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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车。”眼下也解释不了那么多,朝阳闻言急忙上前为他挑开了帘子。
凤澈直接抱了向晚进去,她身上好几处地方受了伤,怕影响到她腹中孩子,因此也只敢上一些普通的药。
等到将她周身的伤口都包扎好,凤澈这才在马车里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自己换上,到达王府之时已是夜深。
向晚在马车上便醒了过来,确定孩子没事之后才松了口气看向面色并不好的凤澈道:“没事了,我已经醒过来了,不用担心!”
凤澈低头看着她:“日后是真不要去宫里了,剩下的这两个月,你得在我身边寸步不离的跟着。朝堂上的事我也不想理会,我就陪着你,安安稳稳生下孩子再说!”
向晚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绷直的面部线条,柔声道:“好了,我现在不是安然无恙吗?不要担心了!对了……阿泽雅怎么样了?”
凤澈眉目不动:“还没有消息,我带着你直接就回来了,所以别的事情只怕要等到明天才知道。”
向晚眉心拧了拧:“阿穆珠刚刚走,我就生怕小皇子也出什么闪失,若真是这样,阿泽雅心头该有多苦……”
“没事的,不用伤心,阿泽雅和小皇子都不会有事的,倒是你……大夫说你胎位不稳,要卧床歇息。”
向晚心下松了松,可随即——
“胎位不稳?”她伸出手来按了按自己的脉搏,良久之后放下来,低道,“是不稳,经过刚才那件事,这个孩子能保下来其实已经是万幸……”
凤澈沉眸看着她,眼看马车已经到达王府,直接便再次抱起向晚来:“先回府再说。我让下人给你备点热水,好好洗个澡。”
向晚点了点头。顺从的窝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两人一道回了卧居。
向晚身上有伤,不宜沾水。可是经过了刚刚宫内的凉水一泡,这会儿无论如何都是得洗个澡的。
若雪还没回来,向晚向来也不习惯下人的服侍,凤澈干脆便自己动手,替她洗头发擦身子,显然这样的事情他不常做,简单的一件事下来竟然花费了快一个时辰。
向晚不由得笑看他道:“你这样的手脚,放到后宫太监宫女身上,估计都活不过一个三分钟。”
凤澈不懂三分钟什么意思,便问了一句:“什么三分钟?”
向晚偏了头看他:“这是我那个地方的一种时间计量单位,你们这里一炷香的时间相当于我那里五分钟,一刻钟就是半小时三十分钟,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一百二十分钟了,比你这里精准多了。”
凤澈目色一凝,给她仔细将脚洗干净了,又用了棉巾擦干,这才又将她整个人抱上榻,低问:“所以活不过三分钟的意思就是我刚出场就死了?”
“太聪明了你……就是这样!”
凤澈眸底深谙了几分。他伸出手来将向晚整个人都拥进怀里,低道:“晚晚……一次次说保护好你,却一次次总让你受伤……是我不好……”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向晚伸手在他掌背拍了拍,“你又不是圣人,一天十二个时辰的陪着已经是足够小心了,谁知道有些人总是想害我,防不胜防!”
凤澈垂眸:“每次的置身事外却换不到一丝一毫的安稳,他们对我怎么样,我无所谓,可是你……晚晚,我不能再让你冒险了!”
他的唇瓣落在她耳廓上痒痒的。
向晚直接回过神来,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看着他:“你不要有压力,我余下的时间不出府就是了……”
凤澈低头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就在她唇上覆了过去,低低纠缠着她的唇舌,哑着嗓音道:“我不会再让那些人的手伸到你身上了……这是最后一次!”
原本清浅的吻,到了后面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只可惜向晚怀着孕,也着实对某人是一场折磨,毕竟怀胎十月,他就得一直只能看不能吃,着实不够解馋。
*
刚刚赶到湖心池边,便见着一个人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一身紫色的纱裙缠绕在她的双腿之上,纠缠在一起,头发也乱糟糟的,整个人格外狼狈。
凤羽到那里时便见着她这副模样,不由得拧了拧眉。
他几步来到阿泽雅面前,蹲下身来:“阿泽雅……你……”
话音刚落他便止住,因为阿泽雅的面色苍白如纸,半点血色都没有。
凤羽拧了拧眉,正欲说什么,阿泽雅这时候似突然才看清楚了他,猛然便身子前倾,一下子抱住了他:“皇上……星儿不见了!”
她周身*的,扑过来之时带了一股寒气直接一片湿寒黏在了身上。
凤羽本是讨厌这样的碰触,可是看她眼下毫无生气的样子,到底是没推开她。
他用手拍了拍阿泽雅的后背,低道:“放心吧,朕会全力派人去找,无论如何,一定会把星儿带回来!”
阿泽雅在他怀里无声落泪,这般模样实在叫人心疼。凤羽当即将他打横抱了起来,目光森冷的瞥过一旁的洛惜晴道:“剩下的事情,皇后来善后吧。还有星儿……”
他目光扫过风平浪静的湖面,压低声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怀中的阿泽雅分明身体抖了下,见状,凤羽的手指在她腰间轻抚了抚,随后抱着她大步离去。
回到乾元宫之时已经很晚了。
因为两个人身上都是一身湿,宫人连忙送来了热水供两人沐浴。
待梳洗完,换上衣服,凤羽眼看着阿泽雅还是一副坐在床上发呆的样子,他便走了过去,在她身侧坐了下来,理了理她长长的青丝:“阿泽雅,别多想了,星儿会没事的……如果万一星儿没了,咱们就再生一个……”
“皇上……”阿泽雅忽然就朝他看了过来,一双美目蓄满泪水,格外的楚楚动人,“若是阿泽雅没了孩子……皇上还会喜欢阿泽雅吗?”
凤羽神色一凝,没有动,阿泽雅忽然就倾身扑到了他身上抱紧了他,声音带着哽咽,低低柔柔的,“星儿找不到了……臣妾是真怕……皇上不要离开臣妾好吗?”
凤羽的身形良久没动,半响他伸出手来拍了拍阿泽雅的后背,随后松开她,伸出手来给她擦着掉下的泪道:“你放心吧,就算没了星儿,你依然还会是你的云贵妃。”
这句话看似随意,却是一个保障!
君无戏言,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她的地位便绝对可以保证!
阿泽雅又似哭又似笑一般的看着他,生过孩子之后,她与从前有了大大的不同,若说从前目光冷冽,身上时刻带了几分杀气,而现在的她则已完全蜕化成小女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人心。
凤羽看了她片刻,忽然就低下头来吻住了她的唇瓣。
阿泽雅轻yin…咛了一声,眼泪却又掉了下来,凤羽一边亲吻着她的唇,一边低低道:“不要哭了……哭得朕心都碎了。”
阿泽雅一凝,随后抬起水汪汪的眸光来看向他。
凤羽被她的眸光看得越发心动,手指已经直接挑开她刚刚才穿了一件的里衣,轻而易举覆了上去。(嗯,这里今晚出裙板,记得带全本订阅戳。)
*
若雪子时才回府,不过并未带来什么消息,直到第三日早上,宫中忽然哀声一片——刚刚才满百日宴的小皇子尸体被人从湖心池里发现了,尸体已经高度腐烂,看不清本来样子,不过根据身上的衣着还有一同打捞起来的形同乳娘的高度腐烂的尸体,几乎确定无疑。
阿泽雅整整哭了一天一夜,眼睛都快哭瞎了。皇上怜悯她,赏赐了好些东西给她,可她兀自从痛苦中没有缓过气来,皇上着急,这个时候阿泽雅提出想去看看自己妹妹的想法,皇上没有犹疑,当即便准了。
而阿泽雅出宫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人给向晚送了信,说是要看看妹妹,让向晚带她去。
这样的时候,凤澈不可能放向晚一个人去,因此他特意一大早便与向晚一处,去宫门口接阿泽雅。
她神色冷淡疏离,直面二人的行礼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上了一旁的马车。
向晚已经知道了星儿的事情,为阿泽雅几乎要操碎了心,这个时候她只想与阿泽雅多说说话,只是看阿泽雅明显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她又不敢靠近,只好与凤澈一起入了马车,静待去往阿穆珠的坟。
前头赶车的人是若雪和朝阳。
朝阳面上虽看不出什么异样,可是却仍旧让人感觉得到他的沉郁。
这个侍卫,从前就性情很闷,经过这一件事之后便越发的有些沉闷了,这样下去,着实不是个事儿!
然而最近这一连串的事情下来,向晚也顾及不了他,只是眼下去看的人是阿穆珠,她才对他的情绪更担心了几分。
凤澈仿佛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低道:“放心吧,这件事虽对朝阳打击不小,但他自控力向来不错,定能从这件事里走出来,只不过……还需要些时间。”
向晚想了想道:“想要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是开始一段新感情,要不然,我们再给朝阳计划计划?”
凤澈看了她一眼,轻叹一声,伸手抚摸上她的脸轻轻摩擦着道:“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别总是给自己计划那么多事,你是不是就觉得,但凡是你身边的人,他们一个个都得人生圆满了你才开心?可是你自己呢?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怀着孕,首要任务是把孩子生下来,母子平安,记住了吗?”
凤澈鲜少与她说这样的话,向晚想了想,好像自己真是按照他说的这些来做的!
前世她便没有太多亲情,到了这个世界,但凡遇到了真心相待的朋友,她便希望别人过得好,以至于潜意识中总是为这个忧虑那个担心,日子都过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她轻叹一声,缓缓靠进凤澈怀里道:“好吧,这件事情我就不去理会了。接下来的时间,我安安心心养胎!”
凤澈摸了摸她的头,心头这才宽裕了几分。
墓地在城郊,一行人坐了一个时辰的马车才道。
他们俩下车时,那一头便见了阿泽雅在宫人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她一个人往向晚凤澈这边走了过来,让底下的宫人都留在了马车旁:“在哪儿?”
向晚看了一眼她面上的神色,心下轻叹了口气,指了指前面道:“就在那里,我带你去。”
她与凤澈一起走在了前头,阿泽雅这边则有人送来了祭拜物品,只不过送到之后又很快退回了原地。
阿穆珠的墓碑,详细刻了生辰八字和一些生平信息,阿泽雅目光触及上头那三个熟悉的字,一直疏离淡漠的脸,顷刻间便变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她抚摸着墓碑上的刻字,眼泪滴滴往下掉:“阿穆珠……对不起……是姐姐没有照顾好你竟使得你先我而去……”
她伤心难过的伏在那里,向晚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靠近。
凤澈朝她摇了摇头,她这才只好站在一旁低低道:“阿泽雅……你节哀顺变。”
失去了妹妹又失去了孩子……任何一个女人都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吧?
“城南有一户姓王的卖豆腐的人家,烦劳三王爷出力,护送里头两个人离京,寻一处安稳之所将他们安顿下来,越快越好!”
这话忽然从她的嘴里而出,向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凤澈亦是抬眸看向她:“什么意思?”
…本章完结…
☆、第253章 宠冠六宫(二更,还有更)
阿泽雅却并未回头,而是压低声音看着面前的墓碑依旧是那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两位不要回头,虽然这些人是随我出来保护我,实则都是皇上的人。至于我托付王爷办的事情,还请王爷尽力,阿泽雅有生之年必报答王爷的大恩大德。”
这一下子,两人心中的疑虑更甚。
向晚只觉得有什么从脑海中划过,一时却没捕捉住。凤澈看了看她,向来清浅的眸色忽然就凝了几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要我护送的人是星儿和乳娘?”
向晚一惊,亦是同时看向阿泽雅。
阿泽雅面色依旧不变,倒是唇角勾起一丝极浅的弧度来:“王爷心思缜密,我早知瞒不过你……不过我也没打算隐瞒。京城注定是个是非之地,我的家人死了,阿穆珠也走了,我不想唯一的孩子也走相同的命运,哪怕是当一个抛弃他的娘亲,我也不愿他将命丢在那座暗无天日的囚笼之中!”
向晚总算是明白过来,想起那日传消息之人所说的阿泽雅知晓孩子离去伤痛欲绝的情形,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所以百日宴那天,星儿的突然不见是你安排的?”
“是。”阿泽雅很快回答,“皇后在宫内的势力已经滔天,我做什么事情都会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也只有百日宴这样一个大日子她才会放松警惕,而我也才有时机神不知鬼不觉安排这样一场戏。”
她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好似一副哭泣的模样,继续道:“皇后我注定斗不过她,不过没关系。意儿的‘死’谁都不会想到是我,而宫中唯一两个怀孕有子嗣的人也只有我和她。皇上对她早有防备之心,而如今我忽然丢了孩子,宫里唯一最有嫌疑的人便只有她,皇上必定也想到了这一层,日后必定对她深恶痛绝!而我势力本就单薄,皇上怜惜于我,日后必会白般补偿我,这也当作我还你们的恩德?替你们除去这个恼人的障碍?”
向晚却是心下一凝,忍不住上前一步握住阿泽雅的手道:“阿泽雅!洛惜晴没有那么容易对付,既然星儿你已经送了出来,那就尽力保全自己,不要与她相搏!”
阿泽雅却是淡淡疏离的从她掌心将手指抽了出来,看着二人道:“我自有分寸,两位不必忧心。你们放心吧,害死阿穆珠的凶手还没找到,我不会同皇后拼命的!”
向晚越发担忧的看着她,一旁的凤澈亦是拧了拧眉。
两个月的时间而已,阿泽雅却似变了一个人一般,向晚知晓,她到底还是没能从阿穆珠的事情里走出来,可是怕就怕她如此。她身上本来就背负了雪城云赫部落的家族之血,如今阿穆珠又死了,除开唯一的孩子之外,她已没了任何一个亲人。
更何况身处的是皇宫这样一个勾心斗角的地方,若是还保存着从前的真性情与率直义气,只怕再宫里根本活不下去。
而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心底必定还是怨怪他们的……就算没有恨,却也绝不会再亲近了!
向晚垂下眸光,到底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却是抬起头来道:“好,这件事情你既然交给了我们便说明你信得过我们,这一次,我们一定为你办到,护他们周全!”
阿泽雅目光掠过她在凤澈脸上停留了一圈儿,随即已经转身看向马车的方向,那一边宫人意会了她的用途,急忙便走了过来。
阿泽雅随即伸出帕子来按了按眼角,这才在宫人的搀扶下转身离去,什么也没说。
向晚心中一叹。一条人命何止那么容易,阿穆珠的死太过于意外,不只是她放不下这个心结,连她自己也放不下。
“什么都别想了,给她一些时间。”
凤澈伸出手来搂住了她,知晓她心底的忧虑,出言相安慰。
向晚看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那一头看着马车离开,他们俩这才回到了马车之内。
朝阳一直站在马车旁边神情肃穆。他的视线看的是墓碑的方向,却没有走过去,即便凤澈表露出让他可以去看看的意思,他也依旧没有过去。
“朝阳……”
凤澈欲再说什么,朝阳一低头,人已跃上马车:“王爷不必多说了,属下很好,就让阿穆珠在这里安安静静的,不受打扰。”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