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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作娘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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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湿发擦完盘好,她神清气爽的踏着夏末的清风,向后衙行去。
  夜色微微,袁螭的屋子亮着烛火。
  “傅大人。”屋外守候的军士麻利的给了令月打开了纱帘。
  “公子的病如何了?”她在进门前,还不忘假惺惺的询问一下看门的同仁。
  那军士没什么表情,只是摇头。
  令月过了外间,内间的帘子是打开的。
  “公子。”她拱手示意,才慢慢踱进了内室。
  袁螭披衣躺在床榻之上,面色有些苍白。
  “路上没遇到流寇吧?”他见她进门,竟是心平气和的问了第一句。
  “托大公子的福,没有。”令月瞥见他说话完便虚弱咳嗽的样子,心下突然有些不忍。
  她如此对待一个有伤在身、旧疾复发的病人……给他下那么“对症”阴毒的□……
  不过,无毒不丈夫。毕竟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她的心下又轻松了许多。
  “述职的如何?”袁螭和颜悦色的又询问了。
  “很顺利。”令月的心下开始忐忑了,他的态度竟这么好?
  “来,”袁螭像根本就没发生什么事一般,伸手招呼她,“看看本公子的字练的如何了?”他下了床,自书桌上拿起一叠书稿。
  外面的军士将内间的帘子打下,又退出闭了房门。
  令月心思飘忽的走近书桌,接过一瞧。
  ——袁螭那工整夸张的大字醒目的跃然纸上。
  第一张:“女伏枕而支腰,男据床而峻膝。”
  第二张:“浅插如婴儿含乳,深刺似冻蛇入窟。”
  第三张:“行九浅而一深,待十侯而方毕。”
  她面红耳赤,赶紧胡乱翻到了下面。
  “既临床而伏挥,又骑肚而倒。”
  “龙翻、虎步、猿搏、蝉附、龟腾、凤翔、兔吮毫、鱼接鳞、鹤交颈。”
  “哦,这个不是临摹你给我那字帖上的。”袁螭面无表情的解释着,“这是我自己描的《素女九法》。”
  令月抬眼瞪向了他,却见他的嘴角,一点一点的有了弧度。
  “娘子看笔力如何?”他揽住了她的腰肢,低低的在她耳边轻语着。
  “你要干什么!”令月愤愤的吼了起来,“大公子!我可是左军府的门客!”
  “我都让她走了!”袁螭委屈的叫了起来。
  “她走不走关我什么事!”令月一想到当时的事儿,就怒火中烧,“你们夫妻间的事,别说给我一个门客听!我没心思听!”
  袁螭无声的笑了。他也不想跟她讲理了,一下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你装病!”令月终于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不装,你怎么能这么主动的洗干净送上门呢?”袁螭坏笑着,将她身前的衣襟扯开。
  “你再动我喊了!”令月用手臂挡住了身体,瞪眼威胁了开来。
  “你喊吧。”袁螭根本就不为所动,手一用力便直接按开了她,“他们可都不知道你是女的……”
  ********
  床笫之上,有欢无恨。
  他热烈的吻上了她之后,她的抵挡就松懈了。
  “乖,别闹了。”袁螭离开了她的唇,宠溺的剐向了她的鼻尖。
  “讨厌、讨厌、讨厌!”她愤愤的捶打了他几下,最终,还是配合的将手臂环上了他的脖颈……
  玉体横陈,满席流香。
  “你是从哪儿寻来的字帖,我可是研究了一夜……”袁螭喘息的呢喃着,“那个《大乐赋》里的花样真不错啊……‘铺裙而藉草’我们在鹰翼山试过,‘伏地而倚柱’还从没尝过呢……要不等深夜无人,我们出去试试?”
  “你疯了!”令月花容失色,伸手拍他。
  “当匆遽之一回,胜安床上百度。”袁螭邪邪的笑着,“回味‘藉草’那一次,吾深感书中所言非虚。”
  “天啊,你别这样文绉绉的说话了!”令月实在是受不了了,“假道学!假正经!”
  “那就不正经好了……我们就演练下素女九势吧!”袁螭顿时来了精神。
  “讨厌!”令月面颊一涨,她捂住了脸,就想躲到一边。
  却不想这袁螭却就势将她一翻,压在了她的背后。
  “你干什么!”令月低叫起来。
  “龙翻有过了,我们就从‘虎步’开始吧……”他的手一路向下,撩起了暗夜之火……
  ********
  这一夜,蝉附龟腾、猿搏凤翔;旖旎香软,风光无限……
  他在她耳边迷离的说着情话,他在她身上不懈的播种着欢愉……
  缏处直应心共紧,砑时兼恐汗先融,她一次又一次的筋疲力尽,得道飞仙……
  “哦不……公子,不……”令月无力的抵挡着汹涌如潮的攻势,再次登上了生与死的边界……
  另一世的幻觉,又飘来了……
  ——“不,留下她。”
  一个苍老的男声在云端回响着!
  你是谁!她在幻境中失声大喊着!
  ——“要让他们……血债血还……”
  ——“哈哈哈哈……”
  她的耳畔,突然被一片狰狞的狂笑声包围了!
  血债血还!血债血还!!
  令月零丁打了个哆嗦!从云端猛然直落!
  “啊——”待她能再次看见东西的时候,已经是汗流浃背了……
  天啊……令月出离恐惧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啊!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就算是神女,也没有这么稀奇的过往吧!
  她直直的望着床帏,突然有种想失声痛哭的冲动。
  ……
  齐上巅峰,终归寂静。
  “乖……”袁螭轻柔的叹息着,在身边一下一下温情的抚摸着她的发稍。
  令月的心里很慌,很乱,很害怕……
  这种恐惧,是她十七年来从未有过的……
  恐惧的她只想逃避,只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逃离……
  从前在杀戮和鲜血前她训练得来的勇气和无惧,在此时都失去了用场。
  她像是被人击中了命门、溃散了心房、剥离了斗志……
  她觉得自己好孤独,好迷茫……她迫切的想要一个宽厚的胸膛、要一个结实的臂膀……
  谁来陪我,谁来听我说话……
  她缓缓的望向了身边这个微寐的男人。
  现在,只有这个男人的身体和她亲密无间,也只有这个男人的心房离她的心最近……
  这一席酣畅淋漓的阴阳大乐赋,她竟又再次留恋起这个男人来……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下巴,他的脊梁……
  在这个世界上,他是她最亲密的伙伴呢……
  “公子……”她突然有一肚子话想要对他说。
  “说……”他侧过身来,展臂将她揽入怀中。
  “我……”她在这温热的怀里贪婪的依偎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了。
  “睡吧……”袁螭疲倦的眼帘都垂下了。是夜二人大战了素女九势,这男人一定是累惨了。
  “你……知道神女吗?”她突然喃喃的失神嘀咕开来。
  “什么?”袁螭强行睁开了困倦的双眼,“神女怎么了?”他苦笑着拧着半边脸。
  “你说……”她寂寂的转动着眼眸,“我会不会是神女啊……”
  “噗嗤。”袁螭笑出声来了。
  “是,你是神女,我是襄王。”他拍着她的肩膀,劝慰的声音都含糊了,“乖……闭眼做梦吧,别睁眼说梦话了……”
  “我是有些害怕……我不知道,我将来……会是什么样子?会去哪里……”令月却不想放他睡,生硬的摇晃着他的身躯。
  “你还能去哪里……”袁螭这厢却已困乏的闭上了眼,“你不傻……天下男人,只有我能如此待你……”
  夏夜悠长。
  袁螭很快睡去了。
  令月却被他这句话语所震撼,心思起伏,半晌阖不上眼。
  直到了三更鼓响,她才昏昏睡去。
  一早醒来,却是四肢发酸,筋骨欲断。
  “今儿是哪儿也不去了……”令月难受的呻吟着,“我要回去休息……动不了了!”
  “动不了也得动。”袁螭这厢呲牙咧嘴的支起了身子,“王藩司家慈八十寿宴,办了堂会呢。路上情况不定,得早走!”
  十面埋伏
  “啊?”令月惊异的瞪大了眼,“你怎么不早说呢!这个样子骑马,晌午怎么也到不了建阳城啊!”
  不说此时道有流民相阻,就是单纯论跑路程,他们晌午也到不了啊!
  “不在建阳城。”袁螭有气无力的下了床榻,“那王道德不是长子,王太夫人也不喜入城,一直住在魏县乡下呢。”
  “哦。”令月恍然,她系好衣裳,随着袁螭下榻,却不想这腿脚一动,全身的筋骨皮肉一齐被纠疼了起来,“哎呦……”她忍不住呻吟起来。
  “我还没叫呢……”袁螭不满的回扫了她一眼,“别那么娇气!”
  “公子,”令月走了几步,但上下实在是难受的紧,“我们可不可以不去啊……”她愁眉苦脸的轻声央求着,“不就一个藩司的老娘过寿,何必呢……对了,”她突然又似想起了什么,“公子,那王道德请了蓁王爷没有啊?”
  “请了,但王爷自然是不会去的。只派人送了贺礼。”袁螭缓缓的垂手整理着袖口。
  “对啊!”令月抬眼叫了起来,“王爷不去,那我们去做什么?也派人送份贺礼去得了。”
  “你不想去?”袁螭突然望向了令月,“那就在营帐好好休息吧。”他饶有深意的笑了。
  令月想点头,又被他这副表情弄的有些迟疑。
  ——她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怎么?堂会上……会有什么大事吗?”她敏感的询问着。
  “那王道德可是请了一个人啊。”袁螭说的是云淡风轻,“吴家班……吴丽人。”
  “啊!”令月一个高蹦了起来,“我去!”她赶紧接上了话。
  “你去行,但可别像这样,把什么都表现在脸上。”袁螭慢慢正了颜色,“我们是去代表左军府贺寿的,不是去砸场子找事的!”
  “是是是……”令月频频点头受教。
  原来,那吴丽人说在建阳唱完最后两场堂会就有这场啊……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有缘不用愁啊,令月一下亢奋了起来。
  “公子……您说……若真是这个吴丽人,他连杀三人做什么?”她无法压抑心底的好奇和困惑了。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的认定,这三人都是同一人所杀?还偏偏就是那个吴丽人呢?”袁螭闻言微微蹙起了眉头,“就单凭吴家班每次都在场?无凭无据,你也太武断了吧。”
  “……凭据我说不出来,”令月有些发噎。“直觉吧……”
  其中的关键她不能说——苘广建案,单裟丁案后,都有一个神秘的武功高强的女人现身,且一次伤了赵真,一次伤了袁螭。
  如果说赵真是因为夜探苘府遇刺,那袁螭是因为……她突的灵光一现,是因为她借左军之手去查吴家班底细?
  那这绝不是毫无关联的偶然事件!
  赵真说苘广建的命关系到她常年服药的延续与否,那个丹砂鼎又关系到局势下一步的走势……单爵爷死后,赵真和李成器神秘的出现在馥郁山庄下的军营中……如果真的是那个吴丽人!那他就是串起所有事件的连心绳!赵真和李成器那边她是问不出什么了,就只剩吴丽人这一个活口了,她一定要在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不要去试探那个人。”袁螭这厢却又看穿了她的想法。他转过了身,很严肃的开口吩咐了。“切忌!”
  “为什么?”令月不服气了,“他明着又不敢向我动招!”
  “来。”袁螭轻轻冲她招了招手。
  令月疑惑的将耳朵贴了过去。
  “这个吴丽人和贤妃娘娘……”袁螭不再言语,只是不怀好意的笑着。
  令月愣住了。
  “知道了?”袁螭眉毛一挑,“连蓁王爷对他都礼让三分,你可别自不量力的去动他,小心惹你真正的主子不痛快。”
  令月哑口无言了。那吴丽人太恶心了……长的和个妖精一般,果然也没做什么好事……
  “若真是他做了什么,也就是你主子想做什么。”袁螭淡淡的在她耳边笑了,“别乱伸手,坐山观虎斗,小心惹事上身。”
  令月突然有些茅塞顿开了!
  ——袁螭说的是李成器和贤妃……
  “好。我一定不惹事。”她感激的望了袁螭一眼。这个男人还是不错的嘛,这样的话都肯与她说……
  “对了公子。给王太夫人的贺礼都备好了吗?得好好斟酌下啊。”她也上心的为他操持开来。
  “哦,那些早都准备好了,”袁螭根本就没将这事当回事,“贺礼简单,都是些常规的东西,海龙去弄了个大的一品夫人吉利钱花树,再加上几匹绸缎,就够了。”
  “啊?”令月诧异的疑惑了,这从一品太夫人过寿,左军府就送去那么寒碜的东西?“这样去祝寿好吗……”这么小器,小心事与愿违啊!
  “好东西也不差咱送,有人私下都送饱了。”袁螭不屑的解释开来,“虽然世道不稳,但蓁王爷就住在建阳,王道德是不敢明面上摆那么铺张的。退一万步说,就算王道德想收钱找死,我还不陪着呢。”
  令月苦笑,心内觉得颇为无奈。为官也不容易,顾虑真多。想若不是那个李成器住在建阳,王道德他娘的这场寿宴定会摆的风风光光的吧……
  ********
  沿着海岸线前进,余罘通往魏县的道上没有遇到流民。
  袁螭一行在王太夫人八十大寿午宴堂会前,顺利的到达了王宅大院。
  李成器不来,谢平安押送钦犯进京,方光宗也不知去向。放眼这大宅内外——袁螭这左军世子,算是本次堂会最尊贵的客人了。
  令月扫了一眼其他家被大张旗鼓抬进去的贺礼,也大都是些应景造势的便宜货。
  其中,这一品夫人吉利钱花树尤其的多,简直是每家必献的热门选择。
  ——一面大铜板,上面简单的拼了些花瓣。每朵花瓣为七枚小花钱组成,钱文分别是:一品夫人,夫荣子贵,延年益寿,寿比南山,福寿双全,长生不老,百子千孙。
  这是连地主老财过寿都会收到的东西,着实是算不得什么稀罕物了。
  唉,为了做给蓁王爷看,王道德全家只得装着清正高洁了。
  左军世子袁螭一入大院,便被人团团围住寒暄。
  其中话语也多是围绕左军府前日大破逆党之战功卓越上……海青和海龙自是不离公子左右,令月心里挂念着那个神秘的吴丽人,身形故意与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反正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
  “哎?文曲星!”
  没想到,吴丽人没扫到,令月的目光却惊异的扫到了一个熟人!
  ——赵家义学里,那个不学无术、白日睡觉、考试抄她文章的文衢行!
  “傅令岳!”一个笑起来眼睛都成两道缝的白面公子开心的叫了起来。“我可是看到你了!你这是去了哪儿了!怎么说走就走了!”他们二人也不顾旁的了,当即亲热的拉到一边叙话。
  “我去了左军府谋了个差事,”令月找话搪塞着,“所以,不能跟着你们考功名了……”她故做黯淡的叹息着。
  “不错啊!”文曲星开心的拍着她的肩膀,“这差事挺好!不用像我,非得去京城糟那一次罪……我考也考不上的,若是你,还有些可能呢。”
  “你们什么时候启程?秋闱这就快了啊!”令月突然意识到时间紧迫,“读了那么些年书,别耽搁了啊?”
  “不急。”文衢行胸有成竹的摇着头,“我和胖子、华拓一起走,那边的客栈我舅舅都安排好了,就在贡院边上。”
  “那感情好,有住处就不用急了……”令月恻恻的笑着,有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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