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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夜看看她,抿嘴:“明日你还有一场比试。”
“呃,是。”
“不怕。”
她抬头:“我不怕。”真的不怕。
他微笑。
天上繁星点点,然而此刻,王晓晓面前也多了两颗明亮的星星。
星光那么美丽,那么柔和,可照在人身上却烫得要命。王晓晓吞吞口水,心中慌乱,忙挣脱他的怀抱:“好象不早了啊……我回房间了。”
转身就走。
一只手拎住她。
“笨。”
又说我笨又说我笨!王晓晓极端愤慨:“你……”
他没好气:“门在那边。”
“……”
萧夜抽了抽嘴角,板起脸,丢开她:“这么笨,还想进前十?明日早些起来,再学一式剑法。”
“……”。
太过份了,太过分了!若不是看你受了伤,我……
很显然,省略号里所包含的内容只能在想象中进行,明白这个道理,王晓晓也就懒得多费脑筋去构思具体方案了。
进房间,关上门,她习惯性地走到床前,掀开帐子刚坐下去,马上又神经质地跳了起来,探头往帐子里瞧。
还好,这回床上总算没人……
她放心地坐下。
半晌。
一只手缓缓从头顶垂下来。
极漂亮的手,手指白皙、修长。
妈呀,这是拍恐怖片?客栈怎么会有这东西……王晓晓被吓得魂飞天外,傻瞪着眼瞧了半日,直到那只手重重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她始才回过神。
头顶笑声响起。
这是……王晓晓立即吞下惊叫声,仰头,看清了那张脸之后,只觉哭笑不得——想不到魅力无双的某公子今天居然会挂床顶,哈哈!
纵然是歪着倒挂着,也半点无损他的优雅。美丽的脸上仍带着从容的笑,仿佛刚才恶作剧吓人的并不是他,而他,只是表演了一出精彩至极的节目,等着别人去赞美捧场呢。
明明在整人,居然还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太有风度了!王晓晓终于忍不住笑骂:“你吓死人不偿命啊!大灰狼!”
“倘若真吓死,我与你偿命也无妨,”宽大的紫色衣袍垂下,眨眼间他便从床顶落下,只发出了轻微的一声响,“大灰狼?其实小白兔更好听。”
小白兔?他知道?王晓晓无语。大哥,你总是这么突然出现在别人床上么?好歹男女有别啊,虽然你已经娶了十几个老婆,难道……我长得那么抽象,性别难辨?
若是让师兄大人知道,保不定又会闹出什么事。
“王女侠今日一战名震江湖,在下特来道贺的。”
“贺吧贺吧,”王晓晓已经懒得再尴尬了,没好气地瞪他,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你今天用的是凌波微步,还是轻功?”
他一本正经:“既是凌波微步,又是轻功。”
王晓晓诧异:“那是……”
“凌波微步原本就是由轻功变化而来,只不过步法方位有些微变化。”。
逍遥派的凌波微步来自于轻功?好在王晓晓来江湖这已有半年多,对此类事情都见惯不惊了,只是歪着脑袋,别有心思地打量那张俊脸。
脸红的难度系数实在太大,所以慕容无伤只是含笑挑眉,扬着脸任她看个够本,甚至还拿美眸斜斜瞟她。
半日。
王晓晓忍不住了:“大灰狼……慕容,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
“唔,是吗,”他笑得满面春风,对这话并不在意,只是漫不经心地靠到床头,展开手中的水墨折扇,“太热了,来,吹吹风。”
了不得,这姿势太诱惑了!
王晓晓马上跳起来,坐到旁边椅子上——一男的斜倚床头,女的坐在床边,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虽然跟美男亲密点儿自己并不吃亏,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此大灰狼魅力无双,身边已经娶了十一个老婆,所谓蓝颜祸水,她王晓晓上过这当,可不想再招来什么杀身之祸了。
“跑那么远做什么?”慕容无伤眨眼看看她。
“我不热,没事的,”刚刚说完,手就不由自主抬起擦了擦额头,瞧见他目中的笑意,王晓晓马上反应过来,尴尬,“只是有一点点热……”
玩笑之色尽数收起,他一脸关心,拿扇子替她扇:“想问什么?”
扇子显然够不到两个人,他也很热啊,王晓晓颇觉过意不去,他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却急着划清界限,好象太过分了吧?真是,你又不是这些古代女人,跟人抱也抱过,“睡”也“睡”过,人家都没动你一根寒毛,你还羞羞答答怕这怕那的,哪点有咱现代女的作风,大不了再被那些女的砍一次而已!
于是她坐回床上。
一丝笑意迅速掠过,他缓缓摇着折扇,又恢复了愉快惬意的神情。
美眸微闭,性感的唇噙着浅笑,扇子有节奏地摇动,两排细密的睫毛也随之轻颤,茸茸的,拂得人心发痒。王晓晓看呆,这男人真是美人中的极品!幸好咱见多识广,从小老师也教育咱美貌不是最重要的,否则……
“慕容。”
“恩?”
“你……好象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吧?”
听出话中之意,他睁眼,示意往下说。
王晓晓欲言又止,好半日才下定决心,开门见山:“你和叶盟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并不意外:“怎么说?”
“我曾经听人说起过,叶盟主的第一位夫人姓慕容,”王晓晓盯着他,紧张,“逍遥派的那一个就是你?”
“是我,华山派是萧夜,”他点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过有件事你还是猜错了,我不是他的儿子。”
认证错误?王晓晓愣,事情出乎意料,想不到还是猜错了,他并不是漂亮伯伯的儿子,这么优良的基因是从哪继承来的呢?
“怎么,不信?”他笑得很开心。
“你……”王晓晓狐疑,上下打量他,“真的不是?”
“不是。”
“你没骗我吧?”
折扇“啪”地合拢,慕容无伤轻轻叹息一声,忽然直起身,将那张美得一塌糊涂的脸凑到她面前:“他老人家德高望重武功盖世英明贤能众望所归,你觉得我哪点像他?”
德高望重武功盖世英明贤能众望所归,自从来到这江湖,此类赞扬恭维的词王晓晓听得不少,尤其是当它们用在漂亮伯伯身上的时候,可如今,这些话却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和讽刺。
她发笑:“还是有一点像。”
“哦,”他觉得很有趣,“哪点像?”
“老婆多。”。
轻笑声中,他拿扇柄敲敲她的额头,躺了回去。
“本来就很像,”王晓晓觉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解释,“你说过,你父亲也娶了很多小老婆,现在叶盟主不就是娶了二十个吗,很符合条件啊,而且你现在也有十一个,说不定将来可能超过他的,嘿嘿,这样一比就更像了……”
“唔,”他挑眉,展开扇面,“你说了这一堆,就是骂我不像话?”
大灰狼还很有自知之明,王晓晓口是心非:“没有。”
“娶一个很好?”
“应该两个人互相喜欢,互相关心,白头偕老。”
“多几个人白头偕老,岂不更热闹?”
“……”
多几个人?王晓晓简直要拜倒。
“一颗心就这么大,爱就这么多,”她比给他看,“如果给一个人,那她得到的就是你全部的爱,但若是同时把它分给几个人,每个人得到的就只有一点点了,这道理你懂不懂?”说完自己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点头:“我知道啊。”
“知道还问我!”王晓晓颇觉挫败。
“想听你说。”
“……”
发现这只大灰狼调皮起来居然还满可爱的,王晓晓心想,是不是该考虑改叫他小白兔了?。
“真正的爱很自私,得不到他的全部,会伤心的。”
“伤心?”他收起折扇,拿扇柄敲敲额头,“好象也有些道理。”
“不是有些道理,是很有道理!”
“对对,很有道理,”他忍住笑,饶有兴味地瞧着她,“你的意思是,我也只能娶一个?”
“当然。”
“如此,我把她们都送走,你可喜欢?”
又问我?这人怎么总是喜欢跟我讨论处理老婆的办法?王晓晓噎了噎,觉得脸发烫,赶紧拿袖子擦擦额头,算了算了,这人级别太高,还是叫大灰狼更合适,修行不够还真要被他蛊惑了去,这不,一句“你可喜欢”就引得咱自作多情,激动出了一身汗,等等又该去泡个澡了……
为免尴尬,她只得垂下目光,装作思考的模样:“这……不太好吧。”
“瞧,我要听你的,你又不肯,”他笑得春风满面,悠悠道,“这么说,男人不像话的多了,便是萧夜也未必好到哪里去,你怎么就不问问?”
萧夜?王晓晓心中一动,抬眼看他。
仿佛随口提到一般,他再不往下说了,只是扭脸看看窗外,然后站起身,自顾自整理衣袍:“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了。”
“等等。”王晓晓拉住他。
“你们是不是……”
“是不是有仇?”
王晓晓默认。
“对,我们有仇。”语气轻松。
“有什么仇?”
“什么仇?”他仔细想了想,踱了两步,点头,“好象是……我害死了他最喜欢的女人吧,唔,应该是这样。”
最喜欢的女人?妍儿?这个猜测在心中盘旋已久,如今得到确认,只是没想到她已经死了,王晓晓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哽在胸口,一颗心闷得慌,于是垂首:“这样啊,你为什么……”
“是啊,”他打断她,也叹息,“他怎么就以为是我害了她?”
“你没有?”诧异。
“这些事你还是去问他最好,”慕容无伤挑眉,高高的眉梢尽挂着笑意,随即又不解地打量她,“你怎么……”
王晓晓赶紧摇头:“没什么。”
他却露出恍然之色,关切道:“怎么,担心明日的比试?”
王晓晓心中一热:“没有。”
“我在你身上下了大注的,怎会让你输?”他微笑着拍了下她的肩膀,安慰,“我帮你,不怕,早些睡吧,我走了。”。
这之前,萧夜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慕容无伤应该不会说这种低劣的假话,结合最近萧夜的表现,难道这些话都是真的?妍儿是他最喜欢的女人,而她的死多少和慕容无伤有关,那他为什么又不去找慕容无伤报仇?难道他并没有理由?一个男人魅力太大,惹了风流债总是怪不得他的。
都过去的事,还想什么,算了。
王晓晓默默掩上门。
第三卷:江湖如此多娇 “人鸟大战”
初日未升,东边的天空看上去白亮亮的,晨风轻扫,送来一缕缕珍贵的凉意,山间小径旁,几处杜鹃静静怒放,更有一树如火的榴花。
林外,一名少年皱眉坐在石头上,脸上满是与年龄不相称的忧虑之色,旁边还蹲着个年轻女子,正拿着簪子拨弄小草,比平日更多了些娇憨可爱。
半日。
少年望望树林,皱眉叹气。
女子抬头,不解地望着他:“柳兄弟怎什么了?”
少年不语。
“担心公子吗?”女子拿出块洁白的丝巾擦了擦簪子,然后将簪子插回发间。
少年犹豫:“公子练剑从未用心过,如今……”
女子微愣,小脸上也露出一丝担心:“柳兄弟说得是,听白师兄说,这两年公子拿剑总共不过十次,如今武林大会在即,急着练也是应该的,我只怕他弄出病来……”想了想,她又展颜笑:“公子行事一向极有分寸,不会有事的。”
少年摇头:“公子若有事,老夫人必会伤心。”
“老夫人?”女子奇怪,眨眨眼,“对了,我怎么从没听公子提过家中之事,不知他家住哪里,老夫人很厉害吗?”
少年忙看看四周,敛容:“姐姐可曾问过她们?”
女子不解:“问过,姐姐们都不知道……”
“只因她们都不会问,先前有个姐姐也问过,第二日起,公子就再没找过她,”少年沉下脸,放低声音,“何况,姐姐莫非不记得柳姐姐的事了么?”
女子惊慌,红了眼圈:“我只是……”
“姐姐跟了这么久,哪些事不该管,难道还不明白,”见她惊恐委屈,少年略略将神色放和缓了些,望望树林,轻声劝,“姐姐这些话今日与我说过就罢了,在公子跟前万万不可造次……”
女子感激:“多谢柳兄弟,我记着。”
“谢他?他又给你出了什么好主意?”身后,笑声响起。
剑身透着冷冷的碧色,锋利的剑尖上,竟挑着只血淋淋的野兔。
二人皆变色。
倒是少年镇定些,站起来,接过他手中的剑:“公子,这……”
他负手:“在说什么?”
看看那只死兔,少年垂首:“蓁姐姐刚进来,对派里的规矩不太清楚,所以问问我。”
“是么,”俊脸上的笑意正如这夏日的晨风,温柔,却吹得人凉飕飕的,“你懂的规矩倒不少,也难怪她要问你。”
少年不敢言语。
女子白了脸。
见二人这副神情,他觉得颇为有趣,奇怪地摇头:“怎么还站着?回去了,中午可要请蓁儿好好替我炖上一碗野兔汤了。”
女子哪敢回答,惊恐地望着他。
他也低下脸,歪着头瞧她:“莫非蓁儿不愿意?”
女子慌忙摇头:“不是。”
“走吧。”他笑着转身就走。
东方,浅浅的红日跳出山头,柔和的阳光刹那间笼罩了整个问剑台,阳光下,那片紫色则显得更加鲜艳明媚了。
与此同时,武林大会现场出现了一件千百年来从未有过的稀罕事。
“坐山观武斗,品茶看文斗,文武双全棋艺大比拼!”
“五颗子,一千两大奖等你拿!”
“谁是第一高手?”
三条巨大的、红底白字的横幅几乎将所有人的眼球都吸引了——有位客人嫌钱太多没处花,居然趁着武林大会期间办起棋艺比赛,不是围棋,而是一种江湖上从未见过的五子棋,用五粒棋子在棋盘上摆出一条线即可,还扬言要在武林大会结束时选出“第一高手”,胜者可赢得一千两银子!
茶棚外也悬着幅白底黑字的标语,上面简单地写着棋赛规则,还画了图样,旁边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这不是白白送钱给人吗!”
“说你没见识!有钱人谁拿不出一千银子!”
“……哪有这么大方的!”
“那是五子棋,我们教中的兄弟都会,哈哈!”
“五颗子儿,那还不容易!”
“要不老二你也去试试?”
“那是当然。”
“倒新鲜得很,凌公子也在哦,我们去喝茶吧。”
“……”
来看武林大会的多半是闲人,如今好容易有了新鲜事儿,他们岂会白白错过?何况现场还有个明星代言人。
原来凌夕自昨日输了棋,今天一早就来茶座等她了,正好王晓晓也想利用此男美色招揽客人,二人正是各怀心思。
茶座人气果然狂飚,胡乐的生意火得不得了,现添置了些座位,规模扩大,请的那几个小伙计都忙不过来,到后来他自己也不得不去帮忙了,虽喜得满面通红,却累得连连擦汗,肩上搭条帕子,活脱脱像个店小二。
一局下来,竟是凌夕赢了。
王晓晓佩服:“才一个晚上你就变这么厉害了,要不,也来参加比赛?”
他笑笑:“我观战就好。”
王晓晓知道他对大奖不感兴趣,肯留下来,也不过是棋赛比下面的比武要有趣的缘故,于是不再勉强,请他坐旁边椅子上休息。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