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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慕容。。。。。。”花自弃手下一边动作着,一边故作轻松地对着慕容御邪扯了扯嘴角,“以前我们那儿有个很厉害的人物,可以一边下棋,一边由大夫替他刮骨疗毒呢,没想到你如今也可以。。。。。”一眼看到慕容御邪状态不佳,立刻补充,“。慕容,听别人说话的时候认真。。。。。。一点!”
花自弃看着慕容御邪的瞳孔紧紧缩起,一张俊颜上早已经失却人色,却仍努力瞠着眼睛作出认真倾听的模样,甚至还硬生生扯一下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真是听话啊,哈!
花自弃星眸,在那道伤口和他的脸上不断来回巡视,原来关云长是如此的厉害,这刀轻轻刮过骨头,别说是慕容御邪,花自弃自己听到那尖锐的摩擦声都希望自己晕过去的好。
“好了。。。。。。你可以休息了。。。。。。”花自弃虚脱一般替他扎紧伤口,柔声道。
慕容御邪轻轻一合双眸,登时陷入了无尽的黑沉之中。
花自弃再抬头才发现程岚不知何时也昏过去了。自己亦要过去,替他包扎一翻。二手腥腻,拼命向慕容御邪的身体上擦拭,这才微吐一口气,总算是暂时无事了。
如今三个人都是狼藉一片都是遍沾血迹,恐怕会引来其他野兽攻击,而且慕容御邪身上的毒并未完全清除。。。。。。花自弃捏了捏拳头扶助身旁的树木借力站了起来。
方才她还没有发觉,现在仔细观察终于觉得这繁花谷十分怪异,如此丰沃的花草树木却是没有半只动物,只有这一大一小的蛇类。想来。。。。。。这一定是两条守护兽,自古有守护兽的地方必有天地灵宝。莫非真是慕容御邪要找的那个神奇果子么?
花自弃手脚虚软着,只能努力的举目眺望,于树丛之间仔细搜寻。
既然有守护兽,那么东西应该在守护兽出现的地方吧。。。。。。花自弃走向最初发现那条蛇的树下细细的观察。
那树实在巨大,有几人合围之态,此时叶微凋零,才微微露得上方显然是树里抱着一块岩块,好奇怪的造型。花自弃怕再遇蛇类,不敢上树,于是走回马车取了挂灯的竹杆子,举起来,在那石块前扫打,突然,那石松动一些露出一株植物, 阳光之下,几片深蓝色的叶子包裹着一枚红得晶莹剔透的果子,正安静地生长在树桠与岩石之间。。。。。。难怪如此难找,因为那果子不过红枣大小,又是隐在粉红花海里,漫无目的的确实难以寻到。
亏得那果子长得并不算太高,竟然几下被花自弃捅了下来。
花自弃看着果子滚落在草间却不急着去捡,仔仔细细地观察过周围方才伸手将果子捏紧掌心。
原先是远看,原来这果子周身还裹着一层透明的胶质,十分的有弹性,竟像是果冻一般,里面裹的内核才是红色形如圣女果的果实。
花自弃从衣襟内取出一条小白绢仔细地将这颗果子包好,又折身回到慕容御邪的身旁静静守着等他醒来,他的脸色白若金纸,呼吸也是不甚健长的,微弱的好像下一刻就听不到了。
花自弃咬了咬唇角,将已经纳入怀中的白绢又重新拿出来解开,这个果子对于桃子的病不一定有用,可是对于如今的慕容御邪却是一定有用的。。。。。。
何况,这是花妃堇瑟的秘密基地,这果子在这样的时刻突然出现,也是他的母妃冥冥之中在保佑着他吧。。。。。。
花自弃又不能确定这果子是否有核,只得上马车取了一只茶碗,又拣一块小石头将这果子碾成了果泥,合着果汁轻轻地都给慕容御邪喂了下肚。
做完一切花自弃瘫坐在地上,如今只有等着两人醒来了,只希望别再出乱子才好。
如今这般境地,突然想若是即墨无双赶来救便好了。。。。。。
花自弃微微蹙眉,自己是何时,竟对他如此地依赖起来了呢。。。。。。可是若是帝王恩宠只在朝夕。。。。。。智慧谋略么。。。。。。若是即墨无双日后知道了自己竟救起他的敌手,会做如何反应?
可是。。。。。。自己来这个世界,并不是为了学会冷酷无情的。。。。。。那个还在等着自己的人必定是希望自己经历这一切然后保持善良。
若是说负责。。。。。。自己最后总要回到他的身边吧,所以。。。。。。还有不能丢弃善良的理由啊。。。。。。
越想头便越是昏沉,花自弃终于不支地闭上眸子,任由无尽黑暗吞没所有思考的能力。
慕容御邪睁眼,虽然浑身散架似的疼痛,却是可以感觉到一股贞元气息在丹田内缓缓游走。只是肚子部分为何压迫感甚强?
慕容御邪举了举脖子,发现花自弃正稳稳地靠在自己的肚子上睡着,一张娇丽的小脸微微失色,娥眉则紧紧锁着。
“花花。。。。。。”慕容御邪低低唤了一声却不见花自弃有任何反应。
他又扭了扭脖子,看一旁躺着程岚,也是一脸血色尽失的苍白,那空荡荡的肩膀惹得慕容御邪不由地皱起英眉。
他才要抬手,却碰到一旁的茶碗,里面却还残留着几道红色的轨迹。慕容御邪难以置信地看一眼花自弃,目光幽幽。
“花花。。。。。。”他又柔声地叫了一句,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睡得那么沉?慕容御邪忍着痛抓住她的胳膊。
“该死。。。。。。”他低低诅咒了一身强行坐了起来,她果然昏过去了么。。。。。。慕容御邪发现自己的力气竟然已经恢复了大半,看来这个丫头竟然真的找到那果子。。。。。。还让自己服用了!
慕容御邪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送进车厢内躺好,又返身将程岚也扛进车厢内。
86
一鞭下去,马车缓缓开动起来。不多时就离了这个地方。
迷迷糊糊间花自弃睁了眼,醒了一次,见着慕容御邪在侧,又闭了眼,安沉沉地睡了。似有这个男人在侧,自己也能感觉到此许的安全。这就是所谓人的适应性吧,要是花自弃能选择,自然会想选择即墨无双。但在她不能选择的时候,有慕容御邪亦没有多少不好。
三个人伤成这样,慕容御邪却没有选择小路相避,现在他最想的是找到自己的部下,这一次真正太托大了,将自己几乎是逼上绝境,现在想来,不是没有三分后怕的情绪。如果自己真的死于这种意外之下,怕是做了鬼,亦觉得太怨吧!脸稍侧,看向花自弃,小脸均红,粉息微微,显是累得狠了,但纵如此亦一只手半护于胸,一只手揪着他的外衣,那种又怕人侵犯又怕人跑了的小心思表露无遗。真正好笑。
慕容御邪唇边微勾二分笑意,他活这么大,就没见过花自弃这样的女人,看似优雅高贵,其实人纯真直率,不知是受何教育长大。完全没有男尊女卑的想法。对上谁眼睛都敢直盯盯的看着说话,慕容御邪低眼看着睡得正沉的花自弃,沉吟片刻又去扯了车帘,于花自弃和程岚阻起一道屏障。
现在的花自弃衣物凌乱,下摆被割开了一大片,前襟又被汗水血水濡得湿透了贴在身上,那双峰虽不算傲人,却也是形状极为漂亮的。。。。。。凌乱碎发贴在微微皱起的娥眉之上也是别有妖娆妩媚的感觉。。。。。。这样撩人的妖精,他怎么可以由别人看了去。
应该,帮她把这身脏衣服换掉吧。。。。。。
慕容御邪兀自轻笑着无奈摇了摇头,用茶水将白布打湿了替她擦去额前的冷汗。
她的手明明娇柔洁净软若无骨,却会挥刀去斩那大蛇,真是奇怪的人啊。。。。。。外表柔和,胆子却大得出奇。
慕容御邪一边动作轻柔地替她洗净雪白柔夷,又翻出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替她盖上,若是帮她换了,那自己肯定要跟那大蛇一个下场了!
“小墨,青儿!”一声低呼,慕容御邪才要反应,却觉得车厢顿时一沉。
花自弃的身子无意识地一下撞上桌脚,不由地吃痛低吟了一声。
慕容御邪一紧眉头将花自弃娇娜身子纳进怀里,一双桃花眼不含一丝情绪,只看着车外这个一身红色武装的娇俏女子。
红衣女子又是一剑砍断另一匹马身后的缰绳,马车顿时又失衡地一倾,亏得慕容御邪已经将花自弃抱在了怀里,程岚的身体被一震撞在车座之上,发出钝钝的一声闷响。
“咦?”那女子像是才发现车里有人,一双俏生生的大眼睛充满了惊讶,不住地打量着慕容御邪和花自弃。
“姑娘这是做什么?”慕容御邪不着痕迹地将花自弃更紧的护住,自己竟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她的接近,看来此人武功甚高!
那个女子见他们身上都是狼籍一片,一眼的迷惘渐渐转作愤怒,长剑一指道:“是你们杀了小墨和青儿?!”
慕容御邪微微一愣,细想这几日并没有动过手,于是淡然摇头解释道:“我并不认识姑娘说的这两个人!”这个女子性格如此乖张,还是不要惹怒她的好!
那女子樱唇一撇,将手里的刀砸在车板之上:“还不承认,繁花谷如此隐秘,除了你们还有谁来?你敢说这刀不是你们的?”
慕容御邪不悦地紧了紧斜飞入鬓的英气眉毛:“这是在下的刀!”那刀分明是花自弃的,先前杀了那两条蛇,想是忘记取回了。。。。。。
那两条蛇。。。。。。一条黑色大蟒,一条青绿小蛇。。。。。。莫非?
那女子见他露出一丝淡淡的讶然,于是一挑秀眉道:“果然是你们干的好事!将马用缰绳捆住就觉得是驯服了他们,你们这些自以为是不存善心的家伙,必定是觊觎我的灵元果,才惹得小墨和青儿攻击你们。。。。。。你们。。。。。。”
红衣女子一边说着,竟不由自主地抽泣起来:“你们这些人,竟然还杀害了它们!”
慕容御邪顿觉头大如斗,这个女子片刻前还跋扈嚣张,怎的说哭便哭了?
“姑娘。。。。。。”慕容御邪无奈地轻唤一声。
那女子反手一抹眼泪轻哼道:“你说这刀是你的,可是你腰间分明还别着一把剑。。。。。。你当我是好骗的么?是想让我背滥杀无辜的恶名么?”
慕容御邪轻皱起眉头,这个女人思维未免太过跳跃,片刻间就几度变换脸色。
那女子见慕容御邪不理,干脆单手一撑跳上车来:“他怎么了?受重伤么?”
她的手搭上花自弃的脉搏,“唔,看来是伤寒呢,还伤得不轻,你傻看着我干嘛?”
慕容御邪被她一声提醒顿时回神,这个人竟然能够不做刻意隐藏却不露丝毫气息,身上元气竟似与四周浑成一体一般,若是动手,自己未必能够一招制胜,可是现在两人都昏迷着。。。。。。
那红衣女子一皱眉头:“我又没有恶意,你何必那么大的杀气!”
慕容御邪一震,轻扯了一下嘴角道:“我自己来照顾她就是了,不劳姑娘。。。。。。”
哪知话音未落,那女子突然地一扭花自弃的手,使劲地以袖子一蹭她的掌心道:“我,我的灵元果!”下一刻,她便发疯似地冲出车厢,完全不会引起风向转变。
“我的元灵果!”那女子片刻间又已经风般卷了回来,挥剑便砍。
车厢狭窄,慕容御邪不料她会出此一招,想要提剑格挡已是不能,只得一抬手狠狠抓住剑柄。
温热血液顺剑而下,那女子倒是愣住了,她并没有真心想要杀人。。。。。。只不过摆个样子吓吓人罢了,哪知他竟真的伸手来挡。。。。。。害得她无故地伤了别人。。。。。。
慕容御邪一松那柄银剑,方才抓剑时已经发现她的力道不是想要真心害人,所以心下也放松了些,紧锁的眉头略松开几分,道:“姑娘!”
“呜呜,我的灵元果,我的。。。。。。我的夫君没了。。。。。。”她一边哭着,一屁股坐在车板上。
慕容御邪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道:“什么意思?那果子是你的夫君?”灵元果,恐怕就是花自弃喂自己吃下的果子吧。。。。。。
那女子一边抽泣,一边狠狠道:“那是师傅给我的嫁妆。。。。。。以后我嫁人了要那个果子陪嫁的,现在果子没了,那我的夫君不也没了吗?”
慕容御邪了然地轻“哦”一声,微微笑道:“最多找别的东西陪嫁。。。。。。姑娘也不要太伤心,你的夫君不至于没了。。。。。。”
“哼,你们这些人哪里知道,灵元果可以驱除百毒又能延年益寿,我起码能活上一百多岁,要是夫君早死那我岂不可怜?”
“。。。。。。是。。。。。。”慕容御邪无奈应和道。
“这个坏银。。。。。。呜呜。。。。。。”女子顿时如孩子般哭起来,毫不怕羞,更不需讲理,弄得慕容御邪一个头二个大,半响才叹息着道,“姑娘,果子被在下误食了,是在是不关她的事情!”
那女子的眼神顿时亮晶晶起来:“是,是你吃了么?”
慕容御邪顿觉脊背一寒,道:“是。。。。。。在下。。。。。。”
那女子一拍双掌开心地凑过来:“那就好那就好,如此,你就做我的夫君吧!”
。。。。。。慕容御邪大惊,东方国什么时候也有如此惊世骇俗的习俗了?
“可是,这果子三年结一次。。。。。。姑娘如此年轻可爱。。。。。。再等等便是了。。。。。。”
“胡说,这东西是三十年结一次,三十年啊,若是再等,我就要变成七十岁的老姑娘了。。。。。。”
慕容御邪脑子顿时运转不灵,七十岁的老姑娘。。。。。。那么。。。。。。这个女人竟然已经四十岁了么?看模样分明只有十六七岁,看她行事思维。。。。。。还以为她只有六七岁呢。。。。。。
那女子更逼近一步:“你娶我,不然我就要为我的夫君报仇啦!”
慕容御邪瞳眸飞转道:“其实,其实不是我不娶姑娘,是,是,她。。。。。。她是在下的贱内!”
那女子吃惊地瞠大俏丽的眼睛:“你说什么?你,你娶个男人?”虽然这个男人颇有几分姿色,但是面相太过阴柔了。。。。。。当个女人来看看还不错。。。。。。
“她,她是个女子。。。。。。我们夫妇二人带家仆游历,所以就让她扮作男装便于行走的!”慕容御邪笃定地编着瞎话。他本性就极为孤傲,因着母亲的事,对嫁娶之事特别的谨慎,国内多少美女才女,也一个看不上,怎么可能真正去娶眼前这个稀里糊涂老少不知的陌生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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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弃睁大眼睛,对上那女子怀疑的眸光,二二相对,半响,那女子伸手,说了一句:“对不起。”
花自弃有些奇怪,你对不起我什么?纵你真正要嫁慕容御邪也不会对不起我。那女子却虚空一掌,向花自弃袭来,花自弃大骇,并我什么事,怎么得还没有开口就要我的小命!这女子手法迅速,自己眼前一花,那玉白小掌已到胸前,只来得及伸手相抗,怎的这会子慕容御邪到是不动如山,任那女子袭击花自弃。那女子手儿微微一晃,已是晃过花自弃的手,直接按在花自弃的胸口之上……
三个人俱停住,互相看了一看,那女子手下微微一捏。。。。。。唔。。。。。。好软。。。。。。
花自弃羞愤交加,伸了手挡开,这一次那女子也颇听话,真个收了手,退了半步。严肃地对慕容御邪道:“既然如此,你小心了……”手掌翻动,这一次明显风随掌动,用了大力气了。
“且慢……”花自弃脱口而出。
慕容御邪也不说话,只是微微一挑眉,旨在看戏一般。
“那个,我想请问。。。。。。”花自弃眉梢儿一动,慢慢地说来:“你杀他并不是为了什么仇恨,只不过是因为他吃了你未来夫婿的神果害你嫁不到人,对吗?”
那女子点了点头。
花自弃道:“如果他要娶你,你便不杀他,因为你的果子最终还是落到你的夫婿的肚子里,是不是?”头疼。
那女子模样儿单纯,想法也直接明白,依然是点了点头。
花自弃又一句:“你若杀了他,难不成就能嫁了人么?”
女子完全进了花自弃话误的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