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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看得心惊肉跳就不听大叫,冷幽珏僵着身子,额头上青筋直冒。
他猛然扣住阿不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身上拉了下来,然后往旁边随意一丢,阿不整个身子就被丢了出去:“我说过……不要碰我!”
他那副模样活脱脱阿不得了他什么便宜一般。阿不被摔得屁股都要开花了,闻言抬起头来,气得不行:“谁让你伤小银,谁伤小银我就跟谁拼命!”
却正是在这时候,冷幽珏只觉得手臂一麻,一低头正见着那条小银蛇从书桌上溜走,他顿时眼前一阵发黑,心头却是一股大火冒过,脸色彻底黑了下去。
他就知道,留下这对小东西绝对是他的失误!
眼瞅着他真的昏迷了过去,阿不大喜,这回也不觉得屁股痛了。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迅速将冷幽珏拖到了床上,然后找来店小二要了一根绳子,将他整个人都捆好。
怕他功夫太好,绳子会挣脱,阿不足足绕了好几道才作罢。
她人儿小,力气也小,做完这些已经费了一个多时辰,几乎都要力竭了。
眼瞅着冷幽珏还在昏迷着,她忽然又想起什么来,伸出手就往他怀里掏。
绳子绑得太紧,不好拿。阿不干脆跪坐在他身上,趴下身子伸出小手极力往他怀里掏东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动作过大,恰是在这样的时候,原本一直处于昏迷的人忽然就睁开了眼睛,一眼瞧见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和身下的异样,冷幽珏额头青筋暴起,整个人都处于暴走的边缘,随后大怒:“你做什么?”
阿不手还在他怀里,突然听见他的话顿时手一抖,这在冷幽珏看来就是她成心吃他豆腐,手在他胸口摸了一把,气得他脸都青了。
掌心终于是拿到了什么东西,阿不心下一喜,顿时就将手往外抽:“你别误会啊,我就是拿点……东西……”
话音分明未落,束缚在冷幽珏身上的绳子却一下子全断了,而与此同时,她也被他身上的力气弹开,手里抓了他满怀的银票,整个人也被飞到床尾,头撞到床柱上,眼冒金星!
而下一秒,脖子上已经横加了一只索命的手。冰凉的指尖带着死人一般的气息落在她的脖子上。阿不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眸中竟隐隐有些泛红的冷幽珏,吓得呼吸都不稳了。
“你……你你别吓我……我就开个玩笑……也不行?”
“日后再敢如此,我绝对要了你的小命,绝不手软!”
那此刻嗜血一般的模样着实太吓人了,阿不呆立了三秒,连忙迅速点头求饶。
冷幽珏这才收回手来,那一头墨发垂落肩头,面部线条僵硬冰冷,眸底的颜色亦是恐怖至极,配着他此刻一身红衣,看上去就如同魔鬼一般。
阿不猛然间便从床上爬了下来,这回银票也不要了,带上小银迅速出了房间。
这样一个人,性格如此喜怒无常,向姐姐是如何跟他好的?向姐姐也见过他这样的一面吗?
分明就是一头吃人的魔鬼,哪里是什么好人?
*
但阿不眼下还没有自力更生的能力,如果离开他的话她就只有投靠聂将军大军这一条路可走。
可是那条路比这条路更不实际。因此当天晚间,阿不特意端了夜宵进冷幽珏房间里,小心翼翼给他赔礼道歉,虽然冷幽珏还是冷着一张脸,却到底是没有赶她出去,阿不松了一口气,决定日后再不干涉他的事情了。
反正等过个几年之后,她身子长高了,能独自工作了,她就自力更生去,谁还想真的跟着他?
一连三天,外面大雪停了之后,他们才重新开始赶路,尽管外头天寒地冻,两人却马不停蹄直接到了三十里外的金元大军驻扎地。
冷幽珏自报姓名,那些个人员立即领了他去见皇上,而她则被留了下来,遗留在隔离区这边。
阿不百无聊赖,天气又冷,她只能裹着大氅在那里时不时蹦蹦跳跳来缓解寒意。
也是正在这样的时候,忽然有一道人影走了过来,阿不抬头一看,见是一位十分貌美英俊的小生,唇红齿白,那模样比之女人分毫不差。
她一时看得呆了,旁边的侍卫已经朝那人汇报了起来。看样子,来人好像是什么大官一样。
“你叫阿不?”那个人问她,声音却软软细细像是女人的声音。
阿不不由得再次盯着她看,那人忽然就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道:“不用怕,这天寒地冻的,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多冷啊,随我去我屋里,正好我在这边也没个说话的人,你若能陪我一会儿再好不过。”
阿不怔了怔,显然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去,这时一旁的侍卫道,“云夫人让你去那是你的福气!还不赶紧去?”
云夫人?
军营里的云夫人?
皇上御驾亲征带的云夫人?
阿不顷刻恍然大悟,看了对面的“夫人”一眼后,立即笑了起来,握着那夫人的手道:“谢谢云夫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阿泽雅!
对于皇帝出征还带个女人,阿不虽然不能理解,但却为能有一个和她同样身为女人的人而大为欢喜。
阿泽雅直接带她到了营帐,吩咐人给她取来了一些吃的,便陪着她聊了会儿天。
营帐里有火炉,里头果然比外面暖和很多,而阿泽雅好似真的对军营的日子特别无聊,便对着阿不道:“皇上对这次冷幽珏来投奔的事情很是高兴,你既然是随他一起的,那日后也就住下来吧,不过军营里到底不适合女子出入,我一个女人家一个人呆在这里也无聊,若不然从今天起你就留在我这里吧,我们二人互为女子,也好有个照应。”
对于这个提议,阿不再愿意不过。
经过上回冷幽珏发怒一事之后,她做起事来都是小心翼翼,此刻闻言能摆脱他又有人管她的伙食,自然是高兴不过!
就这样,阿不竟然真的留了下来。
云夫人吩咐人在营帐的隔壁弄了一个小帐,供她休息吃住,白日里的时候两人便一起聊聊天烤烤火,没事再四处走走。
云夫人为人随和,并不要她怎么服侍,与其说是服侍,倒不如说是整天陪她说说话。
而几日的接触下来,阿不发现这日子似乎也不错。
直到这日,云夫人似乎不怎么舒服,阿不陪了她一整天她连话也少。
晚间她休息得早,阿不便没有立刻回自己的营帐,却也是在这天,她才见到了传闻已久的皇帝。
那人长得也是玉树临风,很是英俊不凡,只是眸子看人时犀利无比,隐约之中戾气也很重。
阿不虽然年纪小,看过的人却不少,一眼便觉得那人不好惹。
皇帝进了营内看过云夫人之后,当即便出来吩咐人去请大夫,一眼看到一旁的阿不,立刻便吩咐道:“去打些热水来。”
阿不不知道他为啥要热水,却还是急忙应了下来。
等她取了热水来之时却被外头的宫人给拦了下来,她本来还觉得莫名其妙呢,忽然就听到了营帐内传来的不同寻常的声音,她耳根子一热,迅速退了下去。
她虽然年纪小,但是自小生活在乞丐堆里,乞丐堆里什么人都有,谈论的话题也是包罗万象,其中自然是有这样的事。尤其她一直女扮男装,睡觉也是在男人堆,那些乞丐讨论最多的就是这方面,对这样的事情自然不陌生。
而令阿不极为诧异的是,这声音竟然传了一整夜。
她虽然懂一些,但却并不十分明白,尤其是在这之后一连几日皇上都来,而且每晚好像都折腾不断,她次日去服侍阿泽雅梳洗的时候总能看到她身上令人羞涩的痕迹,而阿泽雅竟毫不避讳她,这一日在服侍她梳洗过头,阿泽雅瞧着这一连几日来阿不欲言又止的模样,忽然就问了她一句道:“听说阿不你从前在三王府待过一段时间?”
阿不一怔,猛然间脸色就变了变,一时不敢答话。
阿泽雅一看她的模样便明白了,顿时笑起来道:“你别怕,这事皇上不知道,也就你我之间随意聊聊而已。我对朝堂之事不感兴趣,与我而言,我所关心的唯一一件事不过就是服侍好皇上而已。”
阿不顿时松了一口气,眼瞅着她取了清水将一包黑浓浓的药米分倒进了碗里,然后一饮而尽,不由得奇怪道:“这是什么东西?我瞧着云夫人这几日一直在用,是补身体的吗?”
阿泽雅闻言,手里动作一顿,随后转过身来看向她,轻笑一声:“女人怀孕用的,向晚曾经教给我的方子。”
阿不眼睛眨了眨,显然对这句话很是诧异,阿泽雅随即笑了起来,看着她道:“虽然我没在三王府住过,不过我妹妹却在三王府住过一段时间,你应该有听过她的名字……她叫阿穆珠,和你一样,是个古灵精怪的孩子。”
阿不一怔,她的确是听过这个名字的,同时心头原本的警惕也渐渐消去:“原来阿穆珠姑娘是你妹妹啊!那你和向姐姐关系很好吗?”
阿穆珠顿了一下,手指无意识滑过白瓷玉碗,随后缓缓笑了起来:“嗯,我们关系很好。还有过命的交情在呢。”
阿不这下子越发奇怪了:“那……向姐姐死了你难过吗?”
阿穆珠抬起头来看着她,那目光实在古怪得很,叫阿不实在猜不透她的心思。
“我早已是皇上的嫔妃,对宫外之事再不耳闻,即便从前如何要好,但是出嫁从夫,不论皇上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他这边,也始终站在他这边。”
这话阿不听得明白,可是与她前面的话又似乎有些矛盾,一时叫她那张小脑袋都要打结了。
看阿不纠结的模样,阿泽雅顿时又笑了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道 :“不用想了,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懂,有些事情都是要到一定的时候才会明白的。”
阿不似懂非懂点了点头,瞧了瞧阿泽雅永远一副浅淡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夫人人真好!”
好么?
阿泽雅转眸看了她一眼,眸光娇柔妩媚,美艳不可方物。只见得她浅浅勾唇一笑,极淡的笑意似高兴却又似不高兴。
“咦,这是什么香,闻起来味道挺独特的,很好闻!”
阿泽雅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她手里的香炉浅浅笑了一声道:“那是女人用的香料,可不是女孩子用的,你若是喜欢香,回头我给一些别的给你。”
阿不连忙摆手:“不用了,我又用不着!”
阿泽雅看了她片刻,没再说什么,这会儿正听得外头似乎传来了骚动,两个人出了帘子看去,只见得有浩荡的人群在营帐外走来走去。
很多人身上都有血,似乎刚刚从前线回来,而皇上就在其中领先的位置,他的模样似乎颇为冷凝,那随行的几名将领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阿泽雅差了一个守卫去打听情况,这才听说浅塘弯守军被西宇连夜偷袭,折损大半,皇上为此正忧心不堪,眼下又一块地被西宇占领了,几位将军正商量对策,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战事。
阿穆珠听完面上没什么表情,却是吩咐一旁的阿不道:“阿不,今儿我有些事情,你就不必服侍我了,你要是嫌闷,我差人带你四处转转。”
阿不急忙摇头:“不用了夫人,我想出去自己会去转转的,夫人只管忙自己的。”
阿穆珠看着她一笑,随后转身便进了营帐之内。
阿不没别的事可做,便在营帐内啃向晚的那本仵作书,一呆就是一整天。
夜深的时候,她隐约听到外头有动静,挑开帘子一看,只见得隔壁的营帐内灯光通亮,似乎是皇上过来了,她想起白日里阿穆珠说过她不必服侍的事情,索性便熄灯歇息。
可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她忽然就再次听得隔壁营帐的异样,顿时讶然。
都这个时候了,皇上竟然还有心芸雨,她想起这段时间在军营里的流言蜚语,顿时也觉得这个皇帝荒yin。
可是一想到阿泽雅,她立刻又否认了这个想法。
再怎么样,阿泽雅只是一介妃嫔而已,什么事情还不得皇上为主,所以有关于近段时间说什么阿泽雅妖女祸国的事情,她立刻就持抵触姿态。
阿泽雅那么温柔漂亮,怎么可能是妖女呢?
*
而另一面的营帐之内,一番激烈后的两人都有些倦怠的相拥在一起。阿泽雅看着凤羽疲倦的眉目,忽然就起身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手指缓慢的抚上他的额头,轻轻给他按了起来:“皇上这几日累着了吧?臣妾瞧着皇上辛苦,心里好生心疼。”
凤羽在那里闭着眼睛,十分享受她的揉捏,闻言语态疲倦道:“有什么办法?前有西宇在总攻,后头又有聂天平在分散我们的兵力,这个时候朕若不警醒一些,国就真的要亡了!”
阿泽雅指尖动作未停:“虽然如今的局势的确严峻,但皇上也是人,总该顾念着自己的身体,这样忙着,铁打的身子也支撑不住。皇上是一国之君,若是身子垮了,那才是国真要亡了!”
凤羽分明神色顿了一下,随后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的手腕,睁开眸子看着她:“阿泽雅……你如此陪朕涉身险地就不怕么?”
阿泽雅柔笑了一声,握住他的手道:“臣妾是皇上的女人,身为皇上的妃嫔就该为皇上分忧,但是眼下国有难,皇上必须前往,这样的时候,臣妾又怎能退缩?若是能陪在皇上身边,即便只是陪着心烦意乱的皇上说说话,臣妾即便是死也觉得值得!”
凤羽眸色动了动,忽然就伸手拉了拉她,阿泽雅顿时顺从的顺着他的力道躺在了他身侧,凤羽看了她片刻之后才道:“你一个人潜进朕的军营,你知道朕当时多担心吗?”
阿泽雅伸手抚上他的眉眼,轻轻一笑:“臣妾不怕……事实证明,臣妾的所作所为都是值得的!”
凤羽眸色深了几许,盯了她片刻之后忽然就撑起身子朝她吻了过去,阿泽雅轻轻ying咛了一声,承上他的吻的同时却轻轻道:“皇上……都两回了,你今日疲惫,不若……”
凤羽离开她的唇,却是挑了挑眉:“怎么?不相信朕的体力?”
阿泽雅看了他片刻,顿时笑了起来,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皇上是世间最威猛的男子,臣妾又怎会有那样的怀疑?”
凤羽当即笑了起来,勾起她的下巴打量着她的脸道:“不知为何,自你生完孩子之后,朕便发觉越发离不开你……”
他话音未落,阿泽雅已经一口咬在了他下巴上,同时亲吻着他的喉结往下,其中伴随着的是她的娇笑:“臣妾也离不开皇上……”
凤羽眸色一沉,当即便重新吻住她。
……
与此同时,荆南军营。
这已经是第五座城池了!
虽然还只是金元朝的边缘地带,却离中心越来越近!
营帐之内,两名男子对立而坐,一个眸色清淡气质清雅绝伦,一个眉目浓郁,身材高大威猛,典型的粗犷之气却自有一片英俊浓缩在眉目之间。
“此番能如此顺利拿下五洲,多亏了皇上的援手,否则本王必不能如此顺利。”
清雅男子一身紫衣席地而坐,自是一番清俊卓然,对面男子闻言,抬起手里的酒杯轻笑:“朕不过尽了绵薄之力罢了,昔日三王爷镇守雪城多年,我北罗军队几次南下却都抵不过一个三王,这番军事才能领军能力乃我北罗所不能及,今日能与金元朝人中龙凤为伍,乃朕的荣幸!”
对面之人,温和笑了起来:“皇上谬赞了,此番能有此作为乃多谢皇上的信任。这一杯,凤某敬皇上!”
北罗皇帝洛北辰勾唇一笑,扬了扬手里的酒杯:“三王爷客气了,你们夫妇为朕照顾麟儿多年,这杯酒当朕敬你!”
凤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