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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去听那英的《春暖花开》呀,真的好好好好听啊
'2013…04…03 僧与姬(19)'
我眨一眨眼,再眨一眨眼,眼前的人影怎么还在?
我眨眼,那青衣女子亦冲我眨眼。在她略带了几分俏皮的目光下,我只感觉腰间一紧,却已是被一股力道带得连连后退数步。
我面前挡着一个人,那人背对我而立,黑色袍子在夜风中伸展开来,绵软衣料在我眼前晃动,空气中是独属于他的好闻的气息,我只觉……连呼吸都要停止。
“离……离槡哥哥?”我不确定是不是我在做梦。
离槡右臂伸展,只一瞬,那被青衣女子握于手中的承韵剑便回到了他手中,剑身锋芒更显,隐隐发出利剑特有的轰鸣。
他左手负于身后,只能看见他一个孤高冷傲背影的我感到万分焦急。眼下的气氛透着古怪,明明呈着两两对峙的态势,可在这空气中,我却嗅到了旁的意味。
那青衣女子退到玄衣男子身旁,用银铃般的清脆嗓音道:“看,婴如,你的离槡哥哥很关心你呢!明明人已离开,却仍分着自己的一魂一魄留在你身边。”她又眨眼睛,“若着一魂一魄不被收回去,也确实够保你平安了。”
离槡哥哥的一魂一魄?什么意思?
青衣女子就打了个哈欠,玄衣男子将她搂得更紧了。那男人的声音就有着一种让人不得不要抬头仰望的威仪,他的目光只淡淡朝这个方向一瞥,好似浑不在意般地道了句“你们好自为之。”完了,又话锋一转,对着怀中女子道:“回去睡吧,你昨夜就没睡几个时辰。”
夜色里,风声中,一男一女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隐隐约约地,我还能听见那女子不甘不愿嘀嘀咕咕的说话声音:“……也不想想我睡不保是因为谁……”
周遭寂静下来,只剩了我同离槡。
见离槡一直背对着我不言语,我二话不说就绕去了他眼皮子底下。对着他俊逸非凡的面庞,深沉似海的紫眸,我……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明明……明明有着那样多那样多的话想要说给他听,可临到头来,却发现所有的声音都堵在了喉咙口。我张了张嘴,再张一张嘴,发现自己词穷了。
明晃晃的月光下,不知是否我眼花,我竟觉得离槡的身形有些透明。未及细想,他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已响在了我耳边:“不是让你少管闲事,你都做了些什么?”
他这算是……凶我吧?
每次他凶我的时候,不论有理没理,我都会觉得特心虚。这不,他话音方落,我就结巴了:“我……我也没管闲事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们……它们要找上我……”
“很好,你倒是有理了。”
“还好……只有一点点理。”我偷偷觑他神色,月光下,他没甚表情着一张脸,一如我们初遇时候的样子。可如今,对着他,我是如何也害怕不起来了。
他目视着前方,我则目视着他的脸。我的视线不着痕迹就落到了他两片薄唇上,突地,我就脸红了。那一夜的场景浮现在我眼前,那样浓烈的炙热的触感,我不想记起也难。可看离槡的样子,他似乎是……没有要提起的意思。他不提起,我自然更不能提了。怎么说我也是一只女孩子,是断不能说那些羞人的话的。
我心内在纠结些有的没的,冷不防听得他轻缓地叹了一口气,“我不在你左右,需事事谨慎。若想再多活上几年,不相关的物事不理,不相干的人勿去结识。”
我无比听话地应下,不知为何,他那句“不相干的人”落下,我脑中就想到了穆长岳。离槡似乎不喜欢穆长岳,可我觉得他人还不错呀,虽然大部分时候有些无厘头,但是也不能归为不该结交那类吧。我想张口问问,可瞧离槡冷峻的面庞,好了,暂且就答应他好了。
“离槡哥哥,这些天你去了哪里?”我眼巴巴同他说话,全然将要同他桥归桥路归路的想法抛去了九重天外。好吧,一见离槡误婴如,在离槡面前,我先前所有的坚持都成了浮云。其实,最初的惊喜过后,面对他,我到底不能做到同从前一般无二了,心内的某个角落还是会有一些莫名的介意。虽然那介意有些好没来由。
对于我的说话,离槡却恍若未闻。他持剑的手腕一个翻转便收好了承韵剑,喝了一声“去”,那长剑便“蹭”的一声缠上我的腰际,转瞬就隐去不见了。
他终于看向我的脸,“若不去故意招惹是非,承韵剑足够保你平安。*后不能时时在身边护你,你好自为之吧。”
好自为之
又是好自为之,我不过是一只天地间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生魂,我哪知道好自为之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我心中对离槡存着的一丝丝芥蒂尽数便怒气取代,我不想让他走,习惯性就伸手扯了他的袖子。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我明明抓上了他的衣袖,自信可以触碰到他手臂的我,竟然,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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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4…03 僧与姬(20)'
这个时候,我心中对离槡存着的一丝丝芥蒂尽数便怒气取代,我不想让他走,习惯性就伸手扯了他的袖子。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我明明抓上了他的衣袖,自信可以触碰到他手臂的我,竟然,扑了个空。
我心内一紧,怎么回事?
我伸手,再伸手,我甚至伸出双手去抚触他坚实的胸膛。可结果……我触到的只是冰冷的空气。
我心内骇然,“离槡哥哥你……”
他看向我的眼神,变了。他眸内幽深,好似带着几许意味不明的隐忍。我看见了离槡眼中的隐忍跟矛盾。
他在隐忍些什么?又在矛盾着什么?
未及我细细探究,他已移开眼去,他说:“婴如,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话尽于此。你,需谨记我的话。”
我心下慌乱一片,想抓住他衣衫一角,却偏偏什么也握不住。我说:“离槡哥哥你要去哪里?不能带上婴如吗?”
他眼眸沉沉,“我给过你机会。”
“你……”我张了张嘴,声音却发不出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他……他……他这是小气吗?
“离槡哥哥,这真的是你的一魂一魄吗?可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让它们……跟着我?”我小心翼翼说着话,生怕自己会错了意。
他绷紧了脸色,紫眸中涌起深沉的黑,看得我没来由地……心一慌。
“是啊……我为何……当真可笑……”说了支离破碎的断句,他转过身去。
我心下愈发不安起来,赶紧道:“离槡哥哥我错了。我现在想明白了,我还跟你一起走好不好?”
我未能再得到他的回应,在我面前,在我殷殷热切目光下,他就那般消失了。
发热的头脑渐渐冷却,我不是傻瓜,自然感受到离槡的不同。这不是离槡的本身,而是,他派遣在外的一魂一魄。照了那青衣女子的说法,离槡的一魂一魄始终跟着我,他跟着我,自然是不放心我。可为何又要说那样让人伤心的话?也许在他看来,那样的话只是无关痛痒,可听在我耳中,却结结实实敲击着我本就不甚坚实的小心脏。
那么如今,离槡的一魂一魄还在我身边吗?听他的意思,他好像是将它们收了回去。
我抬手,无意识摸上自己腰际。那里,圈着一柄长剑。先前,离槡的一魂一魄就是藏身在了里头。谁能想到,在我以为离槡远远离开的时候,他其实就在我身边呢?
想到此处,我的心一瞬间就明亮了起来,他说不带我走,我就不能去找他了吗?
我知道,有些事,不是因了一句道歉就能化解;有些人,不会因了一句“我错了”就能挽回。我心中难免有些犯堵得,比上一回我知晓离槡同那坏女人间有是非,还要难受上几分。
不过,抑郁这种事情向来不会在我的世界里停留太久。在我看来,抑郁可以,伤心委屈难过也是人之常情;但是,那样的情感,不可沉溺。
前些日子的迷茫不是因了离槡的离开,而是因为我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如今,我想明白了,世事无常,谁也不能保证是明日先来,还是无常先到。我不想同那些孤魂怨鬼一般落下满身的遗憾跟悔恨。我只希望,在我活着的时候,可以待在我喜欢的人身边。
我并不担心找不见离槡,因为我有大白。大白强悍的虎鼻子定能在最短时间内带我找见离槡。
这么想着,我心下一宽,心念一转,想到了件奇怪的事——大白呢?
大白在哪儿?
大白平日里就宿在我房内,不可能我大半夜诡异出门而不惊动大白吧?
难道大白出事了?
不行,我得赶紧回去。
回去之后,我一眼便望见了大白。
穆府花园中,繁密枝丫下,蹲着一只玉雪可爱的小东西。那东西远看像小狗,实则是老虎。有着玲珑身形的大白,此刻,正被两只雪玉大白狗围着。
穆长岳家的这两只大白狗我见过,当时对它们的印象是:长得没我家大白好看,皆是雌性,且到了发情期。
这……大白你是被母狗围攻了所以脱不开身吗?
一瞬间,大白娱乐了我,我决定不同它计较失职的事了。
宅子里静悄悄的,谁也未曾察觉我方才的消失。哎,到了关键时刻,会拉我一把的还是离槡啊!
离槡离槡,你在哪里呢?
我也不知自己心中是苦是甜,抱了纷乱的思绪,我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梦中我见到了璃姬。
眼前画面错综而纷乱,一会儿是年幼时候的璃姬,跟在心上人身后,眼里是满满的钦慕和依赖;一会儿又是豆蔻年华的璃姬,只是,二八年华的她,已保受了世间的疾苦与沧桑;我看见了璃姬死去的模样,如火的嫁衣披在她身,却远及不上她胸口源源不绝溢出的血鲜红。
璃姬死在华章怀中,带着那样深切的不甘。印象中,纵然被心上人拒绝,那样子美好的璃姬也不该有那般深沉的恨意。
璃姬与华章,他们之间还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璃姬,你为何那样恨?那样不甘?这样子的你,又怎能同那和尚重新来过?
“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突然地,璃姬出现在我面前,她开口同我说话。我面前的璃姬,不再是那些往事中虚幻的影,她真真切切站在了我面前。
我困惑了,辨不清自己到底是醒着,还是尚在梦中?
“璃姬,你怎么在这里?你家和尚呢?”
璃姬缓缓抬起脸来,她脸容死白,却依旧美得惊心,那便是我初见她时候的样子。她说:“我好恨。好恨他不要我,却又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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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肥肥的一章迎接清明节
'2013…04…04 僧与姬(21)'
迷离的光影里,我不由自主跟着璃姬的脚步前行。
这是一条长廊,长得看不见尽头。所过之处,长廊两侧皆是跳动的景。景中有璃姬,有华章,有她爱的人,有她恨的人……这是璃姬深埋在内心深处的记忆索道。
我再一次见到了那月中树下,咬了唇角,大声宣告着自己爱恋的小小璃姬;亦有牡丹亭中,听着心上人说话,假装昏睡,却已泪流不止的璃姬……
突然地,璃姬止住了步伐。
前方的廊道,愈发阴暗了。
有冰凉的风吹来,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明明知晓自己只是在梦中,心却止不住纠紧了。也不知是因了害怕,还是忧心接下来的所见。
漫漫道途上,无人烟。
远远地,有一辆马车孤零零驶来,扬起细沙与尘烟。
车帘被一双小手自内掀开,现出一双灵动扑闪的眸子。小小女郎容色平凡,却自有一种令人过目难忘的气质。她咬了粉嫩樱唇,声音里有怯怯:“林大哥,你要带我去哪儿?”
被称作林大哥的年轻男子正驾着车,闻言,他转过头来,年轻人耐看的脸上现出欣喜,说的却是一句废话:“阿璃,你醒了。”
没错,那自马车中醒来的小小女郎正是璃姬。
年轻男子想说什么,略一踟蹰,便又说了句废话:“阿璃,外头风大,进去里面再休息会儿。”
小小璃姬眸内含了水光:“你要带我去哪儿?”她四下看顾,“哥哥呢?”
“阿璃,华兄已将你托付给我。日后,就由林大哥来照顾你。”
璃姬脸上的震惊、伤痛与不敢置信层层交错,她要哭出来,却只是狠狠咬住了手指,“哥哥他……不要阿璃了吗?”
年轻男子伸出手去,他想要抚触璃姬肩上的发,最终却只是长叹一口气:“阿璃,你也别怨华兄。华兄他……背负了太多东西,他的家族……不可能接受你的。”
阿璃垂落了头去,“是啊,他怎么会喜欢我呢?我只是个被爹娘遗弃的私生女……他要娶的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年轻男子脸上现出万分的心疼,也顾不上璃姬愿不愿意,他一手就将女郎小小的身子收入怀中。他那先前落下的手,这一回,终于如愿以偿触摸到了璃姬柔顺的长发。
彼时,璃姬年岁虽小,却已有着一头乌黑如瀑的秀发。在日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这位林姓公子,她的夫君,最爱的便是这一头秀发。
我沉默不能言语,未曾料到璃姬的身世竟这般坎坷飘零。想来便是当初华章收留了她,却在发现她对他有了逾越的心思后,将她送走了。而接手她的那位公子,对璃姬的心思,显然并不单纯。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日里,得到了她。
这一切,那个骄傲的少年都知晓吗?
我想,我已猜出了些什么。同样的华姓,相似的面容,只是不知后来,他同璃姬怎会走到那样一步?他又怎会去……做了和尚?
我继续在昏沉的走廊内行走。璃姬好似要带我一直一直走到尽头,让我一直一直窥进到她记忆的深处。
华年流转,这一年,璃姬二十岁。
亭台楼阁间,雾霭断桥上,已出落得绰约多姿的璃姬,又一次遇见了那个男人。这一次,在江南的烟雨里,她未曾防备,在触及那男人幽深双目的瞬间,她呆愣在了当场。
经年已逝,他一如少年时候的风逸,不,他比那时候更加令女人着迷了。而她,也不再是他口中的丑丫头。是了,自他眼中,她看见了名为惊艳的东西。那样的眼神,她并不陌生。她的丈夫,每每对着她的时候,也有流露出那样的神色。
丈夫,这是个多微妙的词。她有了丈夫,他的身畔亦有了轻灵婉约的美人。美人依依,正挽着他的手臂。看来,他是如愿了。
而他们,再也回不去从前。
她决然转身,将他眼中的不舍和行动间的失态,尽数抛在脑后。
她的丈夫今日远行归来。
他对她很好,好到她几乎忘了曾经有那样一个人存在。若不是今日的偶遇,她想,她真的将他忘记了。
她对镜梳妆,镜中的她,真的很美。
她的丈夫,脸上有了愁容。
床榻缠绵间,她问他为何。他不言语,动作却愈发猛烈了。记忆里,他总是那样温和的存在,这般粗暴的他,差点伤了她。但她抿起唇角,她不想哭。
在最最快乐的巅峰,她好像看见了,断桥上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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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也不晓得喔在虐谁
'2013…04…04 僧与姬(22)'
隐隐约约地,璃姬感受到了不同。
她的丈夫言语躲闪,仆从对着她,也不似往常的恭顺。
终于,在一个海棠花盛开的春日,她走近了丈夫的书房。
书房门外,她听见了她丈夫的声音,还有,他的声音。
他们本是至交,避了那么多年,他终于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对于这一天的到来,她不意外,却仍止不住心内的惊惶。
她在惊惶无助些什么?她并没有对不起他,是他自己先不要她的,是他拒绝了她。
她本打算悄无声息移步离开,却在下一瞬,她僵住了手脚。她听见那个年少时候得她倾心爱慕的男人语气不善:“林兄,你同阿璃的事……便让它过去吧。这次回去,阿璃必须跟我走。”
“阿璃是我妻。”
书房内有瓷器碎裂的声音,他已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