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会吧,婆婆看着挺和善的。小姐,你多虑了!”
“那里就不该有宅子的……”
齐福记得刚刚找村民救人时,有村民曾说过,小屋大火之时,因扑救不及时,蔓延到近处的树林,一大片林子都烧没了,可有时走近,还会听到鸟兽啼叫,好不吉利。那地方不要说住人,平日里是无人敢靠近的。三个月后,又怎会有人在此处盖一座孤宅,让老人家独居于此?
两人不再多说,向村子的方向赶去。
这段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莺语半路就跑不动,双手插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突感肩膀一沉,以为是她家小姐逗她玩呢,“小姐,你别逗我了……啊!”一 回头,就看到那老婆婆正一脸阴森的瞪着她!
听到尖叫声,跑在前面的齐福转身瞧去,就见之前荒林宅子中的老婆婆不知何时跟来了,她一只手搭在莺语身上,双眼寒光闪现。
“想跑,晚了!”老人干笑一声,一掌砍在莺语的颈后。
“莺语!”见莺语倒地,齐福下意识的就要往 回跑,这时那老婆婆脚下虚一点地,飞身向她的方向而来!
“你不要过来!”齐福本能的向前逃去,可哪里敌得过绝妙的轻功?以为无路可逃,却发现那婆子并没有追上来,不远处传来兵器相交的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
齐福定睛看去,只见浓重的夜色之中,有一身穿夜行衣的男子正与婆婆交手,牵制住敌人的精力。那人似乎也看到齐福狐疑的眼光,忙朝她道:“阿福姑娘,快走!”
这不是雾黎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那六郎……”想到六郎也来了,阿福的心毫无来由地一颤。
“主上未到,是我先行一步。”见她还想再问,雾黎赶忙制止,“阿福姑娘先走,我们稍后再聊。”
“哦哦,你小心啊!”
安全要紧,齐福决定先走再说,便向着村子的方向跑去。可谁知刚一转身,一个头上绑有冲天辫的壮汉拦路在前。
挡路的正是“虎狼双煞”中的弟弟李天虎!
“小妞,我们又面了!”李天虎笑得狰狞。
齐福颤抖着高声呼救:“雾黎!”
怎奈雾黎分身乏术,根本顾忌不到她这里。
“别叫了,他来了也救不了你!”李天虎威胁的眼光让齐福想立刻逃走,打算放手最后一搏,冲过去,没成想李天虎如铁般的手臂先一步环上了她的小腰,狡猾地笑道,“跟我走吧!”
齐福被李天虎扛着到村中的一处破庙之中,停下脚步。
这一路,齐福也在心中想琢磨了一下,李天虎是相爷的手下,抓她无非是要上交皇宫,以此邀功,应该并性命之忧。可没想到,他半路停在了庙中,这是要做何打算?
借着从残破的窗棂透进庙中的惨白的月光,齐福的双脚一落地,便向佛像处跑去,竭力与李天虎保持距离。
要怎么办?
不能慌,要拖延时间,等雾黎寻来!
确定了方案,齐福尽量平静情绪,不去激怒李天虎:“是公孙丞相让你来抓我的?”
李天虎盯着齐福的双眼中满是淫、亵之意,他不答反问:“听说,你如今是郡主了?还是皇后娘娘的妹子?哼,有意思!”
没想到,李天虎不按常理出牌,自行问起了她的身份,那是不是可以用身份来压一压他呢?
“没错,我可是当今皇后唯一的妹妹,就是相爷也要对我礼让三分,你也要对我客气才好,不然……不然你麻烦大了,小心吃不了兜着走!”这一段恐吓,齐福自认为足以震慑了对方。
可李天虎丝毫不怕的样子,还向她步步逼近:“皇上要为你选婿,你不依,才逃出宫来,今日你不如从了我,我便不把你带 回宫去……”
“你休想!”
原来他打得是这副算盘!
齐福拒绝的话一出口,只见李天虎额上的青筋直跳,似是被她激到,心中大叫不好,可想逃已是不及,被他一把控住了肩头,稍一用力便将阿福腾空举了起来。
本来还想挣扎的齐福突然瞥见李天虎抓住她肩头衣服的手腕上有一印记。像及了牙印,却又与一般常人的牙印略有区别。
细细想来,阿福心头一惊,难不成他就是……
人与动物的牙齿本不同,落下的牙印更是不同,比如狗的牙齿有门齿、犬齿和臼齿。门齿是用来切断食物的,被咬到会出现横着的一排印记;犬齿是刺穿食物的,所以那是一口一个深洞,李天狼手腕上的这个分明不是人为的。
阿福大着胆子,歪头照着李天狼的手腕就是一口!
没想到会被咬,而且下嘴及重,李天虎痛及之下便送了手,齐福就此落地,却是头冲下的,摔了个实在……
顾不上身体的疼痛,齐福上前快爬了两步,猛得掀开李天狼的裤子,脚腕上同有一个与手腕上一模一样的印记!
“是你!是你杀了红烧肉!”阿福在李天狼措手不及之时,捡起地上不是谁留下的砍刀,刀尖对着他,眼泪“哗啦、哗啦”地涌出眼眶。
原来那天潜进郡马府,要杀她之人正是李天狼,而红烧肉就是死在他的手里!
想到那一团雪白慢慢在她怀里失去了温度,从未有过的愤怒聚集在齐福的心中,她第一次这么想杀掉这个人,为红烧肉报仇。
“你不敢的,你杀过人吗?”李天狼面对小姑娘双手持刀,那颤颤巍巍的样子不以为然,“把刀放下,过会儿,我便温柔的待你!”
他……他真的要……
了解李天虎的目的,齐福更是不敢动摇,可握刀的手却颤抖得愈加厉害。
“你别过来,我会杀了你的!”
“你来呀,你现在杀不了我,我就让你尝尝□□的滋味,哈哈哈哈~”确定齐福不敢动手,李天狼更是有恃无恐,步步向齐福的方向逼近。
齐福吓得闭紧眼睛,就怕手上的刀会不慎脱手,为难之时,只感身后有股气流相助,身子飞一般上前冲去,那砍刀一下子没入了李天虎的肩头。
“你……你……你竟然敢……”李天虎打死也猜不到,齐福这个小丫头会真的对他动手,而这一刀有直穿后背的力度。
“我……我……我有什么不敢的,这就算替红烧肉报仇了!”齐福还在为自己壮胆子,手上一使劲儿,将砍刀拔了出来,还没站稳,就被窗外的气流再一次打倒,刀刃再次戳中了李天狼的身上,而这一次是正中心口的位置。
“你竟敢……”就听脚边长叫一声,李天狼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啊!你……死了!我杀人了!”齐福没有想到会真的杀死人,吓得向后退去,就听耳边传来雾黎的冷如冰霜的声音。
“为有不敢,这一刀是为了华雪偿命的!”雾黎对齐福恭敬一拜,“多谢谢阿福姑娘。”
原来华雪也是死在李天狼的手上。
以这无耻之辈的行径,落在他的手里,那华雪岂不是……齐福将视线慢慢移上雾黎明的脸上,那张异常平静的脸庞下隐藏着怎样的苦楚啊?
再看向地上一动不动的李天虎。
真是应那句:善恶终有报!
“小姐!”随着声音而来的,是莺语急切的脚步声。
“莺语!你没事吧?”或许是经历过杀人事件,齐福瘫软在莺语身上,还没等哭诉,就见那婆婆身形一闪,进入破庙,“啊!婆婆……”
真是阴魂不散呐,今日坏人打不完了吗?
“齐福姑娘莫慌!”那婆婆如今却是一副男子嗓音,好生惊到阿福。
“你是……”
只见婆婆将脸上的□□取下,在褶皱的面皮下竟是一副白净书生的脸,他对齐福抱拳道:“在下小五福,妙笑书生柳中原。”
“你是男子,怎么会成了老婆婆?”
在齐福迷糊之际,又有两个身影走进破庙,来人正是在这前困在地窖之中的高震与云沧海!
“那婆婆是我四弟易容的!”云沧海嫌弃地对柳中原道,“扮什么不好,偏扮个婆子?”
柳中原尴尬一笑:“大哥莫笑我,不扮个差距大的,怎显得出我技艺高强?”
傻大个高震坑起自家兄弟那是一点都不含糊:“哼,强到哪里,还不是被阿福姑娘识破了伎俩?”
柳中原有着读书人的谦逊,也不辩解:“这到是,齐福姑娘好眼光啊!”
原来,柳中原也是奉公孙丞相之命前来,抓捕齐福的,但却并不是要将她押 回宫中,而是以她为诱饵,诱的是谁,柳中原称不知。
难不成又是为了针对六郎?
还是,更可怕的阴谋?
☆、第45章 敢伤她一分;我屠君满门
好在,柳中原与雾黎交手时,被在村中休养的“地窖兄弟”拦了下来,及时道出“齐福救他们脱困”的经过,又给了兄弟看病钱的善举,才知错打了恩人。这几位忙随雾黎一路寻着踪迹,赶来破庙救人。
“这一切都要多谢齐福姑娘了!”对于他们的暴行不予追究,反而出手相救,云沧海十分感激。
“原也是我们的失误,不要再谢了。”齐福出手相助不过是能力所及,没想到能帮到自己,真是因果循环。
“齐福姑娘以德报怨,救我弟兄于危难,”柳中原对着齐福一拜,“我们小五仙在此立誓,绝不再对与齐福姑娘有关之人不利。小五仙愿为姑娘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这般重的誓言,差点吓到齐福。再有呢,不得不感叹,明明是七尺男儿,易容成老太太,竟让人分辨不出,这便是妙笔书生柳中原的神奇之处了。
告别了小五仙,齐福等人决定就在这破庙中过夜。
“雾黎,”啃着鲜嫩的叫花鸡,齐福不忘八卦一下,“我和莺语出来一天一夜了,又是坐马车而行的,你是怎么追上来的?”也是一夜未睡,还是长了翅膀,会飞啊?
“不只是我,得知道郡主不在宫中后,各路人马早已动身追来。”雾黎拨了拨火堆中的柴火。
火星溅起,“噼啪”作响,初春的夜晚仍然寒冷。
齐福微微侧头,看向倒地不起的李天狼,还是心有余悸的,她明白,雾黎的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虽然被发现了,但阿福不想 回宫,只得求雾黎保密:“雾黎,我能不能先不 回宫?我想去一趟良城,去看看我爹。”爹爹患病多日,实在让人放心不下。阿福这次出宫,一路向南而去,就是为了 回到良城, 回到齐家。
没想到,雾黎一口答应了:“那就由我护送阿福姑娘 回良城吧。”
“我真的可以 回去?”
“当然。”
当然可以,这和主上的设想一模一样,此时她要是闹着 回宫,问题才大了呢!
天明后,齐福等人开始赶路。
买了辆马车,从官道行了足有多半日的路程,终于到达良城。
一入城,热闹的人气立刻扑面而来。齐福坐在马车之中,却是一路无心欣赏风景,想要赶紧 回到齐府,希望爹爹的身子已无大碍。
齐府的气派是良城数一数二的,良城首富的姿态表得比县太爷的府衙还像地标。
马车一停下,莺语立即下车叫门,很快就有人出来应了。而开门的人没有恭恭敬敬迎接自家小姐的意思,而是一脸的苦相,堵在门口,“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齐福与莺语对视一眼,均感分外奇怪。
“难不成,是爹爹……”出了什么事?
阿福的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就见那小厮突然咧了咧嘴,然后费劲的站起身,嘟囔道:“摔死我了!”
齐福:“……”
众人:“……”
一个老者突然从院门中冲了出来,口中连连哭喊:“小姐……小姐啊……”老者花甲年纪,白发苍苍,出门便一头扑倒在齐福的脚下,“苍天有眼啊,小姐 回来了,小姐 回来了!”一时老泪纵横。
“齐伯?”阿福慢慢将老管家扶起,亲切道,“让你们担心了,是阿福的错。听说爹爹患病,可有好些?”
老管家早已泣不成声,连忙告罪:“是我照顾不周!还好如今,老爷的身子已无大碍。”
齐福等人赶路疲乏,老管家不敢多做耽搁,忙将人请进宅子中。
辗转 回到家里,齐福和莺语都兴奋不已,可得知,立春后庄子上的事多,老爷正在庄子上处理事物,不在家中,阿福怕他劳累,多少有些担忧。今儿个晚了,齐福打算明日一早出城,去庄上看望爹爹。
各自梳洗,休息,一转眼夜幕降临。
厢房外,月朗星疏,雾黎将带信的白鸽放飞,欲 回屋休息。突感一阵风起,雾黎转过身来,四下环顾,并未发现有何异常。
翌日,六郎也赶到了良城。
起初,齐府的老管家还把着门,不让他进。
谁人不知,拐小姐离家,老爷重病,整个齐家被良城百姓奚落,这罪魁祸首就是他萧六郎,萧夫子?很快就有人围上来看好戏,老管家齐伯更是怕六郎再拐走小姐,那是说什么也不让他进门。就在此时,莺语小跑而出,一开口就惊住了众人:“齐伯,小姐不见了!”
莺语欲哭的小脸让六郎心头一阵焦急,却只能先稳住她:“莺语,慢慢说。”
“是夫子大人!怎么办,我家小姐不见了!”莺语啜泣着,“昨晚还好好的,早上叫小姐起床,就发现人不见了。”
六郎与她确认:“你一夜都未离开过阿福身边?”
莺语点点头:“是,我怕小姐夜里口渴,昨晚就宿在了外房中,一早起来,小姐人就没了……”
六郎想了想,又问:“人可是还在府中,你细细找过了?”
在正经事上,莺语还是秉承了为主家办事应有的良好素质:“怕有遗漏,我召集了府上的下人,丫头、婆子、家丁,连厨子我都问过了,都说没见过小姐,小姐一定不在府中了!”一字一句,皆说得条理清晰。
“这事神奇了!”老管家办事稳重,此时也顾不上责怪六郎,对身后问道,“昨夜守门的谁?”
看门的家丁从门后走出,那是一脸的茫然:“昨夜是我的班,我敢保证,小姐没从正门出去过。至于后门嘛,虽是上了锁的……不过,小姐从后门出去过。”
这件事,六郎知道,那日还让他堵个正着呢!
莺语却是矢口否认:“自从小姐走后门,撞见来做法事的婆子,老爷便将钥匙收了去,未再走过后门了。”
这下,老管家急了:“一个大活人,还能被风吹出府去不成?”
“或许,阿福姑娘真是被那阵风给吹走的?”雾黎想起了昨夜的那阵阴风,月朗星疏,天象平稳,那风刮得莫名其妙。
“昨夜有风?”六郎向前踱了两步,似是想到了什么,古时有人轻功了得,来无影,去无踪,一阵风大便可死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卷走活人。再听众人所言,六郎基本明白了:“若是没有猜错,阿福这是又被人掳去了。”
年近七旬的老管家差点吓瘫过去:“小姐……”
“来人,先扶齐伯进去休息。”六郎一把扶住老者,“大家少安毋躁,出手之人必有后招,我自有法子救阿福脱险。”
雾黎:“主上,那现在怎么办?”
六郎只 回了一个字:“等。”
不出所料,当天晚上,有人飞刀传书:让六郎明日,一人到良城江边赴约。
“这是让我单刀赴会。”
“卯时就去?天都没亮啊……”老管家不放心,别看骂六郎时毫不嘴软,但终究是拿他当自己人看,“萧夫子啊,还是报官吧,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若不按字条上说的做,我怕阿福会有不测。”六郎安抚道,“齐伯,你无需担忧,我会一切小心的,定将阿福完好无损的带 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