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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作娘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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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老头摇头的神情如同一个天真的老顽童,“寂寞许久,老夫好容易提起这份兴致来了,这大礼是非要送了,丫头你不收也得收!”一个响指过后,老头突然被两位隔空出现的青衣人架了开去,下一瞬,空中突然散下了一张大网!铺天盖地,上天入湖,将少女罩的死死。
  “丫头!天黑之前可一定要走出这八卦迷魂网啊!”老头得意的嘻笑着,“既然你熟读《大学》,老夫就多说两句,‘修身在正其心者’,这网里面很有趣的,你好好玩去吧!”
  “岛主!我没时间陪你玩!我有急事要赶回去!哎!真有急事!”少女见势不妙,赶忙踱脚高喊着。
  “老夫此生最讨厌蠢货!鱼如此,人更是如此!丫头,我可看好你啊,别让老夫失望啊!”老头哈哈大笑隐没身形,只留下回音经久不散,飘荡在空旷的湖面上……
  不就是破一个迷阵吗?少女愤愤的抽出了腰间软剑。若论暗人之间的比试,她在赵府大院内还从未输过。当下她平心静气,念着易经口诀,分别向乾、坤、震、巽、离、坎、兑、艮八位刺去。可是,那网却似长了眼睛,如影随形的绕着她的身体,稍有不慎,便会吸入死角!她自持轻功不错,此时却也无计可施,上天入地,这诡异的网无处不在!且毫无漏洞可寻!
  时辰,一刻一刻的过去了。屡次冲阵均无功而返的少女又是懊恼,又是烦闷。这迷魂网仿佛丝毫破绽也没有,再耽搁下去,就误了回府的时辰了!赵真若是知道了她的私自行动……少女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赵真说的对,不要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今日,少女才算是真切的见识了、受教了、服气了。她以为这老头就是一沽名钓誉的穷酸隐士,可谁知仙岛上真是藏龙卧虎!赵真说的没错——为朝廷豢养暗人的赵府大院不过就是一口深井,她再出众,也不过是深井中一只个头最大的青蛙。可是,这青蛙刚刚顿悟就要迎来末日吗?
  生为暗人,她从不畏死,可今日若要她赴死,却凭空多了份不甘心,且极度不甘心。
  那老头说她“日”服毒物,且活不过十年。这是真是假?究竟是怎么回事?
  少女回忆着自己的日常举止,陷入了沉思。“日”服毒物?她头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难道是……不!不可能吧!她强制镇静了烦闷的心绪,她怎么能怀疑他呢?!不不不,还是赶紧心无旁骛吧,还是赶紧想想眼前之事吧!
  ——破除疑惑的第一步,就是先如何离开这古怪的诚岛!离开这里,才有探明一切的机会!
  少女静下心来,盘膝而坐。
  “修身在正其心者”,是那老头临行前留下的话。《大学》所云,“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懥,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正是说,要端正心思,心有愤怒不可,有恐惧不可,有喜好不可,有忧虑不可。那些无用的情绪,只能让人陷入蒙蔽、冲动、无知的魔障。
  正心,再正心。少女平缓气息,缓缓抬眼,望向了水天一色的湖面。
  再高明的阵法,也会有破绽。这迷魂阵的破绽,到底在哪里呢?
  水下,突有鱼群入网。一时间水花激荡,碧波乱窜。
  定是鱼群在其中莽撞突围,可是,任是如何挣扎,在强悍的八卦迷魂阵之下,终成徒劳。慢慢的,少女注意到了一条与众不同、特立独行的大鱼,它在数次撞网不得出之后,并没有和同伴一般继续盲目胡闯,竟停了下来,静静的悬浮在了水面之上。
  这鱼,在思考呢……岸上的少女有些感同身受。
  那鱼消停片刻,竟突然不再悬浮,摆尾,跃出了水面!如此,身子在空中扭动,入水,再跃!入水,再跃!向着同一个方向,它步步于水面之上平移!终于,在数次跳跃之后,它逃出了八卦迷魂网的疆界!一个神龙摆尾,无影无踪的消失在了茫茫碧波之中。
  少女豁然开朗!这只绝顶聪明的鱼龙精啊!它提点了她!它救了她一命!
  她果断自岸石跃入了湖中!鱼之出水,若人之入水,置之死地而生路现!这是她捡来的破阵之法——水下,一定有出网之路!
  她用靴中的匕首轻松的割断了水中那张捕鱼的八卦网,既然鱼救了她,她也报恩救鱼!牢笼一破,鱼群仓皇从水中为她撒下的捕人网缝隙钻过,顷刻消失无迹。少女吸了口气,奋力向水底扎去!可是,她低估了这迷魂网在水下的深度,她扎了两次,竟还是没有看到网的边界!
  少女浮出水面,沉重的喘息着,问题出在哪儿呢?她审视着自己的一身湿衣——这绸缎轻纱,经水一浸泡就变的如铅铁般沉重负累!这些夏日薄衣竟成了束缚她水下伸展手脚的致命枷锁!
  逃命要紧,不能管那么多了!她银牙一咬,索性褪去了周身上下的衣裳,近乎赤条条的再次扎入水底!
  这次成功了!她终于看到了那迷魂网的边界!少女灵活的游动身躯,快速自网下钻了过去!待蹿出水面,她大口喘息回望着,兴奋的笑了。
  如此,她屏气,潜游,如那只鱼龙一般,认准一个方向,向水下扎猛,在穿越了八道网界之后,她终于自由了!
  来时载她的小船,孤零零的飘荡在湖面之上。一道刺眼的黄符被一硕大光滑的鱼骨钉在了船身之上。
  少女游了过去,拔下鱼骨,捏起黄符。
  只见八个大字飘扬纸上:“丫头磨之食之解毒”。
  她微微瞥了嘴角,将鱼骨在散落的湿发中利落的绕了几个弯,当中一插,绾实簪紧。“臭老头,我不叫丫头,我叫傅、令、月。”她将黄符扔回了水面,叹息着望向了前方。
  暗人没有时间追忆过往,因为总有更急迫、更重要的事情摆在眼前。
  ——她可以离岛了,但如何登岸?
  美人汤
  一个巨大的、异常现实的难题摆在令月面前:
  头顶,艳阳高照,夏意正足。可她的周身,只有扮男装所必需的缠胸布条和轻薄亵裤蔽体。光天化日之下,这近似□的身躯,如何上岸,又怎生回府?
  她愁思满腹的摸着脚踝上缠绑的暗刺,狠狠定了心思。
  ——必须尽快弄来一套可以蔽体的衣物。管它是偷,是抢,还是杀人越货。
  可是,时衰鬼弄人。
  算来,她已在水中泡了近一个时辰了!
  一列官舰,两只画舫,三艘商船……往来此间的竟都是大船!且一个个人多势众,她根本就无法实施打劫!再急,总不能连面都不蒙,光着上去明抢吧!
  时至盛夏,正午日光毒辣的很,水面如镜尤甚,令月被刺的是眼冒金星,头晕脑花,再者长途渡游又是极其耗费能量的事,当下她已是饥肠辘辘,四肢愈来愈不听使唤了——她的体力支撑不了多久了!令月果断将蔽身的小船推入接天连叶的荷花群中,在密集的荷花群中总有落单的人吧?管是男是女,速战速决吧。
  可是,现实又给了她一个沉重的打击。那些寻常随处可见的采莲女,各自为政放鹰捕鱼的老渔人……全部消失的渺无踪迹!令月细细一想,也是,时下正值正午,谁会冒着这样毒辣的日头出来干活?山穷水尽的她快要抓狂了,再不吃东西,又饿又疲的身躯很快就会在水中抽筋昏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怎么办?食物现在和衣裳一般,也成了当务之急!
  湖畔之地,以如今之境遇,想要衣食,只能豁上去冒险了。市井喧闹之地不能去,无遮无挡,且人多眼杂;只有——湖边那些独具匠心,山石泉流的私家园林了!
  令月仗着自己的水性好,顶了一扇莲叶,慢慢向湖畔达官贵人的沿岸别院潜去。李园,张园,梅园……渝阳湖像一条曲折回旋的翡翠丝带,将一个个秀丽精致私家园林串了起来。令月在水中浮游着,急切的挑选着下手的场所。干脆就这家吧!极度的饥饿令她失去了仔细甄别的耐性,当下以叶遮头,快速向撞定的别院游去。
  一片莲海相隔,将渝阳湖分成了外湖和私家内湖,穿过亭亭如盖的重台莲、洒金莲、并蒂莲、香玉荷,几座别致小桥入得眼帘。或架设、或贴出、或近水、或依水而建,形态各异。令月自水道游入内院,只见岸上仆从往来,绿荫茂盛,墨柳如黛。自题写着“小蓬莱”的矮墙漏窗观去,园内香樟、丹桂、紫薇、秀竹遍种,亭台楼榭,叠山泉池,曲径通幽,别有天地。这是何人的别院?竟比画中仙境都要美上三分,令月边游边叹,建阳竟有如此幽丽所在,今日真算是大开眼界。
  过了飞花石拱桥,便是家丁周密护卫下的园林后院了。令月刚游了不一会儿,隔着一道水上高墙,就隐约听到了许多女子嬉闹娇笑的声音。她贴墙细听了一阵儿,并没有男人的声音,像是几个女孩子在沐浴玩耍。全是女人就好办,先抢一身女装也行!令月主意一定,当下细观左右,屏气潜游,灵活的钻过了水下高墙边界。
  一墙之隔,便是绿柳成荫掩映下的旖旎美景——七八名□的美貌女子在高树环绕,阴凉蔽日的泉池中开心戏水玩乐。泉池上飞扬石刻:“美人汤”,岸上再无他人。好机会,没人看守衣裳!令月欣喜不已,偷偷向石边放衣处潜去。借着树梢垂地的遮挡,她随手摸来了一件浅色衣裙,可纱裙刚刚到手,就有一道寒气随水波微动自脑后袭来!
  ——有人出水偷袭!竟有高手在暗中潜伏护卫这一群沐浴的女子!令月顷刻发现了局势的诡异,当下顺势抛出手中的纱裙为障,随着刀锋被阻、割绸裂锦的沉闷声响,她迅速倒入水中,她身不着寸缕,在水中的优势不言而喻,两人同时在水底旋身相击,自然是她先将踝中暗刺顶在了来者咽喉!
  “婉兮?”钻出水面的令月待瞧见眼前这张明眸皓齿的俏脸时,结结实实的愣住了。
  “令月?”那尖锋在喉的杏核眼美人惊愕之情更甚,“你怎么来了?!”她身形一闪,赶紧拖令月隐入暗处,“我记得这次任务没你啊?真二爷什么时候改指令了?”她疑惑的连声追问着,“出什么事了吗?”
  冤家路窄。
  狭路相逢的,往往都是最不愿遇见的人。
  令月叹了口气,闷闷从水中捞起被刀锋割坏的衣裳。
  这美人名唤杨婉兮,与令月一样,也是赵家大院里训练的暗人。婉兮生的不仅漂亮,人也聪明,令月觉得在大院里配做自己对手的,也只有这个杨婉兮了。这本来没什么,暗人之间若棋逢对手、旗鼓相当,更是多了种惺惺相惜,伯牙子期的情愫。可是这三年来,大院的主人赵真,竟特别青睐偏爱起杨婉兮来。所有外派历练的机会、风光露脸的大比,都是全力抬捧这位乖巧伶俐的杨细作。反之,她傅令月却被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给悲惨清理出局,变相雪藏了。赵真说,为了日后的任务,她必须要学做几年男人……钧令如山,赵真的话就是细作的圣旨,如此,她傅令月只能每日耗在私塾学堂,生生与大院白日里的训练比试彻底绝缘了……
  为什么,同人不同命?令月一直就想不通。赵真怎会如此偏心?!按理说,她还是赵真偷偷弄进大院的人呢,她跟着他长大,是他的私心、他的秘密;来大院后,她也很争气啊,所有的训练比试都是力拔头筹。在赵真心中,她应该和他手下那些细作暗人不一样啊,可好事为什么总要关照别人?她不敢去质问赵真,只能在暗地里帮助另外的女细作给杨婉兮颜色。不知怎么,她就是想看到婉兮输。只要能让婉兮输掉,她多累、多难、付出再多都开心。
  后日的女细作之比,是令月最大的怨念。此比关系甚大,是大院所有女细作学成出山的唯一正式途径。比试的胜者就可以自由了,就可以离开大院了,就是拿着朝廷俸禄的堂堂暗卫了!这样好的机会,赵真却不准她参加,理由还是那样可笑,为了日后什么狗屁任务,她得去做男人……不让她参加,不就摆明了将机会送给杨婉兮?凭什么,杨婉兮就这样好运?令月不舒服,心里极度不舒服。
  三年了。她做了三年男人了。若不是她天性聪明,傍晚回府自行揣摩偷学暗人白日功课,今日与婉兮交手,她怎么可能胜的过?她见到那张明艳动人、志得气满、春风得意的俏脸就来气!这一次私探诚岛,她就是不想让杨婉兮赢!对,她宁可看着别人自由,也不愿看着婉兮自由!
  “不该问的不要问,”令月的脸色一贯冷清,她抖动着手中的衣裳,片片零落,惨不忍睹,已没法穿出门了。都怪这讨厌的杨婉兮!“你能来,我又如何不能来?”这下她更没什么好声音了。
  婉兮早习惯了令月的说话方式,她自得一笑,上下打量了一番令月狼狈的打扮,挑眉轻语道,“我猜啊,一定不是真二爷派你来的。哎,我们在这儿可有大任务啊,你可千万小心,别捅出漏子哦,否则,二爷肯定请你过香堂……”
  “你还是多关心下自己吧,”令月冷冷斜了她一眼,“后日就大比了,不好好练功,还出来抢风头。我预感啊,你输的可能性很大啊。”
  “那个庞潇潇?”婉兮不屑的笑了,“我从来就没把那个蠢女当做对手。”她突然很是严肃的瞪向了令月,“若不是每次你在暗中使诈助她,我……”
  “我暗中助她?你抓到现行了吗?”令月截住了话,正色数落着,“婉兮,输了就是输了,二爷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为失败找借口。”
  “哼,”婉兮低低的笑了,“可这次我不怕。这回是京里五军都督府来人裁决,要封场的。谅你纵有三头六臂,怕届时也爱莫能助了。唉……”她拖着甜腻的声音,得意的挑逗着令月,“管他输赢呢,但毕竟是次可以自由的机会啊,机会宝贵啊,我知足了。”
  “放心,我不会舍得让你离开的,”令月面无表情的缠上了破烂的薄纱,现在,这恐怕不能再叫衣裳了,但有料蔽体总比纯光着要强。她亲热的拍着婉兮的肩膀,“你若走了,那些蠢货谁配和我较量啊,我迟早要寂寞死。”
  “小姐,前庭有……”泉池边上突然传来了人声,向池中人轻声禀告着什么。
  “你自求多福吧,我得过去护着。”婉兮蓦然肃了脸,“我可警告你啊,这里面水深着呢,没有命令千万别乱来啊!”
  “哎!”令月赶紧拉住了她,刚才光斗嘴去了,差点忘了正事。“哪里有吃食?越近越好!”她的当务之急都没解决呢!
  婉兮着忙要走,随手向后排院落一指,“烟雨阁肯定留了些点心,不过——”谁知令月比她还急,这厢话未听完,便飞速闪没了踪影。
  烟雨阁,就坐落于美人汤后身的院落之中。红墙绿瓦,隐藏在绿树婆娑、密林浓阴之间,宁谧的很。四顾无人,令月小心推开红门,蹑手蹑脚潜入房中。
  房内很静,很凉爽。靠窗的案台之上,摆满了一盘盘撒子、麻花之类的寒具,还有合意饼、甜蜜饯、香芙糕……她快速拿起闻了一下,确定无毒后飞速大快朵颐起来。其实,关键时刻还是有自己人好,哪怕是个整日争斗的,令月一边吃,一边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吃的问题解决了,可穿还是难题,这身残破的薄沙比裸身强不到哪去,断不能公然上街行走,得赶紧到哪儿抢件男人的衣袍去……
  “谁——?!”
  突然!寂静的屋内冒出一声男人的低喝!
  醉潘安
  令月一哆嗦,一块寒具整个噎到了她的喉咙间!在剧烈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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