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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双儿一直偷偷打量初见,看着她旁边的红锦绿绮,眼里满是疑惑。长得和初见公主太像了,声音也是一模一样,还让红锦和绿绮伺候。要说是巧合的话,也未免太巧了一点。
“娘娘,嫔妾斗胆问一句,您是哪儿的人?”宁双儿捏着帕子,小心翼翼地道。
初见眨眨眼,温柔地笑道:“本宫是永元边境上的人,南宫将军送嫁归国的时候见本宫长得和公主太像,便用三斗珍珠换了本宫回来,献给了陛下。”
红锦诧异地看了初见一眼,行啊,临时编故事也这么有模有样的。
不过,三斗珍珠便宜了一点吧?
大殿里的众人沉思了一会儿,落在初见身上的目光有探究,有不屑。
“那娘娘的家人呢?娘娘封了贵嫔,家人也该沾光才对。”宁双儿道。
初见眼光一黯,垂了眸子道:“本宫的家人在战争中死了。”
换言之,无父无母,家乡未知。
宁双儿倒是有些同情她,没有再问了。众人再喝了一会儿茶,朝会就算散了。
白芷捏着瓶儿的手出去,力气之大,差点把瓶儿的手腕捏出血。一张脸气得都要扭曲了,一路走回雪松宫,关上门就开始摔东西。
“低贱的东西,也敢骑到本宫的头上来!”白芷狠狠地摔了一个瓶子,怒道:“长得和长公主相似,也能得这样大的恩宠?本宫才不信,一定是用了什么妖媚的手段蒙蔽了圣上!后宫从未听说一进来就是贵嫔的,还想让本宫将六宫大权交出去?不可能!”
☆、第一百六十章 朕陪你打
“娘娘息怒。”瓶儿跪在地上,被飞溅的瓷片打了好几下,颤颤巍巍地道:“沈贵嫔才刚刚进宫,根基不稳。您是掌管了六宫大权这么久的,她不一定抢得过您。”
白芷坐在榻上,冷哼几声,道:“民间丫头没规没距的,早晚得罪死宫里的人。皇上现在对她尚好,若是哪天她失宠,你且看着,看她还剩多少骨头渣子!”
瓶儿低声应是。
白芷揉着自己的膝盖,缓了气息。这笔账记上了。
…
“是么?”皇帝陛下优哉游哉地走在下朝的路上,听着萧云禀告长乐宫的事情,眉梢微挑,问他:“你觉得她这是潜力展现,还是一直是扮猪吃老虎呢?”
萧云摇头:“属下不知,不过红锦说贵嫔娘娘适应新身份比较快,孺子可教。”
赫连君尧微微一笑,转了方向,朝长乐宫走:“去看看怎么个孺子可教法儿。”
“是。”
本以为今天的朝会她会被欺负呢,结果却是欺负了别人。赫连君尧想起那双透着机灵劲儿的桃花眼,不由地弯了弯唇,心情不错。
结果,刚踏进长乐宫,好心情就没了。
初见正坐在主殿中,跟良辰夸张地说着雪国的风景巴拉巴拉,一旁的沐卿很优雅地在喝茶,纳兰绝要死不活地趴在一旁,不知道是怎么的了。这些人来得早啊,比他还早?他今儿还奇怪为什么一下朝这几个跑得比兔子还快,敢情是跑这儿来了?
“皇上驾到了。”良辰收了夸张的笑声,看着门口那张明显不太良善的脸,干笑两声,立刻将拍在初见肩上的爪子给收了回来,起身行礼。
初见也跟着站起来,乖乖地屈膝:“皇兄…啊不是,皇上万安。”
赫连君尧走进来,坐在桌子边,看着桌上放着的木片儿,挑眉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沐卿蹭过来,温和地笑道:“今天天气太冷了,长乐宫里的暖意最足,臣等便过来找娘娘斗个地主。”
皇帝陛下嘴角一抽。
“主意是良辰起的。”纳兰绝淡淡地加了一句。
于是帝王“慈爱”的目光就落在了良辰身上。良辰一抖,连忙道:“臣也想等陛下一起的,只是白上卿不是拦住了圣驾有事启奏嘛,臣等就先告退了。”
赫连君尧心里默默地想,是不是自己对这些发小太纵容了,以至于没一个人认识到这是后宫,是只有皇帝可以来的地方咩?沈初见现在是贵嫔啊,他的妃啊,凭什么要和他们斗地主?
不过这种小心思皇帝陛下是不会说出来的,只是扫了一眼桌上的扑克,转头看着初见问:“想斗地主?”
初见没出息地吞了吞口水,嘿嘿道:“他们说输了的人随意听赢家的吩咐,我就同意了。纳兰绝刚刚做了二十个俯卧撑。”
纳兰一脸郁闷地看着自家公子,初见针对他啊,也不知道哪儿得罪她了,就打他一个人。
帝王眼眸里划过一丝光芒,轻轻敲着桌沿,含笑道:“朕来陪你们玩好了。”
其余三个人都惊恐了。
良辰:公子这是被今天朝上那几个老东西气坏了?
沐卿:不,我觉得公子身上的气息很古怪,有点不好的预感。
纳兰绝:让你们别来你们不听,唔,我让位置好了。
只有初见点点头,道:“好啊。”
难得他要与民同乐,没节操的初见同学就把昨天才说过的要“看花满眼泪,不共楚王言”给抛脑后了。
纳兰绝乖乖让了位置给皇帝陛下,良辰和沐卿相互看了一眼,坐在桌边开始等着初见洗牌。
有个疑惑的问题是,公子是什么时候会玩这东西了的?
萧云侍卫阴暗地笑了,他才不会说,主子当初见这玩意儿有趣,在内务府拿了一副琢磨了很久呢。
发牌,地主权落在了赫连君尧手里。他嘴角一弯,轻声道:“不要。”
下家是良辰,听着这话眼睛就亮了,连忙道:“我要。”随即抓了三张地主牌去。
初见用牌捂着嘴暗笑,看帝王这架势也是胸有成竹的,傻了才去跟他当对家呢。
“连对。”良辰抓的牌好像不错,笑眯眯地丢了伍、陆、柒三对。
沐卿不出,初见没牌出,赫连君尧也淡淡地喊了一声“过。”
“三个拾带对儿玖。”良辰又出。
沐卿还是摇头,初见跟着摇头,皇帝陛下冷艳一笑:“你再出。”
哎?他拿到绝世好牌了么?良辰看着自己手里剩的牌,眼睛亮亮的,“对儿拾壹!”
这样他手里就只剩下三张牌,一对贰和一张壹,都是除王之外最大的牌,即便谁有一对王,他赢的几率也是相当的大。
“对儿壹。”沐卿终于出牌了。初见继续摇头,赫连君尧也还是喊“过”。
良辰一笑,手一翻,得意洋洋地道:“对儿贰,我只剩一张了呦。”
沐卿挑眉,王不在他这里。他看向初见。
初见也摇头,她没有王。
那么…
“一对王。”皇帝陛下很淡定地丢了炸弹。
良辰笑容一僵,捂了最后一张牌,撇嘴道:“您继续。”
剩一张壹,不至于走不掉吧?
赫连君尧一脸平静:“连对,叁、肆、伍。”
良辰脸一抽,他的连对好像出早了。
初见旁观,幸灾乐祸地看着良辰。沐卿好像也发觉了自家公子这是深藏不露,干脆就收起牌看着公子单方面地虐良辰。
“三个拾贰带一对玖,没了。”
“……”刚才为什么不出!良辰死死地看着桌上的牌,满脸血啊,公子这是整他是吧?就等着他剩一张牌的时候来这么虐他!眼睁睁死在家门口啊这是!
赫连君尧微微一笑,抬眼看着良辰,温和地道:“爱卿,有惩罚。”
良辰干笑:“皇上要臣干什么?”
“首先,站起来。”赫连君尧慢悠悠地道。
良辰抖着腿站了起来。
“转身。”
良辰吞了吞口水,转身。公子不会狠心到让他去撞墙的,对吧?
“往外走三十步。”
良辰看了看前面,呃,三十步,一,二,三…好像走出长乐宫了?
“就是这样,爱卿不要再回来了。”皇帝陛下站在主殿门口,笑眯眯地说了一句,然后“啪”地一声关上了主殿的门。
“……”一阵寒风吹过,良辰大人在风中凌乱了。
初见趴在桌上要抽过去了,边桌子边笑:“往外走三十步哈哈哈,皇上你太腹黑了哈哈哈…”
沐卿和纳兰绝也想笑,但是看着公子又重新坐下,示意再来一盘的时候,两人笑不出来了。
“臣记起来了,户部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臣得先回府了。”沐卿一脸严肃。
“嗯,家父说要去给家母上香,臣也告退了。”纳兰绝立马起身,打开门。
皇帝陛下颔首:“爱卿们辛苦了。”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沐卿和纳兰绝干笑两声,迅速消失去陪良辰去了。
“哈哈哈哈哈…”长乐宫里就回荡着初见的笑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赫连君尧微笑着看着她,长臂一捞便将初见捞在了怀里,一低头,狠狠吻了上去。
初见笑得正欢,乍一看见面前某人放大的脸,被吓了一跳,嘴巴被堵上,一口气没缓过来,脸憋得通红,差点窒息而死。
红锦绿绮齐齐转过身去,捂耳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赫连君尧捏紧了初见的肩,嘴下不留情,狠狠地吮吸着她的小舌头。初见使劲儿拍他的背,皇帝陛下木有反应,照吻不顾。
欠收拾的丫头,对谁都笑那么欢,偏偏这几天不给他好脸色看?嗯?
初见脑子里一片白,没挣扎多久,眼睛一翻,很不给面子地就晕过去了。
不怪她,完全是呼吸不畅加惊吓,身体频道一跳转,就黑屏了。
赫连君尧抬头,嘴角一抽,很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将她抱到床上去躺着。
“红锦,打水来。”
“是。”红锦红着脸,咚咚咚跑出去打水。绿绮默默地退到一边去拿清凉膏。主子啊主子,这也太没用了,还没听见什么实质发展呢,人就晕过去了。
真让宫女们替她操心啊,唉。
“晚上的时候,朕会再过来。”赫连君尧戳了戳初见的脑袋,淡淡地道:“你们好生伺候着吧。”
“是。”绿绮应了。
皇上果然还是打算宠着主子啊,绿绮默默地想,这么大的风头,真的好么?
…
“可打听清楚了,贵嫔娘娘喜欢什么?”姜容华执笔练着书法,轻声问旁边的宫女采乐。
采乐低声道:“长乐宫没什么消息,沈贵嫔身边只有两个大宫女可以接近,其余人什么都不知道。”
姜容华抬眼,想了想,问:“采乐,你觉得这位贵嫔娘娘怎么样?”
采乐想了想,道:“不像好斗之人,今日若非白昭仪主动,她也不会那么计较。依奴婢看,只要不招惹,小主您便可以继续过安生日子。”
后宫看着就要变天了,姜画扇颔首,继续写她的字。若是可以,她愿意不招惹任何人,只在这后宫中平淡过一生。
☆、第一百六十一章 滚下床了
初见蹲在墙角深刻地反省自己。
虽然从小营养不太良,但是她有从来不挑食的优良品质,每天给自己做的饭菜也都算有荤有素营养均衡,身子没以前那么差了吧?怎么就这么没出息,被人吻着吻着就晕过去了?
想起那场景,初见直接拿头去磕墙,没出息啊没出息!
“娘娘,别磕破了头。”红锦担忧地看着她:“晚上还要侍寝的,别带了血。”
“呯——”初见一个力道过度,直接给自己撞了一个包。
“你再说一遍?”初见捂着额头回头道。
红锦很无辜地看着她,小声地道:“皇上今儿说的,晚上会过来,内务府已经登记了,娘娘今晚侍寝。”
侍…侍寝啊?初见懵了。
虽然…她有那么点儿觊觎赫连君尧,有那么点儿对着人家流口水,有那么点儿想和他在一起,but,but啊!真要上了她还是胆怂的啊!现在就要侍寝了咩?确定咩?皇帝陛下对她提得起兴趣咩!
“他是拿我当挡箭牌的吧?”思前想后,果然只有这一个可能。初见仰头,一脸认真地看着红锦道:“他立后宫也这么久了,好像一次也没临幸过谁。该不会是那什么…然后拿我当挡箭牌?”
红锦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娘娘真威武,这种话也敢说。这一脸小表情让人看着就想揍她!也是皇上没听见这话,要是当真听见了,指不定把她怎么个大卸八块呢!
“回娘娘,皇上是认真的,请您务必保证身子康健,晚上乖乖的…一定要乖乖的,侍寝。”红锦笑得背后大尾巴直摇,特地重复了两遍“乖乖的”,以免这小祖宗弄出什么些幺蛾子来。
初见耷拉了脸,继续转头在墙角画圈圈。
一入宫门深似海啊,她心理准备没做好,应付不了啊应付不了。
能用什么转移一下赫连大爷的注意力呢?她还等着想见龙昭一面,好歹把话说清楚先。糊里糊涂地从人家的雪国皇妃变成了永元的贵嫔,她要是还高高兴兴去侍寝,会天打雷劈。
想起离开雪国时龙昭的表情,初见知道,他一定会过来的,会再来见她一次。
啊!纠结死了,为什么人家穿越就是幸福生活甜甜蜜蜜,她就还要面对这种家庭伦理剧的感情问题啊,古代又没有妇联可以倾诉,太槽心了!
…
永元南北方贯穿了一条正在施工的大运河,为解决民生问题,平衡南北水资源。嘉德帝于年初投入建设,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力求减少以后北方的旱灾和南方的水灾问题。
这也是历史上嘉德帝一项卓越的贡献,开创了南水北调的先河。
坐在御书房里冷冷地看着下面的监造禀报了半天银两的花销问题,赫连君尧轻轻打了个呵欠,有些无聊。
“…所以,臣以为北方水渠的挖掘尚需大量银两,大运河建造非一朝一夕,国库虽然充裕,也不一定能撑多久…”监造越说声音越小,抹了抹头上的汗,看着一言不发的帝王,心里突然没底了。
“说完了?”帝王问。
监造弱弱地点头。
“那么,最终需要多加多少银两,你可算清楚了?”
“臣…臣以为,今次一月,尚需三十万…”监造看着帝王的目光,说不出来了。
赫连君尧勾起唇角,嗤笑道:“你说,我永元养你们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监造腿一软,跪下去了,连连磕头道:“皇上明鉴,皇上明鉴啊,这些账目都是沐丞相过目过的,臣等…臣等…”
“你不用等了,把账放下,下去吧。”赫连君尧淡淡地道。
沐丞相毕竟是老了。
“是…”监造连滚带爬地出了御书房,差点撞上刚进来的沐卿。
“啧,落水狗一样。”沐卿拿扇子掩着口鼻,很嫌弃地看了这人一眼。没风度的人他最讨厌了。而且,看着还眼熟得很。
不过,不关他的事,沐卿很风度翩翩地踏进了御书房。
监造睁大了眼睛,看着沐卿进去,匆匆忙忙地转身往丞相府走。沐家的小公子,这是要干什么?
“把账看了,这件事交给你。”嘉德帝懒洋洋地靠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沐卿,轻声道。
沐卿挑眉,捡起地上的账本,略微翻了翻,便皱起了眉:“这不是家父管的事情?做什么要丢给我?大运河可是不小的事情,皇上三思。”
“朕就是三思了,才会交给你。”赫连君尧轻笑道:“做好这件事,你想要的东西,便可以完成了。沐卿,朕看人,从来不会走眼。”
等了这么久,养精蓄锐,现在的沐卿,已经足够取代沐丞相了。这是他从跟着他开始,就有的愿望。
沐卿手一顿,捏着账本低头笑了笑,道:“公子,您这是在给我走近路啊。”
“近路没本事的人也走不了。”帝王站起来,走到沐卿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给你三年,银两总共不会超过永元一年的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