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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奕风听见屋里的动静,连忙从门口冲了进来,当他看见被爷按在墙上的水无痕后,嘴角狠狠的一抽,默默的转过身去,仰天长叹,爷,虽然九皇子妃暂时昏迷,可您也不必看见个男人就扑上去,何况这人还是您情敌,莫非…您是想将他收入麾下,便没了情敌这个麻烦?
也不怪奕风想多,委实是两人现在的动作太令人浮想联翩,只见墨彧轩一只手按在墙壁上,另一只手的指尖冒着紫色的光晕,指尖离水无痕的心口有几寸的距离,看起来像是要摸上去,实际上是想将他的心掏出来!
再看水无痕,可怜的被墨彧轩壁咚了,端看水无痕身后墙壁裂出的一条大缝便能看得出墨彧轩使了多大的力气!
水无痕的脸上并没出现慌乱与紧张,反而依旧淡淡的笑着,后背磕在墙面上的疼痛让他轻微蹙眉,一手抵在墨彧轩的肩膀上,怎么看怎么像不从的推拒。
爷,隐藏在您体内的一性终于爆发了!
奕风再次感叹,徐徐转身,见两人依旧维持着暧昧姿势,又见络青衣这样都没醒,于是小声的喊了句:“爷,要不您去属下的房里?”毕竟九皇子妃在这里,您当着她面做点什么都不合适呀!
墨彧轩闲闲一笑,缓缓收回手,站直了身子,瞥了眼奕风,对水无痕道:“再有下次,爷一定杀了你!”
水无痕苦笑的扯起嘴角,他轻颔首,眸光清亮的望着他,“你同意了?”
“说说吧,怎样能让小青衣醒过来?”墨彧轩慢悠悠接过奕风递来的锦帕,擦着手指,随后指尖迸出一抹紫光,锦帕被紫光吞没,再见时锦帕已成为灰烬,墨彧轩拍了拍手掌,抬头看着水无痕。
水无痕合上手掌,念念有词,脖颈处露出一道绿光,绿光骤然大亮,他将空间项链从衣领里挑出来,手中随即出现那把通体紫色的琅邪剑。
墨彧轩退后一步,微挑眉,懒洋洋一笑,双臂环胸并未开口。
水无痕将琅邪剑负在身后,收起面上的玩笑之意,正色道:“记得我在场上便问过她是否知道这把琅邪剑的来历,她说不知,却也没问。现在我想问问九皇子可知道这把剑的来历?”
墨彧轩漫不经心的睐了一把浑身泛着紫光的琅邪剑,“爷以前并未见过。”
水无痕点头,笑道:“既然九皇子也不知,那我便说说,要不先说说她身上的伤势吧?”
墨彧轩听他话锋转的快,哼笑了一声,眯了眯眼睛,道:“你想说什么?”
“想说今日青…她今日爆出的玄气是众人不曾见过的,可这样的颜色我曾在一本书上见过,只是还不敢妄下定论,怕毁了她的清誉,也怕给她招来麻烦!”水无痕笑的自信,这让墨彧轩不禁对他正视,问道:“什么书?”
“异志录!”水无痕一字一句的开口,他将墨彧轩轻笑的模样的看尽眼里。
“嗯!是本好书。”墨彧轩点头,神色从冷厉又恢复了懒散。
“九皇子也看过?”水无痕忽然眯着眸子,仔细的打量着他。
墨彧轩面色不改,笑吟吟的开口:“你是否将重心放错了地方?便说你从那本书上看见了什么吧!”
水无痕倏地一笑,笑意清淡,“嗯,好,那我继续说!”
“书上言,玄气若为黑色,便是魔界凝炼的魔气!魔气是魔力的分支,魔力的高低也要看魔血的存粹度。据说魔界自百年前被人间击退后,便再没了声息,魔神座下的九位尊者失了魔性,魔神寂夜更是从此消失于天地,九位魔尊体内的魔血早没了当时那般纯净,他们需要丹药来净化,而这些丹药有不少药材都产自人间,或许…他们之中已经有魔尊来了雪月。”
“你是怀疑小青衣今日所做与魔界逃不了干系?”墨彧轩眸色一深,他不是没怀疑过,只是异志录上还说了魔界与人间有块扭曲空间,他们找到雪月也并非是容易事,可经水无痕这么一说,他心里的怀疑越来越重,莫非真与魔界有关?
“有这可能。”水无痕点头,若非他见过异志录,根本想不到络青衣会受到魔界的陷害,可魔界为什么要找上络青衣?
水无痕见墨彧轩沉吟不语,又道:“也许她方才说的雾声便来自魔界。”
“三成…”络青衣呓语不断,梦中她回到了那夜雾声将三成魔力分她一半的情景,深入骨髓的疼痛即便是在梦里她也冒了满头大汗。
墨彧轩走上前弯下身,以衣袖替她擦着额头沁出的汗水,他见络青衣来回摇头,边摇边说着三成,可两人都不理解这三成的含义。
“奕风!”墨彧轩瞥了眼在门口干杵着的奕风,“再打盆水来。”
“是。”奕风拿了水盆转身跑了出去,水无痕再奕风出去后便走到床前,缓缓亮出负在背后的琅邪剑,看着琅邪剑上冒出的紫光,继续说道:“异志录上有说琅邪剑可解魔气入体,却也是解得一时,她并非妖魔,凡人之躯根本承受不了太多的魔气,一时没发作想必是有九段玄技压制的效果。我想以琅邪剑暂时解了她身上的魔气,你可愿?”
墨彧轩听后抿唇,手指轻放在络青衣的额头上,半晌,他抬头看着水无声,问道:“琅邪剑如何解?”
“取出她心头的一滴血!”
“爷不愿!”墨彧轩几乎是在水无痕落下最后一个字时喊出这句话,他将昏迷的络青衣抱进怀里,手轻抚摸着她苍白的小脸,声音忽而转轻,再次道:“爷不愿。”
“那你便愿她一直昏迷,一直醒不来?”水无痕不是墨彧轩的对手,所以他没有强逼,始终在试图劝说,可墨彧轩这句话似乎也激怒了他,不管异志录上说的真假,试一次总归有希望!
“爷不能信异志录上的话!”墨彧轩抿唇,声线极低,他将络青衣拥得很紧,紧的似乎是想融入骨血。
“呵…”水无痕讽刺一笑,扬眉,“只信你自己?若只信你自己能令她苏醒,我今日何苦还来这一趟!”
水无痕见墨彧轩面上没有半分松动,将琅邪剑在手里转了个弯,剑柄出紫光锃亮,映出一袭白衣男子眸底的那丝惧意。
“墨彧轩!”水无痕声音一冷,带着几分压抑,“琅邪剑也是八大神器之一,你有什么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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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要命的好玩
奕风正巧端着水盆进来,他身子一歪,盆里的水险些没溢出去,他满是讶异的睁大了眼睛,他没听错吧?水无痕说了什么,琅邪剑也是八大神器之一?
这世上真的存在八大神器?
墨彧轩寒凉的气息变化了一瞬,蓦地,他轻声开口:“她当真会无事?”
“以命担保!”水无痕郑重的点头,若是络青衣有事,他愿赔上这一条命,拿出琅邪剑便说明他有很大的把握,他不会拿络青衣的性命去犯险。
墨彧轩慢慢放开络青衣,将她平躺在床上,他下了床站在地上,转身负手而立,如玉的面容对着半敞的窗户,轻轻阖上眼眸。
水无痕知道他的不忍心,提着剑走上前,手中盈满了绿色的玄气,他将玄气注入琅邪剑内,缓缓抬起剑身,一下下刺入她的心口,当血花在剑尖绚烂的绽放,络青衣胸前的衣襟已被血水染透,水无痕快速抽回剑,指尖一点,将沾在剑尖上的心头血用绢帕擦下,手腕一转,将琅邪剑放在身后,又将绢帕放进了袖中口。
墨彧轩微闭的眼眸徐徐睁开,他转身替络青衣止了血,低声喊道:“花汣。”
花汣因奕风的传唤早在门口等候,她听见的墨彧轩的声音立马走进屋内,福了福身,道:“九皇子。”
“拿件干净的衣服!”
“是!”花汣欠身,走到一边打开衣柜拿了一套淡蓝色的衣裙。
奕风亲眼看着水无痕手里那把琅邪剑没入络青衣心口,他不可置信的站在门口,双手端着的水盆内水光凛凛,再接收到墨彧轩的目光后回神走进屋里,水波随着他的步伐不断漾着。
“爷,水打来了。”奕风将水盆放在架子上,听见墨彧轩低低的应了声,接过他手里的巾布放在水盆里浸润,待拧干后再递给墨彧轩。
水无痕看着墨彧轩拿着巾布极为小心的避过络青衣脸上的伤口,迟疑片刻,还是开了口:“她脸上的伤是否严重?”
“不出三日便能结痂。”墨彧轩将巾布扔回水盆内,噗通一声清响,激起不小的水花,巾布沾了水缓缓沉入盆地,奕风一声不吭的抱着水盆离开房间,正好撞上慌慌张张的浅葱,“发生什么事了?”
奕风未免水盆内的水波及到浅葱,急忙侧过身,伸出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角,急急问着。
浅葱挥开奕风的手,神秘道:“回来和你说。”
奕风还处于疑惑中,浅葱便如一阵风般跑了出去,奕风摇了摇头,将水洒在地面上,回头看了眼屋子,提起水盆站在门口。
“可会落下疤痕?”水无痕继续问着,看起来他十分担忧络青衣的伤势。
墨彧轩轻笑,指尖抚在络青衣的侧颊上,声音似水温柔,“有爷在,便不会。”
水无痕似乎松了一口气,眸光依然落在络青衣身上,却引起了某人的极大不满。
“还不走?”墨彧轩挑眉,眸光颇凉。
“你不必催我,等她醒过来便走。”水无痕反而向前走了一步,想要俯身,却见一道紫色玄气飞了过来,他急忙旋身退后几步,“这么小气?”
墨彧轩勾着嘴角,懒懒回着:“事关及爷的女人,就这么小气!”
水无痕撇了撇嘴角,衣袖一扬,转瞬间坐在桌边,淡笑道:“那我便坐在这里,你抱你的,我等我的。”
墨彧轩慵懒的扫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含笑的眸光深深的望着紧阖双眼的络青衣,忽然,一声嘤咛悠悠袭来,墨彧轩抱着她的胳膊一紧,一瞬一瞬的看着络青衣缓缓睁开双眸。
水无痕站起身,面上露出一抹欣喜的微笑,他向前走了几步便停下,与此同时,两道声音一同在空气中交汇。
“醒了?”
“醒了…”
络青衣眨了眨眼睛,转头看向水无痕,却被墨彧轩将头扳了回来,便听那人语气不好地道:“爷问你醒了你怎么不回答?”
“你…不是看见了?”声音还有些嘶哑,络青衣清了清喉,想要从墨彧轩怀里起身,这一动,便觉得心口传来轻微的抽痛,她咧着嘴倒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胸前的血迹,问着:“你们趁我昏迷的时候对我下什么毒手了?”
墨彧轩偏头瞥了眼水无痕,笑道:“小青衣,爷什么时候对你下过毒手?”
络青衣很认真的想了想,点头,“别想抵赖!在皇宫里的时候你对我下的手还少了?”
“记得这么清楚?”墨彧轩在她耳边轻喃,手指将她的发丝勾至耳后,侧头对着水无痕回以挑衅的邪笑。
“必须要清楚。”络青衣苍白的小脸上浮起一抹狡黠,“你欺负我的迟早有一天我要还回去,不记清楚了怎么行?”
墨彧轩以指梳理她的发丝,五指在柔滑的青丝中穿梭,络青衣十分享受的闭上了眼,却不忘问道:“我身上的血是什么怎么回事?”
“你的心头血。”墨彧轩笑吟吟的落下一句话,好以整暇的看着络青衣微变的小脸。
“你魔气入体,琅邪剑正好可以暂时解了你体内的魔气,解法便是取你心头的一滴血,不然还不知你要何时才能醒来。”水无痕淡声解释,使得络青衣再次转头看着她。
“你们怎么知道…”络青衣突然捂住嘴巴,她余光瞥见墨彧轩瞬间黑沉的脸色,嘻嘻一笑,侧头道:“我没想到这魔气还挺厉害哈!一出手能直接将人烧成灰,你们说玄气能答到这种效果吗?”
络青衣见没人搭理她,撇着嘴角,低下头,小声地开口:“气氛压抑,甚为紧张,我心口还疼着呢。”
“爷以为你不知疼的滋味。”墨彧轩声线颇凉,抱着她未动,同样低下头,眸内划过一抹痛色,当络青衣跌落比试台的那刻,他的心才是疼死了,疼的几乎忘了呼吸。
络青衣偷偷瞅了眼墨彧轩的神色,见他面露心疼,心里一暖,笑着抱着他的胳膊,摇了摇,道:“你想问什么我说什么,怎么样?”
“据实交代?”
“嗯!”络青衣坚定的点头,眸光清亮,直直的看进墨彧轩眼底。
墨彧轩放开手,让她靠在床柱上,双手环胸,懒懒的靠着另一头的床柱,对她道:“先说说雾声是谁。”
“雾声啊…”络青衣咂了咂舌,“就是强制将魔气传入我体内的那个人,魔界的一位魔尊,至于是哪位,我就不清楚了。”
水无痕眸光一凛,想着他果然没猜错,魔界是想要卷土重来了么?
“三分呢?”墨彧轩继续问着,对于络青衣的话他向来的记得清楚,即便是无意识的呓语声。
“我说了这个词?”络青衣微感讶异,这两人都在她昏迷的时候做了什么?
“你昏迷时的呓语。”水无痕看穿她心底的困惑,缓缓出声答着。
络青衣哦了一声,拿着一个软垫靠在身后,同时想着她昏迷的时候都说了什么,怎么看墨小贱一副想吃了她的模样,好像…她今天没有不听话。
“雾声说他只恢复了三分魔力,于是很大方的分了我一半。”
“三分魔力?”墨彧轩紫眸含凉的扫向水无痕,见他轻颔首,又缓缓转回头,冷声问道:“他还对你做了什么?”
“没…没了。”络青衣想起雾声想亲吻她的那一幕,干笑着出声,“后来清流不是救了我吗?他想做什么也不能做是不是?”
墨彧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深紫的眸色逐渐变为浅紫,他拂袖下床,路过水无痕身边时睨了他一眼,水无痕识趣的跟着墨彧轩走了出去。
络青衣微松了一口气,身子直挺挺下滑,平躺在床上,她悄悄的回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的两人,眸光忽闪,瞥见床尾一套浅蓝色的衣裙,她蹭着身子,将衣服抱在怀里,落下轻纱帷幕。
“两位能不能帮我将门带上?”络青衣对门口喊了一声,墨彧轩正与水无痕说着什么,当他看见络青衣抱着衣裳神色无辜的半坐在床上,眸色一浓,压抑着声音对想要回头的水无痕道:“不许回头!”
水无痕心思通透,听见络青衣关门的话,再听墨彧轩的强令禁止,便想得到她是想换下那身血迹斑驳的衣裳,嘴角勾了勾,眸光落在院中。
络青衣自然是瞧见了墨彧轩眸中的那抹深沉之色,她身子一颤,扯出一抹谄媚的微笑,便听门砰的一声被墨彧轩挥袖关严,她摸了摸鼻尖,想着因为隐瞒雾声的事,连她的美人计都不好使了么?
她可是鼓足了勇气才决定凛然献身的,既然他不肯要那就算了,也省得第二天她起不来床!
“爷许你插手此事。”半晌,一袭白衣美若天人的墨彧轩轻挑出声,眉眼间带着一抹飞扬的笑意。
水无痕眸色一亮,转头看着墨彧轩,便听他继续道:“爷也只是遂你心愿,待你做完自己的事情便滚离小青衣的视线,爷一直不喜欢你,也很不想看见你!等事情落定,爷便带着小青衣回京都。”
“京都?很好玩么?”水无痕微微一笑,自动屏蔽那句滚离小青衣的视线,想让他滚?估计是不太可能了。
墨彧轩冷冷的勾着嘴角,偏头看着他,紫眸内泛出入骨的寒意,沉声道:“好玩,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