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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要死了也舍不得出钱救助,而且那点小钱对他们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罗济民身上,现场一片沉默,郊外的夜晚显得很宁静,只有远处偶然路过的车辆发出呼啸声。
罗济民抬头,淡淡的望着罗济昌,脸上的表情没有愤怒,也没有联系,更没有激动,须臾,平缓的声音终于响起,“多行不义必自毙,古话说得果真不错。”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般震惊了药厂门外的所有人,罗济昌呆了,被震惊得张大了嘴巴,躺在地上的罗世杰也忘记了疼痛,老爷子则愣住了神,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罗济民,仿佛突然之间变成了化石。
这还是那个脾气很好从来都对罗家言听计从的小三吗?这种态度,这种气度,跟唯唯诺诺毫无个性的形象截然不同,这才是特别有魅力的风采。可惜这种风采跟罗家没有关系了,可以他们认识得太晚了。
“二十几年来,我一直梦想着罗家能够重新接纳我,因此也付出了很多努力和艰辛。”罗济民的声音很平缓,仿佛在说着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你们喜欢钱,喜欢股份,我不介意,我让你们拿,甚至我从来都没有要求看过华仁堂的财务报表,只要能够筹集到每年帮耀儿买药治病的钱就满足了,而这点钱对华仁堂来说算不得什么。”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使得你们非要致我于绝境才满意,我个人不要紧,甚至你们还要致耀儿于死地,这就很过分了。”罗济民的眼角淌下了晶莹的泪珠,在明亮的灯光下闪耀着光芒,“哪怕是这样,我都没有真正恨过你们,耀儿从小体弱,随时可能夭折,这些年来我跟他母亲也熬过来了,只希望能够给他一个温暖的家,让他快快乐乐的走完所有的人生旅程。这个愿望我跟红梅都一直在拼命实现,虽然他的病一直很严重,但我们家很快乐很温馨。”
“我想让他获得大家庭的温暖,想让罗家人也能接受他。”罗济民的泪珠终于滑落,亮光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可你们连这点怜悯心都没有,他到罗家只会受委屈,所以这些年我很少带他回来了,我也对罗家彻底失望了。”
“二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二哥。”罗济民的语气有了变化,不再平缓,而是变得严厉起来,“我实在没有想到,你竟然敢雇人来害我,难道我不是你同胞生的弟弟?我做过什么损害你利益的事情了?要你如此对待我。”
“这次你更是错得严重,已经错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了。想想全国有多少家庭和多少健康的人被你的私欲所害吧,他们的一生也许就因为你贪图钱财的一个念头而改变,从此凄惨,甚至死亡。你的钱赚得还不够多么?你能花那么多钱么?你这种人,死不足惜!”
断然落音的话语彻底破灭了罗济昌的希望,他陡然摔落,直直坐在了地上,目光涣散,再也没有以往意气风发的神情。这次死了,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济民,我知道罗家这么多年来……”老爷子的声音很痛心,却被罗济民打断。
“爸,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爸爸,你不用说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罗济民语气显得很急促,仿佛憋了亿万年的火山迸发一样,“声明已经写好了,明天就见报,从此罗家就没有我这个儿子了,我跟你们再无关系,你和母亲自己保重身体。”
说完,罗济民转身离开,林红梅解恨的望了一眼地上的罗济昌和老爷子,握着丈夫的手,毫无眷恋的离开,两个人的背影紧贴在一起,显得那么和谐,那么温暖,让望着他们背影的林耀感觉鼻子发酸,眼中的雾气弥漫开来,模糊了视野。
戈勇在旁边隐蔽的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就过来了两辆警车,下来几名刑警,让众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你是罗济昌先生吧?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工作。”身着笔挺警服的一名中年男子对依旧坐在地上的罗济昌礼貌的说道,并展示出一章加盖了红印章的拘捕令。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我父亲没有犯法,你们没有证据不能抓人。”费力挪过来的罗世杰看清楚了拘捕令,此时他完全忘记了身体的痛苦,厉声叫喊起来。
“请你们都配合工作,我们既然能够开出拘捕令,当然掌握了相关的证据,请你站起来,跟我们回警察局。”后一句话是警察对罗济昌说的。
“警察同志,我想你们可能搞错了,现在都是对面这家民红药业散步的谣言,他们跟我们华仁堂集团有仇,这种谣言马上就会被澄清,请你们调查清楚了再进行行动。”罗济昌不愧是老狐狸,一瞬间就适应了形势,将矛头转向民红药业,“我明天就联系律师,起诉民红药业,他们恶意中伤,败坏华仁堂集团的名誉,到时候还请你们逮捕他们,现在我就申请你们对他们进行监控,避免犯罪嫌疑人逃亡。”
中年警察冷冷的望着罗济昌,脸上满是鄙视,“罗先生,不需要这么麻烦了,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上海出现了两例突发肾衰竭的病例,北京一例,江苏两例,南京一例,这些病人都是你们集团生产的饮料的饮用者,请你马上跟我回去配合调查。”
“啊!”罗济昌发出一声惊呼,刚刚爬起来站好的双腿重新变得酥软,身体往地上瘫倒,被中年警察扶住,旁边另一位警察同志立即上前,架起罗济昌另一直胳膊拖向警车。
“爸,爸,你们搞错了,是民红药业搞的鬼,别抓我父亲!”罗世杰在地上大声呼喊,拖着骨折的左腿扑向警车。
“耀儿,你放过二伯,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老爷子突然对林耀大声喊叫,再也没有了稳重和淡定姿态。
“这位老人家,我爸刚刚都说过了,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罗济昌自作孽,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不存在我放不放过他的事情。”林耀的语气很平和,仿佛在唠家常,“GA局又不是我家开的,罗济昌做了坏事,当然要带走进行调查,你这句话应该跟ZF去说,看他们同不同意饶恕害人性命的坏人。”
林耀心里很解气,看到多年来欺压自己家人的中坚分子受到惩罚,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大哥,跟我一起出去,咱们吃个宵夜,喝点啤酒,今天晚上的月色特别的好啊。”
戈勇嗯了一声,跟旁边的巴南对了个眼色,将林耀的安全问题移交给对方,走向厂区停车坪,心想今天晚上根本就没有月亮,哪来的好月色,是你自己心情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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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打落水狗
秋醉月一直在民红药厂厂区里,没有离开,哪怕是发新闻稿都是利用的药厂宽带网络。厂门前的一幕他都看在眼里,比划了一个照相的手势,得到戈勇的回应后,他用携带的红外数码相机拍摄下了罗济昌被捕的一幕。
这是一个很好的新闻题材,为谋取暴利致消费者的生命健康不顾的不法商人遭受法律的制裁,秋醉月连题目都想好了,就用《罪恶的审批》。进入新华社实习以来,他清楚了新闻工作者的职责,更明白新华社这个新闻机构在惩恶扬善的同时,还要将舆论导向积极的一面。
红外数码相机是秋醉月私人的,凡事求精求好的风格让他着实花费了不少钱在设备添置上。针孔摄像机、针孔照相机、声控自动摄录设备,甚至那种可以通过玻璃振动采集一百米距离声音的不可见激光设备,他都私自购买了一套,当然这套设备的效果并不很理想,属于低端的高科技设备,效果好的他买不起,动辄几万几十万美元,只能望洋兴叹。
为此秋醉月倾尽所有积蓄,将多年继续的压岁钱和打工赚来的钱花光,还将父亲珍藏的二十多年的一箱五粮液和一箱茅台酒偷出来卖掉,那种外包装保存良好的年份老酒,在市面上已经被炒到了五千到几万元一瓶。设备买回来了,他也被老学究父亲狠狠的骂了一顿,但事后父亲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他热泪盈眶,“好好干,多为老百姓报道一些东西,做个有担待的记者。”
没有星光的成都夜空很空旷,灯火通明的城市散射出来的光线将夜空染成暗黄色,空气很清新,白天的喧嚣已经远离,让这个城市渐渐陷入一种静谧之中。
秋醉月的心情并没有随着夜空平静下来,反而越来越激动。林耀不经意的表现让他获得了非常隐秘的信息,一直被国人激烈讨论的民红药业背后的神秘专家团队,很可能就是林耀本人!
巨大的秘密让秋醉月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这可能么?被媒体和网络,甚至一些医学界论坛资深人士论证为堪比国家级专家团队的秘密机构,竟然只是一个人,一个比自己还年轻的人!
可如果不是这个结果,那如何解释下午的时候林耀沉思良久便做出了解决危机的决策,当时房间里所有的人都认为理所当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林耀的判断和结论。
越来越接近真相的秋醉月心里生出了一种顶礼膜拜的感觉,作为同龄人的他已经无法再产生任何羡慕和嫉妒的想法,只有膜拜才能真正表达出自己的心情。
好在我一直没有说出自己的年龄,以后就一直叫他耀哥好了,哪怕他比我小,也得叫他耀哥。秋醉月暗自决定以后的称呼,同时被决定的,还有他的应对态度。不泄露,不打听,多看少说,配合林耀和民红药业把事情办好,帮助了民红药业,也就等于帮助了最广泛的同胞,这才对得起父亲跟自己说的那番话和话里寄予的期望。
刚刚获得的信息让他很震惊,唯利是图的华仁堂集团掌控者,竟然跟民红药业的所有人是亲人,血缘关系最密切亲人!截然相反的行为和操守,让他的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从双方谈话的内容来看,华仁堂的掌控者做了很多对不起林耀一家人的事情,甚至差点让林耀和罗济民死亡,这里面又具有多少血淋淋的内幕?
不管它了,事情已经过去,只要自己秉着正直公明的态度,按照父亲的意愿成为一名有担待的记者,就无愧于心了。
想到这里,秋醉月心情轻松起来,他决定赶到药厂为自己安排的临时宿舍,好好的睡一觉,不该自己打听的事情,绝对不去主动掺和。自己获得的好处已经足够多了,刚认识林耀就让自己转正成为了新华社正式职员,还获得了重量级的报道。
这林耀,是自己的福星,秋醉月此时在心里把林耀看成了辖神老爷的形象。
正准备宽衣躺下的秋醉月没有睡成功,被电话声打断,并立即赶往药厂会议室,有新情况。
原本准备去吃宵夜的林耀也被父亲罗济民召集到了会议室,秋醉月赶到的时候,众人已经商量出了结果,这些他都不在意,只要获得有价值的新闻信息就好了,过程不是他应该参与的,想来这个新闻对中毒的病人是利好消息。
“阿秋,又要麻烦你了,打搅了你的休息。”林耀的表情有些抱歉,这个拥有极高专业素养的同龄人他很喜欢,敏锐、拼搏、敬业、睿智,进退有度,实在是最佳伙伴,此时他也不得不继续寻求帮助。
“耀哥,你说哪里的话,我这点事情还远远谈不上麻烦呢,你们是在给我机会。”秋醉月展颜一笑,阳光的气息从年轻稚嫩的脸上显现出来,“又有什么新闻么?我过来得急,设备还在宿舍里。”
“小秋,真要辛苦你了,可能要麻烦你加班。”罗济民也很欣赏这个小伙子,仅仅接触过两三次就感受到了年轻人的朝气和拼搏精神。
“罗叔,您可别跟我客气,有什么事您尽管使唤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秋醉月有些受宠若惊,他心里十分佩服这一家人。
“是这样,阿秋。”林耀抬起右手抚了一下额头,表情有些为难的样子,“现在要进行一项宣传,不过尺度不好掌握,一不小心就会触及了媒体和民众的敏感心灵,所以需要你的帮助,还要拜托你多跟主编讨论一下,看如何操作和引导舆论导向,将事情尽量处理得不偏向负面。”
“什么事?”秋醉月紧张起来,肾上腺素猛然大量分泌,身体开始兴奋,略微有些颤抖。
“刚才我们讨论了如何处理华仁堂集团的事情,这种唯利是图的公司不配再为国民服务,特别是关系到民生健康的行业。”林耀的声音有些不自信,“今天的新闻出来以后,估计华仁堂的公司账务被限制出款了,但如果没有一个切实有效的理由,ZF也不能阻止他们进行商务上的资金支付,这样一来他们就很有可能在明天进行资金转移,最后哪怕是清算破产也无法支付受害病人的赔偿。”
“我们是这么考虑的,中毒的病人需要使用民红抗旱饮料来维持目前的身体状况,这也许是一个很好的理由。”林耀抬起头紧盯着秋醉月的眼睛,询问的表情一览无遗,“你看我们如果按照2000块一瓶的非灾区市场价向这些病人提供饮料,会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民红药业的名声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如何避免这些聚集在成都的病人做出偏激反应,甚至是他们的家属闹事。”
“这个……”秋醉月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听到如此惊骇的消息,民红药业竟然要在此事上捞一把,他的社会阅历和专业经验还不足以判断事态发展方向,更别说给出建议了,“这件事情我必须要马上跟主编汇报,然后才能给出分析和建议。”
“嗯,那就辛苦你了,一会厂里给你派辆车。”林耀略一点头,“如果有决定后,晚上还要麻烦你到筹备组熬夜加班,配合叶昭显和刘伟他们的工作,将信息尽快发布到网络上。哦,叶昭显是筹备组组长,刘伟是网络专家,负责公司网站的组建和维护,以及所有网络工作,另外还有一个叫孙义夫的网络专家也在一起。”
“好,我马上联系主编,这就赶过去。”秋醉月二话没说,立即就掏出手机准备拨电话,临时补充了一句心头的疑惑,“非要采取这种方式处理吗?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其它方案可以选择?”
“阿秋,我也不瞒你。”林耀的目光很真诚,“民红药业是靠400万起家的,这短短一个来月时间就已经将这些底子亏没了,都是靠各种好心人士捐助和其它办法才勉强在维持着,这些捐助可是纯粹的不记名捐赠,连公司网站上都不会出现他们的名字,我们感激这些人。”
“可一个企业总是做着亏损的事情也不是一个办法,更不值得提倡。虽然暂时资金能够解决,但我们能熬多长时间呢?一个月?两个月?总得找办法解决。”林耀的目光开始变得犀利起来,“最重要的是,民红药业并不仅仅只为了赈灾,她还有自己的发展目标,还有未来壮大的理想,这些都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
“一方面为了打击华仁堂集团,让他们对病人负责,另一方面是为了筹款,储备民红药业今后的发展资金。”林耀的语气变得平缓起来,但言语里的气势却越来越强,让一旁的父母和戈勇等人感觉他的形象越来越高大,“还有,大家都知道因为利益的原因,公司销往和派发到灾区的产品并没有完全使用在灾民身上,你们看是不是可以通过这次华仁堂的有毒饮料事件,警示全国的消费者,减少甚至是杜绝黑市上的抗旱饮料销售,如果市场萎缩了甚至是没有了市场,那些不法商人也不会跑到灾区去收购饮料了,灾民的健康会得到更大的保障。”
“嗯,这个主意好,新闻宣传的作用完全可以做到警示和打击的效果,这件事情我可以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