有所付。有得有失,道术才得以施展。想看何夕的道术,不知这位小姐预备拿什么来换。”
“这……”美人被吓住了。
何夕骄傲地一扬首,面上写满了——我是靠本事吃饭的。
“何夕回去了,殿下请自便。”说着,也不待她的殿下准许,她便自小湖边屐了鞋,扬长而去。
“殿下的幕僚都是这般……”美人想说什么,临头到来却住了口,因她看见年轻的太子又现出那般怔忡的神色来,对着那个茅山女道士的背影。
“有所求必先有所付……”太子殿下喃喃自语的声音消失在了风中。
离槡带我来到一处宅院,看得出那曾是大户人家的居所,虽破落,却依旧能辨出几分昔日的辉煌。
这宅院有个很特别的名字——伽蓝寺。可它显然不是一间寺庙。
天空中突然飘起小雨来,雨纷纷,故居里草木深。
有雨水溅落在石板上,好似回荡着亘古的扣人心弦的声音。
我跟在离槡后头,离槡所过之处,草木生长,旧景换做新颜。一时间,这一处院落,灯火辉煌。
我已多次见离槡使过这一招——还原了此处兴盛时的模样。我没有为此感到惊奇,但令我意外的是,这一草一木,一景一物,都让我觉得分外熟悉。
长青的树木林立,我仿佛能看见稚嫩的少年踏了月色而来,推开厢房的门,那里面的一切,美好又旖旎。
我回过神来,却是离槡在房门前唤我。
我看向他,他正注视着我,面上有忧色。
我便呼出一口气,朝他笑笑。身子敏感不是我的错,但若将旁人的悲伤当做我的,我就真没救了。
屋子里也是极适宜居住的,有舒服的高床软枕,有宽大而厚重的屏风,那屏风上绣了临水而照的仕女图。望着那精巧的屏风,不知怎的,我就有一种极不安的感觉,好似,就要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了。
在我盯着那屏风发呆的档口,离槡已径自去了窗边榻上歇下。窸窸窣窣的声响惊动了我,是他在脱衣。
我望着他,表示不明所以。
见我看他,离槡起先是同我对视,只一瞬,他就别过脸去不看我,“睡觉。”他干巴巴说了两个字。
我看看舒适的大床,再看看窄小的木榻;看看大床,又看看离槡,觉得,心中滋味难以名状。
“你确定要把大床让给我睡?”
“有问题?”离槡的声音有点生硬。
“没……”
我一步三回头去了床边坐好,眼睛不离离槡。他似乎已恢复了常态,坐于榻上,一腿支起,一手置于其上,另一手搁在窗台。窗户被他打开了一角,他正透过那打开的缝隙向外望着。
我突然生出一种诡异的感觉,想要,想要亲手掰过离槡的脸来,好去看看此刻,他脸上是个什么颜色。
当然,以上也只能幻想罢了,嗯,连幻想都要小心一些。
屋子里烛火跳耀,跳耀在离槡身上。他同我都没有立马睡觉的意思,不说话,有些尴尬的沉默。
我试图找个话题同他说话:“离槡哥哥,那个,你说,大白,大白什么时候会回来?”
他微微偏过脸来。我就生出一种——他也是松了一口气的错觉。他有什么好松气的?因为我打破了沉默的尴尬?
“白虎乃山中猛兽,能日日随侍你左右已是不易。如今,许是贪玩忘了时辰。”
我就“哦”了一声。
他又将头偏过来了一些,这样,我便能看见他弧线美好的嘴唇了。他又道:“无需为白虎的安危担心,寻常鬼怪伤不了它。”
我又“哦”了一声。
然后,屋子里便再次只余了烛火的噼啪声。
真是奇了怪了,以前也有同离槡相对无言的时候,怎的今次感觉就这般怪异?
我动了动,衣料摩擦间,便也发出了窸窸窣窣声响。我调整了姿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再抬眼去看离槡时,他的脸又转回去了。我撇撇嘴,问他:“你,预备将我安置去哪里呢?”这是我最想问的问题了,终于问出了口,虽然有些难言的滋味,但总比如一块大石般压得我难受要好一些。
离槡并未立时作答。
我眯了眼去看他,我看见他的手指在窗框上拨弄着什么,好似无意识,又好似在思索着什么。他手指的拨弄发出极轻微的声响,可听在我耳中,合着我渐渐紊乱的心跳声,令我禁不住开始咽口水——紧张的。


'2013…05…03 故居深(12)'

  我眯了眼去看他,我看见他的手指在窗框上拨弄着什么,好似无意识,又好似在思索着什么。他手指的拨弄发出极轻微的声响,可听在我耳中,合着我渐渐紊乱的心跳声,令我禁不住开始咽口水——紧张的。
真是奇了怪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我木族的栖居地。”他这般道,突然地。
“木族?栖居地?”
离槡的手指停止拨弄,改为有规律的轻叩窗台。他的声音如那烛火般飘忽:“木族乃是我的母族。木族的栖居地,只有历代族长和祭司知晓,代代相传已愈千年。那里绝对安全,无人敢闯,也没有那个能力闯入。”
盯着自己悬在床边的两条晃动的腿,我“哦”了一声,有些发证,又有些……
我咬了唇,继续问他:“那以后,你找回了你的……那个她……你会和她……去那里吗?我是说……那个……栖居地……”
他极快地侧首看我一眼,我还来不及看清他的一个侧脸,他已飞快转回脸去。“不会。”我听见他的声音这般道,“身为祭司,永生不得踏入栖居地。除非……”他顿了顿,我以为他不会说除非什么,可他还是说了,他说:“除非死亡。”
我抿了抿唇,嘴唇干巴巴的,心里也空落落的,连深吸一大口气都不能将它填满。我的双腿不知不觉已停止了晃动,“离槡哥哥,我可以问……你为什么要带我去那里吗?那里,应该不是谁……都能进的吧?”
有风吹进来,吹起了他额前的一缕发丝,我听见他说:“无需多想,只是保证你的安全。”
唉,我叹出一口气来,离槡,保护我的安全从来都不是你的责任呐!你这样,又如何叫我不多想?
这也正是叫我心内酸酸软软的所在,从一开始便是我巴着你想要占你便宜。你必然是知晓的,却也不拒绝我。一路上,必然是给你惹了不少麻烦的,你也最多不阴不阳刺我几句。如今,你又花这般心力……这般细细数来,突然发现,离槡他,真的很照顾我,对我很好很好。对一个人好不是挂在嘴上,保护我也从来不是他的责任。我虽也有过对离槡的埋怨,埋怨他为何早早就娶了妻子,可如今想来,他真的已经做得很好很好了。他对我做的那些,从来都是不求回报的。
在某个瞬间,我抬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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