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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女在江湖:为倾夺天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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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置之死地而后生,你懂吗宝宝?”不止一次她这样跟公子说,拍打他哄他入睡:“记得要变强,不依靠任何人,在人人都觉得不可能的时候反戈,最终站到最高。”
  公子的夜于是就在这样的期许之中变长,慢慢的终不能寐。其实那时候的他是羡慕碧落的,羡慕他可以跟着娘,可以与娘相伴,而他总是被期许太多太多。
  人生是如此有限,而他要学的东西太多,多到他开始觉得睡眠是种罪过。
  蛊术,这个是蓝禾的强项,他学得很快。
  武艺,这个蓝禾传授给了碧落,而她教公子的是血莲教的至上心法,以及教公子学会无情,学会放弃一切良善。
  最终他还是学会了。在他以为,所有潜力他都已经使尽,已经绝无可能做到再好。
  可是蓝禾不这么想,为了她的不想,他亲眼看到她逼死不肯妥协的碧落。但公子想,碧落他……是幸福的吧。至少在碧落死前还告诉他,让他帮为照顾一个叫秦若歌的女孩子。
  那是母亲想杀死的人,却是弟弟想保护的人。那是他的心愿,他是无情的,却最终点头答应了这个记忆只停留在七岁见过的弟弟,再次见面却是碧落的死期。所以……以至于后来他见到秦若歌出现在红蛛门,才会百般对她照顾。只因为碧落那一句要代为照顾。
  壬寅年,那年公子十八岁。
  柳乘风久病不治,一个月后,他的皇帝哥哥也驾崩,于是他次子柳辰以皇室血亲身份即位。
  一年之内发生太多事,蓝禾变得异常沉默,有天终于在红蛛门喃喃:“那个位子本该属于你的宝宝,你是长子,而且他那么喜欢你,远远超过那个什么柳辰。”
  说这话的那天极冷,雪下得极大。
  
  第279章 柳王(10)
  
  公子沉默,没有纠正她的偏执,只是往火盆里添了块炭。
  蓝禾于是走近,和他一起围在火边,好像闲话家常:“我最近研究出一种新蛊,名字叫做‘瞬’,落到人身上,那个人立刻就会衰老五岁。”
  公子“哦”一声,不是太感兴趣。
  “我有三个心愿,一是灭了血莲教,二是看你登临天下,第三个心愿交给碧落去完成,我要灭了烈焰山庄,只可惜他不肯听我劝,不肯杀死那个叫秦若歌的女子。所以他死了……”
  公子的神色于是肃穆了些,但能看得出疲倦,许久没曾回答。
  “觉得累,现在拥有的一切已经足够了是不是?”火盆之旁蓝禾笑得沙哑,长袖一甩,顷刻间已经夺门而去。就是从那天起,蓝禾失踪,如此决绝毫无留恋。
  其实公子和碧落一样不怕死。死或许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就是一种解脱。然而碧落用死亡点醒了蓝禾,她不再用武力来逼迫公子,因为她也会怕,怕公子也会像碧落一样消失,最终留她一个人在这个孤独的世界,于是她消失了。把‘瞬’留给了自己,用伤害自己的方式,让公子妥协,去做她想让他完成的事情。
  隔日红蛛门门主罗萨来访,在听竹院内如数交代她的留言:“主人说,从今日起红蛛门由公子做主。还说她会给自己落‘瞬’蛊,一年落一次。”
  公子当时失语,只觉得十指冰凉,那寒意一直蔓延到心。
  “主人还说,公子不必找也找不到她,就当今天是她忌日。”罗萨又接了句:“还有就是,公子如果完成她两个心愿,那么她自然会回来,也有解药能够解开瞬蛊。”
  说完这句她就告退,只留公子一人,在黑屋中无声寂静。
  院里风声涌动,蓝禾沙哑的嗓音似乎在随风飘荡,一拨拨哄他入睡:“睡吧宝宝,娘永远爱你,只爱你,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你……”
  在这声浪之中公子痴坐,不知多久才冷笑出声,几乎笑出了泪。
  一年给自己下一次“瞬”蛊,用这种法子来逼出他所有潜力,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得成大志。
  这就是他的娘亲。
  那个爱他至此的娘亲。
  “不要怨恨我宝宝。”身后蓝禾突然在梦中呓语,眉头紧锁,身子瑟瑟发抖。
  回忆应声而止。
  公子起身,脱下大氅,替她盖好。
  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蓝禾却是醒了,伸手去摸他的脸颊:“你不要怨恨娘,娘是在亲手毒瞎你之后才明白,有些恨我其实从来没有放下,而人只有足够强,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公子跪低,不说话,只是由她轻抚两颊,在那曾经失却光明的双眼间婆娑。
  “你能够再次看见,很好。”婆娑许久之后蓝禾叹息,手突然下探,袖内飞出一只蛊虫,“嗖”一声没进公子穴位,封住他不能动弹。
  公子身体顿时僵硬,直直跪在了当场。
  “可是你不应该违背我的意思。”落蛊之后蓝禾起身,幽幽看他:“你想想,如果不是我逼你,你能在短短数年里将血莲教连根拔起?”
  
  第280章 最后的韩家(1)
  
  公子抿了抿唇,只觉得满齿血腥,堵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那厢蓝禾的白发扬了起来,手拢作莲花,指尖亮起了两团幽光。
  那是两只极度美丽的蛊虫,银色的,只有一颗绿豆大小,周身却散发着华美璀璨的光。
  “它就叫做‘瞬’,最美丽的东西往往只得一瞬。”蓝禾轻声,指尖略略拂动,那蛊虫被她驱使,缓缓落到了她胸前。
  只是一瞬,两只蛊虫钻进了她心房,之后白发变黑皱纹抚平,她的明眸流彩,恍然间已是二十岁时那个倾倒众生的蓝禾。
  “很美是吗?”对着公子她苦叹,手轻轻抚脸:“可惜的是只得一瞬。”
  言犹未落那一瞬已经结束。衰老,在下一刹那间到来。
  就好像湖水被吹皱,她的皮肤片刻之间已经不见光滑,褶皱一条接一条推了上来,每一条都沉重无比。之后是眼,双瞳里的清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变得一片混沌,迎风就会流泪。最后就是一切的一切,她的头发全白,甚至脱落不止一半,身子也佝偻,胸膛不再能挺直,手背上青筋毕现,开始长满斑点……
  美丽果然只得一瞬,青春再现的代价是她顷刻间衰老十岁。
  “本来应该只下一只,可是因为你忤逆我,所以再加一只。”极速衰老之后的蓝禾发话,手扶住椅背才能站立,但双眼炽热,写的满是疯狂。
  “身体里有六只蛊虫的我现在已经七十岁,记住,我已经等不了多久。”
  说完这句之后她转身,拂袖,走的就和当年一样决绝。
  公子低头,过片刻之后放弃运气冲穴。
  林内紫雾萦绕,他发觉自己已经失去气力,是对命运彻底的妥协——
  韩家大院,冬风萧瑟。
  可院中央一只石洞里却温暖如春,乳白色的温泉水汽氤氲,拢着四壁碧青的茶树。
  韩家不仅习武而且从商,运营盐茶道已经十几年,而今天是腊月初四,正是采冬茶敬谢客户的老时间。
  温泉乳洞里采摘冬茶,这已经足够新鲜。可更新鲜的是采茶方式。
  温泉内如今泡着六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一色赤裸身子,正从头到脚将自己洗尽。洗尽之后六人上岸,各穿一件对襟薄纱,开始拿玫瑰露漱口。
  红泥小炉被点燃,凉水被注入炉内那刻少女们拧身,将腰弯低,微启双唇,到茶树上衔下了第一片嫩叶。
  一旁韩元点燃麝香,开始解释:“这是艳茶的第一道工序,名叫燕子衔泥,老朋友应该早就知道。”
  在座的六位客户有五人颔首,相视一笑。
  “下来就该是雪峰凝翠。”有人甚至抚掌,开始代韩元发话:“我喜欢小柳,二少要记得把她留给我。”
  韩元扬眉,笑得无声,轻轻打了个响指。
  六个少女已经采茶完毕,应他召唤往前,到客人跟前的长桌旁站定,轻车熟路地睡了上去。
  六个人全都胸怀坦荡,各自拿了一捧新茶放进乳沟,双手合什开始祷祝。祷祝完毕少女们又施了个礼,这才将双手拢上双峰,开始揉搓。柔软雪白挤压着翠绿的新茶,体香混着茶香,在那道诱人的浅沟里翻转,这就是“雪峰凝翠”,艳茶之中最重要的工序。少女们一色都是姑娘家家,平时食素,所以体味馨香身子纤细,揉茶时神色肃穆,并没有一丝挑逗。
  艳茶之道,就在于艳而不俗。
  不多时小炉之中已经水开,新茶也被体温捂得半熟。
  韩元起身,在每个客人杯里注进热水。
  那六个少女也依次屈膝,在桌上半跪,将胸口新茶捧在手心,缓缓送到客人鼻前。
  先前那发话的客人首先大笑:“甜腻却不失清爽,这果然是我家小柳的味道,我最最喜欢的味道。”
  小柳一笑,将茶落杯,又双手合什,悄声隐退。
  剩下那五个少女也都将头垂低,在等客人闻香,好学小柳功成身退。
  所有客人都很赏脸,唯独那一张生面孔例外,闻那茶闻了很久,渐渐地开始蹙眉。
  “艳茶之中的极品我有幸尝过,闻着香气冷冽入口极度甘甜。”蹙眉之后那人发话,声音细软:“不是这种次等凡品。”
  韩元的笑容于是就有些尴尬:“不可能……”
  “颜姑娘的艳茶才是人间极品,韩少爷说是也不是?”不等他发话那客人又接了句,话里已然藏针。
  韩元的心闷闷一疼,双眼间的不羁立刻杀了出来,手掌一个翻覆指向那人:“这位女扮男装的大爷,如果有意挑衅请外面说话,韩某自当奉陪。”
  那人低眉,手指掠过发际,之后又往下,遮住了口鼻。
  “看得出我女扮男装,韩少爷眼力不差。”那人缓缓发话:“那么还请韩少爷看看,可认得我这双眼睛?”
  这双眼睛韩元当然认得。
  来者秦若歌,而当日她就是这样蒙面,绿纱之下只露出一双媚眼,设计杀死了他大哥韩彻,她也在暗夜东宫里杀死了无名。
  “我大哥韩彻,就是死在你手上?”心惊之余韩元还是谨慎,出口问了一句。
  秦若歌默认,将盘在腰间的隐策一抖。
  “韩彻已经赔命,下面一个就该到你。抱歉让你久等了。”
  石乳洞之中她朗声发话,鞭风掠起长发,双眼半眯恨意凛然。
  韩元为人不羁,但极有慧根。韩彻死后他收敛心性,所以武艺大进,早非昔日吴下阿蒙。
  这场对决像秦若歌意料中一样精彩刺激。如果她倾尽全力,可以在四十招左右取胜,一鞭挽下他头颅。
  可是杀人不是她今天的目的。
  所以她藏技,在第四十招时故意落败,被韩元一剑刺过鬓角,冰凉的剑刃架上了颈脖。
  颈后一缕长发滑落,秦若歌迎风,露出一个清冷眼神。
  韩元的剑在她颈间打圈,割下血口:“到底我韩家和你有什么深仇,让你……”
  秦若歌笑,眼神还是清冷,双手拢到胸间,学茶女做了个捧茶的姿势,送到韩元鼻前。
  “临死前最后一道艳茶,滋味如何?”她呼着气,轻轻发问:“是不是一如既往的芬芳馥郁?”
  韩府地牢,极度幽暗潮湿。
  有人打开铁门,脚步声沉重,点燃了桌上油灯。
  秦若歌揉了揉眼,坐起身,睡眼迷离,然而姿态里还带着那种决绝,美的有股清冷之气。
  韩元仰头,将壶里最后一滴酒喝尽,这才在桌前坐定,伸手去拢烛火,照着秦若歌的脸。
  “照你的意思你是颜颜的小妹。”看了有一会之后他开口:“可是你和她没半点相像,从头到脚都不像。”
  秦若歌冷笑:“她是我爹在路边捡来的孤女,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别告诉你不知道。”
  韩元不语,伸手继续玩烛火,肩头雪花渐渐消融,打湿了他单薄衣衫。
  秦若歌的笑于是更冷:“今天你又去姐姐坟头睡了么,难道你不知道这也是种打扰?不知道她想要的那个人……”
  “想要的那个人不是我,对吗?”韩元将手收回,接过了话头,微微一笑,笑有九分玩世一分凄楚:“我知道。可你姐也知道我是个泼皮,是个死性子,赶也赶不走。”
  没错,颜姑娘名叫颜姝,的确是拿韩元一点办法也无。
  彼时她年华正好,艳名远播,谁都知道颜姑娘胸口一捧香茶无价,不是有银子就能买到的。而韩元和她的结识也是再简单不过。
  起因无非是茶,韩元有幸,某天和家兄列席,喝了一杯她胸口的艳茶,从此就对她垂青。
  他这个人简单,垂青就是垂青,第二天就开始登门,以她为圆心,活动范围不超过一里。
  如果颜姑娘高兴了,他的话就多,一般会说:“颜姝这名字一点不好听,眼珠眼珠的,不如改名颜颜,多简单明了。”
  如果颜姑娘不高兴,他也不叨扰,会拿了酒壶在她家屋顶吹风,吹得无聊了就睡,睡醒又是希望无限的一天。
  而颜颜对他始终冷淡,一双眼睛里似乎含了雾,谁也看不分明。
  艳茶女,这个说不清高贵还是淫贱的职业让她学会了沉默。
  “春茶雀舌,请客官一尝。”
  这天她低眉弯腰,和平时一样,将茶捧在手心,送到了客人跟前。
  客人是个老客,久经色场,喝过第一口茶后突然伸出右手,开始对颜姝动手动脚。
  颜姝变色,可那抽出来的手指上液体透明,只见欲望不见贞洁。被探之后没有落红,她已然不是处女。
  那客人伸手,笑得是如此笃定:“破瓜之后茶就会带有浊气,你骗得了旁人骗不了我。”
  颜姝的身子往里,人骇成一团,茶女失身则和青楼女子无异,这是人尽皆知的规矩。
  那客人益发放肆:“奸夫就是你爹对不?成日抱把长琴以示高洁风雅的颜琴师,其实不过就是个和养女苟且的禽兽。”
  
  第281章 最后的韩家(2)
  
  听完这句颜姝的眼却是亮了,亮晶晶都是恨火,右拳紧握,手指微微颤抖。
  耳光于是携风而至,“啪”的一声脆响,不是来自颜姝,而是来自从天而降的韩元。
  客人被煽到打跌,却是不服,一口血唾沫吐出来:“韩家虽然势大,却也未必一手遮天,你这是……”
  “我这是来亮明身份。”韩元打个哈欠,吹了吹手掌,眼打斜看他:“怎么?浪子韩元,我难道长的不像奸夫?”
  奸夫。这名头当然让韩彻暴跳如雷。
  可韩元无所谓。
  浪荡不羁不思进取行为不检,他的坏名头已经足够多,不怕再多个沉迷女色。
  对着颜颜时他依旧笑得满不在乎:“我哥说了,如果我真喜欢你就娶你。我当然想,但更希望你别听那些人放屁,什么纲常伦理,你和他又没有血缘,不如找个地方重新开始。”
  颜颜当时沉默,一沉默就是三天。
  三天之后她来找他,眼里那团雾散去,已经可以看到决心。
  “如果你愿意,我想我可以嫁你。”
  来之后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却让韩元的心如春花漫放满齿芳香。
  韩府于是在半个月后大设喜宴,准备迎娶他们的二少奶奶。
  韩元此生第一次变得正经,亲自关注婚礼事宜,谁要敢有一点瞧不上他颜颜的意思,他立马眼珠横暴铁拳伺候。
  婚事于是在他的胁迫下办得极其铺张,来客如云,大家亲眼见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韩氏颜姝,居然在新婚之夜出逃,而且卷走韩二少房内所有细软。她的主意,原来自始至终是和颜琴师远走高飞。
  但是颜琴师抱病在身,来日需要银两无数,这又是坚贞爱情不得不面对的困顿现实。
  “她也没法子,唯一的法子是辜负我。”看到空房之后韩元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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