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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作娘子-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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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这么肯定?”令月突然发觉了事情的诡异。方耀祖知道了什么?他一定知道的!
  “这些琐事,不是你该操心的。”方耀祖一笑带过,“一切皆有安排,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就老实的躲在神女殿。万事有我。”
  令月蓦然冷了脸,绷起了身,直勾勾的盯向了他。她也不言语,就是微翘着樱唇,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好,好,好。我跟你说。”方耀祖终于抵挡不住,摇头笑叹,“知道了太多的人,容易睡不着。我不同你说,也是心疼你。”
  “你不和我说,我更睡不着!”令月轻声哼着,“我可以发最毒的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你若真心疼我,就告诉我一点。一点点就可以!”她勾着他的脖颈,娇嗔起来。
  “那是……”方耀祖习惯性的四顾,然后将口贴到了她的耳边,“我们和前梁要人已经谈成了交易。”他的声音低似唇语。
  令月一惊!方耀祖这厢已经笑着正过了脸,“我的月儿现在可以睡的着了吧?不给点奖励吗?”他已经开始了索要……
  令月只能嗔笑着,回报上一个缠绵的香吻。
  “你将来……一定会是个好皇帝的。”她还没有忘记,在他耳边轻轻的,煽风点火。
  方耀祖激情似火的身形明显一僵,所有的举动全部停止了。“这样的话你都敢说……”他低声呵斥着,眉头拧的很紧。
  “只会在这样的场合说。”令月的嘴型一张一合,“我做过暗卫哦,我不傻,不会害人害己的。”她俏皮的挑着眉毛。
  方耀祖苦笑着望着她,只能归于无奈。“如何见得?拍马屁总也总得有点来处。”他的激情都被那一句话给吓跑了。
  “当权之人大多都是对民苛刻,不像你,存了仁者爱民之心。”令月言简意赅。
  “仁政?呵!向来不是乱世夺位的筹码。”方耀祖却不屑的笑了。“前梁的皇帝倒是推行仁政的好手,最后还不是一样的国破家亡,身首异处?”
  “前梁的皇帝?”令月有些惊异,亡国之君会是仁政?“不是说……”
  “这些都被史书抹杀了。”方耀祖继续讽笑着,“其实,无论是赋税、徭役还是刑罚,前梁都比本朝要宽厚的许多。可惜,国富民强最终却军权旁落,引得豺狼觊觎,甚是可叹。”
  “这样的话你也敢说。”令月偷笑起来。他竟敢把先帝比作豺狼……
  “我也只是在你面前才这么说。”方耀祖摊了摊手,也学她适才的模样张了口型,“其实,对百姓来说,梁帝真是个好皇帝。”
  撕了遮盖,两人均露了真性情,当下相视而笑。
  眼波流转间,令月的心底竟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席话。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和圣人是任由百姓自生自灭的,我又何苦凌驾与圣人之上呢?”
  ——“仁政、仁爱与民。到了危机关口,还能指望民众有什么回报吗?他们能在抄家的时候为我来挡刀?还是能在法场上拿出刚才抢粮的力气来劫囚?这些刁民,你对他们好,到你落难的时候,他们有几个能来帮你?”
  袁螭……他如此的感慨,难道真是前梁的四皇子吗?
  “宝藏的事……还需要我做什么?”令月果断的回转了心思。现在她自顾不迭,哪还有能力去想别人的院中事。这一句,貌是请缨,实际是探路,她想看看方耀祖还知道些什么。
  “不用。”方耀祖温柔的笑了,“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做危险的事的。所有人也不会让你做危险事的。因为无论谁坐了天下,都需要这黄金的。你是能召唤出黄金的女神,就安心的享受世人的侍奉吧。”
  “可是……”令月苦笑,“我怎么有一种预感。”她迟疑的归纳着言语,“很不好的预感。我形容不出来……”事情的表象越是一帆风顺,她越是觉得内中有暗流漩涡。她不敢问,方耀祖口中那个“前梁要人”是不是张嵇一伙的……她就是怕这是个圈套,而方耀祖却不得而知。
  “你们就没考虑过袁家?他们虽然不足以成事,但幕僚……”她慢慢的组织着语言,想往那方面引。
  “袁螭?袁虤?”方耀祖慢慢摇头,“若说袁大都督健在,袁家还有得一拼,如今袁家两分,兄弟毕竟不如父子,再者他们还都太过年轻,不会有什么建业的……”
  “那陇西?”令月联想到一直悬而未决的袁螭奔赴陇西之谜。“难道,袁螭是故意避开锋芒,求得偏安一隅?”
  “如果他那么早就能想到这一点,那他也太利害了。”方耀祖摇头。“人的弱点就是欲望,他出身豪门,若连争鼎天下的欲望都没有,那也真真是个人物。”
  “唉。”令月当下什么话也说不出了,只能轻轻的感慨。袁螭自然有他想做的事,有时看来比他的性命都重要。他绝不是那种淡泊无争的人,这其中的阴谋……“你小心吧。”她觉得言语都失了力气。
  “不用为我担心了,你好好的保重自己。”方耀祖这厢却转了话风,开始叮嘱起她来,“世道要乱了,你也要多用心为自己准备后路。少和李家人来往,多结交些旁人,多为人祈福,能施恩的,就施一点恩,有些人虽然地位卑微,但关键时说不定会帮大忙。你看春秋时的……”
  这是一段相当温暖的絮叨,可令月的心下丝毫暖不起来。她知道他说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可她就是没兴致去那样做。她幽幽的想了片刻,慢慢吐出这样一句应对的话:
  “我只认得你。”
  方耀祖怔住了。他满腹的话语都被她堵在了喉咙里。他定定的望了她许久,方一点一点肃了颜色。
  “是的,你只需认得我。”他淡淡颔首,吻上了她的额头。
  ********
  庆隆元年的冬天,悄无声息的来了。
  在令月耐心的等待下,冬月的最后一日,李俊彦派出的玄铁令暗卫给她带来了好消息。
  庞潇潇回京了。
  看来,这个女人拿到了东西。李俊彦私下没有截留,口谕让神女全权处置。
  令月谢恩,刻意换上了一套宛如赵家大院一般的男装,在寝殿静静的等待故人到来。
  她知道,谢平安不会知道太多秘密的,因为谢离不舍得;那庞潇潇也不会一下就把知道的东西全部交代出来的,如果知道面对的是她。所以,她需要用另类的办法,不动声色的撬开口。
  没有人引领,没有人监视,门是敞开的。
  庞潇潇迟疑着慢慢走来。按照事先的安排,玄铁令暗卫会吩咐说,有人想见她……
  “潇潇,你回来了。”令月在灯影摇曳中一身青衫,打开双臂,笑的如往日一般。
  此时,说什么话都是多余了。两人历经波折后的重逢拥抱,都表达上了十二分的真心。
  “你个浪蹄子,在胖子身边很辛苦吧。”令月先开了口,如此定下了话题的基调——亲热。
  “还好,赶上了这个机会。”庞潇潇自然不会把她当什么神女,深深的吐了口气,“我九死一生,总算是回来了!”
  “夸张了吧,我可是知道你的任务,”令月很不屑的笑了,“凭你,去对付一个男人,算什么九死一生?那谢平安的口还不好撬?”
  庞潇潇闻言差点没声泪俱下。像谢平安那样的贵公子,通病就是“多疑”。尤其是他现在呈一派惊弓之鸟之态。想从谢平安口中套出什么,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幸得庞潇潇执着敬业的很,她为了回到繁华的京城,真是拼上了命。不仅设计了数起追杀,到最后还挨了毒剑诈死,在“临死”前的那一夜,才诱出了谢平安的真话。
  “哎,真羡慕你和婉兮!没糟我那个罪!”庞潇潇愤愤而语,“我这马上还得去过堂,还不知新任的连主是如何个性情呢……他若难伺候的话,我又得从鬼门关走一糟!”
  “用不着担心,”令月就等她这句话,“你就不用去连主那儿过堂了,说给我听;我转述即可。”
  庞潇潇愣住了,她疑惑的瞪着令月,令月严肃的点了点头,“是真的,我去皇上那里请了旨。你不用过堂了。”
  天下没有白吃的盛宴,对没来由被施恩的事儿,每一名赵家大院出来的暗人都很敏感。
  “实话和你说,我想留你在神女殿。”令月不等质疑,自己先开了口,“我这里一个自己人也没有,很别扭。所以我才冒险绕过太后,去皇上那儿揽了这个差事。我跟皇上说,你与我往昔有情谊在,所以,你交代完原先的任务后,正好留下来。但,你若不想分过来陪我,我也不强求。连主就在外面等你。毕竟京城繁华,翩翩公子又多,你一苦尽甘来的艳美小娇娃,何苦来陪我呢。”
  庞潇潇的面色一讪,目光有些松软。
  “坐吧,”令月知道她心思松动,不动声色的给了个台阶下,“你这几日辛苦,还是坐下,边喝茶边说吧。”
  庞潇潇窸窣坐下,捧着茶杯,斟酌了一小会儿,将事情娓娓道来。
  谢平安果然知道的不多。因为谢离清楚,这世界上知道的事情太多,绝对是负担和煎熬。
  谢平安只是知道,谢离说过,如果将来有了性命之攸,就立即命人将墙壁打开,有一封密信,能救他的命。
  至于其余的一切,都是谢平安日久慢慢揣摩的猜测。比如说谢离当初为了在梁宫中将他这个独子救出,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比如说谢离一直和前梁余孽有联系;比如在北斗七星出现之后,谢离忧思更甚。比如说……
  但这一切,都不是可以让庞潇潇回返京城的功绩。
  令月知道,惊心动魄的消息往往留在最后。
  谢平安谈起一件事:他于数年前,曾无意在谢离的书房翻开了一处暗格。
  那里面摆放的东西很古怪——有一枚寒酸之极的石蝉;一柄貌不惊人的玉杵;还有,一把镶嵌了七颗宝石精致耀目的钥匙。
  见惯了金银财宝的谢平安自然不屑去动那玉蝉和玉杵,他小心的捏起了钥匙,看得上面阴刻着两个大字:
  ——“摇光”。
【第五卷:大结局】
  辞行
    谢离已经死了,死人是不能开口解释任何事的。
  而这些古怪的东西,谢平安只见过一次,就失去了踪迹。谢平安当年哪里知道这些东西的重要性,只记得当初发现时那忐忑的心境和疑惑的心情——父亲藏这些诡异的东西做什么?要价没价,要品没品……令月呷着香醇幽远的冻顶乌龙,在心底渐渐有了大胆的假设。
  谢离杀了天权星蔚程衢全家——“日敬毋治”之印被袁螭发现——赵真不承认自己是玉衡星——她傅令月也不是真正的神女——谢离手中有开阳星神女应有的物件——谢离杀了天权星蔚程衢全家。
  难道说,谢离才是真正的神使玉衡星?!
  可是,谢平安描述的那个写着“摇光”的钥匙又有何用呢?如果这是暗示摇光星的下落,那也应该留在开阳星的手中啊,怎会两者都集于谢离之手呢?玉衡,开阳,摇光。这北斗七星中的最后三星,到底是怎么个奥妙其中呢?
  谢平安说,谢离一直和前梁余孽有联系。这句话她非常相信。
  这就不难解释玉蝉和玉杵后来的流出。若说是张嵇等前梁余孽在幕后统领全局的话,那么这个谢大都督,就是局势中最隐蔽、也是最重要的一环!他就是所有幕后活动的坚实地库,由他保管这些秘密物件,再安全、再合适不过了!
  理清了思绪,令月留下了庞潇潇。她感觉自己距离十一年前的真相,又接近了一步。
  ********腊月初二,方耀祖于百忙之中造访神女殿,寒暄片刻离去时,给她留下了一个前梁的宫人、一个后军的老兵。
  令月先见了那位前梁宫人,据说这厮还是当时内宫监的客印大太监,姓王。她听了这王公公舌灿莲花的讲了半日,也没听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无非是梁宫中皇后薨去,凤位悬空的一些后妃争风吃醋的脂粉事。比较有用的信息就是,皇四子的娘很得宠,但生子不久就死了;可怜的皇四子糟了断魂针,却查不出凶手。这位皇子从百日过后就一直被养在宫外治病,由太医院推到神女殿,但最后转到谁手上了,记不得了。梁帝原想立五皇子为太子,可是神女偏说这五皇子配国祚不吉。所以,东宫之事梁帝就一直拖而未立。贵妃自然对神女心有恨意,虽不敢明说,但内宫之人人尽皆知。
  如此,令月想起了自己记忆中的落水始末。那五皇子言语中确实是对神女不敬,但是,那孩子好像还知道很多不该知道的东西——比如说,她是个冒充神女之人……“本殿当年的事,你还能记得多少?”她和蔼的插了话。
  “老奴一直在内宫监,无福伺候公主,”这王公公说的和乾教那些刺客之言并无两样,“只听说神女娘娘将公主和那位小娘娘一起留在神女殿,旁人轻易是见不得的。”
  至于朝政上的事,内宫监就更不得而知了。内相司礼监总管是梁帝的心腹,早在破宫之时殉主;外相御马监总管单裟丁……唉,这又是一个死人。
  令月退了王公公,又单独召见了那位后军老兵。据方耀祖说,这位盖校官是当初方家埋在谢家的心腹细作,让她放心问就是了,一定会知无不言。
  十一年前兵进神女殿,正是谢离麾下的后军。可这位盖校官指天发誓,破宫之役,他当时是寸步不离谢大都督——因为各家权贵互相之间都有细作暗伏,方家给他的任务就是密切监视谢离。
  军队血战过后,他们冲进神女宫正殿,神女殿的乾教教众确实如史书上所说,要么战死,要么自戕,已然没有活口。谢家军的本意是找到两任神女及神女替身,尤其是那位真的神女传人——前梁的长平公主。因为先帝爷当时的军令是:“务必以礼待之”。谁也不敢公开对神女不敬,先帝造反的旗号就是,“拨乱反正”。
  可是,当时神女殿已成死城。谢家军掘地三尺,搜寻数日,也没寻到一个活口,那两代神女加上一位替身的踪影,根本无从问去。
  为此,在日后的数年内,后军都督府包括谢大都督在内的上下人等,不停的接受锦衣卫、暗卫、六扇门等一系列五花八门的追查审讯。可是真相就是如此,谢离没这么可掩饰的,他经得起一切调查。神女就是神秘的消失了,谁也无能为力。
  后来,皇宫及国库被方家军攻克,盖校官听方家军的死党偷着传说,他们炸开国库地宫大门时,内中却只是空空荡荡一片。前梁乃是盛世升平,谷满钱溢,黄金地宫曾多次修葺扩容,所以,眼前的景象任是谁也不敢相信——根本就没有半锭黄金!只是,在洞穴的醒目位置,被人用金水画上了北斗七星的形状,还用乾教的符号写着——“七星出,黄金现。”
  方震方大都督比较幸运,为此事没有像谢离那样经受三堂会审。本来方家领兵攻国库,是一件令人眼红、遭人嫉妒的肥差。各方权贵纷纷派遣细作入内,为的都是抓到这方大都督的把柄——因为面对浩瀚的国库,谁也不可能一点东西不拿的,方震不拿,他手下的兵士也会拿的……这一拿,将来可运作的罪过就可大可小了。
  可是,整整一国库的黄金都不见了。不是少了,而是一星半点都没有了。朝臣和御史们日后再想扣罪名,也不能把倒空国库的罪过加到方大都督一个人头上。就算是敞开了搬,没个十天半月也搬不空啊……方耀祖给她带来的消息,就这些。其他交代的事,还没有进展。
  令月寻思了数日,决定在腊月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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