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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弃接了刀于手中掂了掂,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尚方宝刀么?
“好了,你去通知阅兵!”花自弃把刀别于腰间,登时升起万丈豪情,小手挥挥打发了方仲。
难怪方仲刚才说八营是一帮子骄兵悍将。
原来八营兵士总共不过五百多人,都是凭的祖辈或者裙带关系进来的,也就是,哥们上头有人!大约即墨无双养这一帮子人安抚功效大过作战功效,就是给这帮子人安排些肥差好让他们的老子乖乖的安心给朝廷打工吧!
所以即使区区五百号人,用了差不多三分多钟才拖拖拉拉地集合起来,那个八营点检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花自弃和夏青让到了点将台前台。看到这速度和刚才的速度一比,花自弃不悦地道,“这就是你们的速度?嗯?敌人若是发起进攻,你们是做好了当俘虏的准备,等敌人打进城里,然后才集结完毕好排队出去当俘虏吗?!”
兵场下那几百号兵油子,本来正在安耽地吃着早饭呢,被莫名其妙地纠集起来已经是十分不解,居然自己乖乖集合了还遭一顿劈头盖面的训斥,而且罪名还不轻呢!
八营点检迟疑了一下,道:“现在正是用餐的时间,所以稍有耽搁,这。。。。。。”
花自弃冰冷眸子睇他一眼,脸上又不怒自威的威仪神色:“若是敌人来了,会先于城下等着你们吃好饭?”
那点检被她训得喏诺站回原位。
花自弃继续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如今大战在即,你们身为军人却没有纪律没有章法,简直较匹夫不如!”
“何人胆敢说老夫的士兵较匹夫不如!”八营军营大将军赵晋脚下生风,几步走上点将台。方才他正美酒佳肴享用着,却听见有人来叫板,来了才发现居然是个弱不禁风的瘦小书生,若不是惮于他身后的夏青,赵晋早就提起一脚将他踹下点将台了。
这人是不知军营水深么?这地下的哪个家里没有个关系,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毛头竟想借这帮子人邀功,不自量力!
地下那群兵油子对花自弃的身份不明,所以被她一顿训斥也不敢顶嘴,如今见了老大替自己出头,原来这人什么也不是。
当即场下便哄闹起来了:“喂,上面那个小白脸,我们为国家卖命你还躲在你娘怀里喝奶呢,哈哈哈哈,到底谁较匹夫不如啊!”
夏青看着场面渐渐失控,不由地小捏一把汗,正要上前制止,却被花自弃抢了一步。
花自弃解下腰间佩刀举在手里:“八营军营长赵晋听命!”
赵晋好歹是三朝元老,虽然军衔不是最高,但是威望还是有一些的,被花自弃当着众人的面前如此呼喝,哪里过得去面子,只是那刀分明是御赐信物,所以一时僵在原地,不知如何应对。
花自弃大笑起来转头对夏青道:“原来夏将军讹我是新来的,你说这刀可号令百官,结果我碰上的第一个人就对于此刀熟视无睹,或者说,还是,无双王讹了将军?”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在夏青听来就是花妃对即墨无双撒娇一般,可是听着赵晋耳中就别具一番震慑力了!
眼前这个瘦弱书生却是丝毫不忌惮夏青,还有即墨无双的钦赐佩刀,而且,他年纪青青却是丝毫不会因为地下兵士起哄而乱了阵脚,看来背后必有大势力撑腰!
赵晋到底是三朝元老,能混到在政治更迭中屹立不倒的必定都是老狐狸了。所以当下也不再计较什么面子,抱拳道:“赵晋见过。。。。。。”他一上来便呼喝,哪里知道花自弃的名字,只得将求援的目光转向她身后的夏青。
夏青尴尬地轻咳一声提醒道:“这位是诸葛颜,诸葛公子!”
“赵晋见过诸葛公子!”赵晋面上恭敬,心里却泛起了嘀咕,公子又不是什么官衔,此人到底是何来历?
花自弃知道现在不是与赵晋为难的时候,于是放下佩刀,冷眸睇向刚才叫嚣的那个人,看他衣着,应该是个百夫长。
“赵将军,列队中未经将令擅自说话者,该受何罚?”
这人,居然打蛇顺杆爬!赵晋捏了捏拳头道:“罚十军棍!”
“哦?”花自弃微微挑眉,这应该是最轻的吧,不过自己此举只在给这些刁兵一个下马威,十军棍就十军棍吧!
赵晋被花自弃清清冷冷地扫上一样,登时面色尴尬起来,走到台前道:“拖下去,罚十军棍!”
原本还略略有些动静的军队突然噤声,都是安安静静地立着,不敢再多话。
看台上这个书生,原来是个面善心恶的主,可不似点检那般可欺的,心里都有些顾忌起来。
“都是东方国军队,第一营五千余人可以在数十息以内集结完毕,你们区区五百人却要耗时三百息,不觉得可耻吗?”花自弃于风中桀骜喝道。
八营都是出身豪门的子弟,如今被拿来跟一营比较,最可恶居然还是远远落败于一营,底下这些人眼里几乎都腾起火来。
花自弃又说道,“各位都是人中龙凤,血统高贵,希望不要辱没了父辈希翼,望族家声!你们,能不能做到?”
底下一片寂静。
“勇士安在?”花自弃提高音量。
“我在!”场上突然响起一个回应。
“勇士安在?”花自弃振臂高呼!
“我在!”兵场之上响起轰然的大喝!
花自弃的眉头微舒,高声道:“那就让我见识你们的勇气和决心!开始操练!”
“好了,接下来的操练就有劳赵将军,”花自弃语重心长道,“我知道将军身居其位定有难处,今日才代为管教,实在是不希望这些士兵尸位素餐,如今沛水进犯我国,实在是人人应该同仇敌忾!”
赵晋心里一怔,自己手下这些兵,的确是,家里非富即贵,放到兵营里也是为了做个样子争些军功,他日入朝也好早日提官升将。自己圆滑了一辈子,今日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弱冠书生戳破了面具,心底不由腾起百般的滋味,拱手拜道:“多谢诸葛公子!”
花自弃突然一改严肃面目,嘻嘻笑道:“明日我再来查看将军训练成果,今日就先行拜别了!”
夏青心底一阵咯噔。。。。。。花妃娘娘。。。。。。您真是想玩死小人么?
即墨无双站在帐外远眺八营营地:“奇怪,今日八营居然也开始操练了么?”
身旁那侍卫道:“好像是早上那个诸葛颜和夏将军去阅兵了!”
“诸葛颜?”即墨无双微微皱了皱斜飞剑眉,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八营那帮子废物本来就是拿来摆设的,折腾折腾也好!
78
花自弃回到王帐,李清儿已经醒了,正背对着门坐在矮床之上。
“清儿!”花自弃腆着脸笑嘻嘻坐到她身边,方才的豪情万丈尤在,她真觉得自己是个男儿一般了,于是作怜香惜玉状刮一下李清儿的白净脸蛋:“别生气,那迷烟对身体完全无害,只是助眠而已,你是不是觉得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了许多呀?”
李清儿一咬嘴角:“你。。。。。。居然给我弄了迷烟!我还以为是自己睡过头了。。。。。。”
花自弃水样的眸子滴溜溜转了两圈:“是是,我见你睡着了不忍心吵你,所以就出去散散步了。。。。。。”
李清儿深吸一口气才抑制了暴走的神经,站起来取回来一只白瓷茶壶和配套的杯子,满满地倒了一杯茶递给花自弃。“怎么出去散步会把嗓子散哑了么?”
花自弃吐了吐舌头将茶接下,轻抿了一口,只觉得干得发疼的嗓子顿时得到了纾解,没想到一直卯足了劲儿喊话还真是累人得很呢!
即墨无双仗着自己是大王,这种苦差都交给手下去做,怎么也应该造个喇叭才是!
想起即墨无双,花自弃兴高采烈的脸色顿时黯淡了几分,实在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什么对自己突然变得冷漠,就算是耍人也该有个限度吧,老虎不发威,真被当成HELLOKITY猫了么?
不想也罢,以前只听说女子别扭,才知道即墨无双才是最别扭的一个,不就是假扮男装么,又不是没有见过,至于这样不理人么?
“娘娘今天到底去哪了?”李清儿见她脸色不佳,还以为她是在外受了什么欺负,怎么知道她是出去欺负人去了!
花自弃于是将今早出门的行程一五一十对着李清儿做了汇报,却刻意不提自己碰到即墨无双的事情。
“娘娘明天就别再去了,你这样凶那些兵,只怕他们要心生报复的!您是一介女流,怎么治得过他们!”李清儿堪堪道,虽然花自弃聪慧无双,可是那些兵油子都是臭名远扬的,道理可讲不听,不怕他们练兵的时候使绊子,怕的是他们背地里使坏!
花自弃骄傲笑道:“谁说女子不如男人,当年花木兰替父从军十四载,也是屡立战功,为世人称颂!”
“花木兰?花国还允许女子替父从军?”李清儿好奇地眨着水眸,“都说花国国风开放,没想到女子学习兵法,女子从军都被允许,实在是了不起!”
花自弃笑了笑,继续道:“其实我怎么不知练兵应该刚柔并济,恩威并施,只不过如今大战再即,哪里还能按部就班,其实这些人都是出身豪门,自尊肯定也比一般人要强很多,我只有先严后宽于众将士之中立起威信,接下去才好训练!”
“听了娘娘这番话,竟似久经沙场的老将呢,如此深得兵法要诀!”李清儿不由惊叹,“我也读了娘娘写的兵书,却没想到还应该逆其道而行!”
花自弃抿嘴笑起来:“若只是死记兵法只怕最后变成纸上谈兵,那倒不如无书,因为实际战争比书里的刻板教条要复杂的多了。”
“你看孙子军争那一节里,说的穷寇莫追,其实若是实力悬殊又何惧敌人埋伏,追了去将敌人一网打尽岂不是更好!”花自弃今日在演练场上大展了威风,心中自然有小小得意,再说清儿也是聪明人,与她讨论兵法也是快事一桩。
说起穷寇莫追,那时在清源江上即墨无双原来想做个捕螳螂的黄雀,却被自己坏了全盘计划。。。。。。那时他可以不顾安危来就自己,如今就因为一点小事。。。。。。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七年之痒?可是自己生了桃子也不过两个月而已,就是满打满算,两人在一起也才一年。。。。。。自故帝王多薄情。。。。。。
花自弃心情低落了下去,干脆倦倦地躺回矮床上。
“娘娘,先起来稍事梳洗,我去传饭吧,”李清儿见她乏了,于是道,“要是饿坏了娘娘,大王肯定要罚我了!”
花自弃抿了抿唇角:“以后不要叫我娘娘了。。。。。。免得以后顺口了在人前穿帮,你也叫我诸葛公子好了!”
李清儿不明就里,想想花自弃的话也是不无道理,于是点了点头,走到案边轻拉摇铃。一个侍卫应声走了进来。
“准备些热水给诸葛公子洗漱吧,再传午饭来!”
那侍卫领了命令走出去。
李清儿再回到床边,发现花自弃已经沉沉睡着了,呼吸平缓,只是那眉毛微微皱起,却是不甚安稳的样子。
李清儿微微叹了一口气替她将被子掖好,只有心中装着彼此的爱侣,才会为了对方操劳才甘之如饴吧!
花妃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痛并快乐着吧!
*
花自弃一觉醒了,只觉得心里清明了许多,厚厚帐布阻绝了外界的日月阴晴,也不知道门外时辰。
“清儿,什么时辰了?”花自弃自锦被中探出头,看一眼就着烛火看书的李清儿。
李清儿放下书轻笑:“公子可算是醒了么,都睡了快两个时辰了,再不起来就只好传宵夜了!”
花自弃微红了俏脸自床上爬了起来:“看来本公子是把你惯得没大没小了!”
李清儿一双俏丽眸子眨巴两下,走过来替花自弃倒了一碗漱口茶水。
“我睡着这段时间,有人来过么?”花自弃抱着小碗怔忪晃神。
“公子不说我倒忘记了呢,方才,”李清儿起身折回案边,端起案上的一只红木托盘,上面是用小炉子煨着的一小碗汤水,“方才夏将军来过,说是花,说是公子第一次训练士兵必定累坏了,这是军医调制的川贝枇杷膏稀成的药汤,夏将军吩咐说公子醒了就喝掉!”
花自弃失神地“哦”了一声,乖乖把枇杷膏喝掉。
太古怪了吧,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反应?还是,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花自弃干笑两声,太离谱了,这里除了自己还有别人可以穿越么?想想那个人不至于如此恶趣味才对!
只是却是如何都放心不下来的。一定要再混出去一趟才好,想到这里,不由的邪笑着看了李清儿一眼,嘿嘿一笑。
*
李清儿没想到一个法子会有人用两次。
花自弃则觉得,只要能逮耗子,黑猫白猫都是好猫!
喵~
花自弃迷,药再次出手,李清儿毫无防备地再一次于一室芬香中甜甜睡去。
撩帘出门,才发觉门外已经变了天色,早上还是朝阳暖人,这会儿已经是凉风习习,大有气温急转而下的趋势。
花自弃对着门外守卫晃晃手中佩刀:“是夏将军不忍叨扰本公子安眠,所以让我醒了再去找他,你看,有佩刀为证!”
那个大胆些的守卫道:“可是夏将军下午来时分明严令我们好好照看花妃娘娘,不要让娘娘离开大帐!”
花自弃摇了摇头,做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难怪夏将军说你们是榆木脑子不开窍,所以特地留下佩刀给我好让你们相信!不让我离开大帐,万一有个事故呢?若是发生个火灾,或者敌人突袭!凡事应该以实际情况而定,很明显现在夏将军赠我佩刀就是为了让我去找他!”
那个守卫被她一噎,闷闷地退回到位置上不吭声,这年头忠于命令也是错了么?
“喂,那个。。。。。。”谁,花自弃眼尖地发现一个眼熟的面孔,于是故技重施打着招呼跑出去。
跑到眼前了花自弃才想起来,这人原来是早上即墨无双身旁的侍卫,只是脚步已经停不下来,只得闷闷站定。
“你是,诸葛颜啊!”那个侍卫举起手里的灯笼对着花自弃照了照,才笑吟吟打个招呼。
就着灯火花自弃也看清他的脸,早上自己只顾着注意即墨无双倒忘记看他身旁这个侍卫,年轻的脸上挂着清雅的微笑,五官算不上出众,最为出色的大约是一双眸子,盈着烛火,眼波微微流转,倒为一张平凡的脸添几分灵气,不是美男子,不过还叫人看着赏心悦目。
本来应该是平凡得叫人一过眼就忘记,只是不知道为何花自弃却莫名其妙地对他留下了一丝印象,倒正好借此跑出王帐。
花自弃水样眸子转了一下,镇定道:“真巧啊,不过我还有事,就此别过吧!”
那个侍卫笑笑挑眉:“诸葛公子不如与我同行吧!”
花自弃吓了一跳:“你又不知道我要去哪里。。。。。。”
那个侍卫朗朗笑道:“诸葛公子不是拿了夏将军的佩刀,正要去见将军么!”
。。。。。。花自弃嘴角抽了抽,她就奇怪今天怎么会如此凑巧,总能在最关键时刻有人赶来解围,原来这人已经在一旁看戏许久了!
花自弃推脱不了,只好认命地跟上那个侍卫,心里越发好奇,今日见即墨无双对他十分依重的模样,即使在人前也不避讳地与他耳语,无双王何许人也,怎么会让人发觉出自己对小小一个侍卫的依赖,他该不会又做戏给自己看吧!
眼看着梁上高挂两个“夏”字灯笼的军帐就在眼前了,花自弃脑子里有无数掉身逃跑的方案正在被理智斩立决:
尿遁?不雅,而且万一这位仁兄一时兴起又提议同去,那男厕所进是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