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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帛难书-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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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今年上元,明明没有来过临安街啊?为什么还是很熟悉呢?
  “小心。”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很轻,却好似能听出他的关切,接着他将我拉开,躲开了后面的人群。
  而我感到他的手臂环住我,很紧,紧到能感受到他肌肉的收紧,和耳边的呼吸。
  “多谢。”我没挣开他,也没靠近他。
  他目光悠长,看着我,而后回过神来,收起手臂,转开目光,低声道:“失礼。”
  我看着他,心中有些悸动,又有些心酸,耸肩道:“没什么。逛一逛就回去吧。”
  他点点头,走在前面。我跟着他一步一步走着,心中老是平静不下来。
  他忽的回过头问道:“你活着,究竟是为什么?”
  “为了死啊。”
  我被他忽然的转身吓到,差点撞到他的身上,现在我们的脸,靠的很近,很近。
  “为了,死?”
  他好像很震惊的样子,直直看着我的眼睛。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转开眼神,愣了愣。
  是啊,我本来就是鬼,为了寻找魂魄而来,自然,是为了死而活着。
  “我们,不都是这样吗?在没死之前,都要活着。”我看着他的眼睛,温柔道:“所以没死之前,都要好好活着。”
  他眼中一片动容,不经意间,缓缓靠近。我没有躲开,看着他的脸,一点一点向我靠近,看着他的呼吸,就在我的鼻尖萦绕。
  就在唇齿相触之前的一瞬间,一阵响声传来,他回过了神,忙退后一步。
  烟花绽放的光照在他脸上,交杂着他的惊讶、抱歉和迷茫。
  “我……”他转过脸去看着地上,似乎要解释些什么。
  “没关系,看烟花吧。”我摇了摇头。
  心动了。我心动了。
  控制不住,但是却不合时宜。
  之后我没再主动约他出游,听说他除了处理公务必须出门之外,其余时间便是闭门不出。我知道,他或许也与我有一样的心情,但是他,很纠结。
  纠结于之前的婚约?纠结于我的名声?还是,
  纠结于他心中的那件事呢?
  他心中一定有一件事,否则,他不会表现出那样反常的激进、冒失与莽撞。
  究竟是什么呢?
  难为我一个诈了尸的公主,竟然想让别人过得好,也算是心系苍生了吧?
  还住在宫中,梁国的大使曾想拜见我,被我拒绝了,之后便没了动作,离开了大通。那一日正想搬回宫外的府中,让妙妙先去押车将一些宝物运了回去,而我,想走着回去来着。
  因为当时,正赶上下朝,说不定还会遇到他。
  故意走了朝阳门,也就是出入宫门必经的正门。我故意在那镇兽石麒麟旁边站着,看着下朝的臣子陆续走出宫门,搜寻着熟悉的身影。
  忽的,一位着朱红色官服的颀长身影走了出来,我刚想迎上去,却见他被另外两位紫色官服的臣子拦住,我在旁边看着,竟是顾丞相与户部尚书李尚书。
  我借着麒麟兽隐藏行迹,听着他们的谈话。
  “谢侍郎正是春风得意,刚受到皇上赏赐的梁国名驹,可喜可贺啊。”这是顾相的声音,但总感觉来者不善。
  “哪里,哪里。”谢尽咏敷衍地推辞。
  “不过老身劝谢侍郎不要太过张扬,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木秀于林,风……”
  “谢侍郎,这是皇上赐您的马,小的给您送到府上去?”此时一位宫人牵着一匹马走了过来,插话道。
  “不必了。”我走出去,对那宫人吩咐,又看着谢尽咏波澜不惊的脸道:“不是说要好了陪我骑马吗?”
  我没看那两个老臣的脸色,翻身上马。这是匹毛色柔亮的枣红色宝马,难得的温顺,我就那样翻身上去,它竟一点反抗都没有。
  “来,上马。”我向谢尽咏伸了伸手,他仍旧负手立着,冷眼看着我。
  “原来是君和公主。”两位老臣对我躬身行礼,而后起身。
  那顾相皮笑肉不笑,又道:“怪道谢侍郎敢在朝上与我等过不去,原来是与公主殿下有旧啊。”
  “何止是有旧,只怕,是入幕之宾吧。”李尚书在旁边阴恻恻道。
  “哦?”我收回向谢尽咏伸出的手,拢了拢头发,接过宫人手中的马鞭,漫不经心道:“你儿子还是我的入幕之宾呢,只是没将我伺候妥当,所以,交情不深罢了。至于谢侍郎,若是真成了我的入幕之宾,我还用得着天天追着他跑吗?”
  此时下朝,人来人往,我声音不大不小,估计也有不少人听见。李尚书气得满面胀红,顾相在旁边扯着他的衣袖,拦着他。
  我对谢尽咏笑道:“谢侍郎,你若不上马,这御赐的宝马就要被我骑走了,到时候,你怎么跟父皇交代啊?”
  他蓦地一笑,摇了摇头,翻身上马坐在我身后,夹紧马肚子,这宝马便扬长而去。我仍旧唯恐天下不乱,大呼道:“快带儿子去看看名医吧!”
  只听身后一声轻笑,我心中也开心得很。
  本来出了宫门,他就松了缰绳,想让马停下来。结果我却接过缰绳道:“尽咏,我这就给你个鲜衣怒马,恣意风流的人生。”
  没等他反应过来,我轻轻用马鞭抽了这马一下,这马吃痛狂奔,谢尽咏也忙扶住我的腰稳住身子。
  “刚好你今儿穿了一身红,我也穿了一身红。”我笑着。
  “别胡闹,这街上百姓太多,小心撞到人。”他在我身后低声训斥。
  “没事,这是御道,走的都是官,百姓很少在这的。”我侧头和他说着:“等出了御道,我就停下。”
  他似是没听清,稍向前探了探头,马上颠簸,我的唇碰巧擦过他的脸侧。我心中一惊,连忙躲了躲,他也是一愣,耳朵连着脖子都红了起来。我看着他的样子,“噗嗤”一笑,他更不好意思了,连忙掐紧我的腰,迫着我坐正,不让我看他。我仍旧笑着,道:“状元郎,你这么容易害羞啊。”
  “你的脸也红了,别以为我看不见。”他冷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抬手摸了摸脸,好像是挺热的。
  “嗯……状元郎。”我轻声说着。
  “嗯?”他低声回应着。
  “打马过长街的感觉如何?”我轻笑着,看着周围楼阁飞速后移,春风扑面而来,正是大好时光。
  “吁……”他拉紧缰绳,马蹄缓缓停下,他翻身下马,仰面对我道:“已经出了御道,该停下了。”
  我看着他云淡风轻的面容,觉得自己这样幼稚,这样无趣。我也下了马将缰绳交给他:“是匹好马,你可要好好养着。”
  他不看我,故意去抚着柔软的马鬃,我转身离开,走回公主府去了。
  或许是你说过的,也可能是你没说过的,反正,我替你办到就是了。

☆、第七十七章 乐极生悲

  六月中,天气转暖,破天荒这一日妙妙跑来禀报,那时我正翘着脚吃点心,她一声:“公主。”差点没让我噎着。
  “怎么啦?什么事这么慌张?”我喝了口茶水顺一顺。
  “谢……谢大人来了。”她急得脸都有些红了。
  “他来了?”我马上站了起来:“不会是走错了吧?”
  “没,”她又说着:“等了有一会了。”
  “那快走快走。”说罢我拔腿就走,顺道挽着妙妙。妙妙还没缓过起来,又被我拉着飞奔起来。
  走到厅外,我连忙问着身边的妙妙:“我这头发好看吗?衣服脏了吗?今天没化妆我……”
  妙妙大喘着气,还抬头对我不停点头,我也对她点头一笑,进了厅中。
  他正站在一幅山水图旁边自己观赏着,我从后面咳了咳,他才转过头来。
  “好久不见,怎么想起来找我了?”我笑着看看他,又举臂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坐下说吧。”
  他却走近我,很近很近,在我耳边低声说着:“有件事,想拜托你。”
  我倒有点惊讶,微微躲开了些,问道:“什么事能让素日孤傲的谢侍郎这么求我?”
  他又凑近,道:“莫开玩笑了,我这是件正经事。”
  我才正经了起来,也低声道:“什么?”
  “带我去……寒松馆。”他呼吸的气息喷在我耳侧,痒痒的,我退开一步摸了摸耳朵。
  “寒松馆……什么地方?还要我带你去?”我纳闷看着他,他一脸不可说,纠结着。
  “别取笑我了,你能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他低声道。
  “我知道?”我很是纳闷,余光瞥见妙妙趴在门口,对我说着口型。
  我看着她的口型,低声跟着说着:“难……关?”
  “什么难关?”我喃喃着,又回头看了眼谢尽咏,他一脸的尴尬,我才明白了是什么地方。
  “男馆?你去那干嘛?”我不小心说出了声,谢尽咏眉头紧皱,就差扑上来堵住我的嘴了。我连忙放低声音,说道:“你不会,好男风吧?”
  “瞎说什么呢!”他拉着我的手往门外走去:“我府上马车已在外面等着了,快走吧。”
  我被他拖着,边走边道:“你这么急啊?”
  他索性回身捂上了我的嘴把我塞进马车里,妙妙本来跟了出来,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色,她才点点头退了回去。
  在马车上他倒是尽量降低存在感,我却好奇贴了上去。
  “状元郎,跟姐姐说说,为什么要去男馆啊?”
  他无奈看了我一眼,拿一把折扇支着将我推开:“你也就这方面,能当上我叫一声姐姐。”
  “愧不敢当。”我拱手一让:“那,状元郎,本宫想知道你为什么想去男馆,你要回答,必须回答,否则我就不去了。”
  “去不去,不由你。”他指了指马车,大概是说进了他这个地儿,再就出不去了。
  我抱臂看着他,想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脸的怕不要脸的,便大叫道:“救命啊,状元爷……”
  他一下子慌了起来,拿手堵住我的嘴道:“好好好,说说说。”
  我转转眼睛一笑,他松开了我。
  “家父生前为江南道巡按,却在一次进京述职之时,莫名去世。虽然消息几经隐瞒,只说家父失足落水逝世,但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几经探查才得知他是死在了寒松馆。”
  他眉头紧皱,眼光悲痛。
  我也严肃了起来,低声道:“虽说我这话不妥当,但是若令尊当真在寒松馆去世,父皇恐辱没琅琊谢氏清名,所以隐瞒真正死因也并非坏事。”
  “不可能,抛开家父平日品性不说,只说他去世之时是与户部尚书李继丰在一处,我便觉得有疑。因我父亲明明……”
  他说到这欲言又止,情绪激动,我叹了口气按上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安抚道:“好了,我不问了。”
  他这才似松了口气,却也没拂开我的手。
  “你们前朝的事情,我不想管。”我笑着道:“不过你去男馆,我可是要管一管。你等会进去要听我的,别老摆一副冷脸,你看哪个去找乐子的爷是这样的?”
  他瞥了我一眼,勾勾嘴角笑了笑。我这才放下心来,盘算着等会要怎样发挥。
  毕竟,我也算是个初出茅庐的。
  寒松馆不在城南那些花街柳巷,倒是在一个寻常的街道上,街边翠柳如荫,绿竹猗猗。
  到了门口,谢尽咏叫人把马车停得远了些,我知道他好面子,便在心中笑了笑。他正要往里面走,我赶忙拉住他,与他十指相扣。他看低头看了看手上,又看了看我,手松了松。
  “若不是你那么急,我好歹还能穿身男装。你看哪个大姑娘来男馆的?你就给我牵着手,扮做夫妻。”我声音小,却难得的凶悍。
  “公主不比别的大姑娘,说不定来过呢?”他低声瞥了我一眼,却没松开手。
  进了门,一位清秀的小男孩问道:“公子夫人是来找人的吗?”
  “找……”谢尽咏显得很生疏,我心中倒是放心下来。
  “是,”我立刻明白了这其中的门路:“但还不算熟悉,麻烦给一间雅室。”
  “是。”那小男孩去柜台后取了牌子,带我们上了二楼。
  这地方隔音真是不错,甫一上二楼才看的出来这是个烟花之地,长得漂亮的,定是男倌,至于那些大腹便便,油光满面的,应该就是恩客了。我感到他的手紧了紧,再看他的脸,眉头紧锁,牙关紧咬,低下头去。
  恐怕任谁知道父亲是死在这样的地方,心中都会不舒服吧。
  我用指尖抚了抚他的手背,随着那小童拉着他进了一间雅室。
  “夫人既然与公子是初次来访,那不如跟小的说一说想找什么样的人?”这小童虽然年岁小了些,但难得的乖巧懂事,不多言不多语,低眉顺目的,一看就是立过规矩的。
  “我想找那种,年纪稍微长一些的,大概在……二十五岁上下,”我站起身来,对那小童低声道:“就是那种乖巧一些,平时不多嘴的,五六年前达官贵人喜欢的那种。”
  那小童受了惊,连忙抬起头来,我悄悄向他塞了个金元宝,低声嘱咐道:“放心,既然能点这种人,便消受得起。”
  那小童想了想,点头退下了。
  他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着窗外绿茵茵的景致,沉默安静。我想起他刚刚的眼神,便想安慰安慰他。
  “你也无须在意,有时候不过逢场作戏,上面有令,下属哪敢不陪?一看你就是没来过,等再过些日子你便知道了。”
  “你无需安慰我,看样子,你也没来过。”他转过头来,眸子中一派平静。
  “那是,都是别人送上门,哪有我出来花钱的道理。”我挑眉掐腰,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是因为我不上你的门,所以你老是追着我?”他目光深邃,像要把我吸进去一般。
  “是因为……”我看着他,忽然觉得这样专注的眼神,还是很熟悉,一直很熟悉:“因为上辈子见过吧。”
  他听了这话,嗤笑一声又转过脸去看向窗外:“公主撩拨男子的招数果然层出不穷。”
  “不信也罢。”我坐在屋中的圆凳上,不搭理他。
  不过多时,小童带来七个男子。一字排开站过去,玉树临风,养眼的很。
  谢尽咏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身侧。我却从这几位男子之前绕了一遍,缓缓说道:“我丈夫书香传家,在琅琊一带大有名声,所以,这一般的庸脂俗粉,他是看不上的。”
  说罢,我又看了一遍他们的神色。谢尽咏在我身后轻声咳了咳,我回头一看,他对我使了个眼色,直直看向最里侧那个纤弱的,穿着红色衣衫的男子。
  我会意,走近那红衣男子又道:“所以,我和夫君喜欢光明磊落的人,对心中有鬼的人,容不得一粒沙子。”
  我看那人手指交握,紧张得很,余光瞥了眼旁边的那位着黄色衣衫的那个男子,而那黄衣男子,也使了个眼色给他。我与谢尽咏交换了眼神,他点了点头,低声道:“那位黄色衣衫与红色衣衫的公子留下吧。”
  我给剩下的人一人一些赏钱,他们便退下了。小童要为我们关窗,我制止道:“不必了,你出去吧。”
  “那沐浴……”
  “不必了。”我给了他一锭银子,对他摆摆手。
  他点了点头,走时不忘关门。
  谢尽咏先是坐下,倒了杯茶自行饮着,也不管那两位小倌。我静静看着那两位沉默也略显怯懦的男子,心中还有一丝庆幸。五年时间,或许早就转行离开,还能有这样两位,已经是万幸了。
  “我先出去转转,你完事叫我。”我对谢尽咏说着,他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我出了门,却不知该去哪里转转,便想下楼坐着,图个清静。正往楼下走,见一位公子左拥右抱两位女子正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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