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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裕的心立刻坠到谷底,他没想到吴蕾真的脑抽居然去找了关如,还被关如的妈妈逮了一个正着。关如如此的小孩心性,她一定是一五一十的什么都跟她妈妈说。
段裕听着关如最后的话已经是在关心他了,他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关如,我没事的。你父母那里我会解释清楚的,你别担心。”
女孩的声音似乎很闷:“段裕,我妈妈说你接近我是为了我爸爸是吗?”
段裕立刻轻笑出声:“傻姑娘,别乱想!没有的事!”段裕似乎都能听到女孩大大地呼出一口气,他的嘴角不禁向上弯了起来……
段裕放下电话,坐在椅子上笑了很久。这个女孩真是太可乐了……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想了想,又放下。他决定什么都不要做,现在的吴蕾一定是茫然不知所措。他要做的就是等,等这个女人害怕……
吴蕾回到家里,她无法估计关如的母亲会怎么做……她在宽大的别墅里走来走去,紧张地看着桌上的电话,她一时间盼望电话能响起来,一时间又害怕电话真的响起来……
晚上关山回家的时候,王函施一五一十地告诉丈夫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关山很震惊,也很愤怒,他也没有怀疑关如。女儿从小就听话。因为无论在关家还是在王家女儿都是家里最小的孩子,而且又是唯一的女孩子,所有人都宠着她,惯着她,因此总也长不大。
关如说道:“爸爸,我问过段裕了,他说他不是为了爸爸才接近我的。他还说他会好好向你和妈妈解释的。”
王函施几乎要昏倒:“什么?!”
关山哭笑不得。
关如继续说道:“爸,这个段裕是干什么的?”
王函施指着关如:“你现在给我回你的房间去,我和你爸不想看见你!”
关如:“你们怎么了?我不能打电话给段裕吗?”
关山笑道:“如如,上去吧,没事的,以后注意就行了。这里不是京城,一言一行我们都要很慎重。蜀城山高皇帝远,爸爸这个位置是很有分量的。如如,你要明白,这里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去讨好你、接近你。为什么你妈妈宁可每天呆在家里做十字绣也不出去?如果你妈妈想认识新朋友我保证十分钟就能排到小院门口……”
关如点点头:“妈妈,我好像有些明白爸爸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王函施:“。。。。。。。。。。。”
王函施担心地看着丈夫:“老关,我们如如将来这个样子怎么嫁人哟?我都愁死了,像个小孩。今天早上她告诉我的时候我真的差一点就昏倒了,这个女儿没心没肺的,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关山拍拍妻子的手:“函施,放心吧~没事的。今天的事情也不必过于追究,你看你女儿的那个样子,段裕是白忙活了。”关山笑了起来。
王函施忍不住也笑了:“可不就是这样。我看那个女人看到如如什么都跟我说都吓坏了。我们的女儿在没心没肺也不会撒谎。”
关山笑道:“谁说不是呢~”
都5天了,吴蕾每天都活在煎熬之中。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也没有电话。段裕与关如都仿佛把她遗忘在这个世界……她无数次地想跑到段裕的办公室里去说清楚,可是她实在缺乏面对盛怒中的段裕的勇气……她明白,如果她真这样做了,那一切或许都无法挽回了。
她想到了当年,当年的她就是用满是崇拜而敬仰的眼神俘虏了事业刚有发展的段裕。她从不在段裕面前争宠,乖巧而聪明。而且她总是小心翼翼地保守两人的秘密……每当王勤出现在公司的时候她都尽量不与段裕接触……没想到这招以退为进实在是太好用了,当王勤自杀以后,她总是默默地陪在段裕身边,也从来没有透露出想嫁给段裕的一丝端倪……她努力为段裕工作,当她发现一份事关RUN发展的合同出现问题的时候,她不顾一起地连夜赶到上海,制止了这个精心策划的骗局。没有意外的,她顺理成章地嫁给了段裕。当她一直无法怀上孩子的时候,王勤的诅咒开始了……虽然段裕依然一如既往地待她,可是只是她自己明白,段裕离她是越来越远了……今天,她终于等到了那把日夜悬在她头上的屠刀落下……
吴蕾在别墅的阳台上仰望着这座城市的太阳。蜀城的天气很好,冬天不冷,夏天不热。吴蕾站在盛夏的阳光下却感觉一丝丝刺骨的冰冷正慢慢侵入她的骨髓……她十分的懊恼自己那天去找关如,她实在是太蠢了。原本她是想告诉关如段裕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可她实在是高估了关如这个女孩的阅历。没想到女孩居然一股脑地全都告诉了自己的妈妈……
看着女孩无辜的大眼睛,吴蕾明白,这个女孩就是当年的她。每一个年轻的女孩都是阿修罗……
原来,没有人可以逃脱轮回,甚至不必等到下一世……
段裕每天都打电话给关如,或许是这个女孩的父母跟她说了些什么,他再也没能把女孩给约出来。女孩跟他说话总是小心翼翼的,他的心越发的软成一团……
关如想吴蕾可以把一招以退为进运用得炉火纯青,她也可以把欲擒故纵运用得娴熟自如。
关如的脑子里又开始放映段裕的资料。星期六的下午如果段裕在蜀城,他会铁打不动地到蜀城体委的羽毛球馆去打球,而后一大群人会到附近的一片竹林里吃火锅。
正文 9
今天星期六难得关山在家休息一天陪陪妻子和女儿。
关如拿着一大堆关于蜀城的旅游资料下楼,坐到关山与王函施的身边。
“爸,今天你难得你休息一天,带我和妈妈到处逛逛,然后我们在外面吃晚饭吧?”
王函施说道:“如如这个主意好,我也想尝尝蜀城的火锅。听说非常的不错,就是有些担心他们的卫生状况。”
关如翻着白眼:“我们找一家比较安静,比较干净的不就行啰~哪怕贵一点也没关系呀?”
关山笑道:“吃在蜀城。蜀城的食府虽多,可都是大众能接受的价格。上海的食府做的是游客的生意;京城的食府做的是办事人的生意;广州的食府做的是生意人的生意;只有蜀城,蜀城的食府做的就是蜀城人的生意。”
关如笑道:“爸,你这个市长进入角色还是蛮快的,说得那么形象。”
关山带着妻子和女儿到处走走,逛逛。有些市民认出了关山这位新任的市长,一点都不露怯地与关山打招呼。
关山笑眯眯地与人们寒暄着。
三人不论走到哪里,眼到之处都是茶馆。无论是街边的茶馆,还是高档的茶馆总是座无虚席。蜀城的人大嗓门,他们特有的方言与肢体语言。人人手上都有一份报纸,人们从本**是否已经死了讨论到隔壁张三家的猫生了一只5条腿的狗;从重庆的打黑说到某不可说小姐的吹牛行为是否构成了诈捐;从李四在股票上亏掉了一个千万富翁议论到昨天那场显而易见的假球;从《三国志》中杨修是否真的该死讲到王五的儿子考上了清华……
关山向围上来的群众说道道:“王培荀在《听雨楼随笔》中是这样描述蜀城的,‘衣冠文物,侪于邹鲁;鱼盐粳稻,比于江南。’现在我是越来越喜欢蜀城了,这座城市是有人情味的城市!我们蜀城人民是有大智慧的人民!”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许多人都大声地叫着好。
关山继续说道:“我们蜀城是一个田园都市和文化古城,‘俗乃朴野,士则倜傥’!我们要把我们蜀城的文化传播出去,让更多的人了解蜀城、喜欢蜀城!让所有远道而来的客人都能深深地感受到我们蜀城人民好客的待客之道!”
经久不息的掌声为关山打响了他在蜀城的第一炮。
关如把父母拉上的士对司机说道:“师傅,到竹林火锅。”
王函施笑道:“老关,你女儿看来功课做得还不错。”
关山也笑了。
三人下了车,看到这深幽幽竹林皆感心旷神怡,仿佛一瞬间从喧闹戏台到了幽静的禅房。
竹林完全遮住了傍晚的那一抹红彤彤的夕阳,偶尔从竹叶的缝隙中闪着点点金光。小路弯弯曲曲,曲径通幽。关如赞叹道:“这里真是太美了,哪里是像吃火锅的小店?倒像是‘竹林七贤’该呆的地方。”
小路的尽头豁然开朗,虽然还不到六点,可是这里的五十多张桌子都已经坐满了大半。
一个甜甜的小姐把三人引到一张小桌子旁,一个小伙子立刻提着长长的茶壶熟练地给三人泡了蜀城特有的多宝茶。
餐具都是由消毒公司统一配送的餐具,不一会一个滚烫的火锅放在了小灶上,锅里飘着的那层红红的辣椒不停地在锅里翻滚着,让人不禁食欲大开。旁边支着一个盛着各种生菜的3层小架,十分的新鲜。
一家三口热烈地吃了起来。
段裕一行人走进来的时候,众人皆面面相觑。因为所有人都看到关市长一家三口正在那里‘饕餮’着……
关如正把一只肥肥的螃蟹腿咬在嘴里,一抬头,遂看到段裕正隐忍着笑意看着她。
关如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立刻咳嗽了起来。关山赶紧给女儿递上茶水,王函施马上从包里掏出一张湿纸巾亲自给女儿擦嘴。段裕等人皆叹为观止,据说这位关大小姐年满21岁,已经是一名将要走向工作岗位的律师。可是看关市长两口子的模样,仿佛这个女儿只有12岁。
关山也发现了段裕等人,这些人里他熟悉的只有栾东阳。栾东阳赶紧上前,恭敬地打招呼:“关市长,王姐,没想到这里碰上,真是缘分呀~”
王函施对栾东阳似乎还有些印象,她笑着说:“你是栾副秘书长吧?今天穿的这身运动服太年轻了,我都不敢认了。”
栾东阳笑吟吟地说道:“在王姐面前我的虚荣心总是特别满足。”
段裕赶紧上前,热情而不失恭敬地向关山伸出手:“关市长,幸会,我是段裕。”而后转向王函施,微微鞠了个躬:“关太太,您好。我是段裕,是关如新认识的朋友。”
王函施点点头:“段总果然是一表人才的青年才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段裕毫不在意王函施话里的讽刺,他展开最真诚的笑容向关如笑了笑,他深邃的眼眸深深地注视着关如,他毫不掩饰他看到关如的喜悦心情,笑容溢满他的整个身躯……所有人都看呆了,这其中也包括关氏夫妇。
段裕笑问到:“关如,喜欢蜀城吗?”
关如笑道:“当年走马锦城夕,曾为梅花醉似泥。二十里中香不断,青羊宫至浣花溪。”
段裕他们这个羽毛球队都是蜀城最玩得转的那一群人,这些人看着这个女孩吟诗的模样都看呆了……
段裕点点头:“这是陆游写的蜀城的游春之事,虽然现在是盛夏,可蜀城四季如春,也算应景。”
王函施没想到这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居然有一定的文学修养,她不禁多看了段裕两眼。
吴蕾那天的行为没有一个人会想到要在这样的场合提起。关山似乎很高兴,他笑着说:“段总不但是个商人,还是一个合格的文人。”
段裕微微欠欠身子:“关市长客气,改天一定到府上叨扰。”
栾东阳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段裕,原来那天晚上带去晚会的女孩居然是关如。栾东阳再次折服于段裕的钻营术……
正文 10
段裕一行人走到一处不远不近的桌子旁坐了下来。王函施与关山相视一笑,这个段裕的心思可不是一般的沉……
栾东阳撞撞段裕的肩膀,yin笑道:“喂,什么时候那么熟了?我怎么不知道?行动可真够快的。那天晚上我就发现你小子不对劲,你也太行了吧!”
众人皆笑。
这群人不是这个公司的老总,就是某局的局长,对于段裕的家事或多或少都听说过一些。吴蕾8年都没能给段裕生下一个孩子,段裕等了那么久,也算对得起吴蕾了……
关大小姐被父母保护得太好,对段裕的心思或许知道但一定不了解段裕的手腕。
建设局长居行拍拍段裕的肩膀:“兄弟,你的路还很长,任重而道远啊~”这一桌大男人全都笑了起来。
光明眼科医院的院长衡光明是个老实人,他认真地看了看关如,在认真地看了看段裕,毫不留情地说道:“老段,你也太老了吧?!你真能下得去手?!当年如果你能早点乱搞男女关系说不定还能把她给生下来。”
全体男人立刻爆笑。段裕自己也笑得不行,他使劲扔了一双筷子在衡光明的身上,笑着说:“**!你14岁的时候怎么不生一个?!”
衡光明一点也不笑:“我避孕措施做得还不错。”这下更不得了,所有人都笑得不行。
关如看到了,忍下心中的厌恶,对关山说道:“爸,看到了吗?聪明人都十分的明白该怎样令自己快乐……”
关如的道行到底是差一些,王函施看着女儿:“如如,这个段裕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
关山也看出来了,女儿对段裕的印象并不像她表现的那样好。夫妻俩对看一眼,皆以为是段裕的妻子就这样脑抽地找上门来,让关如觉得女孩的尊严受到侵犯。
关如大一时曾经就男女关系跟父母讨论过。现在的男女关系实在是太脆弱,诱惑太多,感情太丰富,激情太浓烈。虽说相爱的男女不应该计较太多,社会对男女关系也很宽容了。可结婚到底是一种契约关系,你的纯洁至少表达了你在这段契约关系中的诚意。
关如在大学时也曾经谈过一、两场不咸不淡的恋爱。没有意外的的,关如的爱情总是以失败而告终。
关如笑呵呵地看着妈妈:“妈妈,我觉得爸爸今天好帅!可惜哥哥不在,大家热烈鼓掌的时候我真想录下爸爸当时的光辉形象。”
一家人都笑了起来。
关山问道:“如如,想好干什么了吗?”
关如摇摇头:“我想哥哥回来的时候在考虑。”
关山点点头:“关树什么时候回来?”
王函施说道:“他已经回到原来的部队上,听说得帮团里弄一个什么模拟软件后才能回来。”
关如:“哥哥昨晚在视频告诉我大概下个星期能回家。还有,嘻嘻,妈妈,哥哥好像有女朋友了。”
王函施即刻双眼放光:“真的吗?他跟你说的呀?”
关如摇摇头:“不是,我看昨晚有一个人总是在哥哥的身后晃来晃去,我猜的。那个女孩大概想知道我是谁,可是又不敢开口。”
王函施顿时泄气:“我还以为是真事呢~什么时候在你哥哥身后晃来晃去的女孩少了?!”
关如笑了:“那倒是。我初中的时候就有同学托我把字条转给哥哥,那时候我没少吃好吃的东西。”
段裕一抬头,就能看到关如的脸。关如浅笑轻颦与父母亲密地交谈着,看得出来,关家一家人很相爱。从京城传来的消息是关山在两派的争斗中拣了一个大便宜……看到关山,段裕相信了这个传闻。关山这样的人看似和气,其实骨子里是个相当硬气,相当有骨气和主见的文人。这样的人不会让自己轻易地依附在某个人或是某个团体身上,因为他的价值观不允许他这样做。
段裕的心里乐开了花,他以为女孩在父母与他的朋友们面前害羞了,不敢看他。偶尔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上了,关如总是不动声色地悄悄向他扯起一个小小的嘴角……
衡光明说道:“对面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栾东阳接上:“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居行向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