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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广将木兮从床上扶正,娓娓道来,“我本就在天山谷内,昨日听得一声巨响,便前去查看,就见你身受重伤,因担心就跟来了”。
“他呢?南无风呢!”,木兮突然脑子想起他,山谷爆炸了,那他人呢,木兮在帐篷里环视了一周,没有他的身影,又觉得自己说的不明白便又重复道:“南无风在哪里!”。
“王爷还躺着未醒,他帐篷里”,张天广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王爷的帐篷里还有其他人。
见张天广脸色不对,木兮心里发慌,难道他出了什么事!木兮等不及了,下了床连鞋子都没有穿上。
张天广拉着云木兮,“别急,你这样出去,一定会被人识破女儿身的,披件衣服吧”,张天广将外套批在了木兮的肩头。
木兮拿着披风就出去了。
张天广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打算告诉她,南无风并无大碍,只是被烟子呛到了,昏迷几天就好了,哪知她那个猴急样子,根本不听他把话说完。
“将军你醒了”。
“将军都昏迷一天一夜了”。
“将军好点了吗?”。
路过的两三个士兵围了上来。
“王爷回营了吗”,木兮激动的按住士兵的肩膀。
“王爷躺在那边的帐篷里好几天”,士兵指了指后面的方向。
躺!怎么是躺着,难道他也受伤了,木兮快步向那帐篷走去。
轻轻撩来了帐篷布,帐篷里的一幕让她再也迈不开脚步了。
透过布缝,一女子坐在他的身侧,想来应该是他口中的灵儿吧,一动不动的南无风应该是在昏迷当中,只是他的手却紧紧的包裹住那女子小手,两手十指相扣,女子也倾斜着身子任男子拉扯,看在木兮的眼里是那么的刺眼,就算是昏迷不醒,也是惦记着他身侧的女子。
木兮不禁苦笑,看来她真的是多余的,她默默的放下布帘,转身要离开。
“你的鞋子”。
身后突然传来张天广的声音,只见他手里拿着她的鞋子。
她低头看着她被风吹的通红的脚丫,自己真忘了穿鞋子,木兮张天广笑了笑,道谢着,便接过鞋子穿上。
“还是别笑了,笑比哭还难看”,张天广瞟了眼木兮身后的帐篷,问着:“怎么不进去?”。
“不用了,估计伤的不重吧”,木兮再次扫了眼帐篷,淡淡的说着。
“嗯,猜的不错,我方才就是要说,王爷只是被烟子呛到,躺几天就好了,没想到你跑的比兔子还快”,张天广打趣道。
木兮撇了撇嘴,“我只是害怕王爷有个什么闪失,自己就得了个护主不周的罪名”,便转身准备回自己的帐篷。
张天广跟了过去,“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蛮夷人已经被击退了,元气大伤,估计会安分好几年,外患也算是解决了,你是要回江都吗?”。
木兮顿住了脚步,种种疑虑,让木兮不得不怀疑,张天广怎会突然来到天山,而且对战况如此了解,他好像对她带兵打战一事并不意外,反而问他是否会回江都。
她转过身来,警惕的看着张天广,“部队守护森严,你是如何进来军营的,难不成你来巴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个!”。
张天广低头一笑,“怎么,怀疑你的救命恩人,算起来我救了你两次了,我的目的,的确是来天山看一年一度的玄女大典,也的确是听到一声巨响才赶过来的,赶来之时便认出了你,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混入军营,我只知道,军营中不得出现女眷,否则是惑乱之罪,通些医术的我便以治病为由混入了军营,你肩膀上的伤就是我敷的药,所以没人知道你的女儿之身”。
他敷的药!木兮反射性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张天广明白木兮的所想,连忙解释道:“放心,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是蒙着眼睛的”
木兮尴尬的咳了声,思虑片刻,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并没有什么漏洞,她的军队里的确没有军医,只是,“你又是如何得知战况,知道我们胜利了”。
“在昨天,整个南冀国的百姓都知道了”
“都知道!”,木兮有些讶异,昨日刚发生的事情就已经传开了!神速!都快赶上新闻联播了。其中必有蹊跷。
张天广也跟着疑惑起来,“对啊,着说也奇怪,一天的时间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南冀国”。
“战乱的非常时期,你来天山做什么?”,木兮问道,随即又想到什么,“不会真的是来看祭祀大典吧,你也喜欢看这迷信的东西”。
“什么迷信不迷信的,不管是巴蜀还是夷洲的百姓,大都数是信奉玄女娘娘,你不也照样来了”。
“我是为了我的亲人而来,她不小心被别人抓到祭祀的队伍里了,救不出她我是不可能回去的,至于那个什么大典,我一点也不感兴趣”。
☆、165。第165章 久违的相拥
这几日下来,在张天广的唠叨下,木兮安分的待在帐篷里养着,加上外面已经连续下了好几天的大雪,整个天山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怕冷的她更加懒的迈出帐篷半步,她的肩膀好的也差不多了,只不过一些重物还是举不起来。
但为了那个灵儿的事情,她却出去了几次,哎这个什么灵儿,体质虚弱,还非要天天守在南无风的床边等他醒来,张天广都说了只是呛到了,睡几天就没事了,这女人不听,南无风没醒,她倒倒下了。
这不,她每日都要受着冻穿梭在两个帐篷之间,去她的帐篷照看她,谁叫这里就她一个雌的,总不能让男人占了这女人的便宜,她好歹也是南无风喜欢的人,虽说她也有那么点儿喜欢南无风,有点私心,倒也没龌龊到这个地步。
木兮将床上的女人扶了起来,不扶还不知道,一扶下一跳,这还是人吗?纸片人吧,这么轻,想起云木兮这身子一开始也是这样瘦,都亏她的大吃大喝才长了点肉,这分明就是以前云木兮体重的盗版,哎!真是可怜,木兮叹着气,端起汤药,耐心的送到她嘴里。
伸手摸着她的额头,没有发烧,却是透心的冰凉,这女人浑身冰冷,也不知道是不是本身就是这个体质,还是怎么滴,叫张天广来看过,他说这女人只是疲劳过度,并无大碍,第一次见她也是病殃殃的,苍白的脸色,脸颊略带红润,几乎透明的肤质,绝对称的上病态西施或是得了肺痨的林黛玉,
原来南无风喜欢这种小鸟依人的病态类型,眼光独特,心里扭曲,不过换位思考一下,她要是个男的遇到这样柔弱无骨的女子,也会经不住的怜香惜玉。
照顾个人真不是那么回事,一天两天也就算了,已经一个星期了,在冷水热水中交替,她的手都要起冻疮了。
而南无风最近也没有丝毫要清醒的迹象,不是说烟雾呛到了睡几天就醒么,要不是看在他牺牲自己安危解救整个军队的份上,她才没有这么好的耐性照顾她的老相好。
这天云木兮像往常一样来送药,见那女人已经醒了过来正要下床,木兮赶紧过去扶着。
“我的姑奶奶,您做好,我好不容易盼到你醒了,我就解放了,你可别又睡上几个星期”。
风灵双黛轻蹙,“我只是担心王爷,我一定要去看看才能安心”,随即一字一句慢慢解释着,“将军,我不是姑奶奶,我叫风灵,你叫我灵儿就可以了”,
“姑奶奶只是一种尊称,算了算了”,木兮摆了摆手,觉得和这里的人确实存在沟通问题,还是进入正题吧,“我说风灵,你又不是医生护士,看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我说他会醒就一定会醒,只是时间的问题,相信我”。
“将军,你就让我去吧,风,他太苦了,他为我做很多,万事都为我考虑周全,我浪费了他大好时光,拖了这些年,我却什么承诺都不能给他,现在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好好照顾他一次”,风灵有些悲凉的述说着。
秀恩爱么?木兮听的心里一阵不爽,目不转睛的看着这风灵,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脑子灵光闪过,在他的幽兰殿,石室外面的画壁上。
那副肖像画,眉宇神色之间和这个风灵有九分相似,第一见她,在马上,她从后面紧紧的拥着南无风,两人的低儿碎语,往后,南无风撇下她自己,抱起受了惊吓的她,神色十分紧张。
她本来不想多想的,谁没个旧情人的,再说了,危难时刻当然是保护风灵这个弱者,但现在她算是明白了,南无风根本还对这个女人有情,不然也不会把她的画像珍藏到这么久,视如珍宝。
她此刻也突然明白了洛川当初在望春阁说的话,瞬间心凉透了。
“将军,你怎么不说话了,是我哪里说错了吗”,风灵推搡着木兮试问着,
木兮瞟了眼风灵楚楚怜爱模样,艰难的说道:“你躺着吧,要是他醒来,你倒下了,他见不到你,会更着急,我替你去看看,回来告诉你详情”。
风灵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也就点头答应了。
一进入南无风的帐篷,云木兮心中的积怨终于爆发了,指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南无风怒道:“他奶奶的,既然心有所属为什么要还要向我告白,还说什么只为你一人奏乐,留下“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心之所向”的字条,什么意思,想脚踏两只船吗,我告诉你,老娘从来都不做第三者!”。
木兮深吸了口气,安定着情绪,再次开口道。
“你的灵儿在等你,她身子弱需要人照顾,谁的女人谁照顾,别指望老娘”。
说完木兮便转身离开。
“谁的女人谁照顾,我的女人你可安好?”。
木兮一顿,只觉自己的胳膊被一双大手拉住了,他醒了,那她方才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听到了也好,都说明白了就各走各的路。
“你的女人在出门右转的帐篷里,要问自己去问”,木兮冷声道,用力甩开胳膊上的大手。
她的肩旁还未痊愈,胳膊使不上力,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木兮就像一只牛一样使劲往前钻。
只听到南无风长叹一声,轻轻的用力,云木兮整个身子重重的跌倒在床上,南无风一个翻身从背后将云木兮揽入怀里,长臂环住木兮的腰间,他的下巴耷在木兮的颈窝里,十分享受的闭上了眸子,深深的吮吸着她的芳香。
这一天等的实在太久了,久的他有些烦躁,有些不安,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可笑,这么的不可思议,他竟会觉得有她在怀里,会万分的踏实。
好久没有都像这样抱着她,怀念她的一切,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绝不会再有下次,他不会再让她离开她这么久了,他一定会把她随身带着,这样他才能时时刻刻的拥着她
☆、166。第166章 暖床
温暖环抱在木兮的周身,驱散了冬日里的寒冷,一股暖意沁入她的心窝,木兮一时恍惚,忘了自己的目的,心不由己的贪恋这温柔乡,沉醉其中。
不过仅仅只是片刻,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反复漂浮在她的脑海里,提醒着她,她知道这样的温柔始终是虚无缥缈的,自欺欺人,而南无风的行为让云木兮越发愤怒,前一秒和他的老相好你依我浓的,老相好不在了,这一刻就抱着她不放,老娘才不是备胎!
“松手!”,木兮狠狠得说着,手脚胡乱得蹬着,捶打着腰间的大手。
南无风眯着眼睛,往木兮的颈窝蹭了又蹭,慵懒的说道:“方才不是很听话吗?让我再睡半个时辰吧”。
好痒!木兮不觉的缩了缩脖子,扭着身子,呵呵笑了几声,他的温热的嘴唇贴着她的脖颈,热气扑红了她的双颊,让她浑身酥软,“你是属猫的么”,木兮一个恼火,手肘用力倒向后面。
“嘶!”,南无风一阵吃痛,这女人真是野蛮。
木兮立马停止了攻击,有些后悔,她下手是不是太重了,哪知。
南无风干脆将她的双手锁了起来,双腿夹住了她的不安份的双足。
南无风再次闭上了眼睛,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这下他可以安稳的睡个觉了。
没一会就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你!”,木兮刚要破口大骂。
一个侍卫这时闯了进来,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置信,这将军怎么睡在了王爷的床上了,还贴这么近。
天啊,木兮哭丧的心都有了,她一本正经的说道:“咳咳咳,我在做给王爷暖床的工作,别想多了”。
木兮在被子里挣扎着,咬着牙低声说道:“还不快松手!”。
南无风在木兮的耳边哼唧了一声,仍旧是闭眼假寐,“那你今晚还来给本王暖床”。
木兮翻了个白眼,“休想,老娘可没有这个闲情雅致”。
见硬的不行,木兮直接如泥鳅一般扭动着纤瘦的身子,在南无风胳膊之间狭窄的缝隙里往被子下面钻。
南无风身子一紧,睁开了眼眸,眼底淡淡的情欲,隐忍着,要不是看在屋里有人,他早就下手了。
“再动,本王就要了你”,南无风低沉而魅惑的声音传入了云木兮的耳里,同时也不大不小的传入了士兵的耳里,士兵低着头识趣的背过身去。
阿西,她掉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木兮一脸羞红,一根手指都不敢动一下,还是不要惹火了这危险品,压住心中的愤懑妥协道:“好,你先放我下去”。
南无风满意的嗯了声,松开了木兮腰间的胳膊,褪去压制她的双腿。
木兮十分狼狈的从床上爬了下去,整了整凌乱的外衣,瞪了眼床上的南无风,阴险的笑了,她云木兮说话从来都是看心情,心情好就说话算数,心情不好那就不好意思了。
她瞅着背对过去的士兵,一个手劲,打到了士兵的头上,“干什么呢,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脑子怎么都这么污”。
士兵委屈的摸了摸脑袋,“将军,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这种事我不会到处乱说的,将军放心”。
“放屁!”,木兮已经无力解释,两个大男人睡在床上确实让人想入飞飞,他们爱怎么歪想就怎么歪想吧。
只听到床边传来隐隐约约的低笑。
木兮瞥了眼床上睡的安稳的南无风,又不像是他在笑,哼!装睡,继续装。
“出去说事,别打扰了王爷的好梦”,木兮气冲冲的出来帐篷。
士兵紧跟着出去了,“将军,在帐篷里见不到你人,听其他士兵说你来王爷的帐篷里,事情紧急我就进来了,风灵姑娘她,又晕倒了”。
我靠!这不是成心给她找事做吗!!
“来人,给我准备一些大补品”。
“来人,给我上山打猎去,兔子,麻雀,只要是肉类动物通通给我抓回来,烤熟了送到风灵姑娘那儿去”。
“风灵姑娘,快起来,动一动十年少”。
“风灵姑娘该起来晨练了”。
“将军,灵儿最近怎么总是见不到王爷”。
“哪这么多废话,身体棒棒才能让你的亲亲王爷放心安心”
“嗯,风灵听将军的”
“好,先做三十个仰卧起坐,在做十个俯卧撑,然后围着营帐跑三圈”。
“这是军令!”。
……
十天半月下来,这女人勉勉强强的达到了木兮的标准,风灵看起来脸色也红润了不少,唯一不乐观的还是她的体重,一点起色都没有,至少没有晕倒了。
终于云木兮摆脱照顾风灵的这件事,这个南无风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十天下来都是神龙不见蛇尾的,好在,他貌似忘记了暖床一事,这几天晚上都没有什么动静,也正合了她的意。
现在她最苦恼的是张老将军的兵队,她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得送回原地,而且还要补上伤亡人数这个漏缺,要是让那个老腊肉知道她动了他的兵,就算自己真的替他把被殉葬的老百姓救出来了,他也不会因此感激而放过她。
这天,木兮如往常般,裹着厚厚的被子盘着腿坐在床上,思量着,也不知是怎么了晚上被子里特别暖和,感觉身边就像有一团火炉,怎么一到白天,就冻的要死。
“报”,一士兵在门外唤着。
“进来吧,她又晕倒了”,木兮靠着床背叹了口气,在棉絮里伸出了半个脑袋。
“噗!”,看到云木兮裹着一床棉絮,只露出了一双黑溜溜的眼珠,手里还提着锅炉,士兵低着头忍不住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