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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偷听我们的谈话。”当时他们都处于悲痛中,被这丫头趁虚而入也不无可能,只是丫头在听到真相后为什么还能平静得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般。
“偷听?师哥,你太小瞧我的能耐了。”宁千夏伸出双手,环抱着莫言景的腰,鼻涕和眼泪全一股脑地抹在莫言景胸膛上。“你们商讨,我分析,在悬崖底我就怀疑过我的身份。从西国回程的途中,我很纳闷,姐姐宁愿我接受赫连然,也不高兴我跟师哥在一起。姐姐虽然不知道师哥的北国人,但女人的第六感觉很准,隐约感觉我和师哥在一起是种罪过。在皇宫里,为了试探姐姐,我是故意将师哥是北国人的事告诉姐姐,结果姐姐的表情确定我的想法。”
“丫头,既然怀疑,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让我犯下不可弥补的滔天大错。”莫言景想到自己将亲妹妹压在身下,狠狠地要着她,他就恨不得撞死,却该死的一点也不后悔。
“师哥,不重要,我是你亲妹妹也好,不是也罢,我爱你毋须质疑,爱是没有界限。”宁千夏抬起头望着莫言景,抚摸着他憔悴的脸。“师哥,你为了让我恨你,离开你,居然用皇甫绮来气我,不可原谅,还让赫连然编造了一些谎言来诓骗我。”
仔细一想,宁千夏就觉得赫连然的话,漏洞百出,别得姑且跳过,第一点就不成条,那个BT的人会对十岁的孩子起色心。
“丫头,赫连然没骗你,是真的,当年我桃源的途中有遇见过,只是当时我选择了冷眼旁观。对不起,丫头,我不知道她就是你姐姐宁千梅。”当时宁千梅向他求救,他却不加理睬,如果当时他有点怜悯之心,出手相救,或许就没有那场悲剧。宁千梅反对他和丫头,应该就是记恨当年他的无情,可以救,却不救。
咔嚓!一声轻响,宁千夏心弦断了,推开莫言景,撕心裂肺的质问。“为什么,当年为什么不救她?”
“我。。。。。。”莫言景语塞。
宁千夏伤心的抬起头,眼神里透出哀婉的神情。“因为她是宁城玉的女儿,你恨宁城玉所以眼睁睁的看着我姐姐被糟蹋,而作如是观。你知道不知道,你眼睁睁看着的那个人,为了你的亲妹妹可以牺牲一切,生命,幸福她都甘之如饴。”
莫言景望着宁千夏焕散的眼神,长臂一伸,再一次的将纤瘦的身子紧紧的拥进了怀抱里,大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对不起,当时候我真不知道她就是宁城玉的女儿,更不知道她是你的姐姐。”
“你当然不知道,如果你知道她就是宁城玉的女儿,指不定你还会怎么样残虐她。”宁千夏了解莫言景的个性,在这世上除了她,他对谁都冷血无情,冷漠的让人咬银牙。
“丫头。”莫言景紧紧搂住怀抱里柔软的身子,如果当时他知道那个女孩子是宁城玉的女儿,拔刀相助想都别想,绝对会落井下石。
“师哥,我们走,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不好?”宁千夏闷声道,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忽视师哥是这具肉身的亲哥哥。
赫连然要他签了字的那张纸,只会加快她的离开,师哥的妹妹既然已经找到,他们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丫头,师哥相信赫连然会好好照顾你,你也会得到幸福,何况……”你们有孩子了,这句话莫言景没说出来,他没勇气说。
莫言景依旧搂着她的身子,俊美的面容埋进了她的发丝之间。不愿意放手,可他不得不放手,一辈子他都不可能再牵着她的手。这一刻,他知道自己真的要放手了,丫头还小,什么也不懂,他不能自私了毁了她的一生,跟着他一辈子也抬不起头,背负乱纶的骂名,受世人唾弃。
“为什么?”莫言景的话如同一盆加冰冷水淋上了宁千夏的心头,全身冰冷的难受,感觉快要结冰了。“难道师哥真打算再次抛弃我?真不要我了。”
没有他,幸福从何从来?
“傻丫头,师哥怎么可能不要你,师哥会远远地看着你,保护你,因为你是我的亲妹妹。”他这一辈子只有资格远远的守护着她,再也没有权力靠近她,莫言景的话听起来像是无限的关爱,听在宁千夏耳中就像锐利的刀,狠狠地剜着她的心,血淋淋。
“不。”宁千夏大力的推着莫言景的身子,却被他抱的很紧,似乎想要将她揉进他的身子里。“师哥,姐姐的事情已经成为过去,我不会紧抓住过去而不放手,我亏欠姐姐,我会想办法补偿,师哥,别丢下我,我们走。”
“丫头,亏欠宁千梅的人是我,就凭她对你的照顾和保护,我感激不尽,他日定当好好报答她。”莫言景目光落在闪烁的烛光上,他不敢低头看着宁千夏,怕对上她双眸里的悲痛和绝望。“丫头,答应哥好好活下去,要让自己过得幸福,哥很放心把你交托在赫连然手中。”
轰!宁千夏的心被爆得支离破碎。
他居然把“师”字去掉,直称哥,还真顺口。
“为什么你可以如此绝情,难道你真放得下十年的感情吗?这十年我们比谁都清楚,彼此之间,不是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情。师哥,你真打算放弃吗?”为什么明明是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气息。宁千夏却感是陌生又冰冷的感觉,冷刺骨的感觉令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丫头,对不起,如果有来生,我再也不会放手。”莫言景低沉的道,第一次感觉宁千夏在自己怀中颤抖,心疼的低唤着她的名字。“丫头。”
“师哥,如果我告诉你,爱上你的人不是宁千夏,十年来和你朝夕相处的人也不是宁千夏,你会放手吗?你还会把我推给赫连然吗?”宁千夏深吸口气,大力推开莫言景,强忍住泪水,望着莫言景,不容他逃避。
“丫头,别胡闹。”铁证如山,容不得他不信,他也派人去查过,查出的结果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
宁千夏偏过头,微微闭上眼睛,感觉眼里有些湿,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滴在莫言景手背上,烧伤着他的手背,更烫伤他的心。
宁千夏咬了咬牙,深呼吸,抬起头直射莫言景灼热的目光。“莫言景,我告诉你,真的宁千夏已经死了,在十年前宁千梅将她送到谷底时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借住在宁千夏体内的一抹幽魂。来自于一个不同时空的魂魄,在二十一世纪我的名字叫杜鹃,是个医生,也就是你们所叫的大夫。”
莫言景身子震了震,不知道该感到心痛,还是喜悦,他们不是亲生兄妹,他们不是。破碎的心,一点一点的开始复合,黑暗的世界里也燃烧起光明的火焰。
并非他无情,妹妹在襁褓中时他抱过,妹妹在他手中丢失,内疚多于爱。
“那,你,这身体。”莫言景激动得快说不出话。
“是你妹妹宁千夏的身体,我只是一抹魂魄。”宁千夏银牙咬着唇,绞扯着被角,等着莫言景的最终判定。白琳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如果莫言景爱的是这具身体,那么她就彻底输了。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的身体里流着的还是跟我同样的血?”莫言景屏住呼吸,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宁千夏真想一头撞死得了,她只是一抹魂魄,身体还是他妹妹的身体,血液里流着的血当然和他的一样。
“血缘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宁千夏感觉莫言景离她越来越远。
莫言景的心再次坠落到万丈深渊,俊美的脸苍白无血色,琥珀色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伸出手揉搓着宁千夏的秀发,强挤了一抹浅笑。“丫头,别玩劣了,赫连然脾气不太好,容忍有限。”
“你不相信我。”宁千夏苦笑的指控。
“丫头,好好和赫连然过日子。”莫言景从怀中掏出赫连然给他的休书,真气运聚在手指上。轰,火焰耀眼至极,顷刻,照亮了整个屋子,也在瞬间即逝。
这就是他的决定吗?
宁千夏整个身呆滞住,看着莫言景手中化为灰烬的休书,心痛得难以言语,仿佛莫言景焚烧的是自己的心般。她能坦然接受休书毁在赫连然手上,却不能接受休书毁在莫言景手中。
为什么要这样残忍?为什么要当着她的面烧毁?为什么会是他,他知道不知道自己烧的是什么?是她的幸福,即使不能和师哥在一起,她也不会永远挂着五王妃的头衔。
赫连然写下休书之时,她没打算拿着休书去找师哥,幸福不能给她,为什么连她的自由也要一并抹杀。
纵使师哥不要她,也不能决定她的未来,失去了爱她一样可以潇洒活在天地间,为什么要剥夺她的希望。师哥,你好狠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血缘真的就那么重要吗?爱情是没有界限,既然爱了,为什么不能再一起。”宁千夏再也无力坐在床上,趴在床声嘶力竭的大吼。
莫言景站起身,重重吸口气,一身傲骨,烛光将他映照在地上的影子托得修长。仰起头,不敢去看眼里满是泪水与疑惑的宁千夏,更不敢看她脸上那一抹绝望的痛楚,他怕自己会弱化在她的视线之下。当断不断,必成祸害。
“你是我妹妹。”莫言景强迫自己狠下心肠,纵使是心在淌血疼痛着,他也不愿再给两人一丝希望,大步朝门外迈去。
很简单的话,却是很无情,斩断所有的情丝。
“莫言景,最后一次机会,我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的今晚,你若不出现,我们永无相见之日。”宁千夏的声音很平淡,无波澜,因为放不下,所以宁千夏赌下最后赌注,这一次赌输她就血本无归。
宁千夏手放在腹部,这里面孕育着她和赫连然的孩子,可她不爱赫连然,她不想生下来。
莫言景刚跨出门口,纵身向外飞去,落在一颗树下,抱着树就是狂打猛揍。丝毫没用内力,一拳一拳击在树身上,鲜红的血秉射开,树皮被她击裂开染上血红一片,树叶禁不住震动纷纷掉落。
…本章完结…
☆、第225章 暗示
“既然舍不得放手,为什么还要伤害她。”齐寒轩环胸靠在另一颗树上,眉宇间全是郁闷,现在的莫言景比当年的他要疯狂,当年痛失她自己除了行尸走肉整天用醉酒麻痹自己,还没自残过,吐血也只吐过两次。难道这就是所谓得爱得越深伤得越重,他当年用情没莫言景深。
齐寒轩的话正中下怀,在莫言景怒火中浇上一滴油。
“啊。”野兽般的狂吼,莫言景无视手上传来的痛,拼命的挥洒着拳头,双手血肉模糊,皮破肉裂有些伤口还能见骨。此刻,手痛,却不极他的心痛,他需要发泄,大大的泄愤。
“够了。”赫连然再也看不下去,抓住莫言景的臂,大力将他丢了出去,莫言景的身子就被赫连然像丢破烂一样,丢了出去。“我可不想,王府中的树毁在你手上。”
明明是关心别人,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刺。
“我已经将她让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莫言景愤然而起,一拳挥向赫连然。
“让给我,爱情是能让的吗?她人在我府上,心却不在,我囚禁一个躯壳有什么用?”赫连然也火大,一怒,一火,两人又撕打在一起。
“为什么她要是我妹妹,为什么?”相爱的人却不能相守,血脉情是他们永远也无法越过的沟壑,莫言景恨,比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令他恨。
天知道为什么?赫连然和齐寒轩翻白眼。
“我给你休书,不是让你当着她的面烧毁,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对她有多残忍。”赫连然想着当时宁千夏看着莫言景手中化为灰烬的休书,她那呆滞绝望的表情,令人有多痛心。
“景,她有一句话我很赞同,爱情是没有界限,既然爱了,为什么不能再一起。她是你妹妹又能怎样,爱情可以超脱世俗的眼球。”齐寒轩才是不折不扣真正的将旁观者贯彻的彻底,莫言景和赫连然打得你死我活,他不参与也不相劝,大不了,谁牺牲了他帮谁收尸。
妹妹,亲生妹妹,多可怕的真相。如果他执着,只会毁了丫头。莫言景脆弱的神经零割碎剐,血腥味涌上心头,一口血喷出,从嘴角蔓延出来。
“噗。”莫言景脸上带着浅笑,笑容里染上悲痛。
“景。”齐寒轩冲向前扶住莫言景倒地的身子,看晕倒在自己怀中的莫言景。“唉!何苦。”
“萧景,派人进宫请莫桑来五王府。”赫连然冷冰冰道,再任他吐下去,迟早会吐血而亡,莫言景生死与他的无关,他是担心宁千夏会跟着殉情。
糟粕,宁千夏受那么大的伤害,还指不定那小妮子又要怎么样自残,赫连然纵身朝宁千夏的院子跃去。
齐寒轩抱着莫言景,望着赫连然消失的方向,那条路直通宁千夏院子里。景和宁千夏是不可能,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也有机会争取。
赫连然站在门口傻眼了,看着坐在银票堆里数银票的宁千夏,她的银票还真多,每一张不下一千两。这是什么概念?她现在是数银票的时候吗?不过,看到她一没伤心憔悴,二没哭得梨花带雨。赫连然悬挂着的心,总算放下一半。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失恋必不可悲,可悲的是明知道对方不爱你,还为对方浪费眼泪,大白痴。”宁千夏一张一张地数着手中的银票,那模样一点也不见悲伤,是伤到极致,还是真想开了。
不是没有爱,是爱到了极致,还有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她和师哥是一拍两散还是重新来过。宁千夏真没把握届时能不能潇潇洒洒,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从此两人分道扬镳。
“宁千夏,你真没事吧?”赫连然试着问,这小妮子,做事不能用常人的理论研究。
“赫连然,我不认为你这是在担心我。怎么?没看到我沮丧的像死了爹娘,你心里不乐意,失望透了顶。”宁千夏抬起头,望着杵立在门口的赫连然,嘴角勾起淡然绝美的弧度,眉扬得跟弯月似的,双眸之中闪耀着光亮。“你受伤了?”兴奋。
闻言,赫连然差点跌倒,感情这小妮子才看见他脸上有伤,才不久还差点强要自己的人,居然没看见他脸上挂了彩。真有够打击人!
“为了你,我跟你师。。。。。。”赫连然突然住嘴,他不确定在她面前提到莫言景,会不会一触即发,火药味四射。
“赫连然,我是大夫,尤其是还外伤的权威,要不要我帮你治脸上的伤,无需疗程,一天见效,让鼻青脸肿的你马上恢复原来的模样,光彩照人,走到大街上回头率百分之百。”宁千夏站起身,蹭到赫连然眼前,笑米米的道:“我可以给你优惠五折,机会不容错,一旦错过就再也追不回。”
赫连然双手环抱,再认真不过的打量着口沫横飞的宁千夏,这小妮子,钦佩啊!脸上的强颜欢笑连他都看不出破绽。“你很爱钱。”
“爱。”宁千夏想也未想,点头如捣蒜。师哥都可以再次弃她不顾,她现在只相信钱,只有钱才不会背叛她。
“钱财乃生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赫连然很想将纤瘦的她,拥入怀里。
“招兵买马。”宁千夏露出一抹无害的笑,扬了扬手中的银票。“钱财对死人来说才是浮云,对活着的人来说可是好东西。”
“你想暗示我什么?”赫连然蹩眉,岂会听不出宁千夏话中有话。
“暗示,我有吗?五王称霸杀场这么多年,兴邦立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算那根葱那根蒜,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宁千夏拨了拨秀发,嘴角轻扯出一抹笑容,笑得不由衷,笑得苦涩。
“我可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