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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岳志依十分狼狈的被一群人押了进来,那一群人兴高采烈的样子,眉飞色舞的看着我道:“将军,今晚可有酒喝了,您一起去不?”
“我就不去了。”看了眼满脸颓废的岳志依,估计这家伙在心疼自己这个月的俸禄,我忍不住笑道,“喝酒归喝酒,别明天起不来,什么下场可知道吧?”
“知道了将军,酉时前一定会来。”一群人拥着岳志依情绪高昂出了宿营。
剩下一群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许是没见过我冷着脸以外的表情,我叹道:“要是想喝也一道去吧,你们的酒钱先记着,算在我头上。”
一听有酒喝,宿营里的人顿时走了一大半,男人对酒的执着有的时候确实挺让人费解。
坐在院子中,我不由自主的长长的叹了口气。
“怎么突然叹气。”君安转过头来看我,“不是一切都很顺利吗?将士不听指挥的事情都解决了。”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清茶,说道:“就算解决了,但是还是一个个心底对我不服气,估计还在想着怎么让我出丑呢,好烦啊~~~”
“倒是很少听你说丧气的话。”君安笑道。
“谁说我讲丧气了的话了,我只是感慨一句。”我押了口茶说道,软趴趴的倒在石桌上,“不过真的是好累啊~~”
“凤将军,这可才是第一天。”君安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沉稳中带了些柔软,我的眼皮渐渐重了起来,小声嘀咕道:“我知道……”之后意识就渐渐开始迷糊。
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一个宽广的胸膛抱了起来,我稍稍动了一下,靠了上去,轻轻唤了声:“锦尘……”
那个胸膛顿时就僵了一下,耳边似有似无的传来一声叹息。我的意识越来越迷糊,渐渐沉睡过去。
金戈铁马锁流云 第四章
事情渐渐上了正轨,再也没有人敢逃早上的练兵。观察了几天,我根据队里的人长项,又重新组队,一师的人主要练习近身搏斗,也就是步军师,二师的人主攻弓箭,三师的人专门练习马上功夫,是骑兵师,四师的人是所有人中选出的精锐,不管是近身搏斗还是骑射,亦或是迅速取人性命的招式都要精通。
其他队的训练我完全甩手,以蒋律的性子,训练出来的一定是一丝不苟服从命令的人,孙定贵的驭下手段我见识过,而晏子尤,我不清楚他的做事风格,不过身为老将,若是这点能力都没有的话,我还要他作甚?至于十二殿下倒真是让我大吃一惊,他的手段堪称严厉,练兵也练得有模有样的。
刚开始得几日,不断有人在训练中因为累晕而被拖到凉棚下,现在凉棚下的人倒是越来越少了,看来他们也慢慢习惯艰苦的训练。
“凤将军。”休息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住我,我看了过去,可不正是魏松海,这家伙今日刚养好伤,暂时安排在步军师里,只见他眼角的笑容带着一丝阴霾,说道:“这几日兄弟们累死累活的训练,但是从来没见到凤将军露一两手,不知小的们是否有幸看看凤将军的风姿。”
挑衅我是吧?
“我是不介意,你做我的对手?”我笑问道。
“承蒙将军看得起,小的却之不恭!”魏松海说道。
我对身边的亲兵示意,让他们给魏松海牵来一匹马。魏松海接过缰绳,一蹬马镫,做到马背上,手中拿着长刀,抱拳说道:“凤将军,得罪了。”
我一看他的眼神便知道他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手下留情,我不敢大意。果然,他的话音刚落,就趋马上前,一连几个攻势过来,幸好我早有防备,几声金属相撞击发出的刺耳的声响,他的长刀被窝打在地上。魏松海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又不是藏龙卧虎的江湖,朝中真正能敌得过我十招以上的人屈指可数,又何况一个小小的兵卒。
我扫了他一眼,冷脸对他身后的兵卒说道:“还有人想要来试试吗?”
“我来!”又上来一个壮汉。这次不过一招便被窝打落下马。
“还有人吗?”我又问道。
连连上来好几个人,却被我一一击败。原本休息的凤凰队的士兵皆围了过来,人群中时不时的发出惊叹声。连连击败数十人过后,小宝似乎有些得意,在兵卒围成的圈中意气风发的踱来踱去,我又连问三声,这次没有人再敢出来应战。
我冷笑着看向魏松海,心想我好歹也是个武状元来着,对付武林高手不行,对付官兵可早就习惯了。
“若是你还想看我的骑射功夫,也可以。”我清淡的说道。从背上拿下弓箭,人群里顿时传来惊呼声,从这里到靶子的距离约有百余丈,是他们平时练习时距离的好几倍。
我拉了个满弓,眼睛集中到箭上,松手,箭急速的射出,正中红心。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我又射出第二箭,第二箭一出,直劈开前一支箭,射入前一支箭射中的位置,反复几次,靶子自始至终都只有一支箭,而地上却有数十支被劈成两半的残箭。
“好!”不知是谁带头叫道,原本寂静的人群中突然爆发出如浪潮一般的喝彩声。
我笑着看向魏松海:“我可还有资格叫你?”
魏松海呆呆的从箭靶上收回视线,恭恭敬敬的对我做了个揖,说道:“凤将军好本领,以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笑着收起弓箭,然后对围观的士兵说道:“行了,休息的差不多了,继续吧。”
人群立刻散去,各自走向各自的队列,几天的训练至少让他们明白了什么叫“军令如山倒”。我趋马上前,让小宝在人群中缓缓踱着,走到海之身后,见他笨拙的瞄准靶子,这个笨小子,我不由觉得好笑。跳下马,我走到他身后,扶正他的胳膊,调整了一下他的姿势,说道:“松手。”
海之的力道还不够,箭只射中靶子的外围,海之转过头来,满眼都是兴奋的光芒,说道:“公子,我射中了!”
我笑道:“是啊,真不错。”我指望海之真的上战场,不过这孩子偏偏执意要跟着大家一起训练,那倔强的劲倒是像极了他老爹。
海之仰起脸,脸上的表情分外坚毅:“我也要像公子那样厉害。”
“好啊。”我敲了敲他的头。海之揉了揉自己被敲疼的脑袋,转过头,再次挽弓射箭,显然他这次掌握到了敲门,再次射到了箭靶。我走到不远处的凉棚下坐了下来,原本在凉棚下休息的几人连忙站了起来行礼:“凤将军!”
看来刚才跟他们露的一手让他们多少对我消除了些先前的敌意,以前虽然也会跟我打招呼,却没有像这般诚心诚意。我说道:“都坐下吧,不用管我。”好歹他们也算是伤员。
那几人坚持要等我坐下才肯坐,我无奈,只得先坐了下来,坐定后指着身后躺在长凳上的人问旁边的人:“怎么累成这样了。”
旁边的人抓了抓头,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将军,我们是上次挨了军棍的人,今天第一次来,他有些受不了。”
我恍然大悟,不由笑了起来。上次与他们之间还是剑拔弩张,现在倒有种一笑泯恩仇的感觉,我说道:“你们可以等到伤完全好了再来。”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看到兄弟们早出晚归的,我们天天躺在床上怪不舒服的。”那傻小子模样的人又抓了抓头。这样的人看上去单纯的很,也难怪容易受晏子尤的挑唆与我对着干。
从到了屏南岭我就被练兵的事搞的焦头烂额,这天放他们一天的假,我也难得清闲的拿了本杂书看了起来。不得不承认。虽然这个时候的小说没什么曲折的情节,但这野史看起来却是比小说精彩的多,虽然书上的字多为繁体字,但是也能猜出个大概。正看到精彩处,被一连串生僻的字给卡住了,我心里那叫一个憋闷。
一脚踹开门,抱着书冲冲忙忙的跑到君安的房间,也不敲门,莽莽撞撞的就冲了进去,君安站在书案前,拿着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听见巨大的开门声,像是料定了来人是谁一般,也不惊讶,只慢慢的把笔放好,不慌不忙的抬起头来。
我一阵风一样冲到他面前,把书摊在他面前,开门见山的问道:“君安,这个是什么字?”
君安只是淡淡看了眼书,便轻声跟我解释了起来。站在我身后的他微微低着头,面色认真的看着书,修长而清白的指尖略略在书上划过,青丝滑落下来,正好掉落在我的脸颊边,有一种好闻的香味。君安身上柔和的气息让人有种安心的感觉,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些走神。
“……明白了吗?”耳边传来君安特有的柔缓中带了些清新的声音。
“嗯?”我猛地回过神来,拍了拍脑袋,刚才是怎么回事,竟然有一种被迷惑了的感觉。
看着我一脸茫然的表情,君安无力的笑了笑,颇有些认命的说道:“在想些什么?”
“没有啊,”我慌忙说道,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听见门外传来一个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凤梓阳,你给本王出来!”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火爆脾气,除了十二王爷还有谁?锦尘被封为太子后,其他的皇子也被陆续封王,连这个远赴边关的十二皇子都么有漏下。
我叹了口气,走了出去,只见十二殿下站在院子里,叉着腰,怒火腾腾的样子,见我从君安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先是一惊,但是很快恢复了他的怒气,快步走到我面前:“凤梓阳,我父皇给了这么多军饷莫不是被你贪了,竟然日日都让本王吃这种粗糙污秽的食物,你当本王是什么!”
“王爷啊~”我陪着笑劝慰道,“宫外的膳食就算再好又怎么能跟宫里的比,现在不是情况特殊嘛,边关哪有什么精良的食物?”
十二王爷余怒未消:“我不管这些,你的军饷是用来干什么用的!”
“马匹、盔甲、弓箭、矛戟、盾牌、轻车,哪样不用到银子,十二王爷,您就当是体谅体谅我好不好?”我耐心的哄骗着,这个十二王爷,吃软不吃硬,若是对他发脾气反倒会弄巧成拙。
见我态度良好,十二王爷没有再坚持,只是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他淡淡扫了眼站在我身后的君安,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转头离去,嘴里还念叨着:“当真是世风日下,竟然一点都不知道避嫌。”
“王爷在说什么?”君安有些莫名的问道。
我心里正不停的腹诽,冷不防听到君安的问话,连忙说道:“谁知道,十二王爷不是一直这样说话乱七八糟的。”
看着十二王爷的背影,我凝眉想了想,其实他也挺不容易,明明是千金之躯,却偏偏被派到这种荒凉的地方来,突然告别锦衣玉食的生活多少会有些不习惯吧。平日里虽然爱叫苦叫累,但却对我说卯时开始练兵的命令没什么微词,一次都没有晚到过。
“君安,”我突然拉住君安的衣袖,笑盈盈的看着他,君安原本有些清冷的眼神一触到我仿佛陡然间被一块石子打破平静的水潭一般荡漾开。
“怎么了?”惯有的平和的语气。
“我们去打猎吧!”
“打猎?”
“嗯!”我点了点头,继续XX道:“不止是十二王爷,其实我也很怀念京城的好吃的东西,我们去猎些野味可好?”
金戈铁马锁流云 第5章
许久没有吃到野味,一闻到烤肉的香味,我的口水已经忍不住直往下掉。刚伸手想偷吃一点就被君安拦住。只见他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的看着我说道:“还没有熟,会吃坏肚子的。”
“我看已经差不多了呀。”我戳了戳颜色已经趋近于黑色的野兔。
“别心急。”君安淡笑着说道,脸色又突然变了变,转过身去咳了两声。
原本又想偷偷伸出去的手愣在半空,来边关这么久没听见君安咳嗽还以为他身体变好了,没想到今晚又咳了。我不由问道:“不会是因为刚才在山上吹到冷风了吧?”
“没什么,”君安说着,笑了笑,伸手点了点我的鼻子,说道:“不用担心。”
“啊!”我惊呼了 一声跳了起来。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君安出手之前有意无意的往烤黑的木炭上蹭了蹭,我一边不甘心的怒视着他,一边伸手胡乱的擦了擦鼻子。在听到君安低低的笑声后,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满手乌黑,立刻报复性的在他雪白的长袍上留下几个乌黑的手印。
我叉着腰,十分得意的看着君安白衣上乱七八糟的黑爪,赞赏性点点头:“不错,很有艺术感。”
君安苦笑着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已然毁了的衣服,无奈的叹了一声,示意自己手上握着的树枝上的野兔,说道:“已经好了,不要吃了吗?”
“当然要!”我迅速扑了上去。
一只兔子被消灭的差不多了,我习惯性地抓过君安的袖子擦了擦嘴,雪白的丝绸上顿时就出现了一个黑黑的油印。反正 已经差不多毁了,不在意在多留些痕迹。
还剩下一只兔子,我用纸包好,对君安说道:“我去拿给十二王爷解解馋。”说着便一骨碌跑开。
柴君安注视着那个一蹦一跳走远的声音,唇边带着笑意,行之不远处眼前那人的脚下突然滑了一下,一个踉跄冲出好几步,之后又当做没事人一样继续跑。柴君安不由轻笑出声,心里叹道:走路都没个正形。
他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个黑色身影,脸被黑布蒙的严严实实,只剩一双充满精光的眼睛。他跪下道:“主上,京城那边传来消息,四王爷对凤大人并无举动,请主子放心。”
“嗯,知道了。”柴君安低沉的应了一声,原本看向那人消失方向的双眼慢慢移了过来,目光清冷,看着地上的人说道:“让他们继续盯着四皇子的一举一动,若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报于我知道。至于你们,依旧跟在凤大人身边,不可让他出丝毫差错。”
“属下明白!”黑衣人话音刚落,已然消失在黑夜中。
高凡从一边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件狐皮裘衣,披在君安的身上,说道:“公子,夜了,还是回去吧。”
“好。”君安看了看地上还未熄灭的火星点子,唇间不自觉的染上些笑意。胸腔中突然有些异样的感觉,他转过头去咳了两声。
高凡眉眼中露出忿忿然的神色:“公子,凤大人明知道您经不得寒气,还……”
“高凡。”君安的声音不大却充满警告,声音中透露的不悦让高凡连忙闭上嘴,说道:“奴才明白了,以后不会再多嘴。”
君安眼中冰冷的气息散去了些,紧了紧裘衣便往院子里走去。
我一脚踹开十二王爷的门的时候,十二王爷正在刻着什么东西,似乎是被门的声音吓了一大跳,锋利的刀子迅速划过手指。
“啊!”十二王爷一惊跳起来,先是愤怒的瞪了我一眼,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最后眼中怒气更浓,“本王的房间,也是你可以随便出入的!”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瞪得圆圆的。
我一怔,踹门踹的习惯了,倒是忘了这屋子里的人是骄纵惯了的十二王爷了。我连忙在十二王爷几欲冒出火来的双眸的注视下退了出去,随手带上门,然后轻轻的在门廊上敲了敲,卑躬屈膝的问道:“十二王爷,我可以进来不?”
门里传来一声冷哼,十二王爷颐指气使的声音才从里面传了出来:“进来吧。”
我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像是在哄孩子一般。推门进来后,十二王爷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我的脸上,眼中神色复杂,看的我心里发毛,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臣脸上有脏的东西吗?”
“有。”十二王爷毫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