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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农柳大人的二小姐在襄安被流民所劫,现已不知所踪。襄安上下无不惶恐,正惮精竭力寻找她的下落。”叶平显并不慌张,也不象在柳轻尘面前的少言少语,沉着冷静的样子很有某人之风。
“哦。”太后柳眉轻挑,道:“有这么回事?可哀家已派人去了襄安接柳姑娘进宫伴驾了。”
叶平显有一丝小小的疑惑,可情势不容他多想,又大胆奏道:“可流民已劫持了柳小姐,她现在已是……”
太后笑:“你们襄安王可是我们无为最能干的人,他要找一个人,上天下地,也一定能找得到。”
叶平显道:“可是……”
太后打断他,仍是笑,今天她的心情不错不错的:“这件事我又不急,就让襄安慢慢地找吧!来,你走近些!”太后招招手,她不过三十七八岁,保养得当,仍是风韵犹存,不过她对于白衣少年叶平显,实在是太老了。
叶平显犹豫了一下,慢慢走了过去……心里有一点点好笑,襄安王这一出叫不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叶平显眼前突然划过柳轻尘的身影,深衣飘飘,轻柔美丽。脸上飞过一丝苦笑,他有他的人生,他的目标要完成,爱情对于他,不过是个空虚的幻想!
他的手伸出去,被太后的手握住,两只手都是那么纤长、雪白、有力度。
然后,他整个人被太后拉过去,两个人一起倒在太后的软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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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轻尘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她找机会试小丫丫,因为据她的观察小丫丫不但看起来比较蠢,为人也实在是缺心眼儿。
柳轻尘看似无意地道:“小丫丫,你是从小就跟着我的吗?”
小丫丫点头:“是。”
柳轻尘问:“那么你最听我的话,对不对?”
小丫丫点头:“对。”
柳轻尘又问:“我叫你做什么,你就会去做什么,对不对?”
小丫丫点头:“对。”
柳轻尘笑了,小丫丫看起来真是蛮乖,容貌都好象平和了三分。柳轻尘又道:“我天天关在家里好闷啊,你就放我出去玩一天吧!就一天哦,你还可以跟着我。”
小丫丫点头:“好。”
柳轻尘心里大奇,这么容易就过关了?
小丫丫接了一句:“不过小姐经常骗我,这一次可不能再骗我了。”
柳轻尘点点头,左手上举道:“我发誓!”
小丫丫也不笑,定下属于她的蠢规矩:“出去之后,无论什么原因,太阳西斜就要回家哦。”
柳轻尘只想出去,哪管那么多,当下神色端庄地道:“我,柳——宝宝发誓,跟小丫丫出去之后,无论什么原因,太阳西斜就要回家,否则天打雷劈。”
“好吧,小姐,你要往哪个方向去?”
“襄安在什么方向?”柳轻尘露出本意来。
小丫丫面不改色,随手一指,正是后墙的方向。
柳轻尘道:“我们选两匹快马,就往那个方向跑一跑。”
小丫丫点点头,嗖得消失了,她一定是准备马儿去了。
柳轻尘对着小丫丫消失的地方,露出得意地笑容。两者相争,智者胜!
今天天气不错哦!柳轻尘的心情呢?
一骑好马,可惜上面坐着两位姑娘。前面的柳轻尘倒也罢了,后面的小丫丫显然体重超出此马负荷,两人坐在马上,别说是打马狂奔,就是让马慢慢走,也是一步一哼气的。
柳轻尘不甘心地问:“难道家中再无良马了吗,两人共骑成何体统?”
小丫丫道:“因为小姐太聪明了,所以小丫丫才出此下策啊。”
柳轻尘冷哼:“我聪明,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要你这么防我?”
小丫丫想了想,数了数手指,然后道:“小姐,我的手指不够数啊,能不能把你的也借给我用一下。”
柳轻尘叹气,只有努力集中精力策马向前。
半天了,人困马乏的,柳轻尘问:“小丫丫,我们还有多远才能到襄安啊?”
小丫丫在后面半响没有言语。
柳轻尘又问:“问你话呢?”
小丫丫道:“我不知道接下来我们的速度怎么样。”
柳轻尘道:“和现在一样呢?”
小丫丫道:“不会啊,马愈来愈累,速度想必也会愈来愈慢的。”
柳轻尘生气地道:“好吧,马慢一点,什么时候才会到襄安?”
小丫丫道:“大约一天半到二天吧!”
柳轻尘大惊,回过头看小丫丫,小丫丫面色平静,仍是那么蠢蠢地样子。
柳轻尘问:“你不是说从柳府到襄安只要快马一天的时间?”
小丫丫点头:“是啊!”
柳轻尘又问:“你又说往这个方向就是去襄安的方向。”
小丫丫不同意了:“在上上上上个路口你就转错了,早就不是去襄安的方向了,小姐现在怪我?”
柳轻尘身子往前一仆,恨不得立刻吐出几升血来。跟一个蠢人打交道,十个聪明人也不够瞧,气都气糊涂了!
被小丫丫给捉回家,柳轻尘不能说没有怨念。不管她是真蠢还是假蠢,柳轻尘都不会太轻视这位小丫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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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机关算尽太聪明
我终于从老家赶回来了,先问一声新年好!立刻上传新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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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安王府审义其领着几个人站在襄安的二门口,襄安跪在地上接旨。
“告襄安王凌霄曰:朕闻柳司农次女,名轻尘者,慈心玉面,颇有义名,朕心甚喜,现招其进宫伴太后慈驾,望襄安王凌霄奉旨送其入宫。”
襄安王面有难色,但还是接了旨。请审义其大厅里说话。
一位非常美丽的少女端了茶水送上来,审义其看了她一眼,没作声。
襄安王道:“此女不通文墨。”
审义其听不懂,想了一下,道:“那又怎么样?”
襄安王淡淡道:“蛮儿,张开嘴,让审大人看一看。”
蛮儿低垂双眸,停了一停,温顺地抬起头,张开了美丽的樱唇——除了牙齿,里面什么也没有,她的舌头压根儿给绞了。这样的女子又不能说话又不会写字,让她侍候,什么秘密也不会外露,果然是安全。
这位曾自持为襄安王第一宠侍的蛮儿做错了的事,不是找柳轻尘挑衅,而是所遇非人。她长得美,引人垂涎,在这个世界上就是第一宗罪;地位低下,被人轻视,更是一重罪;没有自知之明,触犯禁条是第三重罪。三罪加身,被罚只是早晚的事。
审义其笑道:“襄安王真是没有怜香之心,这么美的女人,也下得了手。”
襄安王道:“如果审大人喜欢,我府里还有三五个能看得过去的女子。”
审义其笑:“我是只收东西,可不会还人情的。”
襄安王道:“明人不说暗话,你是知道的,人我已经丢了,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回来的了,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吧。”
审义其笑:“这话王爷只可对我说,我却如何向太后回了。”
襄安王拍拍手,上来了三五名美丽少女,淡紫粉红各擅胜场。手里都捧着金色减妆盒,里面放着一些珍稀的玉器。
审义其本是家仆出身,这些年虽见过些好东西,但眼力毕竟和世家子弟有差别,一时只知道金子闪眼,美女动心。俊容上的笑如花般盛开了。
美女们上前把审义其围住,一时娇啼不断,温声软语。
襄安王面上露出冷冷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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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义其并没有走,他只是传了信回去,说襄安这边正在全力营救柳轻尘。不过结果如何,还很难预测。
他留下来,襄安将他安在府内,好吃好喝好玩的尽力供应着,倒也逍遥。
审义其品味独特,最是钟爱哑女蛮儿,每日饮酒做乐,总让她随侍在侧。
蛮儿的个性也沉静了许多,即使是襄安王在座,她也一样平静温婉,承欢于审义其。
夏日渐近,天气晴好。
在襄安王府内的一座土制高台上,设着酒席,襄安王率襄安相宫之奇请审义其登高赏景。
这个台子只是比一般人家的屋子高上那么一点,四周设了栏杆。几个人边谈边笑登了上去。
“没想到只是站得高了这么一点点,景色就大为不同。”审义其感叹。
宫之奇是个中年人,长相比较恶俗,瘦小干枯,他是朝廷派到襄安的行政大员。番国的国相一方面是治理番国,一方面是监视番王,权利很大,不过襄安王岂是善类,在宫之奇之前的一位襄安相就死得莫名其妙,所以他这个继任者自然希望能明哲保身,在襄安王对他拉拢之下他干干脆脆地成为襄安王的幕僚了,此时他陪笑着回应道:“所以世人爱登高啊!”
襄安王的目光冷冷扫过回眸观景的蛮儿,蛮儿躲开了,又回过头去。
审义其搂着蛮儿道:“襄安王可真是人中之龙,王府气派与众不同,气度雍容,高雅不凡,不见一丝俗丽浮华。”
宫之奇见襄安王有点神思飘移,立时接道:“审大人可是见过大场面的,既然这么喜欢我们襄安,一定要多住几日才好。”
审义其大笑,意态极之狂放。他在朝廷中不过是个符节令,算不上九卿,每日在宫中侍候太后与皇上,算是个人下之人。可这一次出使襄安,他可是受足了礼遇,常由王爷亲自做陪,风光无限。且落了好处,还办了太后交待的事。里里外外,照顾得十足。
主宾落座,举杯共饮。一名美少年白衣银冠,坐在一边吹笙。曲子极尽缠绵之能事,芬芳浓烈,在无为宫中是听不到的。
清风徐来,中人欲醉。
宫之奇又不知说了什么话,惹得审义其一阵开怀大笑。
襄安王双眸幽深,说不出的孤独。审义其喊了二声,襄安王才回过神来,平静地问:“审大人何事?”
审义其道:“听说你们襄安街头有个神算,你知道吗?”
襄安王沉吟半响,才道:“你是指那位瘫痪之人?”
审义其道:“正是。我只是听到一星半点儿传言,正想向襄安王请教。这位神算到底是怎么回事?”
襄安王道:“此事本王也不十分清楚,让宫大人说吧。”
宫之奇道:“是,这事说来话长。
“有一天有个算命的先生要见前襄安王成王,说有重要的事必须告诉他。成王见了他,问他什么事。算命的先生说您下月必有杀身之祸。成王大怒,当场立人砍其左足,再将他扔出王府。
“那些个王府家丁将这个算命的先生丢出王府大门,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居然许多人在门口迎接这个算命先生,早准备好的车辆、医生,将他接走了。家丁将这件事报告了成王。成王当时也没什么表示。
“过了些日子,成王犯了事,派人将他找来,再问吉凶。这个算命的先生沉吟的半响,最后,他悲痛地说:‘您还是将我的右足也砍断了吧!’
“成王又怒砍其右足。家丁送他出去,情景和上次一样。后来就传言,他早就对人说,我某某日失左足,某某日失右足,不是无计可免,只是我露了天机,命中该有此血光之灾。
成王死后,这位神算的生意就越发得好,他每日只三卦,一课不多一课不少,不灵不收钱。算过的人没有说不灵验的。他得了钱倒也乐善好施,声名日盛,在襄安倒算是个人物了。”
审义其十分有兴趣地道:“真有这么神奇的人物吗?我倒想看看?”
襄安王道:“来人,替审大人将那位神算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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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算命测字娶平妻
这边继续观景,半天功夫,大家都似乎忘记了这事,只听到有人上来的脚步声,有点奇异。
侧目望去,是一名拄双拐的老人。白发长眉,五络柳须,青色深衣,颇有仙风道骨之感。那双眼安静幽远似能直视你的心灵,又似漫不经心轻风浮云般视而不见。表情冷淡之间又流露出悲天悯人。
他一上来就对众位告罪:“下民刘顺,因身残不便向诸位王公大人行礼,望请恕罪。”
襄安王淡淡道:“嗯,看座。”
早有人替他安了个临时位置,在审义其的旁边,斜对着襄安王。
审义其笑问:“刘顺,听说你算命极准,也替本大人算一课吧!”
刘顺不卑不亢,笑道:“今日只算了一课,还有二课,请大人赐字吧。”
审义其想了想就说:“审,审问的审。”
刘顺用手指在桌子上划道:“审字,上面是个宝盖,大人是能经常经出皇宫的人啊。”
审义其笑:“这也倒罢了,算是吧。”
刘顺继续在桌子上写,边道:“底下一个曰字,加上那么一竖。曰是说话的意思,大人处理的是秘密事务,能不对人说,就不要对人说啊。”
审义其冷笑道:“如果你就这么点儿微末本事,我看也没什么。”
刘顺看看审义其,半响又继续道:“这个宝盖又可做牢狱说,大人您这件事办得不好啊,怕有牢狱之灾啊。”
审义其大怒,站了起来,直指刘顺道:“你以为在襄安王的地界我就治不了你了吗!”
宫之奇站起来,连忙劝告:“审大人,休要动怒。”
审义其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襄安王。只见襄安王不动声色,正在挟菜。审义其拂了拂衣袖,又重新坐了下来。
静了一会儿,只有白衣青年的笙声依旧。
襄安王抬起头,淡淡地对刘顺道:“没事,你下去吧。”
刘顺站起来道:“刘某虽升斗小民,但一技在身,虽为此致身残,但神明未灭,个性使然,有事不吐不快。”
襄安王皱眉道:“你是想为本王算一课吗?”
刘顺点头,意态极坚绝。
襄安王低头半响,报了一个字:“安。”
刘顺沉吟,然后毅然道:“安字,有女在室为安。王爷如果本月内再不娶妻,必有祸事临门。”
审义其冷笑:“好荒唐的主意。”
无为上流社会都知道襄安王的未婚妻是太后指的辛大小姐,辛姑娘明里暗里拒嫁也不是新闻了。又因为辛大人朝中为将,襄安王不能得罪,虽娶不得也退不得婚事。此时叫襄安王本月内娶妻,不过是白日梦话。
襄安王看了看审义其,对侍从道:“送他回去。”他正脸都不想对着刘顺。
刘顺道:“安字女字在下,又做下女之说。襄安王此次可先娶侧室,大吉之举啊。”
审义其倒是笑了:“这老儿,莫非你有女儿要献给襄安王做妾不成。”
襄安王道:“先娶侧室?”
刘顺道:“正是,安字上也是宝盖,此女身份亦不会太低。虽说是侧室,但一样能入主后宫,为王分忧解难。得此女,必大安。”
襄安王道:“这个女子我要到哪里找?”
刘顺抚须大笑:“安也安也,当然是到安平去最为妥当。”
宫之奇问:“只要是这安平的名门之秀都可以吗?”
刘顺道:“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小民告辞了。”施施然架拐而行,径自远去了。
一时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半响。
襄安王打破沉默,问:“安平这种小地方有什么名门!”这一句话表明他已信了刘顺的话。
审义其心中也自半信半疑,刚才刘顺替他算得可不是什么好运。难道他真有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