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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赫连宣安置在床上。“洛侍卫,辛苦你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
洛迎天将赫连宣的鞋跟外套袍,拉过被子为他盖上。“太子就交给你了。”
“洛侍卫。”阴妙菡突然叫住她。
“太子妃还有什么吩咐?”洛迎天停下脚步,转过身问道。
“没事,你去休息吧。”阴妙菡总觉得洛迎天看她的眼神有些变化,什么变化她也说不出来,貌似她没招惹到洛迎天。
听到平稳的呼吸声,收回目光,坐在床边,用湿帕轻轻地擦着赫连宣的脸。
“妙菡,别离开我,我爱你。”赫连宣抓住阴妙菡的手一拉,阴妙菡重心不稳,整个人朝欧阳扑去。
“宣,小心伤到孩子。”阴妙菡以为他醒了,抬头映入眼帘里就是赫连宣的睡容,那眉宇间掩饰不了的疲倦,阴妙菡才知道他根本没醒,人家说酒后吐真言,听到赫连宣说爱她,阴妙菡的心象是被小鹿撞了下。
“我也爱你。”捧着他的脸,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伸出手,刻画着他刚毅的五官。
她知道赫连宣有洁癖,回来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不然他肯定睡不着,今晚他却破天荒,没有洗澡直接倒床就睡。
为了让赫连宣睡得更舒服些,阴妙菡先帮他擦了身,再为他换上睡衣,一番下来,阴妙菡已经累得汗流浃背,阴妙菡擦了把汗,朝屏风走去,洗去一身的汗。
今晚,小皇子满月,皇帝为小皇子办了满月酒,皇宫灯火通明,热火朝天,百官齐坐,戏班唱作,歌舞杂耍,美酒佳肴,整个皇宫洋溢在一片热闹中。
宁千夏坐在赫连然身边,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怀中抱着她的小侄子,用手指轻轻的点了点他的小脸蛋儿,小伙家送宁千夏几个小泡泡,宁千夏无视周边的闹哄哄,和小伙家玩得不亦乐乎,师哥和皇甫绮就坐在她对面,她只看了他们一眼,就再也没把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师哥瘦了,他眉心的忧伤加深了,这样的师哥她看着心痛,却只能装着不在乎。
赫连然更是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她表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五王府只有她一个王妃,他绝不纳侧妃,若是别的女人听到这句,心里很美丽,可是她却觉得沉重。
从宫门口起,就放在她腰间的手,到现在还挂在她腰上。
有些拍师哥和皇甫绮马屁的人,还不忘顺便连同她和赫连然一起拍,说他们是一对恩爱有加的夫妻,什么郎才女貌,什么天作之合,什么伉俪情深。
“夏儿,姐姐和孩子的命是你救的,所以姐姐想请你为孩子取名。”宁千梅只知道宁千夏破开她的肚子取子,却不知道宁千夏用自己的血救她。
那天,宁千夏晕倒前,在赫连然耳边请求的就是不要让她知道。
也只有赫连然一人听见,他抱着宁千夏离开之后,只字未提。
知道实情的人不多,莫言景了解宁千夏,赫连岚第二天才醒来,莫桑和赫连明日口封很紧,宁千梅就被蒙在鼓里。
此话一出,大臣们停止喧哗,面面相觑,台上的戏班子也停唱,若大的殿堂内鸦雀无声。
“梅儿,他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东国的小皇子,怎么可以。。。。。。”太后很不满,她孙子的名字,她早就已经想好了,还在宁千梅腹中时她就已经想好。
“母后。”宁千梅截断太后的话。“梅儿,绝意如此,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比夏儿更有资格为他赐名。”宁千梅用得是“赐”字,而非“取”字。
“皇上。”有前车之鉴,这次太后不想跟宁千梅在宁千夏的问提上纠缠下去,目光落在她儿子身上。
“母后,儿臣也觉得夏儿有资格。”赫连明日笑嘻嘻的道,婆媳之间的问题,苦的是做儿子的那个。
“你们。”一直很孝顺的儿子居然不帮她,剥夺她给孙子取名的权利。
“欢乐。”宁千夏的声音很平静,连头都没抬一下,她只感觉放在腰上的手紧了紧,像是在提醒她什么?她才懒得管,别说暗示,就是明示她照样不理。
太后看着宁千夏,是啊!她是应该感到欢乐,取名的特权落在她身上。
“夏儿,欢乐什么?”宁千梅笑逐颜开的问,这一笑可把那些大臣惊呆了,他们何时见过皇后娘娘笑过,冷若冰霜的皇后娘娘就像冷然的傲竹。
“赫连欢乐。”宁千夏抬头,转过脸朝宁千梅笑了笑,接着又低着头,逗着她怀中的小家伙。“小宝贝,喜欢赫连欢乐这个名吗?”
小伙家睁着古碌碌的大眼,吐着泡泡,咯咯直笑。
“好名字。”赫连明日拍手叫好,大臣们愣一秒之后,大声附和。
皇上都叫好,他们能说什么,人家孩子取什么名关他们什么事,再说这个小皇子还不是下一代国主,虽然有及大的可能是,小皇子的生母毕竟是现在的皇后,而现在的太子,生母是死去的贵妃,人都死了,争得过活人吗?
太后气得发抖,又不好当场发作,皇后和孩子的确是被宁千夏所救,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不过,这算什么名字,又欢又乐,还不高兴死……
呸呸呸!她怎么能咒自己的小孙子呢?
太后对宁千夏的态度,是知道宁千夏敌对宁家,对她的态度就变了,其实,宁千夏的遭遇,她是很同情,是想对宁千夏好,可是,她要对宁家不利,太后可不答应,她也是宁家的女儿,宁城玉是她的弟弟,她岂能容忍宁千夏对付宁家。
“启禀皇上,凌王到。”一个太监跪在殿堂中。
除了宁千夏所有人均一愣,凌王,赫连明日的养子,众人开始议论纷纷,十岁起就在南国做质子,现在怎么突然回东国。
当年南国要让皇帝派一个皇子去做质子,皇上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去吃苦,就派他的养子去,他这个养子,很少人知道是他的养子,都以为是他的皇子。
当年,先帝立大皇子赫连景为太子,离册封大典还有十天,一场宫变,改变了一切,皇后私会情人被打入冷宫,大皇子是皇后和别人所生,莫家知情不报,有意混淆皇室血统被打入天牢。
宁城玉趁机在皇帝耳边,煽风点火,莫家由混淆皇室血脉变为造反,皇帝一怒之下,莫家灭九族。
皇后在几名宫女的帮助下,带着大皇子逃离皇宫,树林里,皇后为了求宁城玉明放过她,不惜用美瑟佑惑,皇后的母亲是西国阿雅公主,会一些妖术,就对宁城玉施展狐媚术,皇帝赶到时,见自己的皇后承欢在自己的爱臣身下,旁边还站着自己的儿子,先帝怒不可遏,悲剧就发生了。
一年后,宁城玉的大女儿宁千梅进宫为后,二皇子被立为太子,同年德妃因病去世,连自幼跟着舅舅在战场上的五皇子都未招回,蓝妃于第二年难产而死,母子均不保。
后宫,水太深。
当年的事发生的太突然,大错铸成之后,皇帝暗中派人查当年莫家为什么要造反,十五年之后,才发现莫家造反之事是子虚乌有,皇后也是糟歼人所害,大皇子是皇帝的皇子。
忏悔已徒劳无益,只能寻回大皇子,让大皇子得以认祖归宗。
“传。”赫连明日拧眉,很快就恢复以往的气魄。
赫连胜进来,赫连明日跟太后还有皇后行礼,其他人问了声好,就坐在宫女为他准备的位置上,对于他的出现,众臣们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莫言景自斟自饮,宁千夏玩着怀里的侄儿,两人完全不受周边的事情所扰,众人都将目光投向殿门口。
莫言景看似无意,却有意。
宁千夏是真的无心,殿堂内发生了什么事,她完全不知情。
戏班接着唱,歌舞杂耍也一一献上,大臣们的女儿们也各自献上自己的绝技,没有因谁的到来而影响欢乐的气氛。
一阵清冽悦耳的琴声,弹完之后,众人拍案叫绝。
“景王妃,真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
“景王妃是西国七公主,当然精通各种才艺。”
“景王能取到景王妃,可畏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景王妃,可否再让我们饱饱耳福。”
“景王妃。。。。。。”
“大家过奖,皇甫绮不才,承蒙大家不嫌弃惊扰了耳根。”皇甫绮,脸上挂着微笑,笑得淡雅,笑容里如蕴着天地之灵气。
一手扶着腰,一手搁在腹部,慢慢站起身,兰雅见状,上前扶着皇甫绮,扶着她来到宁千夏面前坐下。
赫连然抬眼,目光冷然的扫过眼前站着的人,接着又落到在对面自斟自饮的莫言景身上,隐约的笑容似乎加深了几分,嘴角染上一抹令人背脊发冷的微笑,可惜眼底却没有笑容,眼底只有一片阴冷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蔓延过来,张狂而冷酷,让人毛骨悚然。
兰雅背后似乎一寒,这人和她家王爷一样,冷。
“五王妃,皇甫绮听闻五王妃才艺超群,可否请你献曲艺。”皇甫绮跳过赫连然的审视,朝宁千夏微微一鞠。
这一举,可折杀了不少人的眼珠,皇甫绮是西国的公主,宁千夏是宁家的三小姐。
一国公主与一府小姐,还是有天壤之别,论身份,论地位宁千夏都不及皇甫绮,加之皇甫绮算是长嫂。
宁千夏没向她敬礼已说不过去,怎么好反过来让嫂嫂给她敬礼,她的态度恶劣的令人为皇甫绮叫屈。
宁千夏头也未抬仿佛未听见一般,手指把玩着赫连欢乐纷嫩嫩的小脸,对皇甫绮,她一点好感也没有,甚至还有些恨,如果不是皇甫绮,她跟师哥会变成这样吗?各娶各嫁。
其实,宁千夏心里清楚,即使没有皇甫绮,也会有别人,反正那个人不会是她。
听闻她的才艺超群,听谁说的,外人对自己的传言她又不是不知道,就连碰巧在皇宫里遇到那个爱哭鬼,都能将她的传言念得行云流水,就跟哼小曲。
宁千夏当众不领情,皇甫绮有点下不了台,面子渐渐挂不住。
一阵清冽悠扬的琴声传开,透着一股子安静淡然,众人目不转睛,看着坐在琴前的莫言景,猜想他这是在为他的王妃解围,熟不知,他是在为宁千夏解围。
他能不知那丫头,除了唱歌,歌声动听之外,对抚琴简直一窍不通,琴落到她手中,琴弦一根也保不住。
莫言景半闭着眼,修长而白晳的手指抚在琴弦上,十指灵活自如,每根手指拂过琴弦的动作都那么优雅,琴声更是令人心旷神怡,若说皇甫绮的琴声动听,那么莫言景的琴声就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造境。
轻灵悦耳的琴声,一点点吞噬着宁千夏的心扉,却划不开她内心的悲哀,莫言景的琴声似乎有无穷的力量,一种让她想要毁灭一切的力量。
凤求凰,师哥说过这曲子不为别人弹,只为她,现在师哥居然当众弹给所有人听,宁千夏想冲上前去,砸了琴。
赫连然感觉到手下的身子,变得僵硬,偏头看着宁千夏,想从她眼里看出她此刻内心的情绪,美丽的双眸,淡泊如水,嘴角上扬起淡淡的笑容,他知道她不是因莫言景的琴声,这笑容从她进来到现在就一直挂在她嘴角上,她很能控制脸上的变化,却控制不了身体的变化,和内心的急促。
“怎么了?”赫连然俯在宁千夏耳旁压低声问道。
宁千夏扭头,唇刚好碰到赫连然嘴唇上,宁千夏先是一愣,接着偏过头,迅速低头,继续玩着她怀中的赫连欢乐。
宁千夏唇上的温度还残留在赫连然唇上,只是唇与唇之间的相贴,赫连然差点把持不住,见宁千夏脸上染上一抹晕红,心情大好,莫言景的反应更令他心情舒畅。
“砰!”同一时间,一根琴弦断掉,晶莹透亮的弹弦被染成暗红色,莫言景食指上的血滴在琴上,俊美的一张脸冷得像是零下十度的寒冰,琥珀色的眸了中有化不去的忧愤,目光凝聚在前方的某处焦点。
十指在琴弦上飞舞,悦耳的琴声瞬间即逝,零零碎碎的音符时高时低,琴由心生,莫言景此刻的琴声充分反映了他此刻的心情,锐利的琴弦划破手指,莫言景却不理睬,十指越弹越快,快的肉眼几乎捕捉不清他在琴上飞舞的手指,琴弦的颜色都快和琴身融合一身,那是他指尖上流出的血。
众人不明所意,好听的琴声怎么突然间跑了调?简直就像慌乱的马蹄声。
“砰!”一声巨响,琴断成两节。
莫言景的手停在空中,指尖上的血,滴在桌面上,看一眼插在琴上面剧烈摇摆的手术刀,望着宁千夏,见一直搁在她腰间的手,琥珀色的双眸中是深不见底的悲痛。
“琴是用来弹的,不是用来发泄,与其让你侮辱它,不如让我毁了它。”宁千夏逗着怀中的赫连乐欢,看也没看莫言景一眼,她怕自己看到他指尖上流的血,一时忍不住奔向他。
毁了琴,是不想让他伤害自己,第一根琴弦断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的指尖被锐利的琴弦划破。
“王爷。”皇甫绮奔向莫言景抓起他的手,看着那修长的手指尖上那划破的伤口,心疼极了。“王爷,你的手,兰雅快。。。。。。”
“没事。”莫言景漠然置之,不露痕迹抽回自己的手,起身丢下皇甫绮自行走向位置。
“莫桑。。。。。。”
“就是伤了几根手指,又不会死,叫什么莫桑。”宁千夏打断赫连明日,皇甫绮握着师哥的手,她心里就不爽。
坐在一旁的莫桑暗自叫苦,一个是她主子,一个是她师傅,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为难啊!
“五王妃。。。。。。”兰雅第一个站出来,她是丫环,现在的场面她没权力发言,但是,她就看不惯如此嚣张的宁千夏。
“兰雅,没你说话的份。”皇甫绮温怒,这丫头就不知道看场合说话吗?
“咳咳咳。”赫连胜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出面化解恶化的气氛。“难得大哥如此雅兴献上一曲凤求凰,我也想献丑,了表心意。”
“胜哥哥,大哥的凤求凰只求了一半。”赫连云好整以暇的笑语调侃,赫连胜突然从西国回东国,绝非如他所说那般,西国主请他代西国出使东国,签什么永久和平条约。
在西国皇帝眼中,赫连胜就是皇子,既然是皇子,又怎么能让他出使东国。
宁城玉跟太子这颗毒瘤还未除,先是多出莫言景这只虎,现在又跑回赫连胜这只狼,父皇的皇位堪忧啊!毒瘤心中长,前有虎,后有狼。
“你就是七弟吧?”赫连胜看着对面的赫连云微微一笑。“十多年未见,想不到七弟已经长这么大了,记得当初我去西国做质子的时候,你还在地上爬。”
“什么在地上爬,你走的时候我已经三岁了好不好。”赫连云涨红一张俊脸,哇哇大叫。
“老七,你三岁了还在地上爬?人才啊!”赫连岚幸灾乐祸,不停地拍着赫连云的肩,对他竖起大指。
“去去去,一边凉快去。”赫连云身子向左边倒,拍拍被赫连岚拍的肩,这丫头把一手的油擦在他肩上。
“六妹,我走的时候,你也才三岁多,你比七弟大几个月。”赫连胜对着赫连岚说道。
“胜哥哥,十多年不见,你长变了许多,人家说女大十八变,我看男人也一样。”赫连岚很有礼仪的站起身,朝赫连胜鞠了个万福。“胜哥哥,你干脆把大哥未求完的凤求凰求完得了。”
被破坏的气氛被赫连岚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给拉了回来。
“凤求凰就留给大哥,以后再求完,胜哥哥从西国带回来了一把奇特的乐器,想当着大家的面献丑。”啪啪啪!赫连胜举手拍了两声,一名太监将一个用白布包裹着的东西送到赫连胜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