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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事天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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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琼瑶僵了僵:“今日……似乎大小姐宫里的珍珑姐姐得闲,拉了琼琚去打牙祭……小主别多心,奴婢此前不知小主赐膳,想着此次难得皇上开恩,解禁一晚,便放了她出去……”
  洛瑕颔了首:“也没什么,由得她去罢。难得一回恩典,教她出去透透气散散心,也好。”
  琼瑶低下头,道:“小主宽仁,奴婢代琼琚谢过小主。”
  “琼琚虽敦实不足,却也是真性情,敢说敢做,我其实并不厌恶她这样的性子。只是身在后宫,还是要知些收敛,不至太过张扬,徒惹人针对。”洛瑕淡淡道。这话听着平平,意思却不轻,琼瑶听得分明,忙屈膝道:“小主教诲,奴婢记得了,必定会提醒琼琚有所收敛。”
  洛瑕于是笑笑,点到这里已足够,也不再说什么,二人在廊下站着透了透气,便回了殿中。
  二人才不过出去片刻,桌上已是一片杯盘狼藉,环佩歪在桌沿上睡的极沉,半边身子都滑下了椅子也不自觉,铃儿和小德子争着最后一只凤爪抢得谁也不让,忙乱之中油乎乎的凤爪不知是被谁一不小心脱了手,骨碌碌地滚了老远。铃儿气得不轻,恨恨捶了小德子一拳:“都怪你!”
  小德子还是孩子心性,丢了凤爪,扁了扁嘴,委屈得要哭出来似的:“哪里是我的错?都怪铃儿姐姐推我!”
  铃儿当然不依,两人眼看着就要吵起来,洛瑕再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们若是再大声些,吵醒了环佩,可又有的闹腾了。”
  另一厢琼玖忙不迭咽下嘴里的桂花糕,含含糊糊道:“小主偏心,只念着环佩被吵醒了生气,却竟不怕奴婢被噎着了么?”
  铃儿与小德子愣了一瞬,待反应过来,纷纷笑倒在地上。洛瑕亦是乐不可支:“琼玖,你暂且别开口。若是真真噎着了,可不得是我们的错了么?”
  几人在殿内嬉笑成一团,正吵闹着,殿门被人推开了,琼琚神情尴尬地立在那里。
  琼玖先止了动作,低声唤了一句:“琼琚姐姐……”
  琼瑶正要说什么,洛瑕已回过头去看着她,眼中一丝愠色也无,温和安宁的模样:“路上不曾被人发现罢?”
  琼琚面上神情凝滞了一瞬,微微点头道:“并不曾。”
  洛瑕于是道:“那便好。”正待招呼她坐下,又察觉满桌狼藉实在令人不忍目睹,更何况落座,于是只得又笑:“今日他们闹得实在高兴,我也不愿扫了他们兴致。”
  琼琚咬住了下唇,眼梢几动,柳叶眉似是打了结。她双唇翕动了两下,欲言又止了好几回,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上前两步,“扑通”一声在洛瑕跟前跪了下来,带了哭腔道:“小主——奴婢从前对不住您——”
  洛瑕一怔,忙俯身扶住她:“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跪什么?快些起来说话。”
  琼琚却不应,眼中含了泪,泣声道:“奴婢从前蠢笨不知事,待小主不屑一顾,是奴婢的罪过。如今奴婢晓得悔改,自当为小主呕心沥血,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洛瑕不知是什么令琼琚对她态度急转,只是看琼琚现在模样,大约是铁了心忠于她。琼琚素日心气高,从不屑于奴颜卑膝,今日也不知是为什么。她的转变太过突然,前后没有任何兆头,个中缘由,洛瑕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那晚无论洛瑕如何追问,琼琚也只是一味悔恨泣泪,洛瑕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令琼瑶琼玖扶了她回房歇息,自己也没再多问。
  琼琚若想说,自然会告诉她。况且今日她这样失态反常,恐也是说不出句囫囵话了。洛瑕这样想着,独自一个人慢慢往寝殿回去。
  甫一跨进门槛,她出于本能便感受到一种冷冽得令她后背完全绷紧的气息。洛瑕一下子戒备起来,手指下意识握住了还未合上的门边,大气也不敢出,一言不发地四下环视。
  不出她所料,殿内的确有人。只是那人身形飞快,闪身出来后还不等洛瑕分辨清楚,衣角一晃,整个人便已跪伏在她面前,冷声恭敬道:“见过洛常在。”
  洛瑕见他并无出手伤人之意,微微松了一口气,虚掩了门,声音压得极低:“阁下深夜造访紫石宫,有何要事?”
  那人还未回答,洛瑕便听得一声“小主”自门口传来,像是琼琚。不好——她这才想起今夜轮到琼琚值夜,心底一凉,依琼琚的性子,若是听到了什么,不依不饶地非要闯进来……即便眼前此人不会伤她,可看这人模样也不似善类,难保不会伤及琼琚性命。
  思及此,洛瑕猛地提了声音:“琼琚,今夜你不必值夜了,回房睡罢。”却是连她自己都未察觉,那尾音里的一丝颤抖。
  琼琚也觉不对,试探着伸手将门推开了一条缝隙:“小主……”话音未落,便被眼前刀刃寒光一惊。转眼间,人已在殿内,黑衣的来者立在门前,收刀入鞘,缓缓阖上门闩。
  下一刻,琼琚已义无反顾地挡在了她身前:“小主莫怕,奴婢便是拼了这条命,也得护着小主周全。”
  岂料那人却道:“卑职是十三皇子身边的近卫祜城,今夜奉殿下之命,来接常在前去府中叙话。”
  十三皇子?
  洛瑕的手指紧抓住袖摆,心中飞快思索着。这人可不可信还是未知数,便是他可信,元颀漏夜相邀,便已是不合规矩,更何况以自己的身份……她信他不是那样的轻狂骄纵之人。是以洛瑕暗出一口气,平淡道:“我如今正在禁足之中,这紫石宫,旁人是进不得的。阁下深夜前来,早已坏了规矩。只是我不愿同阁下为难,阁下即刻离开,我同我的侍女,权可当作今夜什么都不曾见到,此事便这么过去,也便罢了。”
  黑衣来者仍是波澜不兴的一张面孔:“殿下说了,他既然已让卑职到此,便不在意什么规矩。况且,也正是因着常在正在禁足之中,紫石宫旁人进不得,是以即便常在消失一夜,也不会有人发现。故而,才遣了卑职来接常在出宫。小舟已备好了,就在棹口,常在请。”
  他手臂一抬,身形高大立在门边,竟是将去路整个堵死,大有洛瑕她们若是不同他走,便在此耗上一夜的势头。洛瑕见琼琚竟似是拼着冲上前去以卵击石的打算,忙拦下了她:“琼琚,同他走一遭便是。大不了被人拿下,也不过落得个戴罪潜逃的名头,更痛快些,大抵也只得一死罢了。”
  琼琚抓住了她的手:“便是小主自个不珍重性命,可好歹——好歹想想公子啊!”
  那人本还尚算是有耐性,听到琼琚口中提及慕晟,却一下像是失了耐心,也再顾不得男女教防,直直抓住了琼琚的手臂,将她整个往自己身前一带:“常在身份尊贵,卑职不敢动手。只是常在若对这婢女还有一丝一毫的看重,便还请常在屈尊同卑职走一趟。”言下之意若是洛瑕不同他去,他也不知会对琼琚做出什么事来。
  若是放在从前,遇着这样情形,洛瑕或许还得犹豫一番。可如今琼琚待她不同往日,她更不能随便将琼琚弃之不顾……一番思量,洛瑕终于开口,道:“阁下既说是十三皇子相邀,我同阁下走一遭也无妨。只是不知十三皇子腰上同左肩的伤可好些了?我这里还有些伤药,若是新府之中有甚不齐全的,我便顺道送去也好。”
  “谢常在好意,殿下的伤已好了大半,劳动常在挂心了。只是……”
  洛瑕的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喉咙口。
  黑衣人一张尚还年轻的硬挺面孔上看不出半分情绪:“只是殿下的伤,是在腰上同右肩,并非左肩。”
  印有十三皇子府标识的马车在浓沉的夜色之中辘辘驶向宫门。永巷之中的风声席卷着车帘敲打在洛瑕耳畔,声声空洞,虚无的一下下撞击在她心间。她不知道等着她的是什么,是元颀,或者,死亡。
  元颀重伤之事瞒得极严,似乎连皇帝那里也只知他受伤却不知具体情形。能知晓他受伤之人已是屈指可数,更何况能清楚地知道他是伤在腰间和右肩,此人自称是他近卫,所言大约非虚。故而洛瑕才信了他大半,才同此人出了宫。
  琼琚坐在她身侧,有些紧张地抓住了她的手,声音极轻,带了细微的恐惧——若是她没听错,那一丝颤抖,却竟像是兴奋?
  “小主,这人是要带我们去见十三皇子?”
  洛瑕沉默着颔首。
  “奴婢之前听珍珑姐姐说,今夜酒宴上,才酒过三巡,十三皇子便称醉离席了。十三皇子早早回去,可是……可是……可是为了候着小主么?”
  琼琚小心翼翼问了,洛瑕却不知该说什么。若说是,未免显得太过矫情自矜;若说不是,可在宫宴上提早离席,却根本不合礼数。于元颀,大约也不会有旁的事,竟能重要到让他提前离席。即便是有,可他如今漏夜相邀,又算得是怎样一回事?
  洛瑕偏过了头,看向琼琚的眼中却是带了十足分明的促狭笑意:“琼琚,你只同我说,能出宫去,你是觉着喜出望外了,对不对?”
  琼琚脸一红:“奴婢觉着那人并没有恶意,是以听闻能出宫看看之后,心中很是……开心了一回。小主可别怪罪奴婢不合时宜。”
  洛瑕亦笑:“这有什么怪罪的,宫里衣食无忧是好,可若论起了无拘束,外头是比宫里不知自在了多少倍。能出宫……要是真能出宫,也是好的。”可是出宫,她怎么能呢?
  说话间,只听车前一声喝:“来者何人?可有腰牌?”
  她心中一跳,出入宫门的岗哨……终于到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好多天不更文,今天上来一看,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b果然新人上手就是惨淡得甚哪( ⊙ o ⊙ )!


☆、(十四)

  “往十三皇子新府去。”
  值守的侍卫接过腰牌,翻来覆去地查验过,见确然是十三皇子府中的标识,迅速便堆上了满脸的笑:“可是十三皇子身边的祜城大人?方才卑职有眼无珠,竟拦了大人的车驾,实是卑职的罪过。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卑职这便为大人开门!”
  元颀果然是身份煊赫的十三殿下。若换了是不大得圣心的大皇子,大抵也不会这样容易便让其府中的车驾出得宫去。
  看来他很好,也不必她费心为他思量什么。
  马车驶出雄伟华丽的宫城,洛瑕在心中暗暗计算着距离,在确认了宫门守卫已成了远处几个辨不清形状的黑点之后,洛瑕掀起了马车后方的车帘,向皇宫的方向望去。
  自洛瑕入宫之后,这还是她头一回出来。下元夜里,较之皇宫里再普通无奇不过的宴饮,都城里最繁华的四条大街之上的赛神会却是别有一番的喧哗热闹。那些百态民生的市井笑言遥遥听在耳中,洛瑕凝神所望的巍峨皇宫,却显得分外死寂沉闷。是了,皇宫是什么地方,聚集着元周一国最为尊贵的一群人,市井之间的一晌清欢放在这里,倒真真是笑话了。
  她摇头叹笑自己想得太多,而此时,马车已行驶在与东城大街并行的一条巷子里。此巷名为“归来巷”,得名的缘由背后,却还有一段风月传说。据传元周开国之时,太祖皇帝将自己的亲妹娥英公主嫁给了一同出生入死的拜把兄弟,也便是后来的定国公。定国公曾高中南朝天都殿试第二甲的传胪,进士出身,文墨诗书满腹,经纶机谋无数,是太祖皇帝身边第一的心腹谋臣,如师如友。太祖皇帝祖上最显赫时曾封南朝天都定远伯,至太祖皇帝之父这一辈却早已没落,太祖皇帝之母早亡,其父三十多岁上便病逝,只留下太祖皇帝与其妹相依为命,便是后来的娥英公主。太祖皇帝于贫贱中起兵,娥英公主便随兄长四处征战,自小在马背上长大,生得英姿飒爽,端的是不让须眉的巾帼奇女子。后同兄长身边的拜把兄弟喜结连理,夫妻二人一文一武,却是难得的琴瑟和谐。元周建国之后,边境不稳,娥英公主主动请缨,带兵平息战乱,这一去便是三年。三年后凯旋归来之日,受封定国长公主,正同驸马定国公的封爵相合。
  据闻定国长公主回府同定国公相会时,为免扰民,故而择了这一条相对少人的巷子策马向东城大街尽头的定国公府而去。当日曾有文人墨客有幸得见这一幕,赋诗云:“一骑鸳鸯绝尘去,归来巷里共归来。”传为佳话。
  洛瑕想着,不免也有些感慨:“定国公与定国长公主鹣鲽情深,相守相偕,彼此可得这样的眷侣,确然是羡煞旁人了。”
  琼琚道:“可不是么,这样的好姻缘,连上天都妒忌。饶是定国公与长公主成亲三十载,却连一子半女都未留下。定国公为长公主,硬是连半个妾侍通房都不肯纳,不然最后也不致落得连血脉都无人承继。”
  洛瑕亦是十分感叹。
  说话间,马车转了一个弯,洛瑕掀起了车帘向外看去,眼前一座碧瓦朱檐,堂皇轩敞的府邸,想来便是十三皇子府了。
  因是私下来访,不能为人所知,故洛瑕并不能从正门堂而皇之入内,只能走隐没在小巷之间的后门。不过她也并不多在意这些,反正不过访客罢了,若是元颀纳妃纳妾,倒还有几分说道,她不过区区来客,又何必介怀什么正门偏门?
  洛瑕下了马车,祜城注意着四周并没旁的人看见,才请她同琼琚入内。方进了后园,便见到两名双十年纪的绯衣丽人垂手而立,恭恭敬敬地候在角门边,一齐向洛瑕福身行礼:“奴婢飞絮、飘萍见过姑娘。”其中自称飞絮的女子又道:“殿下已在湖心亭等候姑娘,奴婢等这便为姑娘引路。”
  她二人皆是柳眉杏眼,脸容竟有八九分相像,俱梳着回心髻,妆容也素净,鬓边簪一朵淡胭脂色海棠绢花,如诗如画入人眼来,焉能不教人心动神驰?洛瑕一眼望去,对她二人身份便猜得些许,于是笑道:“多谢,劳烦二位姑娘了。”
  是了,以元颀的年纪,即便不娶正妃不纳妾侍,身边怎可能没有一个二个通房丫头?飞絮飘萍姿容妍丽不说,衣着谈吐也不似一般奴婢,想来……该是他房里人无疑了。此事本不奇怪,只是她心里,却不知为何,竟有几分异样,只觉着哪里仿佛堵住了似的。这样的情绪,自她得知元颀乔迁新府那日便隐隐地察觉到有些,直到今日,却好似是更发作了出来。洛瑕心中沉沉地有几分不快,面上却分毫不露,一路听飞絮飘萍讲解元颀新府之中各处景观,口中一一含笑应着,心里却愈发的滞涩起来。
  她不是没想过那样的可能,只是,即便当真是,她又能怎么样呢?她算是什么身份,又有甚资格介怀这些。退一万步说,即便她真的介怀,元颀难道又能为着她这一点微不足道的莫名心绪,就……
  她摇了摇头,努力将这些莫名其妙的思绪从脑海里赶出去,强打了精神同飞絮飘萍谈笑。过不久,只听飘萍指着不远处湖心一座九曲亭道:“这便到了。”
  洛瑕心中蓦地砰砰跳起来。
  “殿下正等着姑娘呢,奴婢便先告退了。”
  琼琚却不知为何,也朝洛瑕告了退道:“小主同十三皇子说着话罢,奴婢跟着两位姑娘四处看看。”说完不等洛瑕答话,屈了个膝便拉着飞絮飘萍退下了。
  洛瑕虽心中疑惑,却还是独自一人向着元颀所在的湖心亭那处去了。
  身着宝蓝底鸦青色万字穿梅团花茧绸直裰,外罩天水色鼠灰袄的年轻男子抬手斟下一盅酒,朝她微微抬了抬手:“坐。”
  洛瑕向他见了礼,便依言坐下。
  虽说是在禁足之中,可逢上了下元水官节,好歹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正经日子,洛瑕也略略做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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