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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继续调侃的向红莲被同学拉走,大家都想更多的安慰她,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安慰。
林耀又开始独处,实在是因为这些人跟他太不熟悉,加上这原本就不是社交性质的活动,而是同学聚会,有的人很多年没见过了,根本就不会有空来搭理他。
林耀是第一次参加同学聚会,还是别人的月;:知。感受了浓浓的同窗情谊,也知道了众种活动今后比洲“能再参加,看过一次就足够了,一个人在旁边干坐着实在是太别扭了,而向红莲又实在无法分身招呼他。
社会很复杂,社会上的人更复杂,这是林耀的结论。
有俗话说得好,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很多时候,无法很客观的了解和认清一个人。
光看向红莲在外的表现,林耀无法想像她会是功力内勤室的那个女人,但如果没有这次的同学聚会,林耀又只会将对向红莲的认识停留在她工作时的表现上,绝不会像现在这般愿意接受这个人成为自己入世时的好朋友。
人啦,真是复杂!有时候很难判断好坏,除非他们干出太明显的好事坏事来。
慢慢的想着心事,林耀也不计较没人搭理自己,一会天南地北的想心事,一会观察和倾听房间里众人的谈话,他发现自己能够同时听好几拨人的谈话,内容还不会错漏。
这个发现很让他欣喜,简直是分心多用的能力了,于是继续尝试,看看自己到底能分心几用,能坚持多久。
时间就这么悄悄溜走,玩得不亦乐乎的林耀根本就不感觉孤单,直到被向红莲唤醒说走,才恋恋不舍的结束了游戏。
偷听他人的谈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偷窥,如果偷窥别人的隐私,估计也很刺激吧。
林耀不禁心里暗暗揣测,然后有惊醒过来,觉得这个念头实在是太邪恶了,自己应该算是一个,纯朴的人啊,怎么会有如此想法了?难道是因为入世的缘故?因为普通人都会这么想?
跟向红莲的同学一一道别,顺便获得了每一个同学的大家赞赏,这些赞赏都雷同,无非是帅、有风度、有气势、稳重,甚至有女同学直接说林耀有大家风范,还有怀疑他是公子哥到民间体验生活的。
不得不佩服如今年轻人的想象力,怎么夸张怎么来,但也很是有几个人猜出了林耀的大人物身份,只是不清楚那些话是客套、调侃,还是发自真心的判断。
这肚皮啊,虽然薄,很薄,却能掩盖一个人的真心。
向红莲家就住在公尖坟附近,不远。
不过这个不远是相对北京城而言的,有一种无法考证的说法,光,是外来和流动人口就有一个,亿,连官方数据都有两千多万人口,这样的一个城市,不远的距离也已经远远超过林耀的家乡雅安城最远的距离了。
在雅安,林耀打过的计程车最贵的一次才六块五毛钱,而向红莲嘴里的不远,直接就是十来个大洋。
当然这个,钱是林耀出的,得知了向红莲家庭的窘况后,再如何要存钱讨老婆,也不能让向红莲掏钱了,因为林耀会不心安。
“饿了吧,我们去吃点东西,街拐角那家烤羊肉串不错,你一定还没吃过吧?”
向红莲恢复了热情,仿佛晚上从来没发生过不愉快的事,仿佛她家里压根就没遭遇困难,让林耀不得不佩服现代都市人的适应和调节能力。
午夜十二点,京城的气温很低,街上的行人很少了,只有穿梭得跟过江之鲫的各式车辆撑起了京城夜晚的繁荣。
远远的就问道一股油香味,临近街拐角时就见到了浓浓的青烟在路灯下格外打眼,每当这股青烟被微风吹向自己这个方向时,尽管临身已经见不到明显的烟尘,但浓郁得如同最蹙脚的厨师掌勺的厨房里充斥的油烟味,加上那一阵肉香和放然香味,让林耀知道京城的烤羊肉串跟成都的一定有所不同。
拐弯,烤羊肉串的摊位出现在十来米的远处,在还算明亮的路灯下被一股浓郁的青烟围绕着,摊主是一个男人,看不真切具体模样,那股青烟实在太浓了,连林耀都感觉要被呛得咳嗽。
“你吃几串?”向红莲扭头问林耀,立即又自己收回提问,因为林耀对北京的羊肉串没有概念,“算了,老板,来二十串,多发辣。”
“好咧,您稍等,马上就好。”老板的口音不是京城本地人,但显然是东北人。因为那舌头卷得严重,北方人说话卷舌,总让林耀怀疑他们嘴里的舌头是不是呈蛋筒状。
越走越近,老板也撇过头来礼貌的点头致意,可以想像他手中一把百来串羊肉要烤,这个点头是如何的忙中偷闲。
尖灿
这是
林耀惊讶的望着烤羊肉串的老板,只感觉世界真是太小了。
陈诗为,这个,在延吉诬蔑林耀撞了他母亲,并且想敲诈勒索林耀两万块钱的地税局干部,此玄成了北京街头烤羊肉串的摊主。
这些界真的很号称上亿人的北京城竟然让两人碰上了,而且延吉离北京是这么的远,真算是缘分啊。
林耀心里暗笑,仔细打量陈诗为。
在林耀的印象里,陈诗为很胖,肥头大耳,满面红光,脑门星上的油水估计用锅铲舌一下都可以下锅炒菜了。
此剪的陈诗为不再肥胖,臃肿的身体消失了,在军大衣之下显得颇为壮实。脸上的肥肉消失,双层下巴也没有了,露出了轮廓分明的下颌骨,脸上写满了沧桑,看来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过得很辛苦。
易家人严格的按照林耀的指示,将陈诗为从延吉地税局开除公职,并启用法律程序追究他的贪腐腐败,只是这家伙小打小闹不少,真的大问题倒是没有,于是易家换方式让他倾家荡产。
延吉呆不下去了,陈诗刀”二豆击他乡投奔亲戚。流阳、大连,到任何一个地方都燃佩刃家打击,最后他只有投奔来北京打工多年的一个远房老表,这才避免了易家人的继续打击。
天子脚下,可是有王法的,就算可以避开这些法律,易家也不愿意在京城闹事。
于是,陈诗为终于有了相对安定的生活。
学做生意,失败。地税局的人只懂得查账收税,顺带着精通吃拿卡要,要陈诗为做生意?还不如直接把钱往水里扔,好歹还能听到一声水响。做生意劳命伤财,结果是无奈的放弃。
应聘管理岗个的工作,失败。陈诗为先前自以为有能力有本事,却不想几道小小的笔试题他都摸不着风,夜郎自大的工务员终于认识到自己其实没有管理能力,一旦将他身上工务员的光环取下,他就是一个,垃圾,只会混吃混合等死。
学技术,失败。连年龄最小的学徒都比陈诗为学得快学得好,他那满脑肥肠的脑袋已经被酒精和油水折腾够了,根本不是学技术的料。
最后,陈诗为为了生活开始了扛包搬运,成为一名纯粹的体力劳动者,虽然收入和能力远远比不上农民工,却因为完全按照计件方式得工资报酬的工作性质,让他得意勉强养家糊口,只是那一身肥膘也因此消散,比之有钱人动辄上万元去健身减肥还有实效。
那个总是将自己化妆成猩红大口的老婆跑掉了,按她的话来说,就是趁着年轻再嫁一次,免得再过几年真正人老珠黄了嫁不出去,只能跟着陈诗为吃苦受累一辈子了。
离婚和失去女人对陈话为触动很大,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只有自己的老母亲毫不犹豫的支持和陪伴,让他终于正视自己以前的行为,正视自己的不孝。
林耀就这么站着,也没说话。
陈诗为没认出林耀来,他根本没空,手中的一百来串羊肉串的上油、加料、翻转、互换位置全面估计火力,等等操作实在让他忙不过来。
经过了大半年的尝试,陈诗为终于找到一个他能胜任的,却不会因为体力原因无法获得足够报酬的工作,烤羊肉串。
陈诗为很珍惜这个工作,这是他人生中唯一的翻身机会了。老母亲的身体更加不好了,可他没钱让老人家住院治病,只能通过烤更妾的羊肉串获得收入,好逐步给老人家买药,估计再过一个同时间就可以让老人住院了。
“好咧,这是您的三十串,这是您的十串,这是您的二十串 ”陈诗为一一分发手中的羊肉串,记忆力超群,不多久就发完了手中的肉串,收好钱后,启动下一批的烧制。
林耀没有掏钱,他不想让陈诗为认出自己,此时此地见到,难道他还要故意羞辱对方一下?他实在没那个恶趣味。
羊肉串两元一串,份量很足,大块大块的羊肉在用自行车支撑钢丝削磨出来的铁掀上直冒油泡,看起来十分可人。
咬一口,味道不错。
继续,吃到第三块的时候,林耀突然感觉一阵浓厚的油箱,这块肉是白色,比前面的两块绵软得多,仿佛有弹性的棉花,里面的油汁一口咬下去顿时全都冒了出来,十分香。
“每一串都会有一块肥油,那是羊身上的肥肉,所以要趁热吃,否则稍微一凉下来就变成了油冻,吃起来舌舌头。”向红莲显然一直在观察着林耀,她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立即进行了解释。
“哦,不错,挺香的林耀赞了一句。继续大快朵颐。
迟了五串后,林耀就受不了那块肥羊肉了。因为他感觉很腻,特别特别腻,再吃就要吐了。
其它的羊肉不错,很嫩,很香,有嚼劲,林耀迅速吃下手中所有的肉串,只是将肥羊肉咬下后吐在了地上,这个,时候没人注意环境卫生了,林耀也找不到垃圾桶,于是入乡随俗的糟蹋了一次环境,影响了北京城的市容市貌。
“咳咳咳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不远。
陈诗为把手中一大把羊肉串往案台上一搁,转身走到街边,在一个,店面卷闸门前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老人。
是那个指认自己撞人的老妇人!
林耀瞬间就认出来咳嗽的老人身份,心里感觉不是很好。
老人有糖尿病和风湿病,这是在延吉就知道的,现在落魄到了北京,不知道她的身体怎么样了,但从咳嗽的声音里,林耀听出来她的情况应该比以前更糟糕。
“娘,你冷不冷?要不要喝水?。陈诗为在老人身边停下,蹲下去帮老人掖了掖盖在身上的军大衣,从侧面望去,林耀注意到了他脸上的关切。
“我没事,二子你去忙吧,那么多人还等着呢,我在这边不用担心。”老人的声音不高,但很清晰。
“娘,说了你晚上不用陪我出来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明儿你不能跟看来,就在家里等着。”陈诗为突然想起自己和母亲住的地方 心里一阵难过。
曾几何时,在延吉拥有装修高档舒适,生活无忧的境况,却被自己的贪念和对老婆的言听计从破坏了,遭遇了一个非常有权势的人物,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连住的地方都狭小破烂无比,还要老娘跟着自己受罪。
“我不放心啊老人的声音有些凄苦,“你离婚了,老婆没了,现在一个大男人怎么过日子啊,连儿子都被那女人带走了,我不看着你不放心啊,有一天就看一天吧,反正我老婆子也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
“娘,您放心,现在生意很好,下个月就可以住到医院去了 您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陈诗为的声音很低沉。他后悔了,后悔找了个不孝顺的媳妇,后悔自己对媳妇言听计从毫无主见,后悔以前对生养自己的老娘如此不孝,现在,他只能尽量赎罪了。
“我的病不要紧,赚了钱存起来,到时候你还要找个媳妇成家,男人没有人照顾不行,特别是年纪大了,一个人更加不能过日子。”老人笑了笑,脸上恢复了乐观的表情,“其实也要感谢上次那今年轻人。虽然现在日子过得哭,但娘心里更加踏实,二子能够照顾娘,娘很满足了。
”
“娘,您别说了,是我不对,我这是恶有恶报,却连累了娘。”陈诗为有些哽咽。
“别说了,去干活吧,那边好多顾客都在等着呢,可不能坏了名声。”老人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陈诗为,催他去烤肉。
听到这些的林耀心里触动很大,暗想今天晚上两起时间竟然都很相似。
人实在是太复杂了,当得意时会迷失本性,或者表现出本性,失意时又会变成另外一种情况,到底哪种情况才是他们的本性呢?
陈诗为的经历和变化更有代表性,从得意时恃强凌弱的蛮横,甚至对母亲的不孝顺,到失意时表现出来的一全忠厚孝子行为,其中的反差如此大,大到林耀都不敢相信的地步。
这到底,他的本性是哪一种呢?在延吉的时候。林耀可看不出来他有任何一丁点的善良,甚至那个老人在延吉柔弱的外表下也是一个肮脏的灵魂。
可如今,母慈子孝,简直羔是人间的伦常楷模,到底自己要不要被感动?
“耀耀,别想这么多,一切都有因果,种下的因,就会结出相应的果,不是一种定势。每个,人都可能犯错误,每个人也可能做善事,当然除了极个别的天性凉薄之人,大多数人都是有两面性的,区别在于善恶所占的比例不同。小草打断了林耀的纠结情绪,林耀又习惯性的动用心念思考问题,被她全听到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林耀很诧异的问道,一时间也没注意思考小草的话了。
“我可比你上班认真多了,你上班跟女人聊天,我在浏览网络,学了不少知识呢。小草的声音里充满得意。
林耀汗颜,为自己的上班不务正业,也为小草的能力,这家伙简直是个学习狂,简直就是个真人了。
“我当然是真人,我还是真人之上的神仙呢。小草开始了吹牛,“你别想这么多了,这家人恶有恶报,现在改变了,该如何就如何,如果他们有好因果,以后会过得好的,你不用想那么多。”
“哦。”林耀同意了小草的说法,心想正是也因为自己在延吉的惩治,才让这对母子都发生了改变,否则也许他们一辈子都是以前的样子,儿子嚣张跋扈,欺凌弱老人助纣为零,昧着良心害人。
这一切,都是因果,自己不用内疚,也不用特别的给予帮助 因为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任何行为承担相应的责任,可不是你浪子回头后别人就该如何如何对待你了,一切的美好生活都要靠自己创造。
林耀并没有对不起他们,所以不存在对他们目前的状况有责任和负担,不出手帮助也很正常。
正如一句话说得好,如果道歉有用,那这个世界上要警察干嘛呢?
做错了就应该承受后果,得到报应,报应未完时,哪怕你凄苦,也是应该承受的,正如在监狱里服刑的人一样,并不是你说思想改造好了就可以出来,你得坐满刑期。
一时间,林耀觉得心头明亮起来,晚上在“木星港”KTV根本就应该出手惩治宋甜甜和韩浪,一点都不用顾忌。
小草不是说过,说只要不肆意杀人就没事么,确实该如此。
自己有了足够强悍的能力,如果留着不用,一切畏手畏脚,那有什么意义?
这跟装有什么不同?还是憋屈的装巳
就算是入世,在这个社会上。有权有势的人动用自己的能力来打击不喜欢的人,就像宋甜甜那样,仅仅因为自己一时间跟同学之间的斗气,就要影响一个,人的后半辈子。
这就是社会,就是世俗!恃强凌弱也是社会的一种。
既然这样,自己也算是强了,为什么不可以凌弱?凌那些根本就应该受到惩治的弱小人类?
“耀耀,老人的身体并不很严重,只是太虚弱,她挺不过一个月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