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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我知道我们的修王陛下最是英明神武了,那敢问英明的修王陛下,你把我这个南冥特使和她的使团隔绝起来,又是为什么呢?”我收敛了笑容,“你应该知道现在和南冥合作是最好的办法吧。”
杜修宇赏了我一个你很笨的眼神,“我当然知道,北觐已经和南冥签定了条约,现在南冥的军队已经到达澄江边了。”
“那我……”稍微思量一下,我一下变了脸色,“萧亦炫他骗我,跟我一起来的人才是这次的主角。”
“不错,不过,应该说是我们两个联手骗了你。”杜修宇承认得很大方。
“你们骗我来北觐皇宫到底要干什么?”我在心里使劲的问候着萧亦炫他家的祖宗,他XX的,平生最讨厌人家耍我了。
“因为他知道,只有北觐才有金风玉露。”修宇沉了神色,“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身体……”
“你知道了?”垂下眸子,我低低问道。
“是。”
“那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游魂了?”
“是。”
TM的萧亦炫,还真是什么都说了。
“你,不介意?”眼睛盯着脚下的金砖,仿佛要将它盯出一个洞来。
“我为什么要介意,我认识的,从来就只有一个香葶啊。难道你自己很介意吗?”
我朝天翻个白眼,“拜托,我才不介意呢,我管这个身体以前是谁,反正现在它是我的,就是我的了!”
“那不就行了。”洋溢着温暖笑意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也跟着向上勾了勾唇角。
“修宇,如果你真的知道那也应该明白我不是病了,这具身体的存在,是逆天的结果,就算是有号称天下第一神药的金风玉露,也救不了我的命。”我扬头注视着他,反正现在话都已经挑明了,不如就此明说好了。
“是知道了,但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的在我眼前死掉吗?”
转过头去,不想看那双哀伤的眸子,我勉强笑笑,试着转移话题,“对了,澄江那面怎么样了。”
“不好!”修宇紧皱起眉头,在眉宇间形成了很深的沟壑。
“怎么了?”澄江天险应该没那么容易被打破啊,如果再加上南冥萧亦炫的军队要抵抗轩辕御天不会有问题吧。
“林决辰失踪了!”
好大的一颗炸弹,炸得我头晕目眩,不知天南地北。
冷静,冷静,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
使劲捏了捏自己的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你打算怎么办?”
“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不是吗?”
“你真的打算那么做?”我皱了下眉,“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南冥那边怎么样?”
“一样的。”
“御驾亲征?萧亦炫也去了澄江?”
“是的,我也打算明早就赶过去,如果你今天不来见我的话,我也打算去见你一面了。”
乱七八糟,乱七八糟……
“勒苛那面有什么动静。”
“我估计轩辕御天和我达到的时间差不多,他也应该从胜京启程了。”
天啊,我以手抚额,王见王!
“以一敌二,轩辕御天胜算不大吧?”我问得有丝心惊胆战。
“错了。”修宇苦笑一下。
不是吧,还有什么事情?我快被炸昏了。
“不是一对二,而是二对二,勒苛和东边的黎国结盟了。”
“神剑断,苍天变,天下乱,能者为主!”四年前黎清的话语,言犹在耳,那时候也不过觉得只是一句话罢了,如今真的成这样了,反而,反而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闭了闭眼,再睁开,我下定决心,“我也去!”
“不行,你的身体……”
苦涩的滋味从心底涌了上来,“何必呢?何必呢?”
“香葶?”修宇诧异的望着我。
“我说,何必呢?”微微退了一步,靠在墙上,我的体力已经大不如前,刚才和他说几句话的功夫,已经差不多耗尽我的体力了。
“你讲得那么仔细,又那么危险,想要的,不过就是我也去罢了,既然我也已经答应了,你就不必再作戏了。”
许是我的表情太过决绝,杜修宇怔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我不是……”
“不是什么?难道我说错了?”我目光灼灼,“修宇,我很久已经就说过,只要你说不是,我就信,那么你现在,能说一句我猜得完全错误吗?”
良久,殿内只有空气流动的声音……
慢慢的,我嘴角勾出一点笑意,“我明白了,”撑着有这摇晃的身体,往殿门口走去,“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再没有力量来陪你们玩这些勾心斗角的游戏,我还什么利用价值,你们还想让我做什么,请直接说吧……”
怎么回到我住的地方的,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没有人阻拦,他们是得了杜修宇的命令的吧。
进得屋内,我窝进被窝,好累,好想睡,连思佳丽不是都说过吗,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了。
迷迷糊糊中,有什么扑动翅膀的声音,我猛的睁开眼睛,见到熟悉的猫头鹰,微微笑了笑,伸出手避,它乖巧的停在我的肩上,蹭了蹭我的脸。
逗弄他一会儿,我才取下它脚上的竹筒,掏出里面的字条,看完,放在烛火上烧了,思忖半晌,写了一张纸条放入竹筒中,给它系上。拍拍它的头,打开窗户,一扬手,“去吧——”
四周,十分的安静,又有谁会想到,我会利用猫头鹰这种在夜间飞行,又是在这里代表的邪恶的东西来给我送信呢?
邪恶吗?可是我觉得,很可爱啊,至少比某些人来说,要可爱得多了。
第四十章
第二天出发的时候,我没有见到杜修宇,也许他也知道我不想见到他吧,将我安排在一辆看上去即轻便又豪华的马车上,一行人向着澄江走去。
澄江,将北觐一分为二的天险,当然也就是靠了这天险,杜修宇和杜骏宇分江而治。也就是靠了这天险,才在四年前抵御了勒苛的侵略,而这次,澄江两边,压上的是四国今后的命运,这一战,又会如何呢?
“痛——”将所有人赶出马车,我抱着肚子蜷缩在一角冷汗涔涔的发抖,好痛,开始还只是吐血,到了最近,已经开始撕裂般的绞痛。
咬得全嘴是血,疼痛才慢慢的消退,不一会儿,又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拿出手巾来擦着额头的冷汗,我的心思却分外的清明,这个身子,撑不了多久了,我要赶快,将一切结束掉,这彻底的崩溃之前。
思忖间,马车停了下来,我知道,已经到达了澄江边上的北觐军和南冥军的驻地。
下了马车,我回望身后,不远处的澄江,在日光下闪耀着粼粼波光,散发出一种近乎妖异的风情,这里,就是一切结束的地方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身后,暴怒的声音响起,我轻笑,好多年没听到他对我怒吼了,一时间,竟然有些不习惯呢。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呢?炫王陛下?”盈盈转身,下拜,记得自己已经不再是皇后,只是一个平常女子而已。
“是我让她来。”杜修宇的语气,倒是平静得很。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她……”萧亦炫一把拽过杜修宇的衣襟,惹得随行的两国侍卫一阵惊惶,却谁也不敢妄动。
“是,我知道,但是我们需要她,对轩辕一战,关系到四国的未来。”杜修宇的脸上,一闪而过一丝痛楚,很快恢复了平静。
“该死,我把她送到北觐,不是要让你带她上战场的!”萧亦炫懊恼的低吼着,我微微漾开一点笑意,似乎,他是真的拿我当朋友的,敌人似的朋友。
好吧,我承认我心软,不过还没开始打仗合作的两国之主就开始打起来实在是有点难看,缓缓的走上前去,施礼,“两位陛下,请注意你们的身份,另外,小女子身体不好,就允许我先行告退了。”压低了声音,“如果两位一定要打一场的话,那么我压炫王陛下能赢。”
说罢,转身离去,留下一连串的笑声。
轩辕御天的大军,在澄江另一边并没有强行进攻,他在等,等一个时机,同样的,这边的人,也在等,等一个时机,一个是生,是死的时机,而谁也没想到,这个时机来得这么突然。
“汛期?”我从一大堆军事地图中疑惑的抬头,看着两个一脸严肃的男子。
“是的,澄江的汛期将至,我和炫王陛下都认为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杜修宇指着地图上横贯整个北觐的澄江道。
“你们打算怎么做?”虽然头脑里已隐隐有些端倪,但那太可怕了,应该不会吧。
“香儿你看这里,”萧亦炫指着澄江上游的一个峡谷道,“这里的地势隐蔽,因为有一个大大的拐弯,所以水势不算太凶猛,如果在这里堵住水流的话,再加上大汛一至。”
“你们疯了,”我狠狠的皱了下眉,也顾不上那些虚伪的礼貌,直接骂道,“你们以为轩辕御天是什么人,如果你们想引来澄江大水的话,总要先撤离自己的军队和百姓吧,但是你们不管如何隐蔽地撤离自己的军队和百姓?轩辕御天会发现不了吗?”
“不,我们不打算撤离!”杜修宇一口截断我未完的话。
“那你们的意思是……”我惊恐的指着他们,后半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错,全部陪葬!”杜修宇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坚决。
“不,不,你们疯了,一定是疯了,北觐和南冥的三十万人和勒苛,黎国的三十五万人,再加上澄江下游数不清的百姓,你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我激动的胡乱拍着桌子,那都是人命啊,活生生的人命,虽然打仗有牺牲在所难免,经历过战争的我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小女孩,可数百万的人啊,数百万啊,那是什么概念,就轻易的葬送掉吗?
“香儿,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萧亦炫捉住我的手臂一阵摇晃,“我们没办法,没办法,如果不这么做,一但轩辕御天攻过澄江,那就是国破家亡啊!”
我一把摔开他的手,“我不懂,我不懂,我一点也不懂什么国破家亡,我只知道你们这么做,会葬送掉无数的生命,与其让你们这么做,还不如让轩辕御天一统天下。”
‘啪——’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我还没出口的话。杜修宇的脸上一片茫然,他盯着自己的手,仿佛不相信自己会出手一样。
“我明白了!”我静静的看着他,目光中澄清一片,“我都明白了!”
转身,离去,我想,我已经下定决心。
“香葶!”杜修宇一把拽住我,“我不是,我不是……”
“修宇。”柔和到极点的呼唤声让他蓦然一呆,“我说过,不要骗我,你说什么,我就信,只要你说是。那么,请你告诉,这场仗,为的是什么?”
他默然,不语。
我苦笑一下,“还是为了争霸吧,黎清的一句天下能者为主让你们所有人都心动了,只是,你们还不如轩辕御天纯粹,至少,他还敢大声的说出来,我要的,就是天下!”
“香葶……”杜修宇的神色,有了微微的慌乱。
“修宇,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允许你伤害我,从今以后,不再能了!”冷冷的,我抛出一句话,不再看杜修宇陡然之间面若死灰的表情,走出大帐。
抬头望天,天依然清澈,其中,有那么一个小小的黑点,一掠而过,这场仗的胜负,已分!
第四十一章
“报——陛下,粮草被劫!”
“报——陛下,粮草被劫!”
“报——陛下,粮草被劫!”
“报——陛下,粮草被劫!”
连着三次,北觐和南冥的粮草同时被劫,照理说,两个国家的运粮队伍都是地头蛇,每次都都走的不是同一条道路,而每次道路的选择,连士兵都不知道,但还是一次又一次,两个国家送来的粮草同时被劫持,在这样下去,恐怕军心会动摇的。
主帐内,杜修宇和萧亦炫两人的脸色难看程度可想而知,三次了,竟然连是谁做的都不知道,三次运粮,两国的粮队一共是六拨,无一例外的经过北觐境内运上前线,无一例外的被人劫持。
“现在该怎么办?在这里下去士兵可就要断粮了。”我紧皱起眉头,粮草先行的道理,他们不是不懂,没有粮草,就是在会用兵的人,也是一筹莫展啊。
“修王陛下,附近的粮草还有剩余吗?”萧亦炫率先开口问道。
杜修宇手指顺着地图滑过,缓缓的摇了摇头,也是,附近的州县的粮草都被抽调的差不多了,百姓连明年的春种都被征集了起来,哪里还可能有什么剩余
“那怎么办?”被沉重的气氛所感染,我心头一紧,喉头一甜,捂住嘴便使劲的咳了起来。好一阵,才止了咳。
一杯子水递到眼前,我扬头对萧亦炫虚弱的笑了笑,接过水杯。
“你没有吃药吗?”萧亦炫的神色十分的不好。
我苦笑着摇头,“就算有金风玉露也没有用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去休息!”萧亦炫一口截断我的话。
“可是本来就是要死了嘛……啊——”
一下被打横抱起,我陡然出口的惊呼声被自己捂在了嘴里。
“在胡说八道我就让士兵看住你不准你起床!”萧亦炫恶狠狠的威胁道。
什么嘛?我说的是实话啊,本来就是要死的人了,还怕别人说嘛。况且,死的人是我,又不是你,激动个p啊。
想是这么想,我该是乖乖地闭了嘴,再怎么说四年前我可和他相处过不短的一段时间,还会不知道他这个人说一不二的性格吗?
走出帐外的瞬间,我在那一刹那看见了杜修宇复杂的注视着我们的眼神,我冷冷的扫他一眼,漠然地回过头去,他要怎么想,与我无关。
被轻柔的放在床上,萧亦炫叹谓一声,“杜修宇根本不该带你上战场,最近,你看上去苍白了好多。”
我疑惑的摸摸自己的脸,挤出一个笑容,“没有吧。”
“还没有,苍白得像个鬼一样,你自己都没发现吗?现在的你,几乎连笑容的力量都失去了!”萧亦炫砰地一拳捶在床头,恨恨道。
闻言,我瞬间冷下脸色,“炫王陛下,我不太喜欢别人同情我,就以为因为我快死了!特别,是你!”
“同情?你说我同情你?”缓缓的,萧亦炫嘴角拉出一条曲线,嗜血而凶狠,宛如初见。
“我从来不会同情任何人,只有弱者,才需要别人的同情,我最看不起弱者,那么你认为,你是弱者吗?”
我暗暗翻个白眼,“拜托,我是弱者的话也不会在新婚之夜在某人的威胁下和某人对上了吧!”
“呵呵,是啊,那时候我推开房门,就看见一个规规矩矩坐在那里的新娘,我就想,肯定又是一个所谓的名门闺秀呢,没想到,你竟然还和我打了起来,又踢又打的,想头驴一样。”放柔了表情,萧亦炫戏谑的看着我。
“驴?”我顿时血气上涌,“我呸,至少比你好,有你那么不好脸的吗?竟然在别人成亲的晚上跑来和人家抢新郎,竟然是抢新郎耶!”
“哦?那你的意思是,抢新娘就可以了哦?”
“胡说!”我的脸啊,真是不争气,竟然给我红了,我,我,真是欲哭无泪啊!
“呵呵,好好休息吧,我还要回去和杜修宇商量粮草的事呢。”他掀开我搭在额头上的碎发,落下一吻,“你放心,四年前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一次了!”
而我,愣在当场好半晌回不过神来,耶?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他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