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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事天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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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芳菁与列荣夫人含笑相视一眼,列荣夫人便笑道:“臣妾想着靖王……”
  宁王忽起身道:“此前十三弟同儿臣提起,说是已有了心仪的女子,听着是要非卿不娶的意思。父皇若是体恤十三弟,不如日后看过了那位小姐,若是合了意,便为十三弟赐婚不是更好?”他这样说,皇帝本虽有意为元颀指婚,却也非得重新想过不可了。
  洛瑕之所以这样确定,便是因从前皇帝有一回同她说起先头去了的庄静夫人,即是元颀的母妃。庄静夫人去前,拉着皇帝同他祈求,要让元颀自己选择正妃。皇帝怜惜庄静夫人去得早,又有素日的情分在那,且这话是她临终遗言,皇帝焉有不允的道理。此番选妃元颀并不在场,宁王这样解释下来,好歹也算是替元颀避了这风头过去。
  “皇子正妃,素来都不是由自己做主。看历朝历代的例子,桩桩皇子亲王的姻缘,凡是择选名门淑女为正妃的,十之八九都是举案齐眉。靖王有倾心之人,虽也不是坏事,只是娶妻娶贤,还是由皇上亲自择定的好。那位小姐,若是靖王当真喜欢,便是聘为侧妃,更甚嫡侧妃,总也是可以的。”
  洛瑕却未想到,皇帝那一关虽是过了,反倒却是平日素不言语的皇后唱了反调。只是这场合不须她开口,便自有人会与皇后对上。果然便听列荣夫人开口,冷笑一声道:“皇上念着先头去了的庄静姐姐,靖王是庄静姐姐亲子,皇上体恤着些,也是无妨。再者说了,颀儿这孩子素来眼光高,他能瞧上的小姐,又能逊色到哪去?少说也是位才貌俱全的佳人淑女罢。”
  慕心绮轻声笑道:“真是极少听见列荣夫人这样夸人,况且还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女子。妩卿作何感想?”
  洛瑕摇了摇头,抿唇笑道,将声音压得极低:“受之有愧。”
  慕心绮又笑:“好歹也是在御前,若教旁人听去了,仔细着你性命。”
  洛瑕啐了一口,忽抬眼笑道:“皇上若要将恩典给几位殿下,何不将玉如意交给几位殿下,让几位殿下自己挑选心仪的女子,皇上瞧着若是合意,降旨赐婚便是了。靖王殿下如今虽不在,待殿下回宫之时,再将几位皇上与皇后娘娘觉着合适的小姐请进宫来给靖王相看,又或是见一见靖王倾心的那位小姐,不是也好?”
  她难得与列荣夫人站在一边,皇帝闻言也觉有理,最重要的是解了眼下夹在皇后与列荣夫人之间的两难之境,龙颜大悦,仿佛是怕皇后再反驳,当即拍板道:“那便依爱妃说的做。来人,将玉如意交给几位皇子。众位皇儿,若有合心的秀女,便将那玉如意交予她便是了。”
  金公公拍一拍手,便有一列内监手托呈放着一只红玉如意的托盘依次上前来奉与元颢几人。一时之间却无一人抬手去接。皇帝见状便又道:“长幼有序,”抬了下巴示意元颢,“你便为兄弟们作一表率罢。”
  宁王元颢如今已是二十有四的年纪,不论旁人,只说先头被废的八皇子诚王,与元颢同年,尚且小了他几月,早已娶了正妃,更甚其王妃陈氏还为他诞下了艳婉宗姬与小世子,已儿女双全,是做父亲之人了。元颢膝下虽有两位宗姬,名义上是他一名难产去了的通房所出,实则却是他与慕心绮的女儿,然而却并无正经的王妃。莫说祝贤妃,便是皇帝一向不喜干涉这些事,如今也不免有些急了,想着要早日为他择选一位王妃打理府中事务。
  元颢的目光自一众秀女面上移过。他本是极清隽俊朗的男子,一身天潢贵胄翩翩风度,又掌管礼部,自诚王被废,与恭愍郡王一道被送往府谷圈禁之后,数位皇子中便数他最有作为。看他如今意气风发,倒是很有问鼎太子之位的势头。无论为着哪一样,元颢无疑都是最令千金小姐们梦寐以求的乘龙快婿。若当真有幸嫁了他为正妃,日后哪怕问鼎皇后之位,母仪天下,也并非是毫无可能。
  见他抬手取过那红玉如意,慕心绮面上根本瞧不出任何异样,可洛瑕分明地觑见,她的左手在桌案之下分明地紧紧抓住了裙衫。紧绷着泛了白的指节映着染了浅浅绯色的指尖,比照着极为分明。
  果然,还是在意的罢。
  眼看着心心念念的男子即将娶妻,当着自己的面,与旁的女子定下姻缘,而自己却只能以他的庶母的身份看着他娶妻旁人。自己与他的孩子,今后也将要唤旁的女子为母妃……这样的事,真真是教人情何以堪?
  元颢将红玉如意掂量在手中,眼光自那上面轻轻带过,继而环视众人,在慕心绮身上顿住了片刻,恍然却笑道:“儿臣已有两个女儿,若是再娶了哪家小姐为妻,岂非是辱没了人家?况且儿臣对妙范与静肃生母用情甚深,此生已决定了不会再娶。父皇母后美意,儿臣心领了。只是儿臣实在不敢再辜负了旁的女子。”
  他微微躬身,又将那红玉如意放回面前内监手上的托盘之中。
  这一番话听来,皇帝、皇后与列荣夫人俱是面面相觑。皇帝面上冷了一冷,又向他问道:“你可确定么?”
  元颢颔首,淡然笑道:“是。”
  皇帝忽地在面前桌案上用力一击,怒道:“真是好样的!你与元颀,你们一个个,都是好样的!你们背着朕都做了什么,当作朕是老迈了,瞎了眼聋了耳朵,全不知晓了么?!”
  那一个瞬间,洛瑕与慕心绮互视一眼,彼此的心都揪紧了。难道……皇帝竟是知道了什么?
  


☆、(八十八)

  “你二人——你二人——你——”皇帝怒极,说到这里却猛地顿住,一口气憋进喉间,竟是再也下不去,一张本就泛着不正常红色的脸霎时间成了青紫色。一时满殿俱静。皇后最先反应过来,忙扶着皇帝坐下,列荣夫人惊起,也顾不得十数名秀女尚且在场,四处招呼着去传太医。洛瑕与慕心绮连同众位皇子端茶的端茶,送水的送水,忙前忙后,殿中一时乱作一团。
  忙乱中,洛瑕寻了个空子,将慕心绮拉到一旁去,低声道:“姐姐,皇帝难道真听说了什么不成么?”
  慕心绮忖道:“此事咱们做的小心,又怎会那样轻易便教人知晓?”
  洛瑕道:“怕只怕……有人有心探听,毕竟咱们也不能保证是滴水不漏,被有心之人收到了风声去,也并非是不可能。”
  慕心绮揉了揉额角,忧道:“本宫总觉着……有些极不好的预感,总是盘绕在心里,挥也挥不去……真真是教人不能放心。”
  元颢也在一旁,微微侧身过来,轻声安抚了她一句道:“莫怕,不会有事的。”
  慕心绮本是稍稍背身对他,听见这一句话,竟连肩膀都是微微一颤。她眼中很快浮上了一层水光,眼尾处醺染的绯色微微的晕了开来,鸦翅一般的睫羽阖翕,投影在白如细瓷的面容上成两扇新月形状的阴影。
  而那一滴泪,终究没有落下来。
  “谢殿下关怀,本宫晓得。只是后宫里这些事,素来都是身不由己……不过本宫自也会善自珍重。”
  元颢的手已将将要落在她的肩上,却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刹生生顿住,最终收了回去。
  “若是坚持不下去了,便来找我。”
  他的声音忽地低下来,仿佛周围一切嘈杂喧闹、人来人往都无关于他们,他似是若无其事道:“绮儿,我一直在等着你,回到我身边来。”
  “可若是回不去……”
  他忽地强硬起来,沉声道:“回得去。只要你愿意,以你如今的手腕,若真想要抽身而退,也不过是朝夕之间的事……只要你想。”
  “我无法许你父皇能给你的荣华,可宁王府的王妃只会有你一个。能够成为你的归宿的人,只会是我。”
  荣泽殿十数日内滞留了整个太医院的十余名最为医术精湛的太医,太医院院判袁鹤松首当其冲。几名最德高望重的妃子连同皇后轮流在皇帝寝息时侍奉在侧,宫人端进端出的药汤苦涩气味几乎完全掩去了殿中龙涎香的香气。慕心绮虽身为皇后之下六宫妃嫔之首的正一品盈贵妃,却在皇帝开始深居修养后五日便被摒除在外。只说是皇后懿旨,教她只留在自己宫中,不需再前往侍奉了。起初慕心绮与洛瑕二人皆是不解其意,然而就在皇帝接连昏迷不醒的半月之后,列荣夫人带着含福宫总管大太监何全来势汹汹到了长春宫,也并不见礼,径直居高临下道:
  “来啊,给本宫搜!不准放过任何一样可能与禁药有关的物事!”
  慕心绮闻言起身,面上神情有些难看:“夫人如此不给本宫面子么?”
  列荣夫人冷笑:“盈贵妃可知袁太医查出皇上的病因是什么?皇上体内,有已接连数日服用宫中禁用的媚药迹象。本宫翻查彤史,方知近半年来乃是盈贵妃你侍寝最多……这下结果自是不言而喻。本宫为保皇上康健,这才前来搜查贵妃娘娘寝宫,还望贵妃娘娘多多包涵!”
  还不等慕心绮开口,便见外头一名侍卫手捧一只锦盒疾奔进来,将那锦盒呈给列荣夫人时,只见她冷笑一声,低头看向那锦盒,见其上竟是描画着极令人脸红心跳的春宫图画,依稀可见一男一女正裸身相缠,做那颠鸾倒凤之事。洛瑕一眼看过去便红了脸,下意识别开了眼。而慕心绮面上却无半分表情,镇定的有些不自然。列荣夫人了然一笑:
  “这下贵妃娘娘可还有什么话说?”
  最出乎洛瑕意料的是,慕心绮竟然并未有一丝一毫的反驳之意,从容整了衣,只转首向她道:“妩卿保重,怕是日后,便只剩你与环佩了。姐姐自先行一步,你们且善自珍重便是。”
  她面上,并无半分惧意,反倒却像是闲庭信步的从容风度,兀自移步出去,宽广衣袂长袖留香,不像是被擒住的罪人,那样的步步向外,却是要即将脱离囚笼的潇洒快意。
  洛瑕心底即悚然一惊。
  当晚琼瑶便得来消息,说是列荣夫人不经过皇后同意,便下令将慕心绮关进暴室。洛瑕虽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却并不能够确定她是真的安全。便又转向琼琚问道:“靖王可晓得了本宫教他不要回来?”
  琼琚颔首:“祜城回信给奴婢说晓得了,奴婢想大抵这几月内靖王殿下都不会踏入都城一步。”
  洛瑕舒了口气:“那便好。你去请乔婕妤过来,本宫有件事要托付给她去做。”
  不多时乔环佩扶着铃儿急匆匆过来,数日不见,不知怎地她身形竟像是有些不稳,步履踉跄地向洛瑕走来,洛瑕忙起身去扶她:“环佩,这是怎么了?”
  乔环佩勉强笑了一笑,面色有些泛着蜡色,并不太好。她道:“无事,这两日总觉着胸口堵着,有些吃不下东西。姐姐有何事?”
  洛瑕扶着她在桌边坐下,道:“贵妃姐姐被列荣夫人关进暴室之事你也听闻了罢?本宫想请你去求一求她,想法子教她放姐姐出来。”
  环佩一怔:“婢妾去求?可列荣夫人素来不喜婢妾……”
  洛瑕于是解释了道:“并不是教你真去求她。事到如今本宫也晓得,不论是谁,除非是皇帝下旨,都不可能教她放人。只是本宫听到消息,说是几位皇子亲王这几日在宫里侍疾,豫王定是要往含福宫去的。你只须如平常一般,消受列荣夫人些许欺压,只教他亲眼目睹他母妃如何嚣张跋扈,对你作威作福,咱们的目的便达到了。如何,你可做得来么?”
  乔环佩抿唇,垂眸静思了片刻,抬首道:“若不会伤及豫王,婢妾自然听从姐姐吩咐。”
  “自然不会伤及豫王。环佩你且想想,列荣夫人一日还在,即便你得以从宫中脱身,也没有一个妥善的法子能让你与豫王得成眷属。可若是他二人母子离心……若是咱们能令列荣夫人失去豫王这保全自身尊荣的筹码,再将其扳倒,到时非但能救出贵妃姐姐不说,”她继续循循善诱,“本宫再安排你出宫,更名换姓之后,还能得到机会与豫王相守一生。个中利害,环佩,你且掂量着。”
  环佩的忠心自然是无疑的,洛瑕唯一拿不准的,只是不知她对元颐的爱究竟伟大到了何种程度。此前她对自己言听计从,却从未事涉过元颐分毫。如今既然牵扯到了元颐,甚至还有了几分利用于他的意思在里头,洛瑕便不敢确定,环佩是否还会如从前一般听从于她。
  “婢妾懂得不多,可姐姐还记得婢妾娘亲的遗言?娘亲嘱咐婢妾要报答姐姐的善待之恩,婢妾自然要全心全意地相信姐姐。姐姐既说了不会伤害到豫王,妹妹定然会毫不犹豫地照姐姐所说去做。”
  在环佩向洛瑕说出这一番陈情之语的第二日,洛瑕特意往含福宫去了,在含福宫外的壁角下便见到两名小宫女说起昨日列荣夫人与豫王的那一番争执。小宫女们最是口舌伶俐不过,一番话描述下来,洛瑕听了真真是如身临其境一般。豫王之愤,列荣夫人之恼,皆是历历在目。
  “娘娘,看来婕妤小主做得很好。”
  “是啊,环佩这孩子,可也真是难为她了。”
  


☆、(八十九)

  “婢妾求豫王殿下向列荣夫人求情放了贵妃姐姐,列荣夫人当时听了大怒,与殿下大吵了一番后才勉强同意。只是婢妾却隐隐觉着……列荣夫人视贵妃姐姐为眼中钉肉中刺已久,并不会这样轻易便放过她。”
  洛瑕道:“只怕赵氏不但不会放姐姐出来不说,更甚会对姐姐百般折磨,以泄心头之恨……暴室?本宫依稀记得,左相府还有个门客发落在暴室服役,姐姐也在暴室,会不会……”她心下忽觉不好,登时起身道,“本宫要往暴室走一遭,环佩,你先回去歇着罢,不必跟来了。”
  暴室与慎刑司,其实细究起来,还有些许相似之处。譬如都是对有罪妃嫔及宫人予以刑罚之处,被关进暴室之人,须得终日劳作,舂米浆洗,若是犯有重罪,或是得罪了哪一位得势的妃嫔,上头有交代下来的,除却与旁人一般的大量劳作之外,时不时还会受到暴室嬷嬷的私刑之苦。长此以往下来,不多时候,哪怕是再强壮康健,习于劳作的宫人也会受不住,更何况是娇生惯养的妃嫔。
  暴室的房屋皆是低矮而闷热,与慎刑司大牢相比倒算得干净,只是那样的闷热潮湿,却教人一刻也受不住。更何况这里的宫人是要整日进行大量舂米、浆洗、织作、染练一类的活计,最是苦得人受不住。然而洛瑕见到慕心绮时,始知她的境况却远不止自己想象得那样简单寻常。
  许是列荣夫人的吩咐,暴室的嬷嬷并未让她参与任何与其余宫人一般的劳作,反是将她关入了单独一间牢房,不予吃食,不眠不休已经两日,期间种种刑罚折磨数不胜数。
  才不过两日未见,慕心绮整个人竟像是自刀山火海上走了一遭,鬓发散乱,衣衫褴褛,面上惨无人色,唇上的血迹已经干涸,衬着那一张惨白如金纸的面容真真是触目惊心,哪里还有半分素日里风流袅娜的后宫第一宠妃倾国倾城模样。
  洛瑕到时,暴室嬷嬷正对她实行拶指之刑。所谓拶指,即是将木棍用线连接起来,将犯人的手指夹在其中,再在两旁用力收紧绳子。十指痛归心,其间过程痛不欲生,偏偏却没有半分法子挣脱,最是折磨人不过。她活了十七年,还从未亲眼见到过这样地狱一般的场面。同为女子,她自然晓得平日不事劳作,又日日细心保养的双手,哪怕只是被门扇不小心夹到,都是痛极,更何况被人这样有意施以酷刑,更是痛不欲生。她愣怔了一瞬才回过神来,当即厉声喝道:“都给本宫住手?”
  小德子连同几名内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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