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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作娘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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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所周知,当今圣上李宪崇,正是前梁五军都督府的大都督。十年前他总领兵权,弄了个夤夜兵变改朝换代。所以,李宪崇于黄袍加身后尤为注意,防有心者步他后尘,本朝便不再设立五军大都督职位。将天下兵权分散为中军、前军、后军、左军、右军都督府,分封各府左都督的方震、刘伯当、谢离、袁昂、贾贺隆,正是当初效忠他兵变成功的五大功臣将领。
  可去年以来,李宪崇的龙体不时有恙,至今年开春,连移宫听政都甚是困难。再加上后宫只有贤妃所出之太子为续,其年岁尚幼,且宗室王爷也无强势之人效命在朝……
  秦失其鹿,诸侯射之。前车之鉴就在十年前。
  五军都督府……任哪位都督的心里都会有想法吧。
  只是,还差一个可以跳出来的时机。
  ——此次建阳金水河花魁大赛,这五军都督府的世子们齐齐前来捧场,怕是,好事不久矣……
  令月暗叹自己赌对了。
  赵真这个吝啬鬼舍得一下派出院子里那么多暗人去执行保护任务,白日那个别院,定是住了什么大来头的人。
  想必,那个别院里气势逼人的贵小姐,怕就是哪军都督府里的玉叶千金吧……
  所以,这赵真既能把杨婉兮派出去,那庞潇潇也不会闲着。
  这一诈,令月便诈到了她想知道的消息。
  ——中军都督府,方震都督的大公子,住在四眼桥西:归鸿别院。
  “把方家大公子的像画给我。”令月没什么废话,眼下成事的希望又大了些,更要好好设计了。
  “据说方家来了两位公子,我只见着了一位。”庞潇潇起身出帘,铺开了书案上的宣纸。略一回忆,就着绿窗漏过的月光快速描画起来。
  能在赵家大院活下来的暗人,都有奇技傍身。一刻钟后,庞潇潇就利落的完成了任务。“来看画像吧。方光宗——方大公子。”她自得的搁下了笔。
  令月接过方大公子的画像,缓缓端量起来。
  “怎么样?”庞潇潇伏在她肩上,柳眉轻挑的讲解起来,“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将门之后,自幼送去鹰峰习武,功夫很是了得,等闲一、二十人近他不得……嘻嘻,俊的一塌糊涂吧?”
  “俊——吗?”令月拧眉。她左看右看,觉得此人的脸庞过于阳刚,棱角也生硬了些……她不喜欢这样的品相。若说俊俏,她突然想起了白日别院里被她踢了命根的那个倒霉的醉鬼……说实话,他那长相比这方大公子要俊俏多了……
  “忘了你反应迟钝了。”庞潇潇奸笑一声,柔声耳语过来,“这样的品相还没感觉啊?咱销魂殿里可没这样的货色。可能是我画工不带神,待你日后见了真人,就品出味道来了……”
  “什么……味道?”令月有些好奇了。她知道自己是怪胎,可今日话正好赶到这里,她突然很想问问清楚了——这男女事,正常女人的反应到底应该如何?她和正常人,差异到底在哪里呢?这日后若再出现别院床帏之事,她也好应付自如啊……“好潇潇,告诉我吧!”令月将画像一扔,讪笑着反身抱住庞潇潇腰肢。日后她若真出山了,总不能在男女事上和个白痴一般吧!再像别院一般惹恼了男人,怎么收场……
  “就是……”潇潇继续坏笑着,将纤纤玉指轻轻点在了令月唇上,“你想……亲吻他,占有他……和他做那个事……”
  “亲?”令月突然很煞风景的想起了那个醉鬼吻她的场景,那活动的口条……她的胃肠不自觉的开始碧波泛澜……
  “那个……若被很俊的男人亲了……女人会有什么反应?”令月极度尴尬的问了起来。
  庞潇潇定定的望着令月,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捂嘴闷笑起来,“你……你该不是做了三年男人,真成了男人了吧……”
  除了赵真和秋娘,还没有人知道令月的冷血是天生不足……
  “我跟你说正经的!”令月气愤的摇晃着潇潇笑的花枝乱抖的柳肩,“告诉我!”
  “你……”庞潇潇强忍住了笑,但眉眼还是在生动的跳跃着,“你会娇羞,心慌,脸红,呼吸急促,浑身无力……这里这里都和燃了把火一样,酥酥的……接下来顺理成章啊……”
  “哦,”令月若有所悟的点头,“就像在销魂殿?”她还是很有领悟力的,“就如同男人被诱惑时的心理一样?”她突然有些遗憾,从前赵真让她观看男女交合的时候,她只注意看男人的表情及身体的变化,与同伙讨论的,也是男人的心理和体力的弱点,至于女人会如何,她还从来未留意过。
  “对的!”庞潇潇赞许的点头,“女人也有那个欲望的。不过很隐秘……”她的嘴角忍不住还想上翘,“你日后扮良家女时要克制,但若是去行床笫争宠,全放开就是。”
  “对了……”既然已经开口了,令月干脆一次问个明白了,“那事?女人也会真心愿意想去做吗?”她支吾的开了口。她一直以为,那个销魂殿就是令男人销魂的地方。去里面的女人,都是带着各色任务去的,不是吃了chun药考验隐忍和判断力,就是比试谁能让男人在规定的时间一击而中缴械投降……她一直以为,交合如同动刀放血一般,只是个杀人制敌的途径而已……
  “当然。”庞潇潇自得的挑眉,“棋逢对手的话,怎是个销魂了得。”
  “可……”令月疑惑的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女人们,好像表情很痛苦?有叫的,还有哭的啊?”
  “哈哈……”庞潇潇前仰后合的抱住了一个团枕,她难以压抑的大笑之声被自己生生堵在了绸缎之中,“来来来……假男人,我真得跟你好好说一说。”庞潇潇许久才禁住了笑,“一开始会疼会见血,但后来,合适的话,会很舒服和愉悦的。在销魂殿里大家到最后哭,那是用来骗男人的。”
  “骗男人的?”令月惊异万分。她一直在学堂待,竟错过了这么多技能……
  “到后来,女人若是哭、或是举动失控,会让男人很兴奋,很满足的。表示这个男人很有能力,他会很有成就感的。”潇潇悄声说着,嘴角强忍着伸平了。
  这都什么奇怪的道理啊……令月皱起了眉头,“不管这个!”她对别的乱七八糟的事可没兴趣,“你只和我说,女人那时候,身体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呦,这感觉可不好形容……”庞潇潇掩袖邪笑着,“魂魄出窍?嗯……怎么说呢……舒爽的如同快死了一般……”
  “死?”令月惊恐的瞪大了眼,“死的感觉很好吗?”
  “哎呦!和你简直是鸡同鸭讲!”庞潇潇实在受不了了,“你偷偷找个有经验、有感觉的男人试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这样干干问我,可累死我了……”她叫苦不迭。
  令月很是郁闷,潇潇所说的那些体会,她什么时候才能切身感受到呢?
  她愈来愈发现,她这颗迷情不乱的心,好像不是赵真所说的什么优于别人的长处,反而,是她身体致命的欠缺吧?!
  “等你哪一天,爱上一个男人,就全明白了!”庞潇潇叹气瞅了她一眼,“真不知二爷是怎么想的,想一辈子把你当男人用啊?!居然该学的一点都不让你学……”
  “爱上一个男人?”令月旧疑未解,又添新问,“爱又是什么感觉啊?”她干笑着碰了碰庞潇潇的柳肩,“那个……我记得当年在大院,大家都说黎姬爱易荻,今儿个还不是下了万蛊坑……爱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爱也不都落那下场啊!”庞潇潇真是烦了,但毕竟凡事还要仰仗令月,当下只能强忍嘀咕着,“爱,就是喜欢。就和喜欢读一本书,喜欢吃一种东西一样。你不讨厌他,喜欢和他天天生活在一起、睡一张床……不见到他,你就会想他,做梦也能梦见他。看到别的女人和他在一起,你就会不舒服;有了他,你就不想再去招惹别的男人,这爱……是说不明白的!你要是哪天自己真爱上一个男人了,马上你就明白了!”她快速的一吐而光。
  “只能爱男人吗?”令月皱眉闭眼,使劲的寻思了一圈,从赵真到来福,从华拓到胖子……没有啊,她对这些男人一点想睡在一起的念头也没有!光想想天天同床共寝浑身就难受恶心的直起鸡皮疙瘩……
  “我说令月啊,你老这样也不是办法啊,”庞潇潇长叹一声,肃颜将身子坐正了,“你得好好考虑下你的后路了,你毕竟是个女人,还能装一辈子男人不成?长此下去,看你男不男女不女的性子……”她语重心长低语的数落起来,“我看你都不太正常了,这以后嫁出去,怎么在后院存活下来啊……”
  “干咱这一行,还想嫁出去?”令月笑场了。
  “管他真嫁假嫁,将来都得出去给男人当娘子。”潇潇怒其不争的白了她一眼,“你看,‘青鸾’前辈那细作娘子做的多漂亮啊!那可是全天下女细作的榜样!”
  “你还想进宫当娘娘啊?!”令月笑的嘴都歪了,“贤妃娘娘那运气,天下能有几个啊!”
  “假戏真做了呗……”庞潇潇不屑的把嘴一撇,“看清局势,把旧主子一踢——帮着今上反了前梁!其实细作行规最不齿这样,这叫反水。可人家反水反的有水平,功成名就,名利双收!等有朝一日太子即位,那可就是咱大齐的皇太后了!”她激动的身子都微微颤起来了,“令月!现在的时局和十年前很像!五军都督府的公子哥们,这就是咱们努力的目标!”
  “唉……”令月闻言坐直了身,不住的摇头苦笑,“你努力吧,我是没戏了。”
  做细作娘子,总不至于穿一身男装上阵吧……
  犯桃花
  翌日一早。
  令月又磨了点冰鲸牙粉服下。她盘膝打坐,仔细运功巡查了一通五脏六腑。可身体没觉出什么异样。是量少了解药没有生效?还是……反正赵华拓说吃多了也没错,她日后就慢慢吃完了算了。
  说来,她在心里还是残存着些许幻想的……毕竟赵真让她服用的那个药丸还没查出到底含的什么成分,这长久来坚持的信仰顷刻崩塌,一下子还真有点接受不太了。
  时辰到,令月与往常一般入了学堂,今日授业的是义学塾掌,赵家族长重金聘来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叟。“老、庄之书,大指欲同死生,轻去就……”那老头在上陶然自得的讲着。令月悄悄跟华拓和胖子打了招呼,躬身溜出了教庭。
  逃课,家常便饭。更何况她今天要办一件大事。
  也许是她人生至此,办的最大胆的一件事。她决心踢开赵真,去中军都督府方公子处毛遂自荐!
  既然五家将军府同时派人来遴选帮手,自是另有用心,求贤若渴的……她主动去请战效忠,他们断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对!她有信心比的过所有女细作,她要离开赵府,离开建阳,把困在心头的疑惑全部解开!
  归鸿别院。
  ——庞潇潇提供的中军都督府方家公子的住处。
  令月在正门前来回“路过”已不下两趟了。大致情况一目了然。
  白日里,别院外兵甲剑胄,戒备森严。整个一围外墙被护卫的兵士自觉空出三步距离,让人一瞧,似里面关了什么怕劫狱的朝廷钦犯一般……
  想再靠近点去瞧个明白,是不太可能的事了。不过至于如此吗?令月在心内暗笑,一个都督府的公子爷,还有高深的武功傍身,用的着这样密如水桶的保护吗?她心思一转,又有些担忧,既然保护的如此严密,那赵真……今日也会派暗人无孔不入的潜伏与此吧!
  她这毛遂自荐也得掌握技巧了,可不要出师未捷身先死,没见着方家公子,却被赵府的同仁先给捉了回去……送闻戒堂,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
  所以,想如春秋门客般立在正门投帖拜山求见是绝无可能了,守株待兔等那方大公子出来“拦马腿”?成功的几率又太小。此门不通,只能另换打算,走歪门邪道了……
  令月背着手,慢慢的踱到了后门。
  果然,后门是洞开的。
  不断有三三两两提物搬货的小厮丫鬟出入,把门的也只有两个倚着红墙、偷懒站不直身的干瘦护卫。
  日头慢慢的毒辣了起来。护卫们顺着光影移动就势缩到了墙角。
  ——重前门而不管后门,典型的摆给外人看、虚造声势的花架子。
  既然是脸面上的保护,那就好。再等一会儿,侍卫被烤蔫了,她就可以动手溜进去了。只要能见到方大公子其人,一切就好办了。
  令月定了主意,先找个地方消磨时间吧,她慢慢溜达向了门侧的一排遮阴槐树。
  树荫下早被精明的生意人抢先占了位置。一算命先生没有生意,正在和旁边茶水摊的老板闲话家常。
  “客官算卦?”“客官喝茶?”两个人见到令月走来,都热情的起身打起了招呼。
  “等人。来碗茶。”令月安逸的坐下,打开手中的折扇,慢慢摇晃了起来。
  “公子贵像啊,不算一卦?”算命先生嬉笑着凑过身来,不想放弃任何一单生意的可能。
  “贵什么贵啊,”令月不屑的笑着,眼风一瞥,折扇一收,“要是贵的话,早住这样的宅子里去了,兵甲齐全的护卫着,娇妻美妾的伺候着,还用大热天的跑这地儿喝茶?”
  “这后福可说不准啊,”茶摊老板麻利的送上茶来,“这家老爷子也是从前在刀枪沙场上拼出来的,辛苦时哪能想到日后如此显赫……”
  “沙场?拼出来的?”令月直身接过了茶,用折扇指了指后门,故意压低了声音问道,“何方神圣?”
  “京里中军都督府的公子哥们,来建阳看花魁大赛。”茶摊老板不屑的撇嘴。
  “哦,难怪。守的和铁桶一样。”令月莞尔,“富要防贼啊,”她感慨着,眼梢顺势扫了下别院后门人员的来往情况……
  “公子,相逢既是缘分,若有闲暇,算上一卦吧,”旁边那算命先生还是不肯死心。
  “好吧。”令月让他缠的有些烦,反正她也不能真喝茶,也罢,权当消遣了,“怎么算?”她决定捧场他的生意了。
  “公子的生辰八字?”算命先生见生意做成,兴冲冲的摆出了几个大盘。
  “不知道。”令月摇头。
  算命先生面色一僵,这……不知道生辰八字咋算命?!故意砸场子取乐的啊……可是,这生意招来不易,他只得努力挤了笑出来,“公子啊,这八字排盘、奇门排盘、玄空排盘、紫微斗数都得要您的生辰八字啊……就连相面摸骨也得要个大致年份啊。您要是不愿意说八字,就说个大致年份吧?”他让步了。
  “我真的不知道。”令月干笑了起来,她也发现了事情的尴尬,当下从怀中掏出一串钱来,“没有不用生辰来算的吗?我是个没有来处的人……”
  算命先生干干的笑了,他同情的望了她一眼,“那这样吧……”他从怀中取出几枚特制大钱,一字排开,“公子算算近些年的运势吧,随便掷,财运、姻缘、仕途、家宅、康健……本座统统都能解。”
  “哦……”令月将七枚大钱捡入手中,“那就算算今年的运势吧……今年我挺邪乎的。”她双手合十,向空中一抛,大钱纷杂落地,骨碌碌的转了开来。
  算命先生伸头去瞧,用手将大钱回拢一处。
  “桃花。”他满脸都是笑,“公子今年桃花很盛啊!好卦!”
  桃花运?令月突然想起了和庞潇潇昨夜的对话,还有,别院里那个俊俏的醉鬼……不会是,今年的桃花运指的是那个倒霉的醉鬼?她自嘲的笑了。
  “公子再算算明年的,说不定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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