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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报警了,对方想要什么就都给他吧,只要人没事就好,哪怕拿走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也无所谓了,自己可不能逞英雄。”
黄兆和定下心,用力眨了眨眼睛,适应了房间里的光亮后找到了自己的短袖衬衫,用最快的速度穿起。将制服裤穿好后,又用最快的速度将手机设为静音状态,放入裤袋中。然后才穿上脱鞋走向客厅。
“你!你要干什么?!”
“她们怎么啦?快把她们放下来!”
客厅的光线十分明亮,让黄兆和刚刚走出房门就见到了令他极度惊恐的场景,妻子和女儿紧闭着双眼。耷拉着脑袋,被悬挂在客厅的空中。
嘴里一边发出惊恐的声音,一边冲向妻子,黄兆和要将妻子和女儿解救下来,无论如何不能让她们被吊死了。
一个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黄兆和面前,让他只感觉仿佛找到重锤,身子飞向左后方,直接跌落在沙发上。
“安静,你再莽撞她们就会死掉。坐下来咱们好好聊聊。”
黑头罩男人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十分平淡的事情,声音一点都没有起伏。既没有影视剧里那种赤裸裸的恐吓,也没有变态杀人狂的那种阴狠和可以装出来的轻描淡写,让黄兆和听到耳朵里直感觉这个人仿佛是自己的朋友,正在用非常熟络的语气询问“你是要喝茶还是白开水”那般随意。
“她们,”
黄兆和瞬间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多年的海关关长工作让他心理素质极佳,顺应情势见机行事的念头主导者他所有的行动,只是妻女被吊在客厅的空中实在太令他担忧,所以才有此一问。
“她们没事,现在只是昏迷。没有生命危险。”
头罩里的林耀只想笑,强行控制后才止住了这股冲动,继续佯装高深莫测的歹徒,伸手一指,“你老老实实坐好,聊得好我就放过她们。”
“哦。”
黄兆和瞬间稳定下来,虽然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背脊到脖子一直延续到整今后脑勺都一片发麻,但他依然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勉力缓和粗重的呼吸,争取以最佳状态应对跟歹徒的谈判。
“请问你是谁?哦,不,我不问这个。”
黄兆和率先开口,却第品句话就说错了,赶紧弥补,“请问你要什么?我能给的都给你,只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妻子和女儿。”
林耀一笑,在头罩里的表情却没让黄兆和看出来,拖过一张沉重的黄梨木椅子,放到黄兆和对面坐下。然后在抬头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你能给我什么?”
“家里值钱的东西不多。我爱人的首饰有几件,现金大约只有两三千块,女儿没有首饰,仅有的一些手链脚链都是假水晶玻璃的,当然你如果需要都可以拿走。”
黄兆和搜肠刮肚的想着家里有什备值钱的东西,却感觉很是失望,暗想今后在家里应该多备一点现金,免得不能让对方满意杀人或者伤
“对了,还有两台数码相机,其中有一台是网买才一个月的,原价大约是两千五,只用过一次,折算后也能值一点钱;还有数码凹机,这个买了一年多时间了,虽然用得不多,但去年五千多的价格估计也只值的一千来块,毕竟是旧的。”
“另外,家里有几瓶酒。其中一个朋友送的什么洋酒号称价值八千。这个我不清楚,你要的话也可以带走。”
黄兆和如数家珍的把值钱的东西全都报了一遍,最后的结果让他自己也感觉很失望,只要硬着脖子继续补充。“电视机和电脑你要的话都可以带走,还有一个。笔记本电脑,这也许是小件贼值钱的了。不过也用了七个多同时间六” “对不起,只有这些了,其它的你看上的都可以带走,哪怕把家都搬走我都没意见,只要你放过我的妻女
扑哧一声,林耀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幸好变换了声音,这种笑声才没让他暴露个人信息,但也显得很异类,身为劫匪,眼见收获不高却发笑,实在是太不专业了。
黄兆和却因为这个笑声极度惊恐,因为他突然生出一个假设,对面坐着的不是普通劫匪,也许是个精神病人,如果是这样,那今天的事情结局很想惨了。
想到这里,黄兆和立即做好了奋力一拼的打算,用眼睛的余光小心的打量周围的环境,看有什么趁手的物事可以用来当武器,同时带着悲伤的目光看向依然悬挂在空中的妻子和女儿,也算是让有可能最凄惨的情况时最后看看亲人。
这一看。让黄兆和的瞳孔急骤收缩,眼睛立即瞪得滚圆。仿佛看到了外星人一般不可置信。
妻子和女儿都被传单包裹着捆绑。看起来没有受到多大磨难,可从她们背后伸出来的是一根粗面纱制成的绳索,而天花板上,竟然是一个,简易塑料挂钩!
这种平常依靠空气负压或者是双面胶粘贴的塑料挂钩,竟然可以悬挂住一个人的重量?!
这是不是童话?是不是在做梦?
膛日结舌的黄兆和立即用力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发现一阵剧痛,暗想这也许不是做梦,因为有痛感,传说中做梦是不能感觉到疼痛的,尽管他对此也不十分确定。
“黄关长,看来你是个清官了。家里就这么点值钱的东西,实在是太寒酸了。”
林耀戏诌的声音响起,表面上虽然是在调侃,但内心里却很佩服对面坐着的黄兆和,因为一个连云港海关关长的家竟然如此俭朴,实在是超出他的意料之外,尽管来之前他已经更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实际情况依然让他震惊。
小草找遍了整个,楼栋,根本没发现什么暗格和墙壁空间等可以藏匿钱财的地方,这家人实实在在过着朴素的生活,让林耀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也必须将戏演下去,否则陈至理那头的事情就要真被耽
。
“这位先生”。黄兆和清了清嗓子。压下心头的惊惧,带着颤音继续说道,“清官谈不上,不过我确实没有干过贪赃枉法的事情,平常一些不得不收的钱也捐了出去,所以家里确实没有余钱。”
仿佛担心林耀不相信,黄兆和加快了语速,“不信我可以给你看银行转账单据,都是用我女儿的名义捐的,以前是给希望工程,这两年是给了成都一家私人公司开设的基金,民红慈善基金,单据都在书房的抽屉里。”
说到这里,黄兆和仿佛突然意识到自己家没钱也是件很恐怖的事情。特别是在当前的情况下没钱。很可能招致歹徒的报复,“对不起,家里真的没钱,女儿今后也要靠她自己打拼,连买房子的钱都没给她存下来,我还资助了几个。山区学生,平常的开销应酬也不少,存下来的就只有一点点了,如果你要,我可以告诉你银行卡密码,你自己去取钱
“耀耀,这家伙太有意思了。不过他确实算是清官哈,甚至都登记了咱们民红的会员,一点都不怕别人监督和投诉。”
小草在心里直叫唤,“你快点哟,都快天亮了,我举着这两个人好累哟”。
“好吧,咱们长话短说。”
林耀在小草的催促下也没想再捉弄黄兆和,对方说出那番话的表情和生理反应都很正常,绝不是说谎时应该具备的状态,所以他也不能太过吓着人家了。
“这次我来找你是因为民红的事情,民红有一个分支公司做外貌,如今有一批出口货物压在连云港港。据说是因为你们迟迟不进行正常程序的接单审核和评估等手续耽误了很长时间,眼看国外的公司就要起诉索赔,所以来找你。”
黄兆和的眼睛顿时瞪得更大,仿佛要将眼脸全部打开让眼珠子滚出来一般,他实在没想到民红荐业竟然还有分支机构,而且竟然动用如此下作手段来达到目的。这与他先前对民红的认识想违背。
“没什么好奇怪的,就像你捐钱一样,你出钱,我出力,帮一下民红药业很正常嘛,我也很喜欢这家公司,咱们是同伙,都是纯奉献不图回报。”
林耀仿佛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勉强找了个借口解释自己的行为,“虽然咱们是同伴,不过你如果继续为难民红,我还是要让你一家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这个没商量
“你你是天惩?”。
“宾果,恭喜你答对了。”
黄兆和浑身剧震,整个人感觉仿佛僵死一般,对面坐着个杀人恶魔。不得不让他赶到恐惧,尽管从新闻报道上来看这个。“天惩”存的都是有错之人,但那血腥的手段和毫不讲理的行为依然让他倍感惊惧。
小心的打望了悬挂在空中的妻女。黄兆和直感觉喉咙发干,费劲力气才挤出一句话来:“你”你要我怎么做才能放过我们?我从没做对不起民红的事情,是哪家公司被我们为难了?请你告诉我。”
“北京光王贸易有限公司,这次申报的走出口欧盟的一批货物,我想黄关长应该知道怎么做了,也不要求你通融,只要按制度执行就可以了,但不能故意拖时间。
林耀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你们先前的刁难拖延了很长时间。所以我要求今天立即进行通检。否则耽误了事情我还来找你,和你的家人。”
“光王贸易?”
黄兆和关长瞬间明白了,这家公司他有耳象,先前有人专门给他打了招呼。他很配合的将工作交代给了通关科,之后就没有听到汇报了,想来事情还在处理当中。
由于海关是国家第仁个垂直管理的国家机关,直接归中央管理。属于中央机关,所以黄兆和关长平常跟北京的一些人和部门关系比较密切。
这次是有人用光王公司想要非法出口军工零部件的名义让自己拖延他们的报关时间,好让上面的人在国内收集足够的证据,然后一举清除这家非法贸易公司和他们身后的势力。
原本是好事情,却没想到涉及到了成都民红药业,甚至还引起了“天惩。的亲自关注,黄兆和立即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也许事情不是上面的人交代的那样涉及军工零配件,而是有人想借着他的击民红。身为一定川的7官员,他早就知道有大批人存为难民红了,平常航不满意,却没想到自己也成了帮凶。
林耀不动声色的看着黄兆和。也没有催促,对方的表现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原本在北京制定的威胁计刮看来并不很合适,但如今只能继续演下去了。
“这位,先生,我保证今天开始对光王贸易有限公司的货物走程序,以最快的速度进行检验和相关手续办理,只要这批货物本身没有问题。我保证不为难光王公司,你看是不是可以将我爱人和女儿放下来了。”
“没问题。”
林耀话一说完,黄兆和就陷入一片漆黑。
※※
清晨的空气十分舒爽,窗外传来鸟雀欢快的鸣叫声。
黄兆和如同平常的每一个清晨一样,缓缓睁开双眼,用力吸了一口略带草香的清凉空气,准备按例伸懒腰,却突然浑身一震,立即从穿上窜了起来。
“这是干嘛?一大早就惊惊乍乍的。赶着去救活呀?”
身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黄兆和转头望去,只见妻子正端着一盆衣服走向阳台,如同平常一样去晾衣服。发福的身体一扭一扭的走得不紧不慢。说话的语气也从容如昨,甚至还带着明显的调笑,跟平常自己出糗时的教自己的语气一模一样。
这是,,
脑子里的经历清清楚楚,黄兆和相信那绝不是梦,因为当时自己很惊恐很震撼,甚至掐捏大腿时的剧痛感觉此刻还很清晰。
快速扫向床头,手机静静的躺在枕头旁边,一把抓过后看到上面显示是“户外”状态,而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静音”模式。
衬衫和外裤也在床边木凳上,如同每一个清晨它们应该在的位置。
猛的一掀薄被,黄兆和望向自己的右腿,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淤血痕迹,就像昨晚的大力掐捏根本没发生过一样,但这些事情黄兆和依然不相信是真的,他赶紧套上裤子。光着脊背冲向客厅。
客厅的情况跟平常一样,天花板上没有塑料挂钩,甚至没有任何帖了不干胶的痕迹,茶几、沙发,它们到在自己该处的位置。保持着正常的状态,甚至连黄梨木椅子也没有被挪动到沙发前。
“孩他妈,你过来过来,这把椅子你动过没有?”
黄兆和直接冲到阳台拉来妻子。指着黄梨木椅子问道。
“还没到吃饭的时间呢。我动它干嘛呀?”
爱人奇怪的望着黄兆和,旋即甩了他一个白眼,“别打岔,我赶紧晾好衣服做早饭,一会兰兰要赶着去上学了,可别耽误了她迟到。”
“等等。”
黄兆和一把拉过妻子,仔细查看她的手腕和胳膊以及一副下面的胳肢窝等部位,看有没有勒伤的痕迹,却发现光润如初。
“哎呀!你注意影响,兰兰要起来看到了我的脸都没了,死老头子。你急个啥!”
黄兆和没有回答妻子的话,一屁股重重的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陷入沉思,暗想难道晚上发生的事情是一个梦?可几十年来从没有如此真实的梦啊!
游离的目光不经意的扫向客厅所有东西,突然定在了一个物体上,茶几下的塑料垃圾桶让他顿时紧张起来,浑身的毛孔急骤收缩。
塑料垃圾筒是浅绿色的,有一个脚踏开关控制顶盖的闭合,这些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垃圾桶的位置有了变化,不像平常端端正正摆在茶几正下方,而是偏移了一个角度。
黄兆和可以肯定那个角度是昨天晚上自己在面对黑衣人时激动的踢到了垃圾桶,这才让它位置不正,这个细节他肯定发生过,甚至还记得当时蒙面黑衣人正将头转向自己所指的书房,好像是探究那里是否有捐款凭证。
想到这里,黄兆和全身的力气离体而去,软软的瘫到在沙发上,却也没让妻子看见,因为此刻妻子已经回到了阳台晾衣服。
“爸,早。”
女儿兰兰从自己的卧房出来。穿着睡衣竿眯着眼走向卫生间。
“等等,兰兰,你过来,爸爸有话要问你。”
黄兆和立即有了力气,抬手阻住了女儿的步伐。
“什么事?爸,我要上厕所呢。”
“昨天晚上做梦了没有?做了什么梦?”
“爸,你怎么啦?我好好的做什么梦?你知道我平常很难做梦的啦。不说了,我要去厕所。”
兰兰丢下一句话就加快步伐冲向厕所,留下黄兆和呆滞的望着女儿消逝的房门,心里的震撼达到极致。
良久,黄兆和重重的挥拳打在沙发上,“他娘的,无论如何今天也要让光王公司的异物走程序,北京的那家伙害惨我了,这件事情没完!”
宣泄着情绪的黄兆和却从未想到要报警,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让他没有了寻求部门帮助的念头,不管是从对方的神奇能力上看,还是对方出发点是为了民红药业,他都没有了捅出事情来的念头,心里隐隐觉的正多灾多难的民红有一个如此强硬且有能力的支持者是一件好事情,自己所受的惊吓和恐惧在帮助民红的大事上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就当做了个梦!一个有意义的梦。”
黄兆和关长捏着拳头做出了决定。他没有秘密需要担心“天惩”的窥探,几十年兢兢业业的工作,老老实实做人,根本不用害怕任何人,哪怕是鬼神他也不用担心,因为他不做亏心事,不用担心半夜鬼敲门。
网上班,连云港海关通关科刘科长就被关长叫到了办公室,下令必须马上检查光王公司的货物,以最快速度完成所有的海关检验和其他程序。有任何问题直接汇报给黄关长。
下午临近下班时,刘科长直接向黄兆和关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