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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瞬间又被重新遇见他的喜悦所代替,如此交替反复,总是时不时的抿唇窃笑。所谓春心萌动,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忽然一个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儿臣恭祝父皇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傅长清忍不住顺着声音看过去。
是他!
老皇帝眯眼笑着透着股慈爱:“嗯,太子有心了。”
太子!
傅长清有些闪神,魏连霍,可不正是当今太子的名讳!是她方才一门心思都在那个异域女子身上了,后来又被他就是十年前的大哥哥的事情弄得激动不已,这才忽略了他说他叫魏连霍!
傅长清扶了扶爹爹的椅背站稳身,嘴角突然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是谁并不重要,反正她是要嫁给他的。傅长清觉得自己的眼光真好,自己第一眼相中的人就是太子,是人中龙凤,自己很有眼光!
傅长清这样想着,嘴角的笑容更加上扬,等过了皇上寿宴,回去便要和爹爹商量如何求皇上赐婚。她想爹爹那么疼她,自然什么都答应她,她想爹爹那么有权,自然什么都能为她做到,她想她最后一定会嫁给魏连霍的,她想她找了他六年……她想她终于还是找到了他!
她满心的都想着他,才知道是他,就这样满心思的想着他,她觉得自己怕是着了他的魔障,他负手落寞地站在荷塘边的背影,他温和却没有温度地说有些事和喜欢无关,他在万千荷花畔朝她伸出手……
傅长清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她原本就是一个认真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也绝对不会强迫自己哪怕一点好脸色。如今她喜欢他,自然满心都想着他,她觉得这没什么错。
傅长清正思索分神的空档,突然听见一阵清亮的女声:“绯古娜拜见皇上,祝皇上福寿安康。”这个声音也有些熟悉。
傅长清抬眼看过去,嘴角不禁勾起,这不是方才那个异域姑娘?契丽族的公主。其实傅长清也不怎么讨厌她,她除了太自我,太傲慢,太不将人放在眼里之外,倒是个爽直的姑娘,不像盛安城里那些扭捏造作的大家小姐。
皇上大笑着要她起身,还笑着转过脸望着座下的契丽王道:“契丽的公主不仅美丽,而且豪爽,契丽王好福气。”
契丽王站起身,双手交叠在胸前,微微弯腰笑道:“皇上谬赞了,小女自小被臣给惯坏了,怕是闹了笑话,还请皇上莫要怪罪。”
“契丽王莫要妄自菲薄了,朕看公主很好。”
“既然皇上觉得绯古娜这般好,何不将我赏赐给太子殿下,让我能够陪伴在太子身畔。”绯古娜抬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骨碌碌地望着昊景皇帝,余光是不是地瞟向坐在皇帝左下首侧的魏连霍。
众人一时语塞,整个万寿阁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原本只是皇帝和契丽王的几句寒暄客套话,哪想这个契丽公主倒当真了,还说出这么豪爽的话!
傅长清皱眉,来和她抢男人?这点怕是就很不好了,之前对她的好印象全没了!
还是昊景皇帝朗声的笑声打断满场的寂静,朗声道:“契丽王,你这个公主倒是好魄力。”接着又转过脸望着一旁的魏连霍道:“朕倒是不知道太子这么有魅力。”
魏连霍立即起身,谦恭有礼道:“令父皇笑话了。”
昊景皇帝身旁坐着的一直面带微笑的敏仁皇后微微皱了皱眉头,血红的嘴唇微微抿起,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面带笑容,但是傅长清总是能在她眼神中看出阴邪的气息。当今的敏仁皇后并非当今太子魏连霍的生母,魏连霍是前皇后敏孝贤皇后嫡出,但是却在分娩时候难产而死,有大师占卜新皇子身带戾气不宜养在宫中,十五岁之前不能见到自己的亲人,否则会给自己和自己的亲人带来不详。于是昊景皇帝便将他送到了国寺中,十五岁的时候才接回了宫。敏孝贤皇后弥留之际唯一的希望便是昊景皇帝能善待他们的孩子。
当时昊景皇帝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只说了一句话:“朕给他太子之尊。”
这句话便是做了天大的承诺,新皇子刚落地便承了太子之位,大胤国自开国以来,魏连霍是第一位。
后来立了新后,便是如今的敏仁皇后,敏仁皇后亦有一子,是五皇子魏昌邑。
昊景皇帝似乎对魏连霍的谦逊温和很是欣赏,微笑着点头。其实收了这个契丽公主也没什么不好,一来可以巩固邦交,二来也可以为太子多争取点机会。如今朝堂上的局势,结党营私、外戚干政,所有人的动作他不是没有看见,只是他可以假装没有看见,只有朝堂和睦,这天下才能和睦。
昊景皇帝正待要说话,傅长清却站了出来:“听闻契丽剑很是闻名,不如公主同我舞一支,看看是契丽的剑快还是我中原大胤的剑快,也看看这契丽的剑配不配得上中原大大胤的剑!”
傅行止微微皱眉,但隐约间嘴角微微露出点笑意,他傅行止的女儿就该这般骄傲地将世间其他女子踩在脚下,只是有些场面的事还是要做的。
傅行止自坐席间起身,跪伏行礼:“回皇上,小女无状,还请皇上恕罪。”
昊景皇帝微微一愣,但随即笑道:“傅将军请起,依朕看来,令嫒和契丽公主一样,都是爽直的人,倒不如让她们试一试,朕也想看看这契丽剑和中原剑有何区别。”说罢便转过身望着身旁的李公公道,“备剑。”只是谁都没有发现他转过脸的时候那一瞬间的阴沉。
魏连霍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好像是已经知晓她的身份一般,想来在荷塘边时候他便已经猜测到她的身份,不然他不会回过头望着她邀她躲一躲了,他在故意接近她,却没想到她比他还要主动!
傅长清右手执剑,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排在剑刃上慢慢滑过,眼神滑过一丝狡黠,她可是跟着爹爹和哥哥们在校场真刀实枪地练过的。对付一个身娇肉贵的公主,根本都不愿意出手,只是奈何她在抢她心仪对象,这就不太好意思了。
傅长清出剑又快又狠,绯古娜只剩下格挡的份,但是渐渐连力道都不敌傅长清,只得一路节节败退,直至摔倒在地上,傅长清的剑也恰好指着她的喉咙。
傅长清微微抬了抬下巴,神情有些倨傲得意,好像是真的赶走一个情敌一般:“公主你输了。”她的言外之意很明显,绯古娜不单单只是输了剑,连带输了人,在她傅长清面前,她绯古娜可要不起魏连霍了。
傅长清收剑,准备向昊景皇帝行礼,并未感觉到身后的危险。
绯古娜哪里曾受过这样的欺侮,抓起地上的剑便要向傅长清刺过去,因为傅长清刚转过身,是以并未感受到她骤然的攻击。
却突然一阵风从耳边掠过,傅长清只感觉腰身一紧,似乎被别人抱起向后退行了几步,淡淡的龙涎香充斥在自己的鼻尖,这是魏连霍身上的味道,傅长清抿着笑意抬起头望着他此刻冷峻却俊美的轮廓,立即有一种幸福满足感,但是依然还没意识到是有人要行刺她!
耳边的风停止,魏连霍低头对上她灼灼的目光,眉头微皱:“你可好?”
傅长清抿出笑意,眼睛亮晶晶的都能攒出光,望着他,轻轻摇头。
“输了剑不丢人,输了气节可就不好了。”魏连霍微微皱眉,声音虽然不温不火,却也透着不容置喙的霸气。
傅长清像是完全忽视身旁的一切,只是紧紧盯着他,盯着他望着她的样子,盯着他和绯古娜说话时候冷峻的样子,她觉得无论哪个样子,都好,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傅长清抿着笑意,微微靠近魏连霍的耳边,轻声道:“被你这么抱着,我倒是还要感谢那个绯古娜突然向我发难了。”
魏连霍微微一愣,转过脸看她,正好对上她灼灼明亮的眼神,和嘴角怎么也掩饰不掉的笑意。
三人一同跪下,昊景皇帝的脸色明显有些不悦,,但却没有发作,只是道:“女子比剑,太子此行所为何故?”
听见昊景皇帝的质问,傅长清抢先一步答道:“回皇上,方才我比剑过程中崴了脚,差点没站稳,好在太子好身手地过来扶了我。”
此话听着像是在解围,众人正要顺着她的话往下走的时候,傅长清却没给大家机会。
她说:“可见太子还是钟情于小女子的,所以恳请皇上赐婚。”
作者有话要说: 先甜后虐,大家怎么看,这是橙子第一次写正剧,感觉好难
☆、第三章 倒追
“可见太子还是钟情于小女子的,所以恳请皇上赐婚。”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静默了,估摸着是应当是被傅长清这句话给惊呆了,但好在已经被绯古娜惊过一回,所以大家此次回神时长明显有所提高,昊景皇帝率先大笑出声:“哈哈哈,看来天上的红鸾星今日砸到了太子头上,还砸了两回,契丽公主和这傅家丫头都这样出挑,太子你可是难办喽。”
昊景皇帝完全一副看好戏的中庸姿态,把难题直接丢给了太子魏连霍,一来也是为了磨练考验太子,二来,也将一个即将上升到政治上的问题直接降级成一个儿女情长的小事,不得不说,昊景皇帝他打得一手好太极。
魏连霍朝着昊景皇帝揖了揖,道:“儿臣惶恐,承蒙公主和傅小姐错爱,自是喜不自胜,但这婚姻大事,自该问一问父母之命,今次父皇母后在上,傅将军、契丽王亦都在场,哪里就用得上我们这些小辈们做主?况且儿臣虽是生在了皇室,受父皇福荫庇佑,然却依然生来身带戾气,未见生母,远离亲人,且不得不长于民间,现虽已回宫,然儿臣每每深夜惊坐起,依然是心生凉意感伤。今次儿臣和公主小姐都是初见,就这样草率的定夺了终生大事,岂不是对二位小姐的不敬,且也辜负了二位小姐对儿臣这份情谊。”
傅长清勾着嘴角,微微偏过头看他。清冷颀长的身姿,拒绝人都说的这样好听。虽然眼下对他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两个都拒绝,但是她怎么能容许自己初战就失利呢?她可是找了他好久好久呢。在知道他就是大哥哥那一刻开始,她已经暗暗下定决心,自己的幸福要牢牢抓住,一定一定不主动对他放手。
傅长清不动声色地等契丽王开口,因这契丽族最是相信这些怪力乱神,即便这个绯古娜如何的任性胡闹,恐怕契丽王也是不答应的。
果然,绯古娜还想要说什么,却被站起来的契丽王打断,双手交叉行礼后,朗声道:“大胤陛下,小女被娇养惯了,任性胡闹,还请陛下见谅。”
昊景皇帝自然很乐意顺着台阶下,也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笑着道:“即便是我们皇家,儿女的事总是要看儿女的意愿的。”
绯古娜被心不甘情不愿地拉回契丽王座位旁边。瞪着跪在中间的傅长清,然后无限哀婉不舍地流连着傅长清旁边跪着的魏连霍,傅长清完全忽视。
她知道现在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勾了勾嘴角,板直了身子,严肃认真地回禀道:“回皇上,臣女别的优点没有,最大的优点就是……专门镇邪!”嘴角的笑意恰到好处的认真,“若真如太子殿下所言,那么臣女觉得倒是和殿下很是般配。”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傅长清笑的眼睛亮晶晶的,偏过头望着魏连霍道:“太子说是也不是?”
魏连霍薄唇抿的紧紧的,举止也未见分毫差池,只淡淡地撇过头也望着她,还是初见时候那样的温和知礼的模样。淡笑道:“傅小姐胆色过人,只是不知傅将军是否也是和傅小姐这样想。”
只见平日威严的傅将军此刻也变得甚是和蔼,笑呵呵地站起身,行礼回禀道:“老臣跟着陛下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虽然是个沙场点兵的粗人,但是为人父母的却也有和皇上相同的心思,儿女的事总是要看儿女的意愿的。”
大胤民风虽然开放,但是像这样女方连带女方父亲一起上门来讨亲的,也实属罕见啦!太罕见啦!昊景皇帝最后拗不过,便也就笑呵呵答应道:“以后傅家姑娘可以自由出入宫廷,日后还看各自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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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散后,马车上,傅长清挨着傅行止坐着,讨巧地抱着他的胳膊,笑的眼睛都变成了月牙状,将头放在傅行止的肩膀上,道:“谢谢爹爹。”
傅行止马上摆出严厉的模样:“简直是胡闹!你是我的女儿,你想要什么我不能给你?非要这样赶着追着倒贴他魏连霍?”
傅长清心里明白爹爹是心疼她,并不将他皇家看在眼里,也并没有将自己送进宫求富贵的心思,但是今日却还是出手帮了她,只是因为她想要。
傅长清觉得很开心,跟紧地粘着傅行止道:“那女儿就是喜欢那个魏连霍了,怎么办呢?爹爹不帮我,我就不能喝自己喜欢的人厮守了,我会一辈子不开心的。”傅长清一边委屈地说着,一边眼睛亮晶晶地瞥傅行止的颜色变化,随即勾了勾嘴角,完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哼。”傅行止打算顽抗到底,不能让她这么任性。
“好不好嘛,爹爹。”傅长清摇了摇傅行止的胳膊。
“哼。”傅行止继续顽抗。
傅长清望着爹爹稍微缓和的脸色,但是依然没有松口,只好使出杀手锏了。酝酿了一下情绪,松开傅行止的胳膊,慢慢低下头,半天终于挤出两滴眼泪。
傅行止看见女儿松开了自己,顽抗着偏过头看女儿,见她低着头,几乎是立即心软了,软声道:“你要什么都可以,但是皇宫能不进我们就不进行么?”
傅长清心中淡笑,缓缓抬起头,眼泪挂在眼脸下,抿唇可怜巴巴地望着傅行止。这下傅行止所有顽抗立即崩塌。忙捏住袖脚给她擦眼泪,也不顾及那是官服了,柔声劝道:“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
傅长清几乎立即破涕为笑。
傅行止心知又是上当,但是也没办法。就是看不得她受一点委屈。清了清嗓子,冷了点声音道:“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傅长清立即兴奋地坐直身体笑道:“爹爹,南方最近不是涝了么?爹爹不如上个折子让他去赈灾,一来可以提高他在朝廷的威信,而来也可以修得民心,三来……”顿了顿,得意道,“三来也可以给我们制造更多的相处机会。”
“不行。”傅行止几乎是立即拒绝,“南方灾情严重,到处都是难民,有难民自然也有盗匪,极为不安全。”
傅长清立即不愿意了,瘪着嘴道:“爹爹刚才说要帮我的。”
“哼。”傅行止又继续顽抗了。
但是好像也并不能顽抗三个回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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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景皇帝颁布旨意,大意便是太子魏连霍体贴民心,前往南方赈灾。
傅长清也收拾了行礼,带足了盘缠,也出发喽。
魏连霍不想引人注目,便一切从简。随行的队伍也分散了隐在身后,自己独身骑马上路,大概是想先看下灾情,再亮出身份决定如何去做。
天时地利,只待人和。
所以在宽阔的道路上,傅长清完全没有看见飞奔而来的骏马,以及骏马上的人。很巧妙地被马给惊吓地晕倒了。
秉承着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碰个瓷的优良传统,傅长清继续晕着,直到马上的人走到他身边,清冷的声音悠悠响起:“傅小姐?”
魏连霍将傅长清扶起来靠在怀里,淡淡问道:“傅小姐可有哪里伤到?”
傅长清缓缓睁开眼睛,慢慢看清来人,佯装出惊吓慌忙要行礼,却被魏连霍制止了,又问了一边:“傅小姐可有哪里不舒服?”
傅长清为难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